一直置身事外的杜卡洛突然站起身走过来,他伸手把我捞过去锁在怀中,脸上带着假惺惺的疼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没想到我的小女友这么勇猛,真是可爱极了。”说完还虚情假意地轻柔抚摸我红肿的脸颊。
李小灿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像漩,像墨,却冷得如千年不化的冰雪,他竟然在恼怒?呵呵,我被杜卡莲与杜卡洛这对“精英姐弟”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李小灿不是应该感到大快人心吗!
“我才不是你的小女友,李小灿夺去了我的初吻,按理说他不应该对我负责么?”我笑靥如花地望着杜卡洛说道,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李小灿与杜卡莲不是两情相悦的痴男怨女么,那我就当个不要脸的第三者来恶心他们好了。
李小灿一脸震惊地望着我,面色带着迷蒙的慌乱与惶惑,杜卡莲更是魔怔了一般呆在原地。
我踮起脚尖猛然搂住李小灿的脖子,甜腻着笑脸,暧昧至极地贴着他的耳朵,声音软糯“李小灿,你们之间畸形的爱情,真让我恶心。”说完我便拉着田玉蓉离开,留下唏嘘不已的众人。
是的,他与杜卡莲之间畸形的爱情,我与他之间变态的感情,都那么令人恶心。
我和田玉蓉站在金碧辉煌的门外,寒冷的风吹来,吹散了心头压抑无比的窒闷,灯红酒绿、五光十色的豪华包间竟然还不如在门外吹着冷风舒服。
我们亲密无间地手拉着手,两人的脸皆是红肿不堪,默默无语地凝望着对方,继而哈哈大笑,笑得眼泪簌簌而落,我们俩好像参加了一场战役,虽然惨败,但我们却一直在一起,手握着手,一直在一起。
爱情算什么呢,无法同甘共苦,无法荣辱与共,还不如友情来的亲密。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杜卡莲和杜卡洛就没有再找过田玉蓉麻烦,三个耳光换来田玉蓉安心的生活,想来也是值了。
李小灿和杜卡莲在一起了,他们高调地秀着恩爱,羡煞众人,当初我与李小灿在一起得到的是无尽的嘲讽与谩骂,而如今杜卡莲与他在一起得到的却是众人的祝福与欣羡,我也只能笑着呵呵。
大量的闲暇时间提供了我阅读与写作的基础,我开始尝试写作小说,看了那么多年言情小说此时终于有了用处,我得不到的幸福全给了小说中的他们,我用文字填满空虚的内心,用文字意淫高冷的男神。
我开始往各大青春读物杂志投稿,虽然如石沉大海一般渺茫,但我仍然坚持着,好像坚持就有希望一样。
平淡的一天却因为一封来信变得不再平淡,我激动万分地拆开信封,淡蓝色的信纸,无比雅致,龙飞凤舞的钢笔字苍劲有力“感谢您对《青春物语》的投稿,您的中篇小说《月光独舞》已被我社采纳,关于稿费问题,详细如下……”
我脑子一下子懵了,这代表我的小说可以发表了?我喜极而泣地跑去找邓娜娜和田玉蓉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邓娜娜看了我的小说以后表示男主女主之间的感情戏不够多不够缠绵不够刺激,邓娜娜同学,我走的不是小黄书路线好么……
杂志社的肯定让我信心大增,我开始夜以继日、通宵达旦地创作小说,邓娜娜说我魔怔了,我鄙视她的浅薄,不懂我对文学的执着与热爱,其实我跟热爱的是那不菲的稿费,o(╯□╰)o。
我的小说开始频频得到《青春物语》的采纳,慢慢地我跟一个叫吉安的编辑熟稔起来,第一次给我回信的就是他,对此我感恩戴德,对他更加殷勤。
越溪镇、皇锦镇、清古镇隶属于A市,《青春物语》杂志社总部在北京,在A市设有分部,吉安便在A市杂志社分部任职小说编辑。
吉安比我大八岁,出生于北京,大学在上海,毕业以后便来到A市工作,他说他喜欢这个宁静秀美的南方小城。
虽然他比我大八岁,但我们之间没有代沟,聊的十分投缘,不就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
刚刚收到他的来信说,他这周五要来皇锦镇出差,可以顺便来看看我。
我无比激动地拿着信,思绪万千,他可是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啊,不会是专门诱拐清纯少女的变态蜀黍吧,呃~~我被自己的龌龊想法恶心到了。
吉安怎么会是变态蜀黍,在我心里,他就是一个饱读诗书、才高八斗的蜀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