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惊,因为我的脚,它居然有知觉了!不可思议,七年呀,腿不都萎缩了么。
“哗”地抬抬腿,“真的能动了?”我用手不停拍拍打打,“难道摔跤腿摔好了?命太好了吧……”
正开心着,不对呀,我摸摸头,记得有血流出来的,怎么没个窟窿咧?缝起来也应该有条小疤吧。不是摔这儿?左右摸摸,呃……不可能吧,为什么……没有胸部了呀……
感!觉!不!对!
“阿——”一抬头,对上数十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个个一脸的讶异,惊恐,如见到外星人似的盯着我。
“咳咳咳……咳……”憋死我了,刚一惊作乌龟状将头埋进水中。
“怎么会这样呢……”一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满带疑惑的歪着脑袋嘀咕着。
“傲融!这是怎么回事?”旁边一女子怒气冲冲地揪着小丫头的衣襟问。
我不禁睁大眼,一瞬不瞬的瞧着她。我的天!真的会有这么美的女人哪!眉似远黛,翦水双眸顾盼生辉,秀气微挺得鼻,娇艳欲滴的唇,唇角微翘,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一头如瀑青丝轻轻挽就,丝带固定。一袭白衣,简直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造型嘛!
“月儿……”我正看得入迷,听见这么一声,我左右看看。
“月儿,爹爹唤你呢!”‘不食人间烟火’柔声说着,而且是冲着我……
我望向她身侧的男子,好妖得眼睛!上扬的狐狸眼哦,很勾人的说。除此之外,别无它长。可称为端正。我更加愣的望向她,半天一副被大便憋得“屎样”,“你……刚和……我……说话?”说完这话,我听到屋内一阵抽气声。
“月儿,我的月儿……”泪眼朦胧。
“那个我……”突然意识到,怎么,怎么我的声音,变得这么……稚气!我惊恐地再次上下摸摸,怎么小胳膊小腿儿的阿,腿萎缩了也不至于这样呀……难道,我穿了?这个想法惊得我一阵战栗。
苦命,凭什么呀,人家都是小姐享受来着,我怎么就变成这副德性,泡药浴的小屁孩儿么!
一股热流直往上体窜,一口血喷出,身体软下,眼前一黑,世界颠覆了……昏昏沉沉的睁开眼,一片漆黑。
“妈,怎么不开灯阿!”我喊了声,幻想着老妈应一声跑过来心疼我几句。结果……一片唏嘘声。
完了完了……心里只剩这一句。
“融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七七四十九天就能有所好转么?”这声音貌似是“爹”
“呃……呵呵……这个嘛也许哪儿出了点错,不过她醒了不是么,至少没有死啊!”
“傲融。你——”
“敏儿。别激动,融儿说的也在理,何况她还是个孩子,能让月儿醒来已是不易了。”
“哎呦,瞧瞧,这气度,不像某些个人是……哎……”
“傲融!”
汗!怎么我到哪儿,哪儿都闹得慌。“为什么这么黑不点灯呢?这么黑也能吵?”我忍不住嘀咕句。一瞬间安静下来。好半晌没有丁点儿声音。
“人呢?”
“月,月儿……你的眼睛……”‘娘’拉着我的手,有些颤抖。
“呀,醒了!快,快喝下吧,再到外面晒晒,今天日头好着呢。”苍老却不失精神气儿的声音闯入。
晒太阳?太阳好?我懵了。这是,瞎了的意思么?!
郁闷!郁闷至死!难道我真是十恶不赦?要这么惩罚我!
我将头深埋进被褥中,不愿出去。不知何时睡去。只朦朦胧胧听见“娘”说什么要我好好养病。爹爹有事他们得回京去。会再来看我的云云。
之后了解到,这是一个五国鼎立的时代。分别是西灵国,夜溪国,苍南国,碧凤国,紫漠国。
我身在苍南国,皇氏归海一族。我姓巫,名满月。今年九岁。我的爹爹是名将军,叫巫晋天,听说打仗可厉害了,封了“常胜将军”。我那‘美娇娘’嘛,是棘笃教的,开始咋听吓我一跳,以为是基督教呢。她叫傲敏,还有那个叫傲融的小丫头,是棘笃教现任教主,是傲敏同父异母的妹妹,大我三岁。
听说我身中剧毒,才被送到这儿。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药浴才醒来的。然而只有我知道,真主已然去了……“咯嘣”一声,“婆婆,这是什么呀?”
“对你身体好着呢,吃吧。”
每天被婆婆带出去晒太阳,然后接着泡药浴,据说是拿雪莲包住珍奇药物所制,怪不得有淡香嘞!然后睡觉,不曾喝药,吃喝的是很鲜的肉汤和这脆脆的像大闸蟹似的玩意儿。
就这么一晃大半年过去了。我也渐渐接受了现实,开始去适应这个世界,只会偶尔掉掉眼泪。
这期间却不多见到傲融那家伙。我也能自己摸索着进出房间了。爹娘来看过几次,而现在距上次探望已过了两月之久,听说是夜溪国向西灵国宣战。而西灵,左夜溪右苍南,于是便向苍南求助。‘常胜’爹率军援助去了。毕竟,唇亡齿寒,如果夜溪攻下西灵,最危险的就是苍南了。打仗,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现在只想知道啥时能复明,要是能复明,得瞧瞧咱长得是怎样的花容月貌阿哈哈。会不会像……想着不由笑出声来,“不行不行,太祸国殃民了,低调低调,有她十分之一就可以了,嘿嘿……”
“干什么呢,丑八怪,笑得乱七八糟的!”傲融阴阳怪气地腔调打断了我的幻想。
“……”这是什么语言逻辑阿。“我?丑八怪?”我不可置信道。
“哼,不是你还有谁啊!真不知道干嘛要救你,又笨又丑的,满脸麻子,痴痴傻傻,浪费了我那么多无价的灵药!”
“唰唰唰!”数十只箭射中我!哇呜,完了,又病又残。这下别说‘美娇’娘的十分之一了,连‘常胜’爹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了……
难道我是个被收养的病孩子……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