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记错!孩子他爹真不是眼前这家伙!
“取个名字吧。”花害虫抬眼望着我说。
“名字……”我有些惘然的摇摇头。
“叫迦若怎么样?”
“迦若?迦若……”我喃喃的反复念着。“恩,就叫迦若吧。”
“轩辕迦若……”花信云看着小迦若轻轻唤了声。
我浑身一震。眉头深蹙。“你说什么?”
“……”花信云眨着水眸望着我。很无辜的表情。
“你到底是谁?”我不自禁问道。这些日子的花害虫太反常了。尤其是我生产的时候,那温柔的眼眸……不,那不可能出自花信云。那个无论何时总是将自己保持的优雅高贵,总能将你秒杀。嘴角噙着若有似无淡笑却又不轻易让人接近的花信云不会这样!
看着眼前这张妖冶的脸庞。我整个人“嗖”地坐起。
轩辕岚夜薄薄的红唇性感的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啊,还是自己的脸好。其实你不觉得孤王的皮肤要比那家伙好么?”
我“噔”地躺床上。做死尸状——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欲哭无泪。此刻我算是体会的深刻。
当我与眼前的男人瞪眼足足瞪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挫败的承认了这个事实。如今的花信云不是花信云,是轩辕岚夜。那个我最最嫌恶又避之不及的男人!
于是乎,我很怀疑,是不是真有“花信云”这号人物的存在,假如没有,那么傲融……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极力想拿出泼妇的悍样,只可惜刚刚生产,气血不足,只能苍白着脸软绵绵的问出声。我发现跟这男人待一块儿时我总是很悲催。
“你来之前。”轩辕岚夜漫不经心的逗弄着迦若。眼神柔和,慈爱。让我有片刻的失神。这家伙,装什么呐!又不是第一次当爸爸,都是几十个孩子的爹了!
“那你在这儿,他呢?”我撇开眼问。
“他?你不是很关心你小姨和他的进展么。我让他去发展去啦。”
“发展……”我有些汗。“你们俩是一伙的!”难怪上回那家伙那么“鼓励”我去西灵。
“跟他?”轩辕岚夜终于放下小迦若,看着我,有些倨傲的扬了扬头,“各有所需。”
我有些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明明就是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我有些恍然,难怪啊,上回我说傲融那事儿时,这家伙别具深意地瞧了眼我的腿。这还记着夜溪那事儿呢。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不过,照他说的那意思,花美人是去找傲融了。真不知道他们俩是谁治的住谁呢。
“你笑什么?”轩辕岚夜见我不理会他,发起霸王脾气来了。
“花信云啊,他……”
“不许你再看再想那个男人!”不待我说完,轩辕霸王矫情道。“其实,你不觉得本王比他更有味道嘛……”妖媚的狭长凤目泛着点点迷情,幽幽的略带幽怨看着我——
“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一直把他当个美人儿看呢。只不过……”看着轩辕岚夜瞬间变化的表情,“我觉得你的确比他还有”味道“呢……”
我以为这家伙定会抓狂。轩辕岚夜抓起我的手,轻轻吻了吻,“月儿,终于看到你又笑了。”眼底一片柔情和执拗。
我怔了怔,敛了笑意。急忙收回了手。
“你的手……”我看到原本玉白细腻的手掌血肉模糊的一片。有些触目惊心。
“恩。被一个没良心的女人剜的。”轩辕岚夜云淡风轻的应了声。
我的脸红了红,有些囧。那大概是生产时被我指甲抓的。我真不知道当时那么大的力气。
这家伙若不是因为我生产,关心则乱,露了马脚。否则,他易容的那么完美。我猜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而我也早该猜到,以我这三脚猫的易容术,那日在碧凤,他是该认出我的。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不逮我回去。
结果他大爷强霸地躺在我身边,“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没看见。”多么潇洒的一句啊!我彻底懵了。他大爷的,一直看着我像个猴子似地,好玩儿是吧。
“我想看你高兴。”轩辕岚夜低沉的嗓音飘过。
所以,怕我被那西给内什么……所以就跑出来了。结果,我……没觉悟。
最后,跟花害虫做了个交易,舒舒服服躺着晒太阳等我乖乖上门儿来投怀送抱?
“大概你不相信,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当爹了,是件这么让人开怀的事情。”轩辕岚夜侧身将我圈在怀中,我的怀中是酣睡的小迦若……
我也彻底发现,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思考范围。我却猜不出他们一分半毫。
这一次,大概我可以逃出你的手掌心了吧。
我迈着虚弱的步子往花都城外码头而去。
秋儿熬得粥,味道真是不错。对吧,轩辕岚夜,只是可惜,我将口中的蒙汗药混进去了。那么,你就好好休息吧。好好抚养迦若吧。
迦若,对不起。娘是个没用的人。你只当没有娘亲吧,那样便不必如卷儿,美男那样对娘抱以期望。
而我,也没有那么多的爱能够分给你了……
“姑娘,你没事儿吧?”
“船家,是不是往夜溪的船?”
“是啊。姑娘,你的脸色很差啊,还是回城里看看大夫再走吧!”
“不必了。谢谢。走吧……”
将手中的一定金子交给船夫,我摇摇晃晃的钻进舱内。
“巫满月——你骗我!”
船划出一段距离,我似乎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嘶喊声,伴随着婴孩儿的嚎哭声……
倚着船舱,蜷起身子,将头深深埋在双臂间。
那是幻觉,是幻觉。这么远,不可能听得见。
三年后——
在西灵隐匿已经整整三年了。这三年,过的还算惬意。开了个小铺子。粥铺。
当初昏昏沉沉的想着去夜溪找浣颜帮忙,身上分文没有。再者,我哪儿不去,偏往他的地盘儿,想必不会查到的。行至中途,脑袋忽然混沌初开般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