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张嫣难以相信却又固执的重新问了一遍。
“怎么，太后已经人老眼花，听不清朕的话了吗？”刘恒嘴角一弯，嗤笑道。
“恒，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那些从前你都忘了吗？”张嫣微微后退一步，手指着刘恒，轻轻的问道，尽管心里已经开始了绝望，却仍然是有些不甘心的。
“太后请自重，对于朕来说，不过玩玩而已，还请太后莫将玩笑当真，自取其辱。”刘恒后退一步，仿佛靠近张嫣都似是辱没了他的身份一般，悠悠然的说道。
“我不相信!”张嫣大吼一声，随后眼里闪过一丝晶亮，痴痴的望着刘恒接着说道：“恒，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才这么说的？没关系，你可以告诉我啊，我可以和你一起想办法。”
刘恒鼻子里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张嫣说道：“太后你老人家就不必妄费心机了，朕根本就没有什么苦衷。”
“那你和我说的那些海誓山盟呢，我们的那些约定呢？”张嫣不死心的追问道。
“誓言？你在想什么？朕和你说的那些话，这后宫里哪一个女人没有听到过啊。”刘恒望着癫狂的张嫣，心里微微痛，但是仍然咬着牙说完。
正巧，这时候窦漪房来了。来的正是时候，来的恰逢其会，刘恒转头望着窦漪房接着说道：“漪房，朕是不是跟你说过爱你一生一世不悔不变？朕是不是和你有过白首之约？”
大红袍被夜风吹起，一片绚烂，窦漪房悠然的神色一愣，但是在看到刘恒眼角轻轻扭曲的时候，瞬间明白了刘恒的意思。
于是，窦漪房点点头，靠在刘恒的肩窝，一脸温柔的说道：“皇上还记得与臣妾的誓言，臣妾真的好开心啊。”
一瞬间，一句话，张嫣饱含希望的心碎了。
夜风虽冷，却没有张嫣的心冷。
曾经所有的美好都化成了泡沫，一点点消散在天地间，每一个泡沫消散的时候都会带走张嫣的一丝精气。都说女人如花，可是此刻的张嫣徒有绝世娇容，风华绝代，但是整个人却没有了精气神，宛若冰雕一般，颓废的站在北宫门口。
张嫣望着刘恒和窦漪房相依相偎远去的身影，心里的伤一点点开始蔓延，全身每一寸的肌肤都开始疼，针扎一般的疼痛，围绕全身。
窦漪房扶着刘恒一步步走出北宫，刘恒坚硬的背影刚刚消逝在张嫣的眼眸里的那一霎那，窦漪房搀扶的刘恒就瘫软在窦漪房的身上，刘恒的衣衫已经湿透，粗重的呼吸让人感觉到一阵害怕，浓烈的咳嗽声阵阵响起，没有一会的功夫，窦漪房身上就被刘恒的血沾染了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