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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踏波灵蛇

这也正和罂粟的心意,如今的皇上已经年纪不小,若是一不小心盯上了自己,岂不是糟糕,况且这儿还有一个酷似金雕的二皇子,她可没工夫去招惹皇上。

皇上自是先问了两人的名字,牡丹和芍药就在一众人期盼的眼神中一奔放一娇羞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皇上眼瞧着是爱极了她俩的舞,连带着连牡丹和芍药这两个普通的名字都觉得十分好听,接连着说了几声好名字,倒是令罂粟一阵无语。

“你俩跳的这个舞可是你们自己所创?朕以前倒是没有见过,新奇得很。”

听着皇上的这个话,牡丹和芍药却是愣住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把目光转投向了罂粟。

眼看着皇上的目光也随即落在了自己身上,罂粟知道自己要出声回答了。

当下也没有任何畏惧,声音平稳的回答到:“回皇上,这舞是奴婢所创,一则名踏波舞,一则名灵蛇舞。”

在这说钢管舞根本就不会有人明白意思,罂粟也只好自己改了个名字。

听见罂粟的回话,皇上这才认真的打量起她来,眼中有着满意的神色,同时点点头问道:“原来是这样,你名叫什么。”

“回皇上,奴婢叫罂粟。”罂粟还是平淡的语气回答到,话语中没有欣喜也没有惶恐。

“照这样看来,那舞台的布置也是你花的心思了?”

皇上见罂粟平淡的语气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好奇的询问着舞台的布置。

罂粟也没有扭捏,一一答应了下来:“算不得什么心思,让皇上皇后见笑了。”

然后就给皇上皇后一一讲解她在舞台布置上花的心思。

众人以为的踏波而来实则就是事先在水面下打下了木桩,木桩刚好在水面以下,牡丹和芍药顺着木桩携手走来,在众人眼中就变成了踏波而来。

等到罂粟给他们一一讲清了原理,众人都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时也是一阵赞叹,皇上也是连声夸奖罂粟好心思。

罂粟原本对众人的夸奖不以为然,但在看见了二皇子朱熙的赞赏的目光时心中也是一阵高兴。

不过相比较之下,皇上和众皇子还是对牡丹和芍药的兴趣更大,因此对罂粟问完了这些问题就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就在众人仍旧把注意力回转到牡丹和芍药身上时,罂粟察觉到还有一道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顺着目光望去,正是二皇子朱熙。

罂粟起初还笑眯眯接受朱熙的注目礼,可是越到后面朱熙的目光越发的放肆,眼神中的笑意毫不掩饰。

罂粟的脸就在这样的注视下渐渐红了起来。而朱熙见着罂粟的脸红了起来,倒像是达到了他的目的,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罂粟见着朱熙笑意越来越浓,故意摆出恶狠狠的样子,而这一切放在朱熙的眼中却是一种娇嗔,风情无限。

晚宴渐渐得接近了尾声,皇上也是极为尽兴,大手一挥就召来了管事的大太监。

“今翠烟楼牡丹,芍药献舞有功,罂粟尽心布置值得嘉奖。特封为宫中舞蹈女官,出入随行伺候。并赏牡丹、芍药累丝嵌宝石金凤簪、碧玉金步摇各十支。赏赐罂粟皇金百两。”

牡丹、芍药自是面带喜色拜倒谢恩。罂粟也是随着谢恩。

皇上瞧着赏赐还觉得不够,还补上说:“日后见到各宫娘娘也都免礼,省去那些繁文缛节了。”

起初的赏赐对于各宫娘娘来讲都不算什么,如今听到皇上最后的话却是一个个都变了脸色。

免去礼节可不是什么小事,这礼节自古以来就有,现在居然对她们有了特权,见着各种娘娘不用行礼。

这一切足以说明皇上对她们的喜爱,而且皇上现在虽然没有安排品阶,但是这出入皇宫的自由有了,皇上日后也定会时常召集她们献舞。

获得皇上的宠爱只是迟早的事。

皇上的用意正是如此,给牡丹和芍药安排了出入皇宫的自由,并且封为女官,都是为自己日后的宠幸准备。

只要日后常常召集她们进宫,纳为嫔妃也就顺理成章了。

想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皇上高兴的离席而去,却还嘱咐着:“朕就不在这儿拘着你们了,你们好好的玩,日后再召你等进宫。”

皇上一走,气氛瞬间就更加活跃了,诸多皇子碍着皇上在都只能远远的看着牡丹和芍药,不能上前搭话。

眼瞧着皇上一走,众人就按捺不住,纷纷上前搭话了。

有些的皇子更是迫不及待的展示着自己收藏的珍惜物件,以此来吸引美人的注意。

罂粟没有上台献舞,众人的注意力也就没有放在她身上。她也乐得清静,独自一人离席,沿着连波池的小路缓缓走着。

正在她盘算着是不是要用这皇上赏赐的百两黄金去自己盘下一间歌舞坊,自己当老板时。却意外的听到了一声轻笑。

出于本身的警惕,罂粟飞快的转过身,望着出声的方向大喝:“谁在那?”同时身体紧绷,做好准备随时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之间那转角处漫步走出一个翩翩公子,含笑的眼神里仿佛揉进了星光。

罂粟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金雕硬生生的被咽回了肚里。罂粟的心中瞬间就装满了失落。

那不是她的金雕,那是赤落国的二皇子朱熙。

罂粟一面在心里对自己说,一面努力挤出微笑。

罂粟的表情变化被朱熙看在眼里,露出了几分疑惑的神色,又仿佛明白了一些东西。但最终没有出声询问。

笑容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朱熙缓步向罂粟走去:“这连波池的景色美吗?”

绝口不提刚刚罂粟的异常,也没有出声询问为何罂粟一人在这。就好像两人是认识了多年的好友,对方的一举一动,不需要询问也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罂粟自然不会辜负朱熙的一番好意,轻笑着说:“这连波池的景色自然是极美的。”

话音落了许久,却仍是寂静一片,没有人来打乱这份难得的宁静,罂粟也就随着二皇子缓缓的走着,一时之间倒好像真是了;两人约好一同在这连波池来散步。

渐渐的两人已经里连波台有些距离了,二皇子的随从也远远的跟在后面没有靠近。

他望着这连波池粼粼的波光不由得看得痴了……

想不到已这样方式见了面,他不是金雕却有着金雕一样的容貌,金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呢,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他是被遗弃的孩子,本该对这世界充满怨恨,但偏偏开朗爱笑,身上也满是阳光的味道,认识他这么久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让他皱过眉毛。

明知他不是他的金雕,但是无法对他不侧目,无法对他不关注,相同的长相,也是对前世的唯一留念了。

风舞动着朱熙的发丝,波光的闪烁呼应着他的眼睛,此刻的他是如此耀眼夺目,伴随着阵阵荷花香夹杂着龙檀香的味道隐隐传来。

罂栗静静的走在朱熙身侧,她有一种错觉,好像身边的人是她挚爱的金雕,在这幽静的夜晚,在这连波池边,一步走成千年,就这样岁月静好到永远……

朱熙的目光渐渐由波光粼粼的湖水转向身侧的佳人,朗目含笑,“想什么呢?这么陶醉的样子?可否说与我这呆板之人同乐一下?”

罂栗轻轻牵动唇角,水眸望向黑夜中的远方,“二皇子,奴婢很想知道这皇宫中高墙之上是什么?”

“……你是个奇怪的人”朱熙看着她姣好的侧脸轻声道,复而移开目光也看向远方,“我小的时候也问过额娘,这皇宫的最高处是什么?……那时候额娘想了片刻,告诉我,是金銮殿上的琉璃瓦。”说完,他自嘲似的一笑,“那时候还不能理解额娘话中的深意,只是在越来越多的尔虞我诈中,才知道……”话到此处,朱熙意味深长的看向罂栗,他相信,这个慧智通透的女子明白自己的意思。

而作为现代职业雇佣兵的罂栗来说,这种一语双关暗藏深意的话一参即透,金銮殿上的琉璃瓦,那是荣华富贵,是权力顶端,是据天下为己有的象征!

“那二皇子上去看过吗?那上面的琉璃瓦一直那么流光溢彩,雍容华贵吗?”

“罂栗,其实,你可以不必对我用敬称的,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或者是知己,所以你叫我酉俭就可以了。”朱熙没有回答,而是别开了话题。

罂栗也不在意,并不追问,“那怎么敢,您毕竟是皇室中人,而我,可有可无的卑贱下人而已,民女可是还想多活几年呢,可不敢冒犯了您。”

“哈哈,看你这伶牙俐齿的样子还说不敢冒犯我,你是在想我证明我给予你的这种施舍是你不屑一顾的吗?好了,我们也不用互相试探激将了,这不是恩赐,是示好。”朱熙眉眼含笑,看起来很是愉悦。眼前的这个女子,果真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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