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喜梅竟然发现,宁玥儿的房门,是开着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军,真的回来了吗?昨晚,应该是将军的声音没错的呀。
半晌,没人回答,喜梅进了内房,却只看到宁玥儿呆呆的躺在床上,锦被未盖住的地方,是宁玥儿光洁的肩头,宁玥儿失神一般的看着帐顶。喜梅走过去帮宁玥儿拉上了被子,疑惑地问道:“二夫人,昨晚,可是将军回府了?”
宁玥儿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躺着,想着穆景云的变化,成亲后,穆景云与她,有过好些次的鱼水之欢,为何昨晚,却对她那样?
她一动不动的神色,惊慌了喜梅,平时的二夫人,就是受秀枝再狠的折磨,也不会如此,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看来,只有去找将军了。喜梅出了门去。
穆景云回到了将军府,黑着一张脸,冲进了门,门僮不敢出声,自顾自地将马安排好。
“将军?怎么一大早出去了?”秀枝的脸上,带着疑惑,眼里,却含着笑。
“刚从苏阳回府,郡主呢?”
“回将军,郡主回了王府呢。”
穆景云停下了准备去东院的脚步,脸色,却变得更加地深沉,婉容回王府了?怪不得昨晚未看到她的人,那王爷昨晚怎会没有与他说起?那也就是说,这府里,是宁玥儿主事了?怪不得,怪不得她能公然在府里藏个奸夫了。
“我去王府。”穆景云二话不说,转身向外走去,现在的他,不想再去面对宁玥儿,不想看到她那张如荡妇一般的嘴脸,他觉得厌恶,觉得恶心。
在他的身后,是秀枝一脸的得意,这下子,将军终于是认识到了郡主的好了吧。摇着腰肢,回去了婉容的院子里。
喜梅在寻遍了将军府,都不见将军的时候,却在门口见到将军出了府,摇了摇头,心里一阵叹息,这二夫人与将军之间的事,怕还是要他们自己去解了。现在,安顿好二夫人是首要。
柳儿突然出现在了秀枝的面前,把她吓了一跳,拍了拍受了惊的胸口,瞪着柳儿:“柳儿姑娘,可吓着奴婢了。”
“是你,对不对?”在这婉容院里,除了秀枝,此时可不会有人来,所以,柳儿也就肆无忌惮地问秀枝有关昨晚的事。
柳儿笑着,却让秀枝心里一阵发虚,随而假假地笑着,拉起了柳儿的手:“柳儿姑娘这话说得奴婢犯糊涂了呢。”
“是吗?”柳儿抿着嘴,低头浅笑,秀枝这点小把戏,自己怎会不知?还是自己亲自告诉她将军回府的时间呢,“用的,是沐风欢吧?”
秀枝的脸色变了变,可柳儿,似乎并不愿意放过她,依然云淡风轻的说道:“你可真聪明,这沐风欢只要放入燃烧的烛火中,随着烛火的燃烧而散在空气中,就会让女人产生错觉,也会产生欲望,而对男人,却丝毫不起作用。最让你安心的是,沐风欢无色无味,待药效过后,根本查不出来原本中过毒的迹象。但是你就不怕她受了惊,醒来了发现面前的人不是自己所幻想的那一个么?”
“你……”秀枝的脸色,更加地难看了,原来柳儿什么都知道,只是假装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那你是想去告诉将军真相吗?”
“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柳儿脸上的笑意,更加地深了,并不理会一脸恼怒的秀枝,独自地走了,只留下一阵轻微的花香味,合欢花的香味,在提醒着秀枝,自己的事迹败露了。
“对,那个人。”秀枝连忙出了府,她约好了那个人成功了以后在城外的庙里见的,不能让他活着,不然被将军知道了后,自己哪里还能活得了。可那柳儿,自己却动不了她一分一毫,这该怎么办才好。
穿过小街小巷尽走些没人的地方,为的,就是怕被相熟的人瞧见了。
“唉呀,真可怜,怎么就死了呢?”
“是呀,你说这大热天的,莫不是中署死的?”
前面小巷中,围着几个人,正对着躺在地上的一个男子指指点点的,秀枝想要绕过去,可这小巷,却是去城外的一条捷径,如果要退出去再绕道,怕是要走半个晌午了吧。咬了咬牙,捂了半边脸就继续走在了小巷中。
待走近了,不禁别过头,瞧了一眼,差点吓破了她的胆,那躺在地上的男子,竟然,竟然是她要去见的那个。
捂着心惊肉跳的胸口,扶着墙跟,慌乱地逃出了小巷。死了,真的死了吗?她不敢上前去看,躲在远处,望着小巷中那些围观的人,只见几个差人,将那男子用草席一裹,扔上了收尸的尸车。她才慌忙地退出了巷子,回了将军府。
是将军杀的么?将军想杀人灭口吗?那自己,是不是也要…….不,冷静,秀枝,要冷静,你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安抚了自己的心境,才以一种正常地表情出现在了将军府里,做着她身为一个下人该做的事。
穆景云回到了王府,看到婉容和一群婢女正在嬉戏,庭院里绿荫成群,绿荫下的草地上,一群女子,如蝶般地在花间飞舞。让他想起了在将军府里的婉容和在王府的婉容,那根本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他的心,不由得生了些内疚,是自己一手将这么活泼的婉容变成了那个没有一点个性的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