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吗?那你就看着吧,看我如何将你宁家的家业全数拿到手,看我如何让你宁家家破人亡。”穆景云也眯着眼,一字一句的说给宁财至听,让宁财至的心开始凉了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
“怎么?害怕了?让你害怕的更在后头。”门口,传来了一个轻柔且又熟悉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门口。
“柳儿。”宁财至彻底的惊呆了,“你,你不是死了么?”
柳儿轻轻地走到宁财至的身边,依旧笑如春风,只不过她的眼里不再是冷漠,而是一种彻骨的寒意,挑起宁财至的一缕发,又轻轻地吹掉:“宁财至宁老爷,后面,还有更精彩的事情等着你呢。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不要,不要。”宁财至现在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摆手,这柳儿是人是鬼,他都分不清了呢。
“那可由不得你。”柳儿的脸,突然变得狰狞,伸出双手,掐住了宁财至的脖子,怒目圆睁,龇牙咧齿的模样,让婉容吓得够呛,她可从来没见过那个永远笑如三月杨柳的柳儿如此的可怕过,难道她真的是鬼。
“鬼呀。”婉容发出一声尖叫,拼命冲出了大厅,穆景云这才回过了神来,赶紧追了出去。
“婉容。”几步便拉住了还未跑出门的婉容,耐心地给她解释,“柳儿没死,她是人,不是鬼,不是鬼。”
婉容爬在穆景云的怀里,愣愣地看着穆景云,又惊慌地看了看柳儿,见柳儿正含笑地看着她,还是那么的柔美可人,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她疑惑地问道:“柳儿她,真的是人?”
“郡主,我怎会是鬼?”
“不是,她是人。走,我先扶你去歇息,或许是这段时间太累吧。”
穆景云拥着婉容出了门,临走前,回过头来给了柳儿一个眼色,柳儿立即会心,看了看软在太师椅上奄奄一息的宁财至,眼里的恨意,又涌了上来。如果不是为了王爷的大事,她这会早就将宁财至给杀了。
阴暗的房间里,除了如豆的油灯闪动着火苗,再也看不到一丝丝的光线,来这里多久了?骆楚尘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到时到点就会有人送饭过来,只知道困了就睡。
看了看能活动的双手以及双脚,又想起了那日,本来他已经上了马,准备回苏阳,为何转眼之间,就来到了这黑牢中,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段日子里,他摸遍了整个地牢,根本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就连门在哪里,他也不清楚,但是如此窄小的地牢中,却气流畅通,不至于让他窒息而死,也是让他感觉到奇怪的地方。
“轰…隆…隆…”
突然,响起了石壁移动发起的沉闷响声,有人,骆楚尘首先窜起的就这个想法,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借着油灯微弱的光,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果然,那边有一面约五尺高,两尺来宽的石壁缓缓地移开了,强列的光线透过石门照了进来。他正想趁机会逃出去,却不料,早已有人先他一步,跌了进来,趴倒在地板上。
骆楚尘愣了愣,再次冲向了门口,谁知门口却闪过来一个模样清秀,脸上挂满玩味笑容的女子,正看着他:“怎么,表少爷是觉得这里的招呼不周到么?”
她唤他表少爷?这样唤的人,只有宁家的家奴,那她,也是宁家的家奴吗?
“奴婢唤作柳儿,是小姐的贴身丫环。”
“玥儿的贴身丫环柳儿?”她,她不是死了都有两年了么?莫不是自己见鬼了?
“表少爷没有见鬼,我是人。”柳儿依然堵在门口笑着,脚踢了踢还趴在地上的那具不知道是该称之为尸体的人,对骆楚尘说道,“这个,就麻烦表少爷照顾了,我相信,表少爷一定会乐意的。”
说完,柳儿便离去了,石壁的门,也在片刻间关上,骆楚尘这才回过了神,摸着石门,却再也不知道那门在哪里,无可奈何,只好低下头来看着脚边和他一样可怜的那个人。
“唉,你怎么也进来了。”他真的不明白,这柳儿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要将他关在这里。
翻过了那个人,扶着他到自己经常休息的地上,那里有草,至少不会像地板那么凉,看样子,这人似乎也上了年纪吧。
放下了那个人后,骆楚尘端过了油灯,想仔细地瞧瞧这人到底有没有大碍,待油灯凑近了,却让他更加吃惊了。
“姑丈?”怎么会是他,姑丈不是在苏阳等着他回去的么?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这里是宁家院内吗?
赶紧将油灯放在一边,搭在宁财至的脉上,半晌,骆楚尘这才放下了心来,还好,只是身体有些的虚,才会暂时昏迷,并无大碍,不知道是遇着了什么事,竟会让他也被抓了进来。
“玥儿。”玥儿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被抓了?柳儿她到底想做什么?
穆景云将婉容送回了她的院子里,就去了三王爷府里,向三王爷报告了一切。
三王爷沉思了半晌,这才说道:“这样也许更快,我们得加快速度,皇上的身体是大不如以前了,随时可能发生状况,太子那边的情况也很危急,二皇兄已经通过庞家父子筹到了不少的银两,而我们上次的那笔银两,也用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