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失望了,彻底的绝望了,穆景云的回答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打破了她心里所有的幻想。
“你,说对了,这一切,都只为了夺到宁家的家产而设。”穆景云的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冷得有如寒冬的万丈冰封。
“不,我不相信,不相信。”泪水肆意的狂奔而出,她的心,碎了一地,难道说他根本没有爱过她么?
穆景云甩开了宁玥儿的手,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是与她讨论整个事情初衷的时候,是要拿到方印,拿到方印。宁玥儿一个未站稳,跌倒在地,失神的睁着双眼,任由泪水淌过她的脸庞,她不知道该怎么去相信穆景云说的这些话,她宁愿她现在正在做恶梦,为何不能马上醒来?
“说,我可没那么多的闲时间与你在此废话。”穆景云急了,他当然急,整件事进行了两年多,现在不能再等了,二王爷那边,怕是早就动手了吧,再不快点,怕随时都要处于被杀的状态了。
“那你,有没有爱过我?”宁玥儿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穆景云,眼底闪过一丝祈盼,她是那么的爱他呵,曾经,他也是那么的爱她的,他说过的,不是吗?
半晌,穆景云坚定的回答:“没有。”语句简短而精练,却也将宁玥儿所有的祈盼化为乌有。
有爱过她吗?他也不知道,也许,那不是爱吧,只是为了接近她,为了夺她家产,让她家破人亡而违心说出的话,那是不可以当真的。
心里,有如万针插过,又似被人硬生的劈开,碎片散落一地,眼前一黑,头一歪,宁玥儿便晕到在地。
“小姐。”琴儿惊得连忙去蹲下身去扶起宁玥儿软绵绵的身子,看向穆景云,“少主,现如今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琴儿,这还需问么?当然是将她与宁财至关在一起,让他父女俩相互看着对方受折磨,直到交出方印为止。”
细细软软的声音,有如清帛叮咚,脸上的笑意,却也是依旧的杨柳笑春风,如果不细听她说的每一个字,根本不相信这番话是从柳儿的嘴里说出来的一般。
“柳儿。”琴儿皱了皱眉,她当然明白柳儿为何那么恨宁财至,其实她又不何不是?宁财至让她主仆三人家破人亡,死不足惜。她也知道柳儿恨宁玥儿,可她对宁玥儿没有任何的恨呀,是做不来这般的事了。
“你们看着办吧。”摆了摆手,穆景云便向外走去,现在的他心烦得很,拿不到方印,夺不了宁家的家产,他穆家十几年的仇,还有三王爷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他要如何去报?
“琴儿,有时,人太善良了可不是好事。”柳儿由琴儿的怀里接过宁玥儿,挟着她,向楼里走去,琴儿摇了摇头,也只好跟着过去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劈里啪啦。”
一堆物品落地的声音,伴随着这阵声音的还有一声声的咒骂声。
穆景云刚进了婉容的屋子,一个花瓶便在他的脚下应声开花,他连忙向边上闪了闪,才避免被花瓶的碎片所波及。皱了皱眉,婉容还是婉容,一点也没变,脾气仍然是那么的火烈,让人吃不消。
“景云哥哥。”婉容看清来人后,眼底立即闪现出一片晴空,想要跑上前,挽住穆景云的手臂,却不料被脚上的伤所袢,才刚一抬脚,便由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哎呦。”脚未抬起,身子却早已向前歪去,眼见着就要磕在桌沿上,婉容吓得闭上了双眼。
良久,并未传来痛感,反而是跌信了一个温暖的怀中,睁开眼一瞧,穆景云正接着她的身子看着她呢。
“这是出了何事?怎会扭着脚的?”穆景云扶着婉容坐好,皱着眉头,眼里尽是不悦,难不成他还要来照顾人么?光是王爷交待的事都未完成呢。
“景云哥哥。婉容痛死了。”婉容的靠在穆景云的怀里,一瘪嘴,鼻头一酸,眼泪便滴滴的滚落,看着让人好不伤心,穆景云心里想说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像拍着妹妹一般的拍着婉容的肩膀。
“今儿个早上,我看到妹妹未来我房里请安,便出于好心去看看她,谁知在路上遇着了,本想呀,她原本就有身孕,这请安也就可有可无,便吩咐了人扶她回去,谁知她不知是发疯还是怎地,将我撞到,不仅是扭到了脚,那身子也撞到了回廊的廊栏上,痛得紧呢。”
婉容抽抽噎噎的说完,那眼泪也差不多滴了一茶婉,她当然不能说是不许宁玥儿去柳儿的院子才会发生这事的。
“想我平日里待妹妹不薄,为何她要这般的对我,景云哥哥,我想回王府,我想爹。”
对于婉容的撒娇,穆景云也是没有办法,但他根本不相信宁玥儿会推到婉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两个丫环,她们早被婉容吓傻了,大气也不敢出,问她们也是个枉然。
她都还未想好要如何折磨宁玥儿呢,怎可就此回王府,不,她可不愿意,只是如果不这样说,她便没有了撒娇的本钱,而穆景云听了她这样的话,势必也不会让她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