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财至是真的疯了,只要醒了便疯狂的张牙舞爪,谁也拦不住。累了便睡下,这到是让宁玥儿安心的不少。
石门移动的声音,将骆楚尘惊醒,歪过头来看了一眼石门,便不再理会,因为他都知道,就算再怎么求穆景云,回答他的都是那句话:“待琴儿回来,告诉我已经拿到了宁家的家产,自然会放了你们。”
所以,只要琴儿回来,他们自然就能出去了。
穆景云站在门口,扔进了一个食盒,骆楚尘看了看,并不急着去接,他怕吵醒了玥儿,现在的玥儿,在他的怀中睡得正香,嘴角有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得他如痴如醉。
“哼,看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是给了你们机会。”轻蔑的笑了笑,鄙视的话从穆景云的口里吐了出来,“荡妇就是如此,身边总是少不了男人。”
“你……”骆楚尘想放声大骂,可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宁玥儿,硬生生的将所有的话收回,不再理会穆景云。
穆景云感觉自讨没趣,但宁玥儿怎么说也是他明媒正娶的二房,当然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正准备离开的他,又折了回来,从骆楚尘的怀里扯过宁玥儿,紧紧地让她贴在他的身上,冷冷的对骆楚尘说道:“她可是我的小妾,还轮不到你照顾吧?”
睡得正香的宁玥儿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带起,让她吓了一跳,待她睁开了眼定睛一看,却是跌入了穆景云的怀里。他的怀抱,依然是那么的让她留恋,那么的痴迷,就如第一次他救下她时的那么温暖。
那时的他,是温柔的,可是现在……
“穆大哥,你弄疼我了。”
他的大手,钳制着她的手臂,捏得她生疼,细细的手骨,似要被捏断一般。
“穆景云,你捏疼她了。”
看着宁玥儿脸上痛苦的表情,骆楚尘的心再一次如针扎一般。
“哦,是吗?可这也轮不到你管。”穆景云说话间,又加重了些力道,让宁玥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放开她,你要带她去哪里?”
骆楚尘看到穆景云拖着宁玥儿便要出去,急忙的上前去拉住穆景云,穆景云一脚踹在他的胸前,他便踉跄的到退了好远,撞到了暗牢对着门的那边石壁上,跌坐在地。
“表哥?”宁玥儿惊慌的叫着,穆景云这一脚下去,表哥肯定是要受伤了,他一个文弱书生,怎受得住?
“你要记住,你是宁财至的女儿,更是我穆景云的女人,所以,等待你的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穆景云将宁玥儿向上一提,拖了她就走出了暗牢,留下骆楚尘在石牢里咳嗽不停。
“穆大哥,只要你放了爹爹和表哥,我什么都愿意做。”宁玥儿不停的求着穆景云,而穆景云却一句话也不说,什么都愿意?哼。
像拖一头牲口一般,穆景云将宁玥儿扔回了她自己的房里,将正在打扫的喜梅吓了一跳:“将军。”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二夫人踏出这院子一步,听清楚了?”
“穆大哥……”宁玥儿哭着喊着,妄想唤回决然离去的穆景云,但他给她的,却是一个决然的背影。
“二夫人。”喜梅扶起了宁玥儿,替她擦去了泪水,轻声劝道,“二夫人没事便在院里刺绣,扶琴便好。”
“爹爹……表哥……”刚被擦干的泪水,又流了下来,一想到他们,宁玥儿的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头一歪,便又晕了过去。
喜梅急得忙将她扶上了床,好生的歇息着,却也不住的摇头,这二夫人嫁进来,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呀。
琴儿与柳儿一起,拿着鈅匙去了苏阳城,一明一暗,事情进展得很是顺利,不过几天的时间,所有资产便全划入了穆景云的名下。
她的这次举动,刘管家完全没有怀疑,以他对琴儿的了解,他绝对的信得过琴儿。而那些掌柜的虽说有诸多怀疑,但见她以前也常跟着宁玥儿一起出门,面相也熟,再加上又是刘管家领来的,所以也不似先前给穆景云脸色那般的给她难处。
京城里穆景云软禁宁财至的事,可是秘密进行的,而庞家的触角也没有那般的长,根本没办法在将军府里安插眼线,所以,他们只知道宁财至上了京以后便失了踪影,就算他们想出来告诉刘管家事实的真相,也提供不了宁财至的具体行踪呢。
事情告一段落,柳儿以借出外的机会,去了苏阳城外的那间她们暗住的木屋,一来,便看到柳儿等在那里。
“柳儿,那庞家父子,可是在家里跳脚了?”
“那可不是。”柳儿难得开怀大笑,在外人面前,她永远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可是在琴儿的面前,她就卸下了面具。
“这接下来,便是寻当年穆府的管家了。”琴儿玩弄着手里的茶碗,语气有些淡淡的忧伤。
“是啊。”柳儿的回答,显得很是沉重,如果没有当年的事,她们俩姐妹现在应该早已嫁人了吧?而她,是不是早已成了少爷的妻子?
“柳儿,不必想那么多了,待明日,我们便可回京了。”再也不必担心二王爷的阴谋,再也不怕会因此而被人诛杀了。
“嗯。”
两姐妹相视一笑,木屋外郁郁葱葱,林间小鸟欢唱,预视着一个美的路途展现在她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