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郡主。”拍了拍婉容的面庞,一点反应也没有,双试着探了探鼻息,还好,总算是还没有闭气。连忙放开了婉容,跑出了西院,扯着喉咙大喊:“来人啦,快来人啦,郡主出事了,出事了。”
听到喜梅声音的下人们都惊了,纷纷往西院这边跑,喜梅站在院门口,向跑来的下人们吩咐着:“你,赶紧去请大夫,要最有名的;你,赶紧去煮绿豆汤。你,还有你,一个去通知王爷,一个去寻将军回来。要快,都要快,不然大家都没命。其他的人,全跟我来。”
喜梅领着下人们来到院中,宁玥儿早在一旁哭得肝肠寸断,那些看到婉容状况的下人们,个个惊讶得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还愣着做甚,快帮忙。”喜梅命人将婉容连着椅子一起抬了起来,向东院里抬去,也没有人管宁玥儿了。她以为,婉容只是单纯的因误食而中毒,怎知,这一抬动,那混着毒的血,流动得更加的快了,婉容嘴角黑色的液体,越流越多。
“怎会这样?”喜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命人将婉容放下。心急的擦着婉容嘴角越来越多的黑血,泪水,流了下来,郡主怎么就会中了毒呢。
宁玥儿哭着,小心的挪动着,好不容易走到了婉容的边上,看着婉容嘴角的血,她不知该如何做,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知道哭。
刚跑出门口没多远的一个下人,就碰到了正赶回来了的穆景云,急急的将喜梅吩咐的理与他一说,穆景云还未听他说完,人便快步的向将军府里跑去。心里提心吊胆的,莫不是婉容又在折磨着宁玥儿?
一到将军府,穆景云就直冲西院中来,在院门口,正看到了围着的几个人,心里一急,喝问道:“发生什么事?”
“将军。”
所有的人,都让开了一条道,只见婉容头歪向一边,嘴角不断淌着黑色的血,而喜梅手里的帕子上,早已是染成了暗红色。顿时,震惊得他无法动弹,全身的血液到流,怎么会这样?
“穆大哥,姐姐她……”
“婉容怎么了?”穆景云怒吼一声,迅速的点住了婉容的穴道,正要去抱婉容,就被喜梅给拦住了:“将军,郡主不能搬,一动,她流的血会更多。”
“不搬,难道就让她坐在这院子的过道上?”穆景云怒了,婉容一向刁蛮没错,可是是谁这样害她?
柳儿随后赶到,看到了眼前让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一幕,难道说,这宁玥儿,开始反击了吗?可是她,应该不会这么傻才对,在自己的地盘上给人下毒。那么,是婉容自己下的?她的嘴角,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看来,她还真的是低估了婉容这个丫头了。
“请过大夫了没有?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不顾喜梅的阻拦,一边抱着婉容向宁玥儿的房里跑去,一边高声呼喊着,虽然血流的穴道是被止住了,但婉容嘴里的黑色血渍,仍然是大口大口的涌了出来,看着他心痛。
她,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妻子呀,就算他没有真正的爱过她,可她依然是他视为妹妹一样的女子,更是他恩人的女儿,叫她如何能不心痛。
将婉容平放在床上,涌血的现象便好了许多,穆景云用手,帮她轻轻的擦干那些污血,眉头纠结着,大夫,大夫怎么还没来。
“景云……哥哥。”婉容的眼里,流着泪,一开口,那血又涌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婉容,别说话,别说话了,再等多一阵,大夫,大夫就快来了。”穆景云不停的帮她擦着涌出来的血迹,向着门外大声的吼着:“大夫,大夫呢?”
“骆楚尘,还在府里。”柳儿,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知道,就算是婉容真的想自虐来嫁祸宁玥儿,也不会真的让自己死掉的,只是,这早一点救了她来,至少,能让她早点活命。说不定,到时王爷也会感激她的呢?
“什么?骆楚尘还在府里?”穆景云惊讶的重复着,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激柳儿,感激她没有将骆楚尘早点放出府去,“快,快让他来。”
柳儿转身离去,眼底,满是洞悉一切的笑意。看来,又有一场好戏看了。
几天没有见到宁财至的骆楚尘,心里暗暗的希望着,柳儿说的话,是真的,她真的将宁财至给放了。
“出来,放你走。”
柳儿淡淡的声音,再次响在骆楚尘的耳里,他愣了愣,抬起了头,看着柳儿,眼神茫然,不知所措。
“放你走,你是没听见还是怎的?”柳儿有些不耐烦了,暗牢里有股味道,让她很是不舒服,只想快点出去。看来,骆楚尘走后,她又要派人来打扫一番了。
“走。”柳儿冲了过去,提起了骆楚尘清瘦的身子,向外拖去,边拖边骂,“如若不是府里出了事,需要你,你可没这么早出去。”哼,本来她是想将骆楚尘扔在哪个荒山破庙中的。谅他一个文弱书生也逃不出去。
踉踉跄跄的跟着柳儿,出了暗牢,牢外,一片阳光明媚,刺得他睁不开眼,连忙闭上了,看来,柳儿真的是放他走了呢。
“走吧。”柳儿在前面领路,向着宁玥儿的院子里走去。
骆楚尘睁开了眼,跟在她的后面,心里一惊,刚刚在暗牢中,她说的什么?府里出了事?那她现在向西院走去,莫不是玥儿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