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了人,说是让我来这里寻他,他开的场子,就是姒姬姑娘的。”灵机一动,如若真给她歪打正着,那她定要看看那姒姬到底是美到何种程度,能让穆景云一连来两次。
“哦,约了人呐?可不知公子约的是何人?”姒姬今天的两场,前一场是那达,后一场,是穆景云,那达这女子定是不识的,那么,就只剩下穆景云了,如查真的是寻穆景云来的,那她说不定便是当今护国王爷的掌上明珠婉容郡主了。
“我朋友乃是当今的镇远将军穆大将军,可有见他来过了?”语气里透着得意,双眼斜视着凤娘,一副得意非凡的样子,果然,还真的是那个刁蛮的郡主。
“哦,原来是穆将军的朋友,那请公子跟我来吧。”凤娘笑了笑,领着婉容就向楼上走去,不知呆会这郡主看到了自己的相公在花楼里饮得大醉的模样是什么。
“凤娘,姒姬收场了。”
呵,才刚走到半路,就看到正向这边走来的芳菲,凤娘在心里又暗暗的笑着,看来,有一场好戏看了。
“穆将军,你醉了。”刚赶过来收场的凤娘,就只远远的看见了姒姬离去,而房里的穆景云,还在一个劲的朝着姒姬喊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那姒姬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能做到如此的无动于衷?
转过眼,看了看身边的那个公子,眼里,全是恨意,定定的瞧着姒姬离去的方向。
“醉了?醉了好,醉了好,醉了就能见到玥儿了。”胡言乱语,却让人怎么也听不明白。
“公子,穆将军醉了,就劳烦你带回去了。”
嫆容回过了神,冷着一张脸,心里全是恨,他,宁愿来花楼,也不愿呆在家里看着她是吗?凤娘差了两个人,送穆景云回府去了。而她,却转身,去了临风院。
一轮如钩的弯月,斜斜的挂在天上,月色一片惨淡,姒姬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月,玥,一种明珠,有人说,是祥物,有人说,是不祥,到底,是祥还是不祥?她自己也不知道。
“姒姬。”
“凤娘,你怎来了?”姒姬转过脸,轻轻的看了一眼凤娘,便转身向屋里走去。
凤娘进了屋,坐在桌边,一碗清茶,由桌子的这边,推到了她的面前,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
“你,与那穆将军,可是认识?”凤娘并没有接茶,只是疑惑的看着桌对面冷陌的绝色人儿。想当初她无意中救了姒姬时,也并未问及她的身世,如若她真的与那穆景云相识,那她就是那达再有利的棋子不过了。
“无关。”眉未挑,眼未抬,姒姬仍然喝着自己碗里的茶,只是淡淡的两个字,便灭了凤娘的念头。
无关,真的无关么?凤娘再次疑惑了,或许吧,她回答时,竟没有一丝丝的闪烁。有谁撒谎,能撒到空上程度?
“无关就好,只是我不想楼里的姐妹惹上些不该惹的人。凤娘多心了。”她早就听说了,穆将军与小妾之间的事,难道说,姒姬真的不是那个与穆将军情断义绝的小妾?不,她要查清楚。
“凤娘放心,姒姬心中有数。”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难道她还不清楚吗?
“好生歇息吧。”
姒姬并未答话,只是摆弄着茶碗,心里一片心伤,喝完了,可以再泡,可是人死了,却不能复生,那若是心死了呢?还能再温暖过来吗?
镇远府中,婉容怒气冲冲的坐在床边,刚刚在御香楼,她只是看见了那个叫姒姬的女子的背影,便觉得那女子与宁玥儿是那么的相似,难道说,宁玥儿一直躲在花楼中?怪不得她如何寻也寻不着,改天,她一定要再探究竟,定要瞧一瞧,这个叫姒姬的女子,是不是宁玥儿。
就算不是,她也要将她除去,她不容许自己的夫君,堂堂的镇远将军,为了一个花娘,夜不归宿,这不止是会让他的脸面挂不住,更是让她自己也难看。传出去,还说是郡主管不住自己的男人。
“来人。”
“是,郡主。”
“去,将那个姒姬的画像,弄一副于我。”既然她再去那里那个鸹娘可能认识她,那她弄副画像总该可以吧。
“是。”
月色凄凉,人心,更凄凉。
姒姬的场子,夜夜是那达,让她的心,生了一丝丝的厌恶,她知道,她只是一个花娘,不该有这种想法,但她,却忍不住去厌恶。心里,却有了一丝丝的盼念,她盼念穆景云能来。而穆景云却再也未曾来过。她的心,又再 次回复了平静,这本该就是她的生活,不是吗?花娘,不必为一个客人而留恋。
那达对她,已不似第一日的那般无礼,只要她一个眼神,他便懂了,她不愿意,他也不勉强。至少,这一点让她有些的宽慰。
穆景云被派出去办事去了,这让婉容心里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去见那个叫姒姬的,忧的是,他现在是不是又倒在另外一个女子的怀中?
“郡主,姒姬的画像寻到了。”小厮将手中的一卷画轴交到了她的手中。
迫不急待的打开了画卷,一个倾国倾场面的美人,映入婉容的眼帘,她,不是宁玥儿?不仅是容貌不似,那双眼睛,却不再如宁玥儿那般的清灵生动,却是一种冷陌,一种让人寒心的冷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