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两人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弄好了,看着姒姬晕睡的模样,一张小脸苍白无色,让人担忧。
“送她回房好生静养吧,每日换两次药,另外我再开些补血养气的药,好让她早点康复。”库索边说话,边向外走去,“命人过来拿药。”
凤娘派人将姒姬送回了她自己的院里,见她仍然昏迷不醒的样子,有些的心急,尽管库索说姒姬只是因为疼痛而晕倒,不会有事的,可她的心里,却还是跳个不停,提惊受怕的。
芳菲去取了药回来,命人将药熬了。而姒姬,也醒了过来,胸口的痛,让她掉下了眼泪,天,她终于知道,婉容的指头受伤后的那种痛,是怎样的一种痛了。
“喝药吧。”芳菲将药端了过来,凤娘一勺一勺的喂着。
像这样躺在床上,也不知要过多久,时间,并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段时间,姒姬都要承受这样的痛楚。
“凤娘,不必担心,只要饶儿无事便好。”她的声音,因虚弱而气若游丝,这次会是谁?婉容是不认得她现在的模样的,但她仍然但心,饶儿会出状况,拉着凤娘的手,皱着眉头央求道,“凤娘,饶儿。”
“放心吧,饶儿那边我会加派人手的。”只是她不知道,这姒姬,到底是与谁有仇?要如此狠心的夺她的命?如果硬要说有仇的话,那她可是与来这楼里的任何一个男人的妻子有仇了,可是,这么多的人,要如何的去一一排察。
“姒姬,你老实与我说了,你是否惹上了哪个仇家?”凤娘停下了动作,严肃的看着姒姬。她希望,姒姬能与她说出实情来。
“仇家?”姒姬愣了愣,如果说仇家的话,只能是穆家的人吧,“我也不甚清楚,就边三年前追杀我的那些人,我也不知是谁。”
她是真的不知那些人是谁呵,她也不知她与那些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凤娘叹了口气,看姒姬的模样,似乎真的不知自己得罪了何人吧。难道说,与她之前的事有关?
服侍姒姬睡下了后,凤娘便离去了。
那些被她派出去查探姒姬身世的人,还未回来报道,只要回来了,必定就有消息了吧,这次的刺杀,也会有个结果。
将军府中,婉容正得意的看着窗外,刚刚那些杀手已经飞鸽传书,告诉了她一切,看来,那个叫姒姬的,是必死无疑了,而她,也可以高枕无忧了吧,穆景云,依然是她的。
终于,凤娘等到了那些打探的人回来。
“如何?”
“属下去了公主救姒姬的地方打探过了,公主救起姒姬的地方有个医庐,主人唤作骆楚尘,三年前的一天,他去采药回来后,便发现表妹与表妹的孩儿均失踪,苦寻了三年,人尸均未曾见到。”
“那骆楚尘的表妹,可是唤作宁玥儿?”
“正是。而且,还是当今镇远将军逐出门的小妾。”
原来如此,照此说来,这刺杀之人,除了那穆将军的妻子便再也想不出第二人了。可是,到底是她知道了宁玥儿未死,还是只是单纯的认为,穆将军流连御香楼,只是因为姒姬,所以才出于嫉妒才刺杀的?
御香楼的头牌花娘遇刺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只是,那姒姬是死是活,便无人知晓了,凤娘将消息全面封锁,不许楼里的任何人泄漏出去,她要赌,赌婉容,就是想杀姒姬的凶手。
婉容抱着姒姬必死无疑的念头,也着实开心了好一阵子,穆景云一回府,她便展开了以往很久未曾展现的笑容迎接他的回来。
当穆景云再次回到京城的时候,姒姬的伤,好得也差不多了,生为女子,胸前留了个疤,甚是难看。
“唉,看看这库索做的事,他那药也不知是不是没用心,这一个女子家的留个疤,可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芳菲一边给姒姬上药,一边嘟嘟嚷嚷的。
姒姬并不答话,只是眼里,多了份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有疤又如何?她还是她,更何况,这又是在这么一个看不见的地方。
“时间长了自然便淡了。”凤娘皱了皱眉头,她怎会一听到有人说库索的不是,心里便有些生气呢?
芳菲看了一眼凤娘,暗暗的抿嘴一笑,她和库索这两个人呀,可真是一对欢喜冤家,所有人都知道库索的心,就是她不知道罢了。也不知怎的,凤娘平日里办事可都是心细如麻的,想得比谁都通彻,可一量遇到了库索,便只有被他牵着鼻子走的份了。
“我先去前院里看看,你就多休养段时日,反正现在楼里也不急于一时,那些个想看看你是死是活的人物,全给打发走了。”凤娘甩了甩手,便离去了,这若大的御香楼,靠她一个人撑着,也着实有些累了,只是在这花楼中呆久了,对男人,她始终有些的信不过。
没有任何人告诉穆景云说姒姬出了事,婉容不会说,旁的人,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说于他听,所以,他也便无从知晓了。
身在外地,却日日心系姒姬,只因她,与宁玥儿神似。处理完了事务,等待的,便是华灯初上,只有如此,他才能见到她。
又是独自一人,穆景云踏着脚步,走出了将军府,他的身影,看起来相当的落寂。当门侍将事情告诉婉容时,婉容只是笑了笑,是呀,何必在意呢,他会发现,原来他要去看的那个已经死了,这样,他又会回到她的身边来,尽管是带着对那个女人的伤心,但终归还是回到了她的身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