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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不想这样做吗?”冷筱雪泪眼矇眬地看着他,带着控诉,一脸悲凄地说,“可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我没有力量与你们强大的家族抗衡,跟他们对抗的结果,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以卵击石的结果,最后就是我们全完蛋!”
顿了一顿,她又继续哽咽着说,“他们每一次对我的伤害,想要的结果,不就是让我知难而退吗?好!我如他们的愿退开了!可你既然已经结了婚,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亚瑟,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真希望我不曾遇见过你!”
冷筱雪带着赌气的话,如尖针扎在亚瑟的身上一样,痛得他几乎无法忍受。
他到现在才发现,原来,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伤心痛苦,自己会比她痛上一千倍一万倍。
看着此时的冷筱雪,那张俏丽的脸上挂满了无助的泪水,神情看起来是那么的伤心欲绝,几年前那个笑得满脸阳光灿烂的小女孩,因为他而早已不复存在。
是他的出现,才改变了她原本单纯快乐的生活,他的心里很内疚,急切地想要给她弥补,想用他的爱来温暖她的心。
可是,就算她恨他,怨他,后悔认识他。可他永远也不会后悔遇上她,爱上她,更不会后悔让她孕育了他的孩子。
虽然两个人曾经有过误会,也让她受到了心灵上的伤害。但是,老天爷让他们再次相遇,不就是为了再给一次机会给他们吗?他一定会好好珍惜的,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企图伤害他们母子的人。
他试图靠近,拥抱她,可是,冷筱雪却退了一步。
他是一只从林中的猎豹,习惯了捕食的他,又怎么可能让她逃离开他的身边?
把她逼到角落,将想要反抗的她拥入怀里,紧紧地,让她怎么推也推不开他,反正他就是死也不放手!
“雪儿,你放心!我说过,从今后,不会再让你们母子受伤,而且,我会让你看到,她们胆敢对你动手,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些话,我不会随口说说的。好了!你好好养伤,不要再任性,就随了我这一次,如果这一次我做不到让你满意,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好不好?”
亚瑟低声下气极尽温柔地哄着她,直到她在他的怀里不再挣扎,这才拥着她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这争取来的难得的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台的玻璃窗门上传来几声轻响。亚瑟不悦地抬眼望了过去,深邃的蓝眸发出一抹寒光,想要看看是哪个不知趣的家伙,竟敢打扰他好不容易制造的宁静。
这一看,才知道是达恩回来了。达恩的脸上正带着一脸“抱歉打扰了”的笑容,他伸手指了指在病房门口站着的那位看起来年约六十岁、身着白大褂、带着一脸讨好笑意看着他的老人,示意他先出来。
亚瑟冷着一张脸朝他点了点头,想要喊筱雪出去,低头一看,才发现冷筱雪哭得累了,竟然抱着他就这样睡着了。
他示意达恩把阳台上的门打开,自己则轻轻地、小心地将她横抱在了怀里,走出来时问了一句,“房间安排好了?”
达恩点了点头,看了看他怀中的冷筱雪,又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是不是现在过去?”
亚瑟白了他一眼,“废话!走!”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达恩赶紧向他介绍站在门口的那位老人,“总裁,这位杨开程先生是这间人民医院的院长,正好他今天在,听闻您来了,特地过来拜见您的。”
亚瑟朝杨院长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怀中沉睡着的女人,朝他淡淡地说,“抱歉!现在我比较忙,改天再和院长详谈。”
杨开程岂敢得罪他,马上笑着点头,“行!行!那我就不打扰费斯特先生了。”回头又对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医生说,“小徐,你赶紧带费斯特先生他们到1号贵宾房去,要好生招待,知道吗?”
“是!”
当亚瑟看到那间宽敞明亮的、有一室一厅的贵宾房时,深锁的眉尖终于松了些许。贵宾房内放有两张床,其中一张上面,已经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正是他们的宝贝儿子---冷立扬。
看到儿子头上缠紧的绷带,还有手脚上贴满的胶布时,亚瑟的蓝眸中又闪过一丝阴寒。
随即,他才轻轻地将冷筱雪放在了另一张床上,帮她盖好了薄被,又亲了一下,才走出房间。
客厅里,冷刚、冷筱军、花蕙一家人都已经到齐了。
他礼貌的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示意达恩跟着他出来,仔细地交待了一下他要做的事情。
当然,有些事情还是他必须亲自出马的,比如给保罗.让打个电话,让他的宝贝女儿茱丽亚不要再发疯;比如让某个支持渠道撤销保罗.让的经费支持;比如停掉茱丽亚的经济封锁;比如让某个黑道朋友开始帮助搜索茱丽亚的所在。
处理好了这一切,亚瑟才又重新踏入贵宾病房内,与冷刚他们正式坐下来谈话。
冷刚和花蕙是第一次见到亚瑟,他锐利的双眼上下打量着这个看起来非常不凡、有着尊贵气息的外国男人,对于这个男人,他们几个人一看那和扬扬如同一个模板出来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扬扬的亲生父亲。
但是,女儿和他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误会?为什么他五年来都没有出现过?而让筱雪一个人回国独自承担责任,这些事,他们做父母的,都非常的想要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