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儿?”曲湘喝了一大杯凉水,清醒了大脑,看着凡几从楼梯上下来,感到奇怪,这个时候怎么会起来,学长不知道陪着的吗?她赶紧起身,近身故去欲扶着凡几。
曲湘看着越过自己向房门走去的凡几,动作机械,表情怪怪的,她突然想到不会是梦游吧?印象中凡几好像没有这个习惯,曲湘不敢去扶她推醒她,只能跟着她,顺手拿上外套,手机,赶紧打电话给般约铭。
曲湘一直跟着凡几,她上了出租车,这么晚了要去那里?“麻烦跟着前面那辆车。”
凡几熟门熟路的来到以前的家的大楼前面,难道是想念这里了吗?怎么没有听她说过啊,为什么不等白天让学长陪着来啊,曲湘紧跟着凡几,不一会儿,般约铭就赶到了。
凡几走上楼梯,般约铭想或许是想念这里了吧,凡几走到楼层处,停顿了下,继而机械的背对着自家的门,走到了另一扇门前“咚咚。”
“曲湘,对面那一家是谁?和几儿认识吗?”般约铭弓着身子问着紧挨着的自己的曲湘,这大半夜的确是恐怖。
曲湘也感到很奇怪,对面那家似乎没有人住啊,在那里住了那么久就从来都没有看到那里有人走动。“没有啊,那里好像没有人住。”
二人都奇怪的看着凡几,或许是梦游记错房门号了,“咔。”二人错愕的看着徐徐扩大的房门角度,视线扎上开门的妇女身上,二人对视一番,都是摇头不知道,快速的移到凡几身上。
“请问你找谁?”妇女拉着房门对着门前这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很奇怪的问着,现在是后半夜了,自己一家这几天才搬来。
凡几没有回答妇女的问题,眼神愣愣的,直接越过妇女进了房间,也没有脱鞋直接进去了,那妇女被凡几的举动吓到了,正准备大声喊叫的时候,般约铭和曲湘二人快速的来到那个妇女的面前,躬身连连表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是我妻子,可能是梦游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来这里,我们本来是住对面的。”般约铭指着他们身后的那扇紧锁的房门。
妇女听到般约铭的叙述,错愕的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随即眼光放回到站在客厅中央的女人,步子慢慢的向窗户移动。难道她是凡几,凌凡几?
妇女诧异的结巴着说“你说你们住对面?她,她是凌凡几?”
般约铭和曲湘听到妇女的反问更加的困惑,她怎么知道几儿,相处这么久好像印象中凡几认识的人里没有眼前这位,在般约铭和曲湘正准备说话的时候。
“是谁啊?”男人从主卧室中出来,穿着咖啡色的睡袍,看着客厅里呆立的三人,也是一样的表情,他先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曲湘,“湘湘?”
曲湘看着眼前的人,机场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中,“凌叔叔?”般约铭被这一连串的错愕表情弄得糊里糊涂,眼前的人很面熟,照片中的那个西装男人,凌凡几的爸爸?在他们都还没有做出下一步的动作的时候
凌晟扫视的眼神看到了站立在窗前的人,几儿?他激动的跨到凡几的面前,“别碰她。”般约铭快速的抢先一步挡着凌晟正欲握紧凡几的手。
凌晟惊讶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在帮着凡几恨他?垂下双手,落寞几秒,抬头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几儿的丈夫,般约铭。正打算问出个什么来“她好像在梦游。”,凌晟被般约铭的这句话给镇到了,不过按正常来说也确实该这样啊,自己才刚回国,都没有来得及实施暗中窥看凡几的生活的计划,她就找来了,地址自然她是不会知道的,而且自己回国谁都没有通知,她怎么会找上门来,而且还是以这样的状况找来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以后等我们的几儿结婚了后,我和你妈妈就住你们对面去,既不打扰你们又可以每天和你们来个开门红。”或许是他们二人都记得这句闲聊的话。
凌晟在法国也总是让人报告凡几在国内的消息,知道了她的住所,所以也就买下了对面的楼房,这样的举动不能改变什么,他就是想那么做觉得似乎近一些离他的凡几。
在场的所有人就这样看着单薄的凡几立在那里,她眼神烁烁的看着凌晟,眼神没有焦点,空洞,寒气甚重,好一会儿,突然她哭了,没有前奏的情绪波动,眼泪就直接溢出来,划过脸庞,凝注饱满于下巴处,落下,泪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冰凉清脆,“爸爸?”尔后突然蹲下身在那里歇斯底里的哭泣,就跟周围没有观众,只有自己那满腔的不满,她明不明白他的对面是谁?她清楚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几儿,几儿。”凌晟也是蓄满了眼泪,蹲在她的跟前,这么多年不曾见面,刚回国就见到这样的几儿,以前生活了十几年都没见她这样哭过。
“几儿,几儿,爸爸在这里,在这里。”凡几似乎被这样的回声给拉回了神,看着眼前的人,突然站起来,笑了笑“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会这里?爸爸不要我了不要妈妈了,不要了。”又流了了眼泪,眼前的人看在在场人的眼泪都是心疼不已,
凌晟被这样的话说到了痛处,却也无可奈何,伤害已经造成,能怎么弥补,现在回到她们的身边吗?那样有用吗?情形也不允许啊,他就那样看着眼前的人。
“爸爸,以前我们一起玩滑板一起钓鱼,一起做鱼吃,一起旅游好好,可是你呢?你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呢?要那样对待妈妈,我知道是你对不起妈妈,可是你为什么要让妈妈觉得是她对不起你呢?”她像在发泄不像在责怨眼前的人,“你跟我取名叫凡几,几儿,你说是简单幸福的意思,可是你呢?我本该可以很平淡很幸福的都被你给破坏了,缺了一点的凡却真的永远无法成为平凡的人,注定不能成为你口中平凡的女孩,为什么?为什么?”她越说越绝望,周身都被寒冷包围,他们也都不敢去碰她,不知道她是清醒的还是真的处于梦游状态,“没有你,我和妈妈也可以过得很好,没有你也一样的,真的一样没有什么不一样。”“还是一样可以睁眼闭眼,一样可以过得很幸福。”她一个人在自顾的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皱得很,“你们现在一家过得很幸福,好开心,爸爸你开心吗幸福吗?”说到此处一道房门在她的歇语中打开,“爸爸妈妈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