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主,馆主,外面突然来了一群高丽人,堵住了我们的馆门。”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慌慌张张地跑进大堂,高声叫道。
“阿健,不要慌张,可知高丽人为什么堵我武馆的门?”问话的乃是忆古武馆的馆主,太叔忆古。
阿健想了想答,道:“馆主,我刚刚问了,他们说,说什么,来领教我们武馆的真功夫。”
这群高丽人和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什么突然前来,而且说要领教我们的真功夫,看来是来者不善呐!太叔忆古心中暗想。
“既然有客前来,那我们就去迎接客人,不要让人说我们泱泱中华,不懂礼数!”太叔忆古说完当先向武馆大门走去。
“原来是你们,是了,我早该猜到是你们了。”说话的男子正是昨天退出高丽跆拳道馆的人之一。
“是啊,正是我们,我们来领教领教你们吹上天的‘真功夫’。”金俊浩冷笑道。
太叔忆古皱一皱眉,问道:“德武,你认识他们?”
刘德武答道:“是的,馆主,我们几个本来是在这群高丽人的跆拳道馆中学跆拳道的。
但是我们交了钱,他们却没有让所谓的跆拳道高手来教我们,我们之前又看到了网上的视频,一气之下就退出了跆拳道馆。
可是我们想让他们退回入馆费,但是他们却只退了四分之一,我们交的可是几年的费用,而实际在他们跆拳道馆呆的时间最长的也不过才四个月,因此我们和他们闹得很不愉快。
可是令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这般无耻,还敢上门捣乱。对不起啊馆主,我们给武馆添麻烦了。”
太叔忆古缓缓点头,道:“嗯,如此说来,你们倒也没什么错,毕竟你们也是在维护自身的权利。
再说了,只要不是触犯法律,人人都有自己的自由,别人无权干涉你们的选择。既然你入了我忆古武馆,那就是武馆的人了,我不会怪你们的。”
太叔忆古说完,又朝金俊浩抱了抱拳,道:“这位想必便是高丽跆拳道馆的当家人吧,在下太叔忆古。不知你有何指教啊?”
就在说话的时间,忆古武馆门口的人也越聚越多,来得早的人完整地听到了缘由,开始指责高丽人。
很多不明就里的人也向来得早的人打听,等到弄明白了之后,也纷纷加入了指责的队伍。
金俊浩傲慢一笑,道:“他们几人,昨天说要去学什么华夏真功夫,真是可笑,武术本就起源于我高丽国,什么时候你们华夏也有武术啦。既然他们来了你们这,那就说明你们这有‘真功夫’,所以我特来领教领教。”
太叔忆古嘿嘿一笑,道:“我听说你们高丽国曾经有人说孔子是高丽国人,对吧?”
金俊浩点点头,道:“不错,孔子就是我大高丽国人。”
太叔忆古见金俊浩承认了,不禁诡异一笑,道:“你们之所以认为孔子是你们高丽国人的依据是:高丽半岛最早建立政权的是商朝贵族箕子,西周实行分封制度,其中有一个宋国,这宋国的第一位国君就是箕子的亲戚微子,孔子是宋国贵族后代,也就是高丽国祖宗箕子的后代了。对吧?”
金俊浩竖起大拇指,道:“没错,没想到太叔君对我高丽国的历史,如此熟知。”
“哦,意思就是孔子的祖宗是高丽国人,所以孔子也是高丽国人了?”太叔忆古笑容怪异地问道。
“不错,正是这个道理。”金俊浩眯着眼连连点头道。
太叔忆古猛地一拍手,道:“好,大家都听我按照他的道理推一推,看看我太叔忆古讲的道理对还是不对。
刚刚他说孔子的祖宗是箕子和微子,又因为箕子在高丽半岛建国,所以孔子是高丽国人,其实他这样说也不是全无道理,算是有理可依吧。
那么我再往下推,箕子是商朝贵族,那么他是华夏国人,对吧?因为箕子是孔子的祖宗,所以孔子是华夏国人,对不对?
因为高丽国的开国国君箕子是华夏国人,所以高丽国是我们华夏国的,对不对?
因为高丽人的祖先箕子是华夏国人,所以我们华夏国人是高丽人的祖宗,对不对?
最后,因为高丽国和高丽国人都是华夏国的,而他又说高丽国的功夫是真功夫,所以华夏国也就有了真功夫,对不对?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可是你的归根到底却是我的,所以你的永远是我的,对不对?”
围观的人群听得热血沸腾,太叔忆古每问一个“对不对”,周围人就高声答“对”,答到最后,声音整齐洪亮,直冲云霄。
反观一群高丽国人,脸色如同猴屁股一般,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金俊浩脸色狰狞,吼道:“魂淡,你竟如此侮辱我大高丽国人,你必须向我道歉!”
太叔忆古不屑一笑,道:“道歉?
首先,你见过爸爸向儿子道歉的吗?你见过爷爷向孙儿道歉的吗?你见过祖宗向子孙后代道歉的吗?所以我不会向你们道歉;
其次,我说的都是史实,而且是你们承认的史实,我怎么会侮辱道你们高丽国人呢?所以,我不会向你们道歉;
最后,我并没有说错什么,所以综合上述一二两点,我绝不道歉!
当然,如果你们认为我侮辱了你们,那就是认为箕子、微子不是你们祖宗喽?
你们如果觉得你们的祖宗侮辱了你们,你们可以换个祖宗嘛,反正这对你们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身边就有现成的榜样,你们向小岛国学习,直接修改史书不就行了?”
金俊浩听后脸上阴云密布,只听他咬牙切齿地道:“你,你竟然将我伟大的高丽国人,与低劣的小岛国人放在一起相比,我要与、你、决、斗!”
“师傅,不要理这些疯狗,我们报警吧,让警察驱逐他们,他们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的生产生活。”一男子站出来道。
太叔忆古语重心长地道:“剑威啊,你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我们是武人,这种事情是不能退缩的,否则会被同道们笑话的。”
李剑威急忙劝道:“可是师傅,现在已经是现代社会了,我们要学会用法律维护权利啊。
再说了,你和高丽人决斗,且不说谁输谁赢的问题,就以我们国内的情况来看,无论你和那些高丽人谁受伤了,最终都是我们吃亏啊,师傅三思啊!”
太叔忆古激动万分地道:“你说的这些,师傅又何尝不知,但是你忘了师傅从小怎么教育你的了?自我祖上太叔彦开始,我太叔一族人始终遵循着先祖遗训。
先祖遗训明明白白的写着:天一门门规便是我太叔一族的族规,但凡太叔族人必须遵守。
而天一门门规便是:行侠仗义,保家卫国,尤是异族入侵之时,务将穷尽门派之力以抗之。
自古以来,我天一门涌现出多少可歌可泣的事迹?南宋岳武穆,大明袁崇焕将军帐下均有我天一门弟子在为国家出生入死;大清义和团倪清瓒更是直接率领义和团民众以长刀长枪对抗洋人火炮利器,尚且能取得廊坊大捷。
可惜啊,这三位均是一心报国的热血忠义之士,最终却落得个被奸人所害,为国家抛弃的凄惨下场。
而我天一门弟子,为保留他们最后的香火,不惜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朝廷、异族、奸臣势力这三方的追杀,以至于死伤甚重,甚至背上反贼的骂名,被永远记在了史书之上,至今扔未能洗刷冤屈。
现在虽不如异族入侵那般严重,但是异族对我发起决斗挑战,我又怎么能畏缩不前?我天一门如此光荣的历史,岂容我太叔忆古来玷污。
况且,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师傅我今天是非应战不可啦!纵然一死,又有何惧?”
苏合自高丽人围堵武馆大门的时候,便带着啼啼挤进了人群中,之后便一直在暗中静观其变。当太叔忆古提到“天一门”三字时,便有些明白了,待太叔忆古提及“太叔彦”时,苏合便完全确定了,这太叔忆古就是太叔彦祖师的后人。
苏合听到太叔忆古要应战,便站出来朗声道:“这位大叔说的甚是,自风纪吾祖师创立天一门之时,历代天一门徒便立下志愿——涤清荡尽天下妖魁魔魂,虽千万人,慨然向之。
我天一门自古便是行侠仗义的仁义之师,又岂会怕了这些跳梁小丑,这决斗就由我这个后辈替您了,您为我压阵即可。”
“这位小哥,恕我冒昧,请问你是?”太叔忆古疑惑地问道。
苏合冲太叔忆古一抱拳:“是小子唐突了,小子爷爷乃是倪锡林,太爷爷乃是倪清瓒!”
“哎呀呀,竟是我天一门英雄的后代,真是失敬失敬!”太叔忆古赶紧上前一步,轻扶苏合双拳。
“大叔你何必客气,我也是天一门的一员,如今就由我来代您领教领教这些个跳梁小丑的招数!对了,这是我天一门的信物!”苏合说着将玉笛递到了太叔忆古的手中。
太叔忆古颤巍巍地结果玉笛,仔细地观摩后,问道:“啊,这是,这真的是自祖师爷传下来的那柄玉笛?”
“千真万确!”苏合郑重地点头答道。
太叔忆古将玉笛还给苏合后,突然单膝下跪,高声道:“天一门徒太叔忆古拜见掌门人!”
李剑威等三人紧随太叔忆古,也跪拜道:“天一门徒李剑威、太叔文、太叔韵情拜见掌门人!”
苏合长袖一挥,灵力狂涌而出,形成一阵劲风,将四人托起。
“师叔,二位师兄,还有师姐,你们不必如此,快快请起。”苏合急忙抱拳道。
周围人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电影上的画面竟出现在了现实中,而那些从头到尾都在拍视频的人,更是马上将这一幕原原本本地拍摄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