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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个不平凡的早晨

刚刚进入葡月,天空还那么高,还那么蓝。一朵朵白云飘在天上。仙子们刚刚把还没有演奏尽兴的昆虫音乐家蝉大师从树上揪下来,就迫不及待的把树叶染成琥珀色,对于一些热情枫树小姐,仙子们特别照顾,把她们的叶子染成了红色。仙子们又将麦田染成金黄色,再把金皮苹果挂在苹果树的树枝上。浓浓的秋意在告诉北方最浪漫的种族的艺术家们,你们写诗作画的时间到了。

早上艾丽莎推开费蕾娜的房门,走到一张精致的小桌前,把水晶花瓶里的玫瑰花束拿了出来,插进去一束新的。她走到窗子前边拉开了窗帘,又走到费蕾娜的床边把帘子拉开,费蕾娜没有理会起床的信号,翻了个身面对着艾丽莎,费蕾娜眯着眼睛冲艾丽莎吐了吐舌头。壁炉里传出来的温暖催促她继续闭上眼睛睡觉。艾丽莎挑了挑眉毛四处张望一下,她看到一小缕阳光顺着窗户照了进来,洒在厚厚的羊绒地毯上,便从费蕾娜的桌子上拿起一面小镜子把阳光晃到费蕾娜的脸上。艾丽莎天天都会用这种小把戏,所以费蕾娜今天决定翻个身不搭理她。

艾丽莎哼了一声,这个绝对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她又把镜子放在桌子上,很阴暗的说:“费蕾娜,这可是你自找的。”费蕾娜一下子挣开眼睛,这是艾丽莎发飙的预兆,费蕾娜如果这个时候翻身去看艾丽莎的动作肯定会躲不开她的袭击,更可恶的是费蕾娜的房间里地面铺满了厚厚羊绒地毯,她听不到脚步声,所以只好自己在心里倒数,以前她被艾丽莎袭击过两次,应该差不多能预料到她进攻的时间。

费蕾娜刚数到三,就听到艾丽莎撞到床边的声音,费蕾娜赶紧抱着被子滚了五圈,躲开了艾丽莎的袭击。费蕾娜看着扑到床上的艾丽莎,艰难的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说:“好了,我投降。我起床,行了吧。”

艾丽莎爬了过来跟费蕾娜脸对着脸说:“早这么做不就好了。”艾丽莎帮费蕾娜把在身上缠得变紧的被子掀开,费蕾娜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问艾丽莎:“现在几点了?”

艾丽莎看看维克托做的那个镶嵌着大型的凤凰雕像的黄金掐丝细镶嵌座钟说:“八点了,你也该起床了。”费蕾娜揉着眼睛接着问:“天气好吗?”艾丽莎回头看着费蕾娜说:“晴天,有点冷。”

她俩慢慢爬到床边,艾丽莎先跳下去,然后扶费蕾娜站到床边,小心翼翼的从那两级台阶上走下去。艾丽莎走过去推开另一扇门,里边是费蕾娜的浴室。费蕾娜晃晃悠悠的往那边走。进了换衣间,艾丽莎帮她把睡衣脱掉,费蕾娜问道:“你不跟我一起洗吗?”

艾丽莎说:“我早就洗过了,我起的可是很早的。你先去吧,我去把昨天的花丢掉,顺便叫维克托先生过来给你梳头。”费蕾娜点点头。她走过去躺在一个温热的大理石台子上,三名侍女,一名拿着一盆洒满玫瑰花瓣的温热的月亮井水过来帮她擦身体,一名拿着另一盆同样的洒满玫瑰花瓣的温热月亮井水给她洗头发。还有一名拿着四条毛巾站在她旁边。擦洗过后,她走回换衣间,另一名侍女拿着她的内衣和家居裙帮她穿衣服,她穿好衣服回到房间里,坐在梳妆台前。

不一会,一名侍女打开门对费蕾娜说:“小姐,维克托先生、蒂普朗先生和尼尔森先生来了。”

费蕾娜回答道:“请他们进来吧。”

她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推开候见室的门说:“先生们,小姐请你们进去。”

他们三个把鞋子脱在门口,拎着各自的工具箱走了过来,进门的时候都会稍稍低一下头给费蕾娜行个礼。维克托走到费蕾娜的身后,把一个箱子放到一个玻璃架子上,然后打开它,箱子左边装着六把剪子和七把形状各异的梳子,右边是一个三层的架子,每一层都装了一大堆精致的首饰。

接着他开始跟费蕾娜闲聊,维克托说道:“早上好,费蕾娜小姐。昨天睡的好吗?”

费蕾娜回答道:“早上好,维克托先生,我昨天睡的很好。”

蒂普朗坐到费蕾娜的左边问道:“小姐,今天您要出门吗?”

费蕾娜说:“今天上午我要去教福里昂他们认字,中午就会回来。杜平大主教和拜拉丝卓女士这两天好像很忙,宫廷内教堂的牧师课程要往后延两天。所以为下午我会一直留在家里。”

蒂普朗表情有点失落,故意把声音拉长了说:“啊,那我今天就不用给您染指甲了。”

费蕾娜用右手拄着下巴,把左手伸过去,看着蒂普朗说:“对不起,蒂普朗先生。今天,您还是得受累。因为今天下午蒂凡尼小姐、特蕾西小姐和康妮小姐要来我们家作客。”

维克托问道:“小姐,您也要办沙龙了吗?”

费蕾娜回答说:“差不多吧,不过大家都只是想来看看你的新作。那个叫什么来着,啊,对。叫《渡鸦》是吧,你的新作品。”

维克托一脸得意的点点头说:“恩,我大前天才画好。”

费蕾娜做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说:“艺术家的世界,对我们来说其实还是很难懂的。”维克托在那里咧着嘴笑着。艺术家的世界真的很难懂,刚才费蕾娜说的那句话,她自己都没听出来是在夸他,可是他的表情看起来,却比她的舅舅纪尧姆被凯尔萨斯王子封为男爵的时候笑得还开心。

尼尔森一边给费蕾娜扑粉一边说:“小姐,您的课程应该结束了吧,我姐姐曾经是在特维尔镇的斯托克教堂做牧师,我记得她跟我说过,学会了治疗祷言就可以结课了。”

费蕾娜摇摇头说:“杜平大主教给我加了一些课程,清修和冥想。杜平大主教要我好好保持虔诚,好好体会自己的精神力量。每次到了教堂里就是祷告,然后一直冥想。我接触的治疗术,仅仅是拜拉丝卓女士教的理论而已。其他牧师或多或少的都与穆鲁的圣光有过一定的接触,就是我还没有。不过说老实话,比起别人的课程,我还算是蛮轻松的。他们要接触穆鲁的圣光,就要先学一堆如何抽取穆鲁圣光的知识。每当我看到别的牧师们天天在那里背治疗术的咒语,还有拼命练习怎么调集能量。还要看那些比自己身高还高的一摞讲述如何从穆鲁那里抽取圣光能量的书,我就觉得我很幸运。”

维克托先把费蕾娜的头发弄直,又在她耳朵后边的地方编了几下,把一部分头发盘在她的后脑,说道:“我也听说,现在要抽那个叫穆鲁的东西的能量,那种能量能叫圣光吗?”

费蕾娜抬起头对维克托说:“那个应该只是跟圣光很类似的能量吧。在治愈伤口这方面。”

费蕾娜招呼侍女给她倒了一杯水,她端起杯子喝抿了一口说:“就像德鲁伊的自然能量,也有治愈伤口的能力。”

蒂普朗表示赞同,他把费蕾娜左手的指甲染成了红酒色,然后拿一个小扇子在她的左手上方快速扇了几下。费蕾娜把左手举到眼前仔细看看,觉得很满意,很适合这个季节。蒂普朗走到她的右边,费蕾娜换成用左手拄着下巴,把右手伸过去。

费蕾娜说:“杜平大主教总说感应圣光最需要的是虔诚,可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虔诚到底是什么意思。”

尼尔森说道:“大概就是严格遵守教会的规定吧。从心里愿意遵守,不是出于某种目的而强迫自己去遵守的。”

维克托抬起眼睛看着尼尔森说:“没看出来,您会有这样的心得。”

尼尔森示意费蕾娜闭上眼睛,他给她打眼影。尼尔森给费蕾娜打了一个很淡的粉色眼影,接着对维克托说:“这些都是我姐姐告诉我的。”

蒂普朗把费蕾娜右手的指甲也染好了,费蕾娜把身体侧过来,把脚搭在蒂普朗拿过来的包着厚厚尼绒的垫脚上,蒂普朗先生在给她染脚趾甲的时候问道:“小姐也是这么想的吗?”

费蕾娜歪着头想了一会,摇摇头说:“没有。”费蕾娜接着说:“我搞不清楚虔诚的意思,就像尼尔森先生说的,不是出于某种目的而去做什么事。可我觉得这个是最难给出合理的让大家都信服的解释的概念。就比如说我们饥饿的时候会去吃东西。你把食物吃掉的时候,你是出于填饱肚子的目地去吃的。当你忍耐饥饿不去吃的时候,你也是出于某种目地,比如说减肥啊、打赌啊、或者训练自己对饥饿的忍耐啊,这些事才去强迫你不吃东西。换句话说,我们并不是普通的生物,完全屈服于自己的本能,而是有自主思维和自主行动力的高级智慧生物,我们做什么事一定出于我们自己的思考和对自身或比对自身更有价值的一些事情的考量,才会去做。当然,本能也会包含到我们的考量中。也就是说,我认为,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有目地。”

维克托笑着说:“小姐现在可不像个牧师,像个哲学家。”

费蕾娜哼了一声,说:“我当然像个牧师,我可是一直按照牧师的行为准则来约束自己。”

维克托笑笑便不再说话了,继续给费蕾娜梳头。突然没有声音了,费蕾娜觉得他们三个有点小看她的意思,便说:“维克托先生,您觉得应该什么样才像牧师?”

维克托动动眼皮,思忖了一下说:“能召唤出圣光能量治愈伤口,或者能召唤出暗影能量惩罚那些亵渎圣光的异教徒。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安抚民众的心灵,给那些迷失在生命旅途中的灵魂指引出一条救赎之路,引导他们成为对这个世界有益的力量,把圣光的恩泽带给每一个生物,每一株植物,甚至每一寸土地。这我觉得才是最重要的。”

费蕾娜点点头表示非常的赞同,接着说:“您说的非常正确。维克托先生。”

蒂普朗耸耸肩说:“可惜,现在牧师们感应不到圣光,大家对圣光似乎已经失去了信任,大家都觉得我们被圣光遗弃了。”

费蕾娜摇摇头说:“恰恰相反,牧师们感应不到圣光,我们应该反思这件事情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圣光主动遗弃了我们种族,而是之前我们对魔法的贪婪使我们种族罪孽缠身。那时,我们的种族无论牧师也好,平民也好,贵族也好,心中都被贪婪和欲望所填满。那时,我们便不再对圣光保持信仰,而是只想使用圣光的力量而已。所以我们最终为我们的贪婪付出了代价。亡灵天灾席卷了一切,它湮灭圣光,差点把我们的文明从艾泽拉斯抹去。但也正是圣光的仁慈,冥冥中指引我们保留下了希望的种子,这才使我们有了今天,但是为了警示我们不要忘记曾经贪婪带来的灾难,所以我们被魔瘾这种瘾症所纠缠。”

维克托咧开嘴笑着说:“小姐,您现在的说话方式才真像一个牧师。对了,您有魔瘾的症状吗?”

费蕾娜摇了摇头。维克托表示很不理解,费蕾娜接着说:“维克托先生,还有您更不理解的。”

维克托问道:“请问小姐,您还藏着什么让我们惊讶的事情吗?”

费蕾娜仰起脸,得意的伸出右手,闭上眼睛,集中着精神。不一会,一小团圆圆黄黄、晶莹剔透的圣光能量在她手上凝聚出来,好似有生命似的涌动着,散发着柔和且温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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