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念儿。”上官硕从梦中一下惊醒。
“陛下,您又梦魇啦。”公公赶紧跪在地上
上官硕惊魂未定的看着四周,还好是在做梦,擦了擦汗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已经丑时了。”
上官硕起身,公公赶紧拿出披风给披上问:“陛下,是要批阅奏折吗?”
上官硕没有回答,站在门外望着天空说:“你说,她此刻在做什么呢?”
“陛下,您说的是何人?”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自从公主远嫁西域以后,他总是发呆,有时自言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你退下吧!”苦笑了一声,来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副画,放在桌案上,上面是上官念儿出嫁时模样,他如有所思的抚摸着画中的人儿,“你可知道,我宁愿你恨我一生,也不愿失去你,你过得好吗?”
今日朝堂上,气氛有些紧张,大臣个个面色凝重的看着上官硕,“陛下,如今城里难民人满为患,您要尽快下命令。”
“依李大人之见呢?”不悦的说
“把这些人秘密的转移到其他地方处死。”义正言辞的说
“把人命是为草芥,这就是你们这些大臣商量出来的对策。”拍着桌子愤怒的说
“陛下息怒。”大臣们吓得赶紧跪在地上。
“陛下,臣有一计。”比女人还柔美的男子云子骛抬起头说
大臣们赶紧看着他,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也敢这么大言不惭,男子张着如此妖孽的脸,一看就是中看不中用,看他能说出什么。
“说。”上官硕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现如今人都在四处逃难,以至于很多田地荒废,如若把这些田地分发给他们,让他们可以自食其力,那么用不了三载,齐国就会国富民强,在此期间朝廷要先免去一年的赋税。”俊秀的眉眼透出坚定
“如若照你说的做,恐怕各地都交不上赋税,那么到时国库空虚,这又怎么应对,年轻人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不可口口妄言”年过古稀的太师怒不可遏的说
“那如若人都被你们处死,你说那么的田地谁人与你耕种,到时齐国就会岌岌可危,很快就会自取灭亡。”毫不畏惧的看着他
“陛下,此人包藏祸心,竟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请陛下治他的欺君之罪。”气的脸色铁青的,自己是两朝元老竟被人这么顶撞,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叫什么名字?”有些欣赏的看着他
“臣翰林院侍诏云子骛。”面不改色的说
“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侍诏也敢在朝堂上如此放肆,真是狂妄至极。”一位大臣讥笑道
“在大殿上的不论官职的大小都是为陛下出谋划策,我自认为身为陛下的臣子应替陛下分担,难道太仆寺卿朱大人,认为只有官居高位者才可参议国事?”
朱大人面红耳赤的哼了一声低头不语,“那你们既然如此反对,那就拿出让朕满意的对策。”厉声说
大臣们都低头不言,“既然如此,那就退朝。”气愤的甩袖而去
太师对着云子骛冷哼了一声,他还是笔直的走了出去直接无视这些大臣对他的冷嘲热讽。“侍诏大人请留步,陛下有请。”公公拦住了他的去路恭敬的说,他像是早就料到这样一般,轻挑着眉跟着他来到议事厅看到上官硕欣赏着墙上的字画,走上前跪在地上;“臣翰林院侍诏云子骛参见陛下。”
“起身吧!赐坐。”转过身坐到椅子上说
“谢陛下。”
“今日你惹怒当朝的太师,你不怕我治的罪吗?”
赶紧跪在地上说:“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就算陛下真的治臣的罪,臣也毫无怨言。”
上官硕走过去扶起他说:“你如若碰上昏君,今日是难逃一死,不过你的外表实在让人容易忽视你的能力。”
“陛下既然把臣召来这里就可以看出齐王是闲圣的明君,不是以貌取人的君王。”
上官硕严肃的看着他说:“今日你在朝堂所提出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这件事就交由你,你不可让朕失望,这是朕刚拟好的圣旨,我赐你先斩后奏的特权,各地的官员由你随意调遣,自今日起你就是朕新任命的御史大夫负责这次难民的安置事务。”
“臣接旨,臣替齐国的百姓谢过陛下。”欣喜若狂的接下圣旨,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开始重视自己的能力
上官硕欣慰的看着他,“齐国有如此为国为民如此尽忠的大臣,实乃我国之大幸,朕不过是物尽其用,若不是今日你敢于建言,朕也不会得到你这颗蒙尘的明珠。”
“臣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神情坚定地看着他
“传惊风。”对身边的公公说
不一会儿,从门口进来一位俊美的瞳孔透着透骨的冰冷,刚毅的鼻峰,不苟言笑的薄唇,黑色长袍加身外披一件暗红色的大氅,手里拿着御赐的宝剑,他就是上官硕的贴身侍卫长惊风
“惊风,拜见陛下。”
“起身吧!从明日开始你就负责御史大夫云子骛的安危。”惊风有些不悦看着面前与女子无亦的云子骛
云子骛看出他的神情的异色,心里无名生出了怒火瞪着他,上官硕看出两人的端倪咳了一声说:“如若出任何差错,就提头来见。”
惊风跪在地上不情愿的说:“属下,遵命。”
“子鹜,你有何异议?”
“臣,谢陛下,臣没有任何异议。”赶紧回过神跪在地上
“那就退下,明日启程。”
“臣领命。”两人退了出去
两人出去一前一后走在路上,云子骛偷偷的看了一眼脸色凝重的惊风,拦住他的去路说:“方才我觉察到你并不情愿与我一起共事。”
惊风绕过他直接走去,云子骛气的面红耳赤,他最厌烦有人以貌取人,自己不知道被多少人奚落过,还有一次竟被人当街调戏,非说他是女扮男装,最后他直接褪去上衣才算逃离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