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出手真大方，上次不是才赠了一对精致的翠玉耳环。”我笑着回答绿意，却发现绿意在一旁痴了，“怎么了？”我奇怪的问她。
“浅儿，你是第一次对我真正的笑哎，好可爱哦，让我亲一下！”绿意突然间扑到我身上，甜腻的脂粉气一下子占据了我的整个呼吸，被她狠狠地亲了一口才松开，一时接触到新鲜空气，让我突然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呐，这个就当见面礼送你啦！”说着把珍珠项链放在我手边的梳妆盒里，我惊讶的看着她，单纯的像个孩子的她，第一次，我在这里，体会到一种被人疼惜的温暖。
“对了，刚才我看见姐姐带了好几个小女孩回来，看来是另一批来培养的苗子，里面有好几个都水灵灵的呢！”绿意拿着梳子帮我梳理我的头发，与其说是梳理，不如说她每次都拿着我的头发当玩具玩，她总是喜欢把新学会的样式用到我的头上。
“这些孩子都是丽姬姐姐出钱买的？”毕竟是风月场所，一些话还是不能全信，若是丽姬真的营生是那买卖小女孩的勾当，那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其实看情况，姐姐每个月都会到街上去转转，如果碰到一些打算卖女孩的酒鬼或者赌鬼，她会把那些女孩先搜罗过来，毕竟如果要干这档子事情，那就肥水不流外人田啦，当然，姐姐有时候也会问路边的小乞儿想不想来楼里做些杂活，这个么，要看她心情啦！”绿意自顾自的说了一大通，我没记得多少，只在最后说了一句，“其实啊，姐姐是喜欢钱，但别人自愿掏的钱她最喜欢！”
“你刚刚说的培养是？”我打断了她的话，有些狐疑的问道。
“哦，飘香楼里有专门培训姑娘才艺的师傅，进来的女孩首先会进行基本功的训练，包括体态、识字、看谱、绘画等几个方面，大概会花上一年的时间，到后来根据资质不同进行分配，资质较差的会分到打杂的地方，资质较好的会分到各个教坊，每个教坊只收五个姑娘，分别教授演奏、舞蹈、吟歌、吹曲四个方面，总共学习两年，等到三年之后，各个教坊的嬷嬷会对姑娘们进行考核，考核排名前三位的由丽姬姐姐亲自筛选，最终只会留下十个姑娘作为新进的人选，接下来就是让这十个女子跟着老嬷嬷学习闺房之事了。”绿意缓了口气接着说，“当然每个小孩子都有年龄上的差异，所以姐姐每次都按年龄分批次，用姐姐的话说，这叫一代新人换旧人。”绿意说得有些沾沾自喜，我却心下了然，如此有系统的训练，怪不得连王公贵族都在这飘香楼流连忘返。
“绿意姐姐，丽姬姐姐可在楼里，我想跟她谈一谈。”话未说完，已然听到人声，“找我有事？身体不舒服？”伴随着一阵甜腻的香气，丽姬款款走进室内，“拿了李公子的东西却连送都不送，不合规矩，去教养嬷嬷那里领十个手心板子！”丽姬斜了绿意一眼，绿意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我知道她是有意支开旁人，便也打开天窗只说了：“浅儿没有不舒服，张大夫近几日照顾的很周到，身上的疤也都好了，我知道姐姐收留我一方面是看在各位姐妹的面子上，但是将孤苦无依的孤儿姐姐收为己用，不也是常事是么？”丽姬是个聪明的女人，但也是个不做亏本生意的女人，因此，摆在面前的选择其实只有一个，与其别人旁敲侧击，不如我直接顺了她们的意，请君入瓮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