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晚上跟着老板去参加欧扬财团举行的宴会,一晚上他们都注意到老板的心思完全不在宴会上面,匆匆的四个人守着东方御走出宴会厅。
没想到刚一出了宴会厅,只听噗嗤噗嗤几声,等他们缓回神的时候,在他们前面的东方御已经倒下了。北迅速找到来人的位置,几声枪响之后,他们来不及去查看那些人是不是还活着,就带着东方御回到了古堡。
接着就是眼前的这一景象。黄博婵在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上楼去安抚温藴了。她推开门的时候,温藴和阿不正杂聊天。阿不看到她抬头投以询问的眼神,无声的点点头,阿不了然的笑了笑。
温藴敏感的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她狐疑的开口,“阿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一整个晚上她都心绪不宁,整个人的心思全在东方御的身上,而且现在开始她的肚子也越来越不舒服了。
黄博婵眼尖的发现温藴的不对劲,她上前一步,“你怎么了?”
温藴单手摸着肚子紧蹙的眉头望着阿姨,“我……”突如其来的疼痛要她说不出话来。温藴紧紧抓着黄博婵的手,用力的深呼吸。
“你怎么了?”黄博婵的声音要阿不也上前,她柔声开口,“小姐,你哪里不舒服?”
“我……我肚子好痛。”温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腹部突然的疼了起来,似乎是里面的小家伙不安分一样。心中的异样越来越重。
黄博婵担心的望着她,伸手拉过阿不扶着她的身子,她转身快步离开。匆匆从楼上冲了下来,刚好是胡成军写完手躺在沙发上用力的喘气。黄博婵看到他上前拉着他。
胡成军被拉的莫名其妙,此时他山上的那身血衣还没有换下来这就往楼上冲去,还好他及时的拉住她的脚步,“等等,你要啦我去哪里?”无论是去哪里都得要他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这要是要温藴闻到了,对孩子不好。
听到他的声音,黄博婵转头看到他满身的血衣不禁有点担心,脚跟一转推着他走进一楼的卫生间,顺手找来桀骜两人拿了两套衣服放在门口,“快点,换上这件衣服。温藴不舒服。”
原本打算好好的洗澡一下的胡成军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立刻简单清洗了一下身子住着衣服走出来,一边穿衬衫一边向楼上走去,“上去看看。”
黄博婵跟在他的身后,“她突然说肚子不舒服。你这样上去真的没关系吗?”她担心的伸手拉着他的身子问道。
举起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刺鼻的血腥味要皱眉,这个味道要是让温藴闻到了不用一米之内她就会呕吐。组咒一声,他转头看着黄博婵,“送她去医院。”楼下一个楼上一个,这两人挺会找时间的。
“可是,她痛的说不出话来啊。这可怎么办?”黄博婵着急的脸色发白。就在这个时候阿不冲了过来,“小姐昏倒了。”
黄博婵当下转身上楼,而桀骜早已经打了电话,救护车马上就到。胡成军想了想,“你们两个开车去吧。这样等着不是办法。她现在的身子和别人的不一样,不能等的。”想起地下室的那一个。他再一次的蹙起眉头,那一个要他自己送进医院好了。
桀骜当即上楼抱着温藴大步走出门外,车子飞一样冲了出去。而这边的胡成军也在东南西北四个人的扶持下,和胡成军一起去医院。
当人潮渐渐散去,黄博婵一脸颓废的坐在地上,身后是阿不及时伸出手拉着她的身子。阿不温柔的声音传来,“夫人,我们还得准备一下,马上去医院呢。”
两个大男人肯定不行,别说温藴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就是一个小小的感冒要是东方御醒了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暴跳如雷的。想到这里,阿不觉得还是赶紧去医院来的好,毕竟这个家的两个主人都进的医院,他们这些个房客也该去照顾了。
黄博婵瞬间缓回神,站起身和阿不准备了一些简单的可能用到的东西阿不开着车子走出古堡。
温藴在桀骜一路飙车的情况下到达了医院,而胡成军和东西南北五个人在他们走出古堡的势力范围之内,就已经被跟上了。
胡成军和四个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不由自主的一手摸上自己的后腰,四个人在同一个时间里转身掏出腰间的手枪,看也么看的对着后面那辆跟踪的车子,噗嗤一声,几乎同一个声音响起,后面跟踪的那辆车子瞬间改变了正常的行驶路线,冲向一旁的护栏。
看也不看一眼,四个人护着昏迷中的额东方御,他们四个人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东方御。这就是他们的使命。
胡成军满意的看着他们四个人的动作,“看来这么多年的办公室工作没有使你们这些看家的本领给忘记了。”他淡淡的说着。
东南西北四个人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催促他开车快点的。
胡成军投以安啦的表情,他可是拿过赛车奖杯的,身后那些都是毛毛雨了。油门一踩,车子加速了。十分钟之内完美甩尾停车到车位刚刚好,完美极了。四个男人没有心情赞美他的好技术。抱着东方御就下车。
胡成军悻悻的跟在四个人的后面。病房已经准备好了,为了保持安静,整层的高级病房只有温藴和东方御两个人。
温藴在到了医院之后经过检查,已经给她打了镇静剂已经睡着了。黄博婵看了看温藴转而看向一旁别的病房的东方御。此时的东方御还在高烧的阶段。胡成军说,如果高烧一直不退的话,他可能要有危险。
黄博婵一脸但有的望着温藴,耳中传来了温藴的呢哝声,黄博婵站起身子,“温藴,你感觉怎么样?”
缓缓张开眼睛,映入眼睑的是白色的墙壁,她的脑中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看到阿姨担忧的眼神,她轻声的说,“阿姨,我怎么了?”
“没事,你刚才人不舒服,你忘记了吗?”大手抹去她脸上的汗水,黄博婵轻声问道。
点点头,温藴想起在睡着之前的记忆,她双手抱着肚子“啊,宝宝。”
“放心,宝宝没事。你还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呢?”黄博婵伸手按上传呼机,要一声过来。
没过多久胡成军一脸微笑的走进来,“美女,你觉得身子如何,怎么样?好多了吗?”拿出听诊器在温藴的腹部听了听,“没事,宝宝很健康。”抬头刚好看到温藴松口气的表情,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头,“放心,别担心了。”
黄博婵也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松了口气,她的眼神和胡成军的眼神对上,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胡成军了然的点头,“阿姨,你帮我买点东西好吗?”他对着黄博婵说道。
黄博婵点点头,“好。”转向温藴,“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后者遥遥头。她这才走出病房。
温藴的眼神对上胡成军的眼神,她知道他有话要说。温藴默不作声的等待着。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胡成军就开口了,“你没事了。”
“我知道。谢谢你胡医生。”温藴云淡风轻的说着。
“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不过你确定你有心理准备吗?”胡成军没打算将东方御受伤的事情隐瞒下去。
“我知道你有事要说,你说吧。”隐约中她似乎知道了什么。她望着他,“我想我应该可以面对。”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会要自己震惊了。
“在你的隔壁,东方御躺在那里。”胡成军没有拐弯抹角的直接说出来了。
温藴觉得自己的呼吸一窒,瞬间有种窒息的感觉。她抓了抓自己的心口,深呼吸一次,“隔壁?”
胡成军点点头。
温藴的回答是站起身,下床走出病房。胡成军跟在她的身后。温藴的神情已经告诉了他,这个女人能够承受狠多东西,她是个很坚韧的女人。
缓缓的推开病房的门,守在门口的东南西北四个人意外的看到温藴之后缓缓的退出了房间。病房里只留下高烧的中的东方御。
温藴望着病床上的东方御,她缓缓的伸出手摸上他苍白的脸色。她不明白下午还跟自己打电话的人此时现在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触手可及的是他炙热的体温,温藴双手捧着他毫无血色的脸,轻声的叫着,“东方御,东方御……”
而那个一贯的会对她回以温和一笑的人却不再有那个笑容。眼泪刷的一下落在了手背上,她张口语言突吐出的确实嘤嘤的哭泣。
此时的玻璃窗外站着几个人,黄博婵提着东西站在门口,一双眼神担忧的望着温藴的后背,再一次的她转身确认,“她真的没事吗?”她担心温藴的身子吃不消。
胡成军微笑着看着她,“没关系的。这个女孩是我见过最坚韧的女孩。我已经在这间病房里再加一张病床的。”这样方便他们相互照顾。
黄博婵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她一直都很坚强。可是她现在……”温藴怀孕了,不能经受太大的刺激的。
“没关系,在东方御出事的时候,温藴就不舒服了,看来他的这个宝宝也是很护短的。”想到这里胡成军不自觉的想到温藴先前不舒服是不是跟东方御受伤有关系。
从东南西北的四个人那里了解到,东方御一整天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上,听说是和温藴吵架了,而出事的时候,原本不是他去的宴会因为不想回家而拉着四个男人去的。接过就有了被袭击的时候。
当然这个帐肯定会算在欧扬集团身上,这个算账的工作就有东方御清醒之后来解决了。他很想看看俺哥欧扬财团在看到东方御对他们采取的手段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他很期待。
病房里的温藴握着东方御的手趴在床头。黄博婵轻声的关上门,伸手拉了啦东方御身上的被子,伸手探了一下东方御的额头,还在发烧,她不禁有点担心了。
她的举动惊醒了浅眠的温藴,她坐起身子,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后背,“阿姨!”
“你去旁边床上躺一会,你现在的身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黄博婵越过床尾来到她的身边扶着她到一旁的病床上躺下,自己则是换下东方御枕头底下的冰枕。
“恩。”温藴听话的躺下,“阿姨,他怎么还没退烧?”这样一直发烧着,不会烧坏了脑子吧。
“我问过了,胡医生说,如果今天晚上他还不退烧的话,就危险了。”黄博婵也不希望东方御有事,他现在不单单只是她认识的一个人还是她侄女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温藴闻言立刻坐起身子,“那怎么办?”现在都不采取任何办法的吗?
“胡医生没说过,不过他似乎不是很担心。”她记得胡成军脸上的自信。
“这怎么可以?如果他继续这么烧下去的话身体就坏了。”说着她站起身子走出病房,找某个胡医生问话去了。
胡成军看到推门而入的温藴,他头也不抬的开口,“你是因为东方御的高烧而来的吧。”他肯定的说。
温藴在他对面坐下,看到他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我想你阿姨已经告诉你了。”双手合十在桌面上,“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医生,你不会告诉我这样烧着他就能清醒的话,那要你们医生做什么?”温藴也不是三两句话就被他忽悠过去的。
微微一笑胡成军定定的望着她,“你说的没错,但是医生也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到的。现在只能等着他身子自己的抵抗力来退烧,我所能做的只是能够在药物上改变他现在的情况。其他的只能靠他自己。”
“只要体温降下来就没事了吗?”她现在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没事了。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找人去询问事情的经过,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清醒过来。
“基本上是这样的,退烧之后就没有问题了。到时候再给他做一个检查就好了。”胡成军解释道。
温藴看着他斟酌着他话中的意思,之后温藴点点头,“好,。”起身,她转身离开。
这样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使得胡成军点头。望着她的背影,“好个性的女人。”
回到病房里,温藴看着依然高烧不退的东方御,黄博婵看到她回来,起身扶着她,“阿不回家做了点粥来了,你吃点。待会她会带汤来,。”端了一碗瘦肉粥来到她的面前,黄博婵安抚她,“你现在不能和以前比,要想照顾好他,你就必须要自己没事。”
接过粥喝了一口,温藴点点头,“我知道,阿姨你别担心。”低头喝粥,眼神望着昏迷中的东方御。
知道温藴的担心,黄博婵在她对面坐下,“你放心我要阿不做了流食待会就吸管来为他的。”
点点头温藴低头喝粥,一碗清粥见底,在黄博婵的安抚下她躺下休息了片刻。阿不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主人都沉沉的睡着。
轻手轻脚的将保温盒放下,阿不来到守在病床边的黄博婵的身边,“夫人,您回去休息梳洗一下,我来看着。”她微微一笑。
黄博婵看着阿不,虽然这个女孩只有二十岁,她还真的是贴心要人心疼。黄博婵一生没有子嗣,她将温藴和温菱两姐妹当做是自己的女儿,而这里的孩子们都是自己的孩子。
“好,阿不,以后别叫我夫人了,你和温藴一样叫我阿姨就好了。”伸手拍了拍阿不的手,她轻声说,“我回去梳洗一下,你看着她们吧。”
“嗯,阿姨,阿不找人送你回去吧?”阿不说着就要叫人,黄博婵摇摇头,“其实我会开车的,额,算了你找人吧。”她是会开车没错,只不过不知道路线罢了。
阿不点点头,走到门口跟电梯口的人说了些什么,她转身回到病房,“阿姨,你走吧!我会看着这里的。”送走了黄博婵,阿不坐在椅子上望着沉睡中的东方御和休息的温藴。
驯喜欢少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们三个人都知道,或者说少主也是知道。她千不该万不该的去惹了少主的人就是现在在休息的温藴。
转眼望着温藴,阿不温和一笑,心中暗忖:就算是她她也会选择这个平易近人的温藴,而不是嚣张跋扈的驯。驯太过骄傲,所以输不起。她的结局可以说是他们早已经预料到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少主亲自动手的。
“哎!”轻轻的叹口气,阿不看到这么多人都为所谓的爱情前仆后继的涌上,她顿时有种胆怯的感觉。比起在刀尖上游走,她觉得,爱情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剑,刺进你心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伤痛会随着那个疤痕狠狠的烙在你的心头。
“你在想什么?”温藴是在阿不的叹气声中张开眼睛的,半坐起身她望着沉思中的阿不。
蓦然抬头对上温藴巡视的目光,阿不脸上一红,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她说自己刚才想到的那些话。
温藴像是逮到了什么一样,走到阿不的面前,“阿不,你是不是在想男人?!脸这么红?”她戏谑的说着。
阿不闻言脸上的红痕越发的深了,她站起身子手足无措的拉着自己的衣服,“小姐你说什么呢?阿不……阿不怎么会响那些呢?”
“哎呀这又没有什么关系?男人想要女人和女人想要男人是一样的正常,你不用感觉到不好意思的。”说着她凑到阿不的身边暧昧的看着她,“阿不,告诉我,你看上谁了?桀?骜?”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两个人,不为别的,因为他们三个人每天都在一起,阿不最有可能看上的就是这两个人。所谓的青梅竹马清新诱人就是这么来的。
温藴一脸的八股样子,阿不脸上更烫了,她笑了笑“小姐,你少来取笑我了?你休息好了吗?”赶快转移话题。
“恩我休息好了。”温藴笑着顺着她的话说完接着绕回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小姐。”阿不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这样的温藴她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别叫别叫,你告诉我不就完了,我就不问了,再说了我又不跟你抢,你跟我说说又怎么样?”其实她早已经看出来阿不并没有看上谁,之所以这么一直追问是看这丫头在思考事情的时候愁眉不展,所以逗她玩玩的。
“没有。阿不没有喜欢谁。”迫于无奈之下阿不只好开口。
温藴换上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拉着阿不转身绕了一圈,郑重其事的摇头,“他们都瞎了吗?怎么看阿不都是一个小美女,这么放在嘴边的肉都不知道吃,他们还是不是男人?难道桀骜两人在搞基?”她说。
搞基?阿不不解,“什么是搞基?”
“你说桀骜他们是不是……?”温藴一副好奇的样子,问着阿不。
阿不立刻摇头,“不会的,他们是亲兄弟,怎么可能……”阿不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小姐说话好露骨哦,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望着阿不小脸微红娇羞可人的样子,温藴不禁摇头,在这里黑暗的地方还能找到一个在感情上如此清新的女孩,真是难得啊。
看到温藴不再追着自己问问题了,阿不悄悄的舒了一口气,她上前检查了一下东方御头下的冰枕,“小姐,我去换个冰枕来。”
温藴点点头,看着阿不离开。她呵呵一笑半坐在另一张床上望着昏迷中的东方御,他有时候像是不在一样,温温吞吞的似乎感觉不到他。有的时候他却张狂的想要人咬一口。现在,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突然间,失去了他的笑脸觉得好寂寞。
走上前,看着有点发干的薄唇,她拿出一个棉签沾点水为他润润唇。嘴上温柔的和他说话。
“东方御,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就这么躺在这里要多久?”看着他有点水润的唇她才放下手中的棉签,“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东南西北都没事,你自己想偷懒就直说嘛!想休息也不用躺在这里睡觉啊。你腰都不酸的吗?”她呢喃道。
眼泪随着她的话一滴滴的落在雪白的被子上,她放下水杯,起身用力翻过他的身子,要他侧躺着身子,一边稳定着他一边腾出一只手为他揉了揉他的后背。
“太不像话了。要我一个孕妇来伺候你。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现在的她想起那晚锥心的痛楚,原来是宝宝也在担心他。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隆起的小腹已经6个多月了。原本以为孕吐之后会有很长的时间都是一样。奇怪的是在东方御出事之后,孩子似乎也不再折腾她了,孕吐的状态也好多了。阿姨的话说这个孩子也在心疼她。
“你看到没有,你儿子都你这个老子听话,感觉到我不舒服立马乖乖的了,你怎么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举了半天有点累了,温藴放下他的身子,走进浴室端了盆水出来,刚好看到阿不拿着冰枕走进来。
看到她这样子,阿不上前准备接过她手中的水,温藴摇摇头,“我自己来吧,。”婉拒了阿不,温藴伸手拧干毛巾,嘴上继续说道,“大爷,伺候得你舒服吧?!”她将湿毛巾探进被子下面为他擦身。
阿不见状看她吃力的样子上前搭把手,温藴抬头对她笑了笑,继续受伤的动作,一边和阿不聊天一边擦身,“阿不,你们家少主很享受哦?两个女人伺候他,他还舍得张眼。总有一天我要他全部赔回来。”上身擦过了只剩下裤子了,温藴看着阿不。
“阿不,你来?”她故意逗弄阿不。
阿不立刻摇摇头,“小姐来吧!阿不闭上眼睛。”
温藴大笑,“不用,你看吧!反正趁着他不知道的时候看个够,不要钱的。”说到这里,她额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连连点头,“对,反正不要钱,,看吧!”
阿不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别过脸,温藴见状弯唇不语,状似不经意的和东方御说话,“你身上有的我身上也有,不过差别在于胸,没什么区别的,是吧阿不?”
温藴话说完的时候阿不的脸上已经绯红一片了。看到她这个样子,温藴哈哈大笑。也结束了为东方御擦身的举动。阿不见她停下手立刻转身端着水走进洗手间。
温藴收起笑容望着东方御,“冰枕加上擦身你应该可以闯过去吧?!”她为他擦身是要他的体温下降,不知道这个办法有用没用。
应该吧?!
温藴的问题在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得到了证实。晚上进八点的时间,东方御的体温突然急骤下降,这突然的变化要一直守在身边的温藴瞬间变了脸。
不是说只要体温下降了就好了吗?怎么会?!当下她慌了神,抓着阿不的手开始颤抖,她语不成声的说着,“阿不,这……”
阿不也是着急,她当下冷静下来,“小姐别慌。我这就去找医生去。”担心温藴出了什么事,她走到门口朝着门外守着的南开口,“快,叫一声。少主他……”
不等阿不说完,南头也不抬的转身离去,温藴心里顿时慌了,她无助的抬起头望着阿不,“阿不,该怎么办?阿不……”
紧紧回握着温藴的手,阿不连连安慰,“没事的小姐,没事的别担心。”少主不会有事的,只是枪伤而已,怎么会有事呢?
温藴摇摇头,“是,不会有事的。”他是东方御他不是别人。自己都没有杀了他,他怎么会死呢?“不会有事,对,不会有事的。”温藴不断的呢喃。
随着胡成军几个人走进门来,他直接走向昏迷中的东方御,此时的东方御脸色异常的潮红,然而体温确实越发的冰冷。
胡成军脸色一凛,正色的开始吩咐护士,没一会东方御已经被他推进手术室里面。温藴拉着阿不站起身,阿不扶着温藴站在手术室门口,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温藴坐在手术外的长椅上静静的等待着。她双手合十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阿不看着她的样子不禁有点担心,“小姐,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不然宝宝也会受不住的。”
阿不的话要温藴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无声的摇摇头,“没事的,宝宝会和我坚持下去的。阿不,你放心,在他没有出事之前我是不会要自己有事的。”没错,她不会要自己有什么事,但是前提是他没事。
“可是,这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小姐你稍微休息一下吧。”阿不担心他的体力不够,“小姐,你靠在阿不身上闭会眼睛吧。”这样也算能休息一下。阿不此时多么希望黄博婵在这里,她可能有经验。会好处理一点吧。
温藴轻轻的靠在阿不的肩膀上,小手和阿不紧紧的握着,没一会她就合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闭上眼睛的温藴眼前闪过的是从年前和东方御相识的那一刻开始,眼前宛如电影一般一幕幕一回回的在自己眼前演绎了一遍。
他和妹妹的订婚。
他和自己在更衣室……
他将自己扔在黑暗的山顶……
他带着自己在尹宅的一切……
等等的一切在她脑海中重演了一遍。
“喝!”温藴赫然张开眼睛,此时的她霎时明白过来,他和自己的关系从一开始就解释不清楚的。
抬手抹去脸上的汗水,温藴脑中始终回想着自从和他相识以来他和自己之间的变化。
从那晚的赌博开始,一切似乎已经脱轨了,8年的时间没有抹去他在自己心底的影子,反而越来越重。就算任纷纷在对自己用药的时候,她也没有完全忘记东方御。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电影一样,每当有转折平稳的时候就会有很大的变化,他们之间一直似乎很少有平静的时候。
忽然,温藴在阿不的眼神下站起身,阿不急忙伸手想要拉着她,“小姐!”
温藴一把不开阿不的手,“阿不,我要去找他。”
她要去找他,她要问清楚。这八年的时间,他到底将自己定位于什么地方。八年的时间并没有要他有想要找自己的可能吗?她一定要问清楚。拨开阿不的手,温藴挣扎着要进去。
手术室门上的灯还是亮着,而她早已经什么都不顾的想要走进去。
阿不急忙拉着温藴的身子,“小姐不要。”
此时的温藴脑中一直徘徊的都是一个个问号。她不断想要问清楚那些问题。
“一定要问清楚,一定要问清楚。”温藴不断重复着这句话。阿不一脸无错的望着桀骜,“怎么办?”
两个大男人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温藴一个劲的想要闯进去。
很及时的,黄博婵提着东西走过来,看到温藴的冲劲快手快脚的拉着她,“混账,你在做什么?”
温藴回头看到阿姨,她孩子气的伸出手,黄博婵伸手将她抱在怀中,“没事的。“
“阿姨……”看到阿姨,温藴心中素有的委屈顿时袭上心头,抱着黄博婵就是一阵的痛哭。
泪水瞬间盈了满眶,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滴滴而落。她抓着黄博婵的手也越发的用力起来,黄博婵抱着温藴瘫坐在地上,不断的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抬眼对上阿不的眼神。
阿不回答了她的询问,“少主在手术室里面。”
黄博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望着紧闭的手术室门,无声的叹口气,伸手接过骜嘀咕来的衣服为温藴披上。
温藴就这么坐在地上抱着黄博婵的脖子嘤嘤而泣,直到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
温藴噌的一下站起身子,还好阿不眼疾手快的扶了温藴一把,稳住身形,温藴一个箭步冲到胡成军的跟前,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外国的医生。
“我们少主怎么样?”东西南北和桀骜不几个人一起开口问道。
胡成军先是转头低声与外国的医生交谈。没说两句话,温藴突然从南的腰间拔出手枪对上外国医生的脑门。
“啊……”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温藴一手稳稳的拿着枪冷声开口,“现在开始,有什么话就给我亮亮堂堂的说出来,不要我看到有人低低私语。”她双眼赤红的望着他们,“你们有话就说出来。不要畏畏缩缩的。”
国外的医生看到她这幅不要命的样子就,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不是他们没听懂只是没有用心去听。
胡成军安抚了金毛医生的情绪,转而望着温藴,“把枪放下,。”他淡淡的说着。
温藴冷淡的眼神扫向他,“就算你是他的主治医生你也没有资格命令我。”啪的一声,在众人的耳中想起。
“你……”几个男人没有想到温藴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
胡成军当下对温藴的好感提到最高点,“温藴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是东方御的主治医生。”
“除了你,还有一个司徒南,少了一个你没什么差别。”温藴冷笑。胡成军顿时没话说了。他承认,她说的没错。
好吧,他承认温藴说的没错。就算现在她把自己给毙了。还有一个司徒南。而他的那个师兄是不会为他报仇的,这点他是知晓的。
无声的叹口气,胡成军眼神示意阿不和桀骜两人阻止一下。可是很明显的,这两个人没有看到自己的眼神。
他只好举起手,“听我说好吗?”难道这些人都不担心东方御的情况吗?
温藴的枪口移动对上胡成军的脑门,“说。”
“他现在稳定了,只不过只能靠着呼吸机来维持生命。我们都疏忽了。以为真的只有那几枪。还有一颗子弹是旧伤,在他的肩胛骨中,现在旧疾复发。带上他的体温现在处于一个危险的状态。现在只能在看护病房里呆着。”胡成军一口气解释了一下东方御现在的状况。
随着胡成军的话出口,温藴握着枪的手颤抖了起来,微微颤抖着的枪口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样子。深吸一口气。温藴手握着枪对上他的脑门,枪口狠狠的撞上他的头顶,“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她问。
虽然脑门上有点痛,胡成军皱着眉头,“不知道。只能看他了。”他也只有这么一句话而已。
“我不要听到这句话,。”温藴的手动了动,啪嗒一声,众人心上一惊。大家都知道这是手枪上膛的声音。接下来只要食指一动接下来的情况就没有人能够阻挡了。
黄博婵在这个时候缓回神,她一手上前握着温藴的肩膀一手握住手枪,“温藴,你在做什么?”她知道温藴在任纷纷的教导下,有一身的本领。却是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而已。
温藴冷淡的目光扫了一眼阿姨,“阿姨,你不用管。我没事。”目光回到胡成军的脸上“多久能够醒过来?”她坚持的问道。
胡成军望着她,“我不知道。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还是不能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他并不相信温藴不敢开枪。
似乎看出他的肯定,温藴望着胡成军,“你认为我不敢开枪是吗?”微微一笑,温藴的枪口缓缓的朝上,砰地一声。众人的心口一提。猛然一惊,缓回神来,温藴的枪口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了。
呵呵一笑,温藴的脸上闪着一脸的冷漠,“现在你还会怀疑吗?”她冷笑。
胡成军这下看清楚了她眼中的冷漠。无奈的闭上眼睛,“温藴。你这样根本就不能……”他的话没说完。枪口塞进他的嘴里。温藴的身高和他有一定的距离,但是此时她点着脚尖,硬是将枪口放进胡成军的口中。
胡成军没办法。他虽然在赤炎中医术固然高超,但是在身手上却是一个白痴。这一点赤炎里面的人都知道。此时他嘴里塞着枪口,胡成军虽然没有全身颤抖,却也是有点担心了。他是真没有想到温藴会玩枪。
“三天,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要他清醒过来,不然的话,你这间医院别开了。”温藴冷漠的说着,残冷的言语瞬间要周围的几个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