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吐真言，父皇的话像是五雷轰顶，轰击的蒋程程昏天暗地。她感觉眼前一黑，摇晃一下向着前方趴去。
这种打击实在太大了，心中的美好瞬间被击的粉碎。尊敬的爷爷，竟然亲手杀了她的娘亲，这种事情让她如何能接受的了。
一个完全相信敬仰的人，做出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这种事情让谁都受不了。
在她倒地的瞬间，她感觉有一双大手，把她抱住。
那人沉稳的呼吸，宽厚的怀抱，让她像是受伤的小鸟依偎在他的怀抱中尽情的宣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时间她心力交瘁，感觉到世界竟然如此的黑暗。
最亲近，最相信的人，玩弄你像是玩弄木偶一样，这种事情就像千把匕首捅在心脏上一般的痛。痛过之后还不算完，还要在伤口上撒盐。
“不要难过，他不值得你难过。在他的心中，天下远比亲情重要的多，为了得到天下，任何人都可以牺牲。他不值得我们尊敬，他虚伪狡诈，还不如魔祖坏到明处可爱！”辰羽道。
蒋程程浑身抽搐哭的一塌糊涂，而她的哭声传到外面，让值守的卫士们紧张不已。
“圣女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就算当日皇妃死的时候，她也没哭这么伤心？”
“看来她遇到了比娘亲死还要伤心的事情！”
“这世界上真的有比父母死还要难过的事情吗？”
“有，比如说死了老婆活着丈夫，这种事情肯定比死了爹娘还伤心。”
“这也不是绝对，如果夫妻感情不好呢？”
这是士兵们窃窃私语，讨论着什么事情比死了爹娘还伤心。
辰羽抚摸着蒋程程的秀发，道：“不必难过，你现在应该想想今后的路。是帮助那个冷血的人，装作什么没发生，还是站在我这边对付他呢？”
蒋程程浑身一颤，这个问题特别的尖锐，一时间她内心波澜壮阔。
“如果你这个时候都无法做出决定，我对你太失望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不管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理由，杀了你的娘亲，你都应该为你娘报仇雪恨。更何况你娘是一个贤妻良母，母仪天下，没有人说她不好。这样的女人都下手的人和畜生有什么分别。”辰羽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的道。
“咦，圣王寝宫内怎么有个男人说话？”
辰羽的声音有些大，传进了那些卫士耳朵眼内。
其他卫士都竖起耳朵静听，却一时间又听不到动静了。
辰羽的话犹如醍醐灌顶，将犹豫伤心万分的蒋程程激醒了。
“你说的没错，就算他是我爷爷，也不能对我娘这么狠毒！我从今天就和他划清界限！”蒋程程咬牙切齿的道。
“这到不用，最起码表面上你不能和他翻脸。无论是你还是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要从长计议，你依然要留在仙宫，我们可以里应外合。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救出我娘。我不想自己的娘亲一直活在非人的世界当中！”
这次蒋程程没有丝毫反对，点点头道：“没错，什么仙凡不能相恋，都是狗屁。我们要打破陈规，我们要消灭那些道貌岸然的虚伪君子！”
把蒋程程拉拢过来，无疑给辰羽增添了一个胜利的筹码。
打开水滴世界之门的法门，就交给了蒋程程来打探。
她打探的话自然比辰羽要方便的多，而且成功的几率也高的多。
辰羽走后，蒋程程回到自己的房间哭到天亮，她有些疲倦了才朦胧的睡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她揉着带着血丝的眼睛，步履有些蹒跚的向着父皇那里走去。
刚刚出了她的宫门，蒋圣天白衣飘飘，头发胡子都是白的，看上去精神抖擞。
“程程，听说你昨天晚上在你父皇的寝宫内哭泣，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这张假惺惺慈祥的脸，蒋程程说不出的恶心。
“没什么，我只是不痛快，看到爹爹整日的喝的烂醉如泥，不由得想起娘亲！”
“人死不能复生，要节哀！不过呢，爷爷有办法让你娘亲复活的。只要天下归一，我保证让你娘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蒋圣天抛出一个极大的诱饵。
蒋程程并不是三岁的孩子，如果说她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他杀的，这个诱饵绝对能够让蒋程程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然而此时，在蒋程程听来，觉得这个诱饵好恶心。
不过她并没有发作，而是努力的装成很激动的样子。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再见到娘亲吗？”
“当然可以，问题是要统一整个宇宙，不仅仅是天界，还有地狱、啊修罗道、甚至天罡星等等星球。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够获得六道轮回的使用权力。”蒋圣天道：“宇宙之大，浩瀚无边。不管怎么大都在六道轮回里，只有掌控了地狱的六道轮回，才能真正掌控天下。”
“六道轮回、地狱？这可都是传说中的东西，真的存在吗？”蒋程程这次的震惊不是裝出来的。
蒋圣天点点头道：“确实存在，你记得上次辰羽带的那三个人吗？他们就是阿修罗道的人。这小子比我想象的难对付的多，他竟然能够勾结上地狱和阿修罗道。前不久他杀了一个地狱的贵妇人，看上去那贵妇人大有来头。他以为这件事情很隐秘，岂能逃过我的眼睛。”
蒋程程心中一颤：“如果地狱的人不知道情况，岂不是把仇恨都记到离恨天整个区域。不难想象他们很快就会把矛头指向我们！”
“是呀，我正担心这个问题。不但如此，前不久他还去过天罡星，看上去也惹了麻烦。”蒋圣天道：“这些人都不好惹。”
“爷爷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我连地狱和天罡星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蒋圣天道：“我想让你作为使者，去一趟地狱，调查一下这个女人的身份。”说着他弄出了那个妖艳女子的画像，“如果这个女人只是一般的贵族，不用理会，要是关系到地狱上层统治者，一定要把事情说明白，她的死是辰羽造成的。你就说，我们会捉住辰羽向他们赔罪的。”
蒋程程心中暗骂，表面上却连连点头答应。
看着蒋程程答应的如此痛快，蒋圣天并没起任何疑心。
“对了爷爷，那水滴世界的法门是什么？我能不能知道？”蒋程程想到救姑妈的事情，觉得此时提起，正是机会。
蒋圣天微微一愣，“你怎么也想知道水滴世界的开启法门？”
“我父皇又没儿子，这些秘密早晚不都让我知道吗！如果爷爷不相信我，就当我没说好了！”
蒋程程看上去有些不悦，撅着嘴绕过蒋圣天就走。
显然这是蒋程程故意将蒋圣天一军！
蒋圣天摸着胡子，哈哈哈大笑：“好丫头，现在也学会和爷爷耍心眼了。爷爷怎么能不相信你，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蒋程程头也不会的道：“我不稀罕，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鬼丫头，还真生气啦！”蒋圣天苦笑着摇摇头。
蒋程程显得很不在意的走开，并没有追问下去，其实有原因的。
她突然想到，如果是爷爷告诉她开启水滴世界的法门，辰羽把姑姑救出来，爷爷就很容易怀疑到是她。
如此以来，这个卧底还怎么做。
她觉得此事，不能过急，就算要知道，也要从父皇口中问出来。
如此以来，爷爷不会怀疑到她，而父皇整日浑浑噩噩，爷爷估计也不会认为是他。
就算认为是爹爹，顶多把他关押起来而已，而自己这个卧底才能够顺利的做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