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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逢阴阳师

天元大陆,是一座四面临海狭山四起的大陆。大陆上分有南昊与北昊两国,两国各居与南北两侧,其间被一道名为巫月山脉的深渊隔阂。峡谷一侧漫天飘雪,另一侧却酷暑炎热。两国长年交战不合,却总有不少商人冒险通商,因气候地势影响,两国各自衍生不少职业。撇开猎户商人来说,最有声誉的便是药师、丹师两职业,这两师位同分为七级,也就是七星。

药师取植草灵兽精华,主营疗伤治病之职,传言南昊帝国曾有一名七星药尊就有着一道塑新颜、肉白骨、死而复生的药方。传言毕竟是传言,也并未有人真实见到。而炼丹师,所炼丹药并不是你想象中那种能包治百病、延年益寿的仙丹。

低品丹药能短暂提升体能,但其付出代价却实在是痛苦不堪,但高阶丹师所炼出的丹药能大幅度提升能力,即便痛苦却依然深受武林中人喜欢。要知道当你面对一头千年灵兽时,比起丧失虎口,怕谁也不会在意这丹药的副作用。

这种丹药用于战场时便可将其能力发挥的淋漓尽致。传言丹师名家‘千寻氏’便有一单配方,它所能炼出一种名为祭血丹的妙丹,服下此丹便可获得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能。只可惜,其代价便是服药者生命。服过此丹,无人生还。

虽说药师丹师各占有一番天地,但在这大陆上最为横行的却并不是这两行职业其中之一。天元大陆南北相斥,地气相接便所蕴出阴阳两仪,阴阳相生相克所延伸三相四杰五行,也就是阴阳师。阴阳师天生便赋予高于常人的灵魂感知,随之赋予的也正是常人无法触及的能力——灵脉

阴阳师比常人多出一道灵脉,经天元大陆百年尝试所得出结论,灵脉不可后天赋予。在这个世界,灵脉是为人之本,再为笨拙之人也拥有灵脉。若说什么样的人没有灵脉?那只有死人与废人。灵脉相当于第二生命来源,没有灵脉支撑的肉体及其容易受创。

有灵脉是一码事,能就任阴阳师却是另一码事。灵脉拥有与生俱来的属性,若你只有灵脉没有属性,那你只能拿这灵脉抵抵体力。这拥有属性的灵脉便可衍生出一种力量,这种力量称之为灵力。

有了灵力,便可修炼脉术。万物属性源泉为五行,金、木、水、火、土五道属性。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世上拥有灵脉的人太多,拥有潜在灵力的人也不少。历时好几千年,当今世上纯属性灵脉已经十分罕见。

驱使五行属性之人极为少有,其威慑力也不容小觑。大多数阴阳师所驱使的都是后天遗传而来的属性,例如敏捷、力量等体术,又或者是驱风驱雷等变异属性。能单单驱使五行元素的灵脉极为罕见,阴阳师一职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当任的。

药王院位于城南,仁丹阁位于城北。其间需要通过三道街区若干道路巷才能到达仁丹阁。仁丹阁位于偏离群众的一处悬崖上,其后就是广阔无垠的北斗森林。

途径商贩叫卖不断,而秦晓此行目的则正是为师妹择选生辰礼物,兜中揣着一枚金币也不知该去何处买些什么才好,若是放在平时,身上有一个银币就可以买来一大堆糖果足够门中同门吃上好些日子,现如今身怀巨款,也不能只买些糖糖果果类的杂碎,不然也太小气了。年仅六岁的秦晓虽说外貌幼稚但内心可并不马虎。

踏过一方街区,这里大多数商贩卖得是兵刃长弓等武器,并没有什么新颖玩意稍为夺目,而这用于厮杀的凶器在秦晓看来,没有什么比这更为熟悉的了。硕多兵器渐行渐远,前方便是贩卖果蔬食物的农贸市场,人流也随之增多,较多熟悉的面容在秦晓眼中显得格外情切。街边小贩正叫卖着自家水果,不知不觉又回到了那百事通所在的位置。

正巧说到高潮,听书众人也是纷纷拍手叫好。案台中央的说书老儿也笑得眉飞色舞,靠一己之力博得众人欢心这可好不快活?在秦晓眼中,这百事通可没看着这么简单。天边传来一阵锣声,随即而来的吆喝将听书众人纷纷吸引而去,只留得说书老儿与秦晓二人留在摊前。小老儿正手脚快活清点着碗中打赏,笑着轻轻将其倾入一个锦制腰带中。

正盘算收益的百事通稍稍抬头,正巧望见正在观望自己的孩子,不觉轻声念叨:“小老儿今日就说到这里,这位小兄弟若想听书不如明日再来如何?”

秦晓也自知识趣,转身欲走时听见方才锣声响起的方向传来一阵惨叫。城中虽说有些小打小闹但也实在是安宁的很,今日发生此般怪事还真是稀奇。

秦晓想不明白,不觉回头问道:“百事通爷爷,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看客怎这般感兴趣?”

小老儿轻轻摇头连声笑道,抬头望天并未作答,轻声叹息后竟转身欲走,却被秦晓一句话拦了下来。

“爷爷不是号称上知天文下通地理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么?难道这事爷爷也不知道?”

秦晓语气略有调侃,那小老儿听见了也真是苦笑不得,万不得已也不能丢了这百事通的架子不是?只得悻悻转身撅着一副老嘴不满的说了起来。

“小子,不是爷爷不告诉你。”小老儿顿了顿说道“看你这身装扮定是那老丹鬼的徒儿不是?”

百事通口中的老丹鬼正是秦晓所在仁丹阁中的师父,人称四星丹师常年为帝国效力,功成显赫颇有一番歹名。若要问这为何是歹名?那要提起在若干年前,白帝城出现了一只力大无穷的怪物,全城上下除了几大门势轻微受损外,居民小楼是被拆得一塌糊涂。虽说没有找出人员伤亡,但被拆毁的建筑上少许挂了炼丹阁的道服残片,不得不让众人对这炼丹阁起疑心。要说这炼丹老鬼是不是又吃了啥稀奇古怪的丹药才变成这种模样,而且在一番打斗后那好几十丈的怪物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实在是令人生悸。

秦晓挠了挠脑袋,好奇问道:“爷爷不愿告诉我,这跟我仁丹阁的弟子有什么关系?”

“嘿嘿,你是不知道。”小老儿顿了顿说道“城中王府司徒家近日出了个奇才,听说还是个女孩。年纪轻轻就选任阴阳师,这前途……啧啧……”

说书老儿说着说着不觉咂咂嘴,眼中满是羡艳之色。其实也没多大事儿,这白帝城名门贵势中每门每户都有那么一两个人才,不是年轻有为修得几星丹师药师就是选任阴阳师入读阴阳塾修成大器。事态百起屡见不鲜,在普通人看来,别说入学大门大势,只要在稍有名气的势力旁沾上点边都是面子十足。

“这司徒家出了人才,跟我们仁丹阁又有何关系?”秦晓接着问道,仔细想想近些年门中收益并不景气,也没听说哪房丹门出了了不起的人物。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老儿说着说着还不忘卖一卖关子,满脸博学的说道“那司徒家的嫡女啊,也就是那个人才。正比武招亲,招人入赘哩!”

小老儿嘿嘿笑道,眼中不免多了一分****,这老不死的年纪尚大花花肠子竟还没老,满不正经的神情真让人不觉想对他‘问候’片刻。

那小老儿似乎意淫够了,转身对着秦晓说道:“比武招亲的规矩也是奇怪,只要打得过那司徒家的嫡女就算通过,啧……不过这好几日过去了怎就没个音讯,话说这妮子才刚满十岁吧?怎修得这般能耐呢?”

“阴阳师有什么了不起的?”秦晓已有点不耐烦,事不关己却惹得满头黑线“这……到底跟我仁丹阁有毛关系?”

“你知道吗?外人扬传仁丹阁中丹师常年以身试药,几番折腾后那身子骨肯定就不行不行的咯,特别是那种方面……”小老儿一阵坏笑后收敛情绪满脸正经的说道“总之司徒家放言说仁丹阁没有参与权,这事你也别跟你师父说,只怕这两方势力掐起来这满城风雨又不得安宁咯。”

小老儿说罢,拾起钱兜转身离去。留得秦晓一人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唔……那方面?是哪方面?秦晓还是孩子自然是不懂。他也没这闲情多想杂事,独自一人逐步踏相市场深处,话说师妹的礼物还未买到。眼近正午,待他回去时应该怎样交代?秦晓额间微微皱起,满是忧虑的消失在远处小巷中。

再往前走,就将来到人烟稀少的古玩市场。这儿的东西昂贵,也并未有太多人喜欢把玩这些。除了一些达官贵人王权家族常在这块鉴赏古物,剩下的便是一些不务正业的无流混混了。

摊上摆着一些陈旧玉器,看模样又是从谁家古墓淘出来的,在秦晓先前的世界,盗墓这总行为十分可恶,但此时事不关己,只是摇摇脑袋晃悠过去。又走了片刻,前方竟有许多看客聚在一处摊位,若是在别处也并不少见,只不过这儿是玉器市场,难不成这玉器也是人人都能袖手一玩?

矮小身躯挤了片刻,总算能看到点光影。迎面一股香气,有道身影迅速撞过自己跑了出去。好不容易挤了进来,这一撞又向后退了五六步。瘦小的肩头被撞得微微发麻但并不疼痛,秦晓也就没多说什么继续往人群中挤。

总算是挤到前排,坐在摊中的只有一位头顶面纱的白衣男子,手持钉锤在一块玉石上方轻轻雕琢,银坠划过方玉地面上打出不少玉粉。腕上别有一块锦绣,上头写着“三星中阶阴阳师”的字样。壮阔身前立着一口玉鼎,里头可装着不少金币,这金币的价值足够养活全城百姓一年的口粮。这样叫卖竟不怕有恶人劫持财物,这卖玉人可真是底气十足。

钉锤在那方玉上迂荡游回,仅仅雕琢片刻,一尊玉像腾空出世。天哪,这玲珑剔透的玉人儿正是身旁那位买玉人的模样,五官精致丝毫不差。这雕功可见得是鬼斧神工令人震撼,周围看客纷纷叫好。

“这尊玉像三枚金币。”正坐在中的那名男子轻声说道,不知从哪摸出一方丝绸将那玉像包裹完好递给那人,留得三声脆响在那鼎中。

秦晓不觉为这卖玉人的手法惊叹,这难道就是阴阳师最大的能耐么?那你可太小巧这三星中阶的能耐了。只见那白衣男子双手持平,身周淤荡着一种浑白之气,只在片刻间便化为一方精品玉石。

“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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