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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老头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我就被外婆的大旱烟给呛醒了,外婆的烟瘾特别大她专门抽刺激性强烈的烟卷或者旱烟叶之类的烟草。

外婆说:大力起来吃饭吧!我说:姥啥饭呐?外婆说:疙瘩汤窝鸡蛋!我心想又是疙瘩汤我最讨厌吃疙瘩汤了窝鸡蛋倒还可以。

于是我起床胡乱吃了几口疙瘩汤之后拿上耙子背上鱼鳞袋子(鱼鳞袋子就是装水泥的外包装袋)就要出门,这时外婆嘱咐我说:早点回来!别打架!别上大坑里洗澡去啊~我说:知道了姥姥。

垃圾山离我家并不算远,走路也就二十来分钟的样子,不一会我就来到了我工作的场所~垃圾山,当我来到山顶上,看到已经有大部分的垃圾人比我早到了,我刻意的用目光扫视了一下人群,看看那老头是否来了,结果发现他一个人独自的坐在地上,我缓慢的走向他,非刻意地向他问候了一声:大爷您来了!那老头瞅了瞅我然后面部不带任何表情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就做到他的旁边从我的鱼鳞袋子里拿出了福字牌香烟,抽出来一支递给那老头,那老头看看我递给他的烟卷又看了看我说到:你个小孩还抽烟?我说:我根本不抽烟,这盒烟本来是给我姥姥买的,结果她抽着嫌太软不过瘾我就给装起来了,我看您平时爱抽烟,就把这盒烟给你您吧!此时我发觉那老头的面部表情比以前看着舒服多了,他的表情也不在那么的僵硬了,那老头说:哎!那就抽你一根烟吧!我今天也正好把烟跟洋火忘家里了,我说你都拿去抽吧!顺势把手中的福字香烟塞到他的上衣口袋里,然后把我另一只手里的烟卷放到他的嘴边,他此时也不在抵触我了接过我递给他的烟卷放到嘴里,我顺势从鱼鳞袋里拿出火柴给他点燃了烟卷。

那老头深深的嘬了两口烟,然后两股烟雾从他的鼻孔里喷出,他看了看我说:你咋不上学啊!我说:不上了,上学也听不懂老师讲的是啥,那老头说:你父母呢?我说:我父母早就离婚了我跟我姥姥过呢,那老头吹了吹手中的烟灰说:你还年轻应该多学点技术,不要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捡垃圾上!我说:那也没别的营生可干啊,我现在找班上肯定没人要!

正在我俩聊天的时候,就听到有火车的汽笛声呜~呜呜!倒垃圾的火车来了,此时垃圾人们个个蓄势待发,根吃了兴奋剂一样都站了起来,此时我也站了起来,拎起耙子准备刨垃圾。

就在这时那老头扯了扯我的裤脚说:坐着歇着吧这趟车里没货,没货就是我们行业内的话,意思就是这趟运垃圾的车皮里没有值钱的东西,白费力气刨半天也刨不出值钱的东西来。我说:那大爷!您怎么知道这趟垃圾没货啊?那老头说:我能闻得到看得到!我百思不得其解口中喃喃自语到:闻得到!看得到!那老头这时嘿嘿的笑了,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的样子。

时间快临近中午,果不其然这帮垃圾人们耙了半天,个个一无所获,脸上都流露出不高兴与失望的表情。

就在这时,我身边的那老头突然跟犯了疯似的,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此时我把目光转向他的面部,看着他那诡异的面部表情,我此刻不由自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只见他双眼瞪大,然后把眼睛凸出眼眶,嘴巴外撅,冲着刚刚清倒的垃圾的地方急促的呼吸着,他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就在这时,他飞快的跑到垃圾堆上挥舞着手中的耙子狂耙了一阵,当下所有的垃圾人都在看着他,那老头突然扔掉手中的耙子,用双手刨了几下,此时垃圾堆里露出了一个硕大的长方形铁块,所有的垃圾人看到刨出来的巨大铁块后,也跟疯了似的一拥而上凑到这个大铁块跟前,我也几个健步跑到跟前,看了看地上的这个巨大铁块,粗略一看外形很规则方方正正的长方体,长宽各有80厘米高度为100厘米左右。

正当大家都开始议论这个大铁块的时候。人群里走过来一个浑身肌肉的中年男子,这个中年男子用力推了推这个大铁块,随后发觉铁块纹丝未动!随口说:喔TMM!这么一大块铁发财了啊!这时大家鸡一嘴,鸭一嘴的议论起来这铁块的归属权。

大家议论正激烈的时候,那老头大喊一声:都别吵了!当场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不在吵了,随之也安静了下来,只见那老头从兜里掏出烟卷放在嘴里,然后用洋火点燃了烟卷,随后猛吸了两口说:这个铁块可能是保险柜!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见过啥是保险柜,一头雾水的听着那老头解释着。那老头说:大家看这儿!这里有个锁头孔,锁头孔旁边有个铁棒棒!这很明显就是锁东西用的铁柜子!里面是空心的,存放一些重要东西用的保险柜!

这时肌肉男子说:我不管这是啥柜!反正人家当垃圾扔出来了,就表示不要了!这个大铁柜子卖钱后大家平分了,那老头说:屁话!这种柜子一般都是公家用的!即便是淘汰了也不会乱扔的!一定有原因的咋们应该报派出所去!

此时大肌肉显得有些狂躁,只见他走到那老头面前说:不行!我一看当时的情形,如果在跟大肌肉纷争他肯定会动手打那老头。我立忙站出人群对大肌肉说:大叔!你爱怎么处置这个保险柜就怎么处置吧!我们大伙都听你的,此时所有的人也一起起哄说不让报派出所…………。

争执过后,大肌肉也冷静了许多,他把话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并说:要不然咋们给保险柜砸开看看里面有公家的东西吗,要是没有的话咋们就把保险柜卖废品去中呗?

此时的那老头也拗不过在场的所有人,也只好默许了他们的决定。

大肌肉抄起身边十二磅的大铁锤,抡圆了胳膊,将铁锤重重地砸在保险柜上。大肌肉抡了十几分钟后停下来喊他媳妇:宝娟!宝娟!把撬棍拿过来!他媳妇把撬棍递给了他,只见大肌肉把撬棍插在早已凹陷的保险柜上,用力撬了几下后只听到“咣当”一声,保险柜的外皮被撬开一个大口子,也就在撬开保险柜外皮的同时,大肌肉也随口骂到:TMD这柜子根本就不是铁的!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凑到跟前观察,观察发现的确不是铁疙瘩,而是一层铁皮包裹着水泥制品的这么一个物件,大肌肉说:都靠边!都靠边然后大肌肉继续撬着保险柜,“砰”“砰“砰””嘎嘣一声!保险柜彻底被撬开来。

大肌肉立刻向里面观察了一番,随后只见他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惊恐的目光盯着保险柜,手指颤抖的指着保险柜结结巴巴地说:看看这是啥!这是手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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