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毛怪和黑衣人一见柳林波抱着小白貂,丝毫无陨,那小白貂还在她的怀里没有任何的动静,不禁呆了一呆,就说了一个字——“撤!”!
柳林波心想,哪这么容易让你们跑掉?那声“撤!”字之后,就只听得“彭!”地一声,屋顶上竟然突然就浓烟滚滚起来!
原来,这红毛怪还有烟幕弹?!糟糕!要让他们跑掉了!
果然,这烟幕弹让人的眼睛立即就睁不开来。当这些浓烟散开之后,月光之下就只剩下九王府的人了,哪里还有那个红毛和他的手下?
“追!”已经有侍卫自动自觉追去。
梁骁这王府上守卫其实极其森严的,但他们却居然摸到了这里,也算他们本事了!眨眼就不见了人,可见他们的轻功也已登峰造极!
“先别追了!加紧防犯。”那个红毛还能跑到哪里?他不是住在城西的西苑别馆么?一个别国人,在梁国就算他长了翅膀,能飞么?但是,那个蒙面人是谁?那才是梁骁想知道的。
“去看看他有何解释?”柳林波就心里纳闷儿了!那个红毛怪太过明目张胆!“我就到他住的别馆去瞧瞧,他要怎么自圆其说?难道能说刚才的那个人不是他么?”
慕容清气愤道:“大哥,用重兵围歼他!”
“重兵有什么用?他此刻在不在那里都还是一个问题。”
于是,柳林波和梁骁很快地,就来到西城的西苑别馆。远远地,梁骁对他身后的侍卫们说道:“你们先留在这里,没有我的指示就别前来。”
“是!”
远远地,西苑别馆的灯笼高挂,一片宁静,难道他们没有回到这里来?也是,应当是逃之夭夭才对吧?
可是,当他们来到屋顶上时,却突然地听到一个声音哈哈大笑道:“欢迎王爷和王妃大驾光临!难得啊!难道王爷和王妃知道本大师半夜睡不着,所以,特地来陪我么?要不要下来一起享茶煮酒,吟风弄月?”
哇噻!这个红毛怪还真的淡定无惊啊!柳林波和梁骁面面相觑,几乎也要怀疑,刚才那个红毛怪不是此刻的红毛怪了。
但是,慕容清却忍不住了,“嗷!”地一声,声如宏钟道:“红毛,你装什么装?有本事摸到王府上去,就得想想你的后路!洗净你的脖子。居然没逃之夭夭,算你有胆!老子跟你再战三百个回合,非拔光你的红毛不可。”
慕容清一边说着,一边已经飞身而下,几个门卫哪里能挡?他已经一手成爪,向屋内的红魔大师抓去。
这红毛大师再淡定,也不能不避,身体从他坐着的椅子上离座向后飞起,姿势就象一只老鹰,堪堪地避开慕容清的魔爪抓来,嘴巴里还叫道:“有话好说!进门就动武非君子所为!本大师好好地在此煮酒烹茶,风花雪月。这位师父何以入门不打招呼就动粗?”
慕容清一听,被气得“嗷嗷!”声叫道:“好你一个红毛怪!刚刚才摸到王府上,此刻要装没事人,不认识了?还煮酒烹茶。老子今晚非杀了你,煮你个毛!烹你个红毛猪!”
“咭!”地一声,跟着格格的娇笑声传来。柳林波笑问:“骂得好!今晚我们就煮了这个红毛猪!用他烹茶赏花品月。”说着,又是一阵忍不住的格格声娇笑传出,在这月夜里特别地显得娇脆而动听。
红毛怪被慕容清招招紧逼着,很快地就被逼得飞上了屋顶来。他的三个玄衣弟子跟上来助阵,但梁骁也在屋顶上等着。于是,当即又成了一局武斗。
红毛怪的武功端的也十分厉害,他的剑术极为精堪,象西洋剑术,却浑身散发着浑厚的内功,轻功一流,已臻化境。和慕容清炉火纯青的寒冰功堪堪打成平手,似乎介于伯仲之间,一时竟也分不出胜负来。
而红毛的三个弟子围着梁骁而斗,以三敌一,也似乎暂时打成了一个平局。
柳林波抱着一个小白貂,这时候再也忍不住地叫道:“王爷,我们先收拾了这三个玄衣再说。”她说着,右手当即向一个玄衣拍去!身姿飘起,如仙子月下,曼妙如舞似蝶。正在和梁骁打斗的三个玄衣人以三敌一,才免强地能和他相抗。其中一个红毛的玄衣弟子感觉背后的掌风拍到,凌厉无比,竟不输给梁骁的功力。这一下心惊回头,却已然来不及了!
快!快如闪电之间,“啪!”的一声,一个红毛的玄衣弟子背心中了柳林波的一掌,当场“噗!”地一声,呕血,仰起,脚下不稳,当即倒地。另外两个玄衣人见倒下了一个玄衣人,不禁有些惊慌失措了!其中一个玄衣人挺剑就要来劈柳林波。
但他似乎忘记了!三个才跟梁骁堪堪打成平手,失了一个,只剩下两个,还想分一个来杀九王妃?
梁骁腰间软剑一出,矫健的身体已游龙翻云卷浪一般,姿势优雅,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绕到了柳林波的身边,长臂一伸,一手就搂过她的纤腰,右手的软剑就顺势削断了那把砍向柳林波的利剑。
眼看剩下的只有一个玄衣人手中还有剑,那个断了剑的玄衣人突然将他手中的断剑狠狠地向柳林波掷来。梁骁恼怒地将他手中的软剑也同时刺向他,闪电般的速度刺进了那玄衣人的胸口,血登时喷薄而出。
剩下最后一个玄衣人的利剑也同时刺来,就要刺到了梁骁的左手臂上时,整个人“噗!”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因为柳林波手中无剑,纤腰又还在梁骁的左手中,哪里施展得开自己的武功?但这千均一发之际,她又怕那剑尖刺到他,纤手嗖的一挥,袖中的飞镖直接将对方射倒。
于是,三个玄衣弟子都倒下了,也只不过就是电光火石之间,形势立即便见分晓。
柳林波这时候才转头对教训的语气对梁骁道:“王爷,以后有打斗的时候,你别搂我的腰行不行?这样,你不觉得我更危险么?”她被他搂着腰,身体在他的怀抱里,还怎么施殿开自己的武功?她又不是一个不会武的。
咳咳!梁骁那搂着她的手不太情愿地放开了她。那电光火石之间,利剑砍向她,他的动作不由自主,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将她护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而最安全的地方,他就是觉得要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来。这是不经大脑的行动,由心而发,他就那样做了。但此刻理智上想想,刚刚她的武功真的可以跟他匹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