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兄弟倒在地上陷入昏迷之中,我赶紧走入茅草屋中呼唤绿芜,“绿芜,绿芜,你在哪里?”
这里只有一间主屋和厨房,我站在主屋外面喊道:“绿芜,是我,我来了。”
听到里面传来声响,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里面传来男的声音,是翔风吧。
“怎么了,是你家小姐来了?”
绿芜激动的说:“是小姐,也是你的姐姐,小姐终于来了。”
我听了绿芜的话,眼眶湿润,微仰头将眼泪硬逼了回去,我现在不能流泪,更没有资格流泪。
帘子拉开,绿芜将我紧紧抱住,她的热泪浸透了衣裳,将我的肌肤焚烧起来,滚烫。我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让你受委屈了。”
她使劲摇头,抽泣的说:“绿芜没有受委屈,绿芜很好,只是害了小姐,让小姐一人在外边受苦,绿芜该死。”
我摸摸她的头,她就是这么善良,而我却伤害了这么善良的可人儿。“不哭了,我们等下再聊吧,先替我解毒行吗?”
她立马放开我,盯着我上下打量:“小姐中毒了?中了什么毒?”
我摇头,解释道:“不是我,是外面的傅家两兄弟,中了林中的金郁迭。”
“傅家兄弟也来了?金郁迭我听天弈(翔风)说过,可是···可是···”看得绿芜突然变得羞涩,脸上浮现淡淡红晕,不用多想我便猜到了,她和翔风之间的故事以后再谈吧,只是眼前傅家兄弟真要命丧于此么?
“小姐?”
她的叫唤将失神的我拉回现实,现在出得林子寻求纯阴之血还来得及,但前提是先让他们喝下我的血,因为师父在那两年中,让我喝了不下百种药,不能说百毒不侵,但至少可以多争取些时辰。
当我来到门口看到门外的人,怔住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绿芜在我身后催促:“小姐怎么不走了?”
那人听到屋内的声音抬头望来。同样的震惊出现在了她的眼眸,但眨眼间她又低下头,继续喂着血,好似乎确定我会来一样。
“无栩经常会送些东西过来,其实王爷······”
“绿芜!”我打断她:“不要说了。”
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到傅家兄弟身边:“多谢你出手相助。”
“举手之劳,王,呃,小姐客气了。”
她在我的瞪视之下,改了称呼。不是我介意,而是因为已无任何关系,所以从前的,都如过眼云烟,随风消逝。
“小姐,你受了内伤,可否让天御把脉?”
他不说话我还没有看到,一身黑衣完全融入了这黑夜之中。我望向四周,也不知道自己看什么,可却是那般急切。
“王爷不在。”天御盯着我的眼睛,轻声说。
我眼神闪躲,他在不在干我何事?只是为何有一丝失望在心底盘踞?天御的手搭向我的手腕:“冒犯了.”
不甚在意古人这些俗套,要真像皇宫内院的人那般活着,看个大夫还要用丝线把脉,稍有差池一条小命就玩完了。见他一副深思的模样,似乎我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似的,让人心慌慌。
“怎么了,有问题吗?”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天御将我的手松开,看向另一边,说:“没什么,只是一般的内伤而已,休养调息半个月就可以了。”
“恩,多谢了。”
傅家兄弟渐渐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觉得很奇怪,他们刚刚掉入了梦魇中,所以认为那才是真实的。金郁迭解了,那我们也该离开了,自始至终都没有都没有瞧见翔风,他是不愿见我吗?
“小姐,他们两个是负责看守的,如果我们走了,他们会出事的。”绿芜凑在我耳朵旁小声的说。
什么?我愣愣的看向那两个人,他们负责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