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沫沫答应,黑月便又说了下比试的内容:“比试很简单,我们分别找一人,然后给二人下毒,如果在规定的时辰之内成功解毒,就算胜利,当然,如果都能给对方中毒之人解毒,那就看谁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解毒,如何?”
听了第二场比试规则,苏沫沫眉头紧皱,早就知道这黑月心狠手辣,没想到视人命如草芥,她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有一方为了胜利,而故意给自己那一人下那种没有解药的毒,这样不就会造成那个生命的逝去么!看来,必须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人才行!
“前辈,这样子比试可是有漏洞的。你想啊,如果我们两人都没有解出中毒之人的毒药的话,输赢又算谁的呢?”苏沫沫假装为难地问道。
“这怎么可能!你也太小看我的医术了吧!”黑月听了苏沫沫的话,狂妄地出言。
“前辈,当着这么多先生的面,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这世间没有解药的毒药不在少数,你又怎么确定没有自己解不了的。或者说,你又怎么确定,你会有无解的毒药,而我会没有呢?”苏沫沫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是直戳黑月的想法。
黑月原本确实想的是给自己找的人下一种无解的毒药,这样即使苏沫沫再厉害也没办法解开,自己就稳操胜券了,没想到她居然看破了自己的想法,还居然想挑拨那些个江湖郎中!难道,真的看错了?这苏沫沫难道没有那么简单?!
“那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不如这样,要想胜,条件也要再加,如果你解了我下毒之人,我没能解开你下毒之人,这不能劝你胜,除非你还能解开你下毒之人。换言之,要同时能解两个人的毒才算胜,如果都没能解开对方的毒,至少要把自己下毒之人的毒解了,如果解不开算另一方胜。如果实在分不出胜负,我们再比试,怎么样?”
黑月一听,这还算合理,自己的医术也不算差,看苏沫沫的样子,初入社会没多久,就算自己之前小看他了,他有一些真本事,但毕竟经验不如自己,想想觉得自己胜算还是很大,便点头答应了。
商量好之后,黑月便唤了两个侍人,然后对苏沫沫说道:“就这两人吧,为了公平起见,你先选好之后我再选,如何?”
“我无所谓。”说完,苏沫沫便向两个侍人看去,却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苏沫沫心中奇怪,那个给自己搜身的侍人怎么会在这儿,之前他没有检查出自己是女子,苏沫沫就一直觉得他有问题,就像是故意帮自己隐瞒一样,现在看到就更生疑惑了。
稍稍思考了一下,苏沫沫还是选择了这个侍人,“我选他。”
黑月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恩,就这样也行。”
两人都选好人了之后,黑月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药瓶,从里面拿出了一颗灰黑色的药丸,给苏沫沫看了一眼便扔进了那侍人口中。
就在刚刚黑月打开药瓶的时候,苏沫沫分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自己离得稍微有些距离,都闻到了些许味道,那侍人不可能毫无感觉,然而直到他吞下药丸,都没有任何表情,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苏沫沫不敢想太多,她等下还要给人解毒,不敢耽误太多时间,从袖口中掏出一颗红红的药丸,苏沫沫就准备让自己选中的人服下,却见他睁着一双大大的圆眼,眼眶泛红,脸色发白,嫣红的嘴唇几乎都被咬破了,一看就知道是一副吓到了的表情。
“不要怕,你闻一下这个药丸,是不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放心啦,这个药不会对你有伤害的,有我在,不怕哈~”看着侍人那害怕的样子,苏沫沫就是心软得很,就出口安慰他,况且这个药本来就不是毒药啊。
侍人本来还有所顾忌,不过苏沫沫的声音就是莫名让他安定了,便乖乖张口等着苏沫沫来喂他。苏沫沫本来想让他自己服用药的,见他如此,也只好亲自喂他了,待他吞服了药丸后,又取来一碗水喂他喝下了。
一旁的黑月见两人服个药都要墨迹半天,早已经不耐烦了,便出口吼道:“你们好了没啊!差不多可以交换了吧!”说完,又偷偷嘀咕道,“男子就是麻烦,喂个药还这么麻烦,喝水喝水!不怕药失效啊!”
苏沫沫听黑月这样说,也不接话,这黑月又岂会知道,刚刚自己喂这侍人吃下的并不是毒药,反而是对身体有好处的补药呢?至于自己下的毒,正是这侍人最后喝下的那碗清水,苏沫沫将药藏在了指甲中,刚刚端水给那侍人的侍人便将药抖入了碗中,神不知鬼不觉。
其实这药说是毒也不算毒,因为服下药的人不会有异样,前提是在一刻钟内没有沾过清水,相当于这水其实就是一个催化剂。因为这药沾了水就会迅速熔化,包在里面的液体便会发生作用,使人通体变色,赤橙黄绿青蓝紫黑依次变化,不过除了这个,人体本身是不会有任何痛楚的。
这过程看起来虽然骇人,实际却是对人体有益的,它是在帮人排毒,各种颜色变化是体内各种元素的发酵,最后只要在人变为黑色后用酒清洗身体即可。当然,洗完后,酒会呈黑色,因为毒素全部都融在了酒里。
苏沫沫有自信黑月没法破析这种药的奥秘,因为这可是她在百草药谷好几年来研制出的,自己也是亲身试过药的,所以对那侍人没什么害处,保准过几天那侍人皮肤会比以前好很多,身上的病痛也会减轻很多,这种药不能长期使用,偶尔用一次是很有好处的。
就这样,两人分别给自己选中的人下了药之后,便交换了人,并点燃一柱香开始计时。
那个黑月不知道给侍人下了什么毒,因为这个侍人现在看起来状态并不好,额头冒虚汗,嘴唇发白,一副难受的样子。
“说说看,哪里不舒服。”
“腹中……疼痛不已。”那侍人,也就是芽儿强忍着疼痛,慢慢地说道。
“腹中疼痛?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一种痛?是针扎般难受,还是有万蚁噬心般难耐?”
“都……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