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刚刚那个女人给你诊治的时候具体怎么做的?”苏沫沫严肃地说道。
也许是被吓到了,侍人退了一步才嗫嗫地说道:“就……就跟你差不多,看我身上这古古怪怪的颜色,还试过能不能用布巾擦掉。不过不管是沾水还是不沾水的巾子都弄不去这颜色,她便放弃了。后来,她又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比试快结束时,她又拿出一瓶液体,悄悄塞到我手中,说那是可解百毒的天泉之水,很多人想要,让我偷偷喝下,不能被其他人看见,我便服下了。那时我全身已经变成黑色,喝了那水也不见褪色,想来定是那女子欺我单纯无知戏弄我罢。”
苏沫沫听完,大致算了解了,估计那瓶液体就是后来下的毒了,让他偷偷喝怕是要掩人耳目。这黑月也不算太笨嘛,还知道做坏事不能让人有把柄可抓。
一时半会儿,苏沫沫也不知道黑月究竟给这侍人下的什么毒,按照他刚刚肚子那个疼法,估计这毒是会从内脏一直烂到外的,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也顾不得去思考这个毒是什么,苏沫沫现在一切都是救人要紧。苏沫沫掏出怀中的回魂丹,叹了口气:唉,这个药可不好配,不仅药材难寻,炼制时间还长,只用来解这个毒,还真有点大材小用呢。
苏沫沫掏出回魂丹的那一刻,周围的人便已经沸腾起来了。其中最激动的当属黑月:“喂!究竟是什么毒竟然还要用到回魂丹!”她的眼中满是怒火,还有一丝后悔。
“你用回魂丹了,就表示你的毒无药可解,那就算是你使诈你懂吗!如果你让他服了回魂丹这局就算你输,不服我还可以算平局。”黑月一直说着,生怕那回魂丹进了那侍人的肚子。
“呵,前辈,为什么用回魂丹就要判我输啊!这回魂丹是我的药,我用我的药解我下的毒难道还错了么,凭什么判我输!再说了,前辈,我为什么用这回魂丹,原因……你不清楚么?!”见黑月这副嘴脸,苏沫沫实在忍不住,还是开口回嘴了。
是不是太给这个什么黑月面子,导致她认为自己好欺负?!苏沫沫越想越气愤,直接就把药给侍人服下了,根本不给别人反应的机会。
那侍人见苏沫沫将如此贵重的药给自己服下,受宠若惊:“公子……”
“没什么,能解你的毒就好。”尽管心疼那颗药,苏沫沫也只能强挤出一个笑容柔柔地说道。呜呜……我的药啊!真的很难炼制的。
看了一眼黑月,她面色发黑,眼中有一丝悔意。围观的人也都带着惋惜的神色。看见白芷一脸担忧,苏沫沫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便又对着侍人说道:“现在黑月给你下的毒解了,但我给你下的排毒养颜胶囊可还没解。”
那侍人似是还没从刚刚的事回过神来,一脸茫然。
苏沫沫便细心地说道:“你等会儿用你的浴桶装一大桶酒,然后衣服脱光到酒里面泡一泡就好了,你这身上的颜色只有用酒水才洗得净。”
见他还是茫然,苏沫沫哭笑不得,便推他离开,说道:“快去吧,这样黑黑的可不好看。”
最后,侍人才慢慢地走了,边走还边回头看,苏沫沫一直目送他离开,直至看不见为止。
刚刚脱离众人视线的侍人,则不动声色地拂袖抹了一下嘴,眨眼间,他的袖间便多了一颗药丸,没有人看到,而他也默默地继续走,准备去泡个酒水澡……
黑月输掉了第二场比试,不甘得很,“小子,你运气好,有回魂丹助你,现在我们一人胜一局,就以最后一场比试来决定最终的胜负,你没意见吧。”
“前辈决定就好,小生没有意见。”苏沫沫状似谦恭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第三场便来比试智慧,由在场其他大夫共出五个题,你我二人分别在纸上作答,正确数多者获胜,如何?”想了想,黑月又接着道:“当然,你身边那位小公子和我的这几个徒弟不参与出题。”
苏沫沫略微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周围的郎中,发现年纪普遍偏大。看来黑月是看自己年轻没多少经验,想要从这方面占点便宜。
“好!”犹豫归犹豫,苏沫沫还是挺相信自己的,毕竟在药谷那几年的磨砺可不是虚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苏沫沫对某些药理一点就通,可能是这身体还有这些的记忆吧。
待苏沫沫应下后,马上就有人将她们一行不参与出题的人带进了一间屋子,屋内安静空旷,没有一个人说话,而屋外却热闹异常,那些郎中们正在热切地讨论应该出的题。
半柱香后,苏沫沫和黑月二人被单独带出了屋子,接着又有侍人分别给了她们一支毛笔和纸张。
一切准备就绪后,一个相貌丑陋,脸上有烧伤痕迹的老妇人站在了二人身前三丈远处,拄着一根厚实的梨花木做成的拐杖,并用她那沙哑的声音说道:“就由我来给你们二人说题。你们听好了,第一题!南国境内有一处沼泽,里面生了很多奇珍异草,其中有一种名唤血莲,妖艳无比却会吸食血肉。”
说到这儿,老妇人停下了言语,丑陋的倒三角眼死死地盯着二人。
“我想问你们,可知这血莲的真正用途。”
关于那血莲,苏沫沫有印象,不仅仅是因为在药谷的医书上有记载,她还有一种自己仿佛曾经见过似得。可是据师兄说,自己是从小就一直呆在百草药谷,从未外出过,所以不可能是着身子主人原有的记忆,但自己在现代就更不可能见过了啊。
不管怎样,对于血莲的用途,苏沫沫还是很清楚的,听了问题,她当即便在纸上飞速地写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黑月,似乎也对这题胸有成竹的样子,手中的毛笔在纸上流利地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