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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夜色深沉,北风呼啸。

就在这一片冰天雪地中,一条火龙盘着一个个丘陵,蜿蜒而行。夜里行军,不比平常,士兵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上,都会有些不适。不可避免的,行军速度会有些慢。

尤其是这大冬天,遍地都是皑皑白雪,即便是在近处看,也分不清哪儿是平地,哪儿又是深坑。往往一脚踩上去,整个人就陷了下去。

队伍分成两列,据着道路两侧,中间走着各种拖拽物资、火炮的车马。

何绍明骑着雪白的阿拉伯战马,就走在队伍中间。这会儿,咱们何大帅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关东军已经面向着辽南,全面展开,物资部队全都堆砌在第一线,就等着他一声令下,就会发起对小日本第二军的最后一击。就在这个关键口上,文廷式带来了光绪的亲笔血书。要求何绍明接到诏书后,用最快的速度赶赴京城,戡乱!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何绍明万万没有想到,这帮子帝党书生,在关键口上,把他推到了风头浪尖之上。帝党这些书生,竟然密谋着要逼宫,被戳破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了个公车上书。还想当然地把他何绍明归在了帝党一派里头,以为何绍明会对光绪感恩戴德,戳力效死。帝后二党的权利斗争,已经发展到要动刀子的地步了,后党那些人物能有什么反应,就不难得知了。

实话实说,熟知历史的何绍明,对于帝党是一点儿也不看好,论心计手腕,论权力构成,方方面面,帝党根本就不是对手。最最恐怖的,就是帝党还茫然不知,以为圣主一出,天下必然归心。除了一个劲儿地聒噪,频频下发如同废纸的折子,别无所长。

咬人的狗不叫,叫唤的狗不咬人。何绍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这两党之间怎么狗咬狗,他都绝对不掺和。就这么在旁边儿瞧着,而后待两头都没了力气,也丢尽了民心,他再逆而夺龋这时候光绪的诏书,在他看来还是有点儿用处,保不齐日后拿出来扯虎皮做大旗,也是汇聚人望的好路数。

正想着怎么敷衍,没成想,从南边儿又来了一位。这位带来的消息,比之之前的更让何绍明惊诧,北洋张佩纶亲自跑到辽南,亲口告诉何绍明,朝廷已经决意议和,条件里头,头一条,就是要砍了他何绍明的脑袋。而且似乎朝廷已经答应了。

何绍明听完这消息,心里头拔凉拔凉的。暗自苦笑,紫禁城里那位老佛爷,为了对付自己这个比日本威胁还大的权臣,居然就想出卖了自己,不惜将最后的抵抗放弃,甚至可能联合当面之敌日本人,一起来对付自己。何绍明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自保,他穿越以来的目的,就是要改变国运,不但要改写甲午,更要推翻清朝。如今两拨人都快联合在一起了,自己还打什么日本第二军啊?赶紧自保吧。总不能改了甲午,替爱新觉罗家续命吧?

而后,张佩纶又继续说,朝廷明令李鸿章为谈判全权大臣,而老李明显不想担这个骂名,加上身子骨也确实不好,索性就一病不起了。据张佩纶分析,李中堂怎么着也得病上个七八天的光景。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位东方俾斯麦,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延误谈判,从而给何绍明留出时间。张佩纶来的时候花了两天时间,如今就剩下五六天的光景,让何绍明却准备,去应对,去做。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就全靠何绍明的本事了。

何绍明思索一番,也拿定了主意。一直以来,他都是顺势而为,这才能无往不利。既然眼巴前就有现成的幌子,为何不利用呢?率军入关!凭着北洋那些个老爷兵,根本就不是关东军对手。有了光绪的诏书,这大势就在自己手里头攥着,民心、军心,再加上过人的实力。只要大军叩关,朝廷立刻就得慌了手脚。

何绍明已经被逼上了绝路,他此次完全是赌博之举。他一赌,带走一个师后,凭借两个师的兵力,依旧可以完胜辽南日军;二赌,朝廷很可能就此屈服,就算不能让何绍明入主京师,也得乖乖放出光绪,放出主战派,而后他再转头对付无力为继的日本;三赌,日本不敢,也没有能力在收到后党的邀请后,放弃久攻不下的威海,不顾侧翼安全,直奔京畿平原,就是为了跟何绍明拼命。

种种迹象表明,何绍明赌赢的胜面很大!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连穿越这么狗血的事儿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了,索性就赌上一切吧!

如今距离张佩纶送来消息,已经又过了三天的时间了,应该还来得及吧?也许这气运还有挽回的余地。思虑之中,骤然北风大作,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

有通讯官回报:“大帅,前军已经抵达锦州城下!”

锦州城头。

一众穿着褂子的士兵,目瞪口呆地朝下看着,任凭北风卷着雪花灌入肚子当中。城下,无数的关东军,擎着火把已经排成了一个个方阵,而后来,如同一条火龙般的队子,还在滚滚开来。往远处瞧,一眼望不到尽头。整个城外,除了隐隐传来战马嘶鸣,竟是一片鸦雀无声。

第三师论战斗经验,可谓身经百战。从一开始就战斗在朝鲜最前沿,打的仗多,而且还有不老少极其惨烈的刺刀战。时隔大半年,这支队伍的精神面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从上到下,噤声之时,自有一股子肃杀之气。一万五千官兵汇聚在此,顿时让整个锦州北门上空,肃杀之气环绕聚集。

“快……快去报将军,关东军何……姑爷来了!”守城的小军官已经语无伦次。赶巧,守卫在此的,却是从辽南败退下来的吉林练军,领头的不是旁人,却是何绍明的岳父长顺。

八千吉林练军,如今退到锦州的不过五千之数。朝廷心里头明白何绍明与长顺的关系,留在这儿也有些防范于未然的意思。若是长顺能阻挡何绍明,最好不过。若是不能,倘若长顺在山海关来个窝里反,谁也受不了。所以,留在这锦州是最恰当不过。

长顺宦海多年,朝廷打什么主意,他是门儿清。可他这会儿却陷入了两难。摆在面前的问题实在难以抉择。论亲,何绍明是自己女婿,论忠,自己还是这大清的臣子。而且,他认定了光绪斗不过慈禧,还自以为何绍明是帝党一派。所以,他这会儿正考虑着是不是该劝劝自己这位能耐太大的女婿,可又害怕万一脾气见长的何绍明,来个翻脸不认人。一时两难埃

就在这个光景,戈什哈已经来报,关东军兵临城下!

“好快啊!”长顺纠结着眉头,暗自叹息,左右是躲不过去了,且上城头再说吧。

就在此时,何绍明已经立在城下小半天了。瞧着严丝合缝的城门,何绍明正琢磨着需要几颗炮弹才能解决。旁边儿,翰林编修文廷式已经是急不可耐。

“何大人,为何还不叩门?……诶呀,圣旨……我去叩门!”文廷式几天来,一直都是失了方寸的模样,内里急不可耐,偏偏却有力没地儿使唤。赶上这差事,当即就蹿了出去。

片刻,立定在城门不远处,挥舞着写了血书的黄马褂,扯开嗓子就喊开了:“本官……翰林编修文廷式……今有圣旨在此,著盛京将军何绍明……提兵入京……尔等快快开门!”

黑咕隆咚,根本就瞧不清楚文廷式手里头拿的什么,就看着下头举着块黄布来回挥舞。

守门的军官,眼瞧着关东军没有立刻攻击,琢磨着自己家大帅可是何绍明的岳父,女婿还有打岳父的道理?当即,心里总算有了些底,这说话也硬朗了许多:“圣旨?这位大人,您别蒙人,圣旨咱可瞧过……您要是想骗城门,也准备好点儿,弄一块破布算怎么个意思啊?”

“哈哈……”城头兵痞一片哗笑。

文廷式挂不住脸色,正要再说,却被何绍明派出的卫兵招呼了回去。

瞧着文廷式满脸激动的神色,何绍明轻笑道:“文大人,对付丘八,我在行……凯泰!给城头点儿教训!”

“是!”何绍明的头号兵弁头子凯泰,一脸的兴奋之色,对身后一招手,抓过一门火箭筒,上了弹药,催马就朝城门奔去。也不待战马停息,趁着转弯的光景,对着城头就扣动了扳机。

‘嗖’‘轰’!火光一闪,再看城头,方才那小军官躲着的墙垛子,已经被炸飞了。

外有万多大军临城,又有这么强硬的态度,一众练军早就吓破了胆子。上头即便有些伤亡,这个时候,也没人敢还手。

“别打,别打!误会……误会啊!何大帅,咱们是吉林练军,您岳父就在城里头,正巴巴往这儿赶呢。”

求饶声一丝不漏地传到了何绍明耳朵里,他当即心中腹诽:“吉林练军……这慈禧是琢磨着打亲情牌碍…”

盏茶的功夫,城门开了一个小缝,三个人影远远地走了过来。

待及近,何绍明便瞧清楚了,当先一老者正是自己的岳父,吉林将军长顺。

三人停在何绍明面前,随即翻身下马,长顺琢磨了半天,才一拱手:“绍明……年许不见,你可是本事越来越大了。”翁婿二人,阔别年多。分别之时,何绍明还只是个小小的提督。而如今,论级别,俩人都是关外的将军,论权力,何绍明现如今可还是顶着几个钦差的头衔。也无怪长顺心思复杂。

这边儿还没等长顺下马,何绍明早早就翻身落马,抢在长顺前头,一个标准的军礼已经敬了过去。两世为人,何绍明异常珍惜亲情。面前的长顺,虽说是个满族人,自己又是个穿越客,可人家对自己有养育的恩情。打心眼里,何绍明对长顺那是恭敬。

二人互视一笑,颇有些翁婿叙旧的意味。

身后的文廷式瞧着不好,深怕何绍明会因私废公,当即咳嗽一声,插嘴道:“何大人……长大人,眼下不是二位叙旧的时候,圣主蒙尘,正等着大军入京戡乱……正好,长大人在这儿,这圣旨您也有份……事成……”

没等他说完,那头长顺已经连连摆手。随即苦笑道:“文大人,圣旨不圣旨,谁也说不好是真是假……头三天前,咱们可是接了朝廷的公文,圣上亲自下了圣旨,明令我等守住锦州,谁都不许放过去……文大人,别急,待我与绍明说道说道,然后咱们再说眼前的事儿。耽误不了多少光景……绍明,这边说话。”

说着,长顺把着何绍明的胳膊,慢悠悠朝中间走去。待足够远了,这才停下。而后反复打量了下何绍明,面带笑容,拍了拍何绍明肩头,赞许道:“黑了,也壮实了……举国皆败,唯独绍明你能力挽狂澜。好!没给大年(何绍明之父)丢脸,是个爷们儿!”

何绍明这会儿放下了一切伪装,就如同孩子一般,满脸的兴奋:“岳父谬赞了。”

“当得,当不得老头子绝对不会夸你……我那外孙女可好?”

“我也大半年没回家了……嘿,凝香来信说挺壮实的,如今都能开口讲话了。”

“好好,好!额鲁那混小子没给你添乱吧?”

“还成,您瞧,第三排头一个,就是他。”

长顺放眼望去,瞧见了自己的儿子,随即愈发满意地连连点头赞许:“好啊~好!这混账东西也算有点儿出息了,好……”

二人就在这锦州城外,闲话着家常。说了许久,长顺慢慢收了笑容,语重心长叹息一声道:“绍明,你这是何苦呢?岂不知,谁都瞧出来了,皇上不顶事儿,这天下,还是老佛爷的。你此番的举动,就是以卵击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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