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辞脱下厚重的大衣，放在一侧，旁边的鸢歌整个都裹在白色绒毛里，花了几分钟才把厚重的衣服和用来保暖的手套帽子围巾摘下来。对面的小玖穿着精致的礼服裙，面前的瓷杯里装着冒起热气的咖啡，一股浓郁的香味装点周围单调而干涩的空气。
之辞替鸢歌点了咖啡，三人便陷入一阵沉默。
良久，小玖开口说道：“这次呢，主要是确定历史上颇具争议的于汉代近乎时间重合亓沅朝是否真实存在。”
鸢歌正想说些什么，之辞就抢问道：“如果不存在呢？”鸢歌听了，低下头用勺子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小玖：“如果不存在，就只是相当于去汉代旅游了一圈。”
之辞似乎想继续追问下去，鸢歌点点头：“我同意。不过，是最后一次。”
“鸢歌，你不怕死在那个时代？那么，我该怎么办？”之辞拉着鸢歌的手，脸上是挥散不去的阴云。雪霏霏落在二人的身上，染白了之辞的头发。
“之辞，这是最后一次好吗？再说了，只是验证一个朝代是否存在而已。”鸢歌抽出手，抚摸着之辞如画的眉眼。
一次次的穿越回古代，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一次次的生离死别，之辞明显地感觉到鸢歌每次回来时的不愿，几乎每次，鸢歌趴在之辞的宽阔肩头抽泣，那刻，之辞觉得一切都是错误的，一切都是不该的。
之辞笑笑，打下鸢歌的手“我想，我们该冷静下。”说罢，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鸢歌的身上，转身走进无尽的风雪中去。
单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鸢歌的视野里，雪上的脚印逐渐被风雪掩埋，鸢歌清晰地闻到了之辞身上的草香慢慢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