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白子虚,在篱安县还是大有来头的,虽然不属于任何一个大家族,也没有门派,一身武功了得,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只是很少涉足这些世俗罢了,也因此很少出没于江湖,所以像秦天这些第一次见到此人没有反应过来很正常。
但了解的人都清楚的知道在整个篱安县都能够和他桌上说话的不多,秦家家主二爷和秦无炎父亲秦四爷,以及在场的何尘就是其中之一。
这两家本就是死对头,如今自然是一方要讨个说法,一方不会输上口气。
像今日观战也不能完全说是巧合而来,原本他只是走在街道中,也是那蓝色珠子将他吸引过来,可当他到来时已经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的地方,只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些。
同样的场面,看在不同人的眼里想法各有所异。
子陵和张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毕竟年幼,内心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强者的形象在他们心里深深的铭记,向往,渴望······
空旷的大厅,宽敞而明亮,血是鲜红的,那么刺眼,却几人都无暇注意,同样被忽视的还有两个少年。如花的少女,直到白老到来。
没错,这少年真是陈子陵,即便是子陵自己也没有想过,为何自己要挺身而出,自己又是为何要杀秦无炎。
这对于手中持着长剑,显得威风凌厉的秦天是一种怎样的感想。
“小子,我问你,是你将他杀死的?”
这一句话将陈子陵思绪带出,却感觉到对方逼人的气势,有着巨大的压力,别无解释,子陵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你为何要杀他?不对,这其中必定有问题,一个没有武功的少年,凭什么能够杀他”
子陵也同样疑问着,不知所措!即便是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自己就做得那么果断,哪来的勇气,直觉得方才似乎心里有种莫名的呼唤!
至于为何能够杀他也更难以解释,如果说刚才那一瞬的呼唤不仅是带给了自己勇气,也让自己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这样去解释,有人会信么?
“我···我···不知道”子陵不知如何解释,何况自己也···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哈哈哈!何家主?你也是不知道么”秦天笑得有些狰狞,显得有些无赖。
此事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我自然不知,都说了此事与我无关,我也是事发后才到来,何况这两个小子也不是我的人”秦天话音刚落,何尘接口说道,不卑不亢,语气依旧。
各自心里都有盘算。
何尘的确没有杀他,也没有借刀杀人,即便如此,对于站在另一方的秦天可不会这么想。
想到到场的还有一位,秦天自认不是何尘的对手,可场中的另外一人不同。
“那晚辈知道了,今日唔弟丧命于此,必然要讨个公道,白老前辈,也知道你不问世事多年,但这事还恳请你作为公证人,晚辈也放心”
何尘不禁皱眉,想要把白老也牵扯进来?多年相识也知道白老是个客观的人,也从来不会参与到这些世俗中,但不参与不到表不会说话,至少他的话是有分量的。
“何贤弟,这是?”白老看着何尘,问道。
“白兄不必为难,也请放心,你是知道贤弟为人,又怎么可能算计到这些晚辈身上,来这里也因为先前这里有奇怪的蓝光引得天空一片灿蓝,不过等我赶到这里时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却看到这秦家此人死在这位小兄弟手中”
何尘缓缓而言,与先前说话的语气判若两人,一声咳嗽后,又继续补充说道:
“老了,稍微动了动就全身不适,还不知待会老鬼来还能不能跳得动”
白老笑了笑,说道:“诶!贤弟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何况比你年长这么多,岂不是笑话我这一动身子骨非得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哪敢笑话白兄,白兄身体可好得很呢!小弟也有好几个年头没有和白兄交过手了,等哪日得向你讨教一番”何尘语气平和,面上带笑,似乎完全忽视了刚才发狂的秦天。
白老听得,眉头骤皱,显得有些生气“怎么,你是还想打我剩下那点花草的主意?”
“哪敢!···”
忍,毕竟有个限度,何况秦天本就性情暴躁,两人竟然这般轻视自己的存在己好歹也是秦家内定的下任家主,不用说自己父亲在家族的地位,即便是现任的二爷也是支持自己的,从来自己出现都是闪耀的,都是众人瞩目的,今天却直接被两人这样忽视掉?。
“你两个个老东西说完了没有”怒发冲冠,秦天实在忍不下,一声吼道,同时携剑直刺而来。
“小子,叫你家二爷来也不敢用这样的口气和白兄这般说话,你有什么资格”何尘口气加重,像是教训个不知天高地后的晚辈。
轻松的躲过这一击,何尘显然被刚才秦天言语有些激怒,直接一掌打在他肩上。
没有躲开这一下,秦天如同掉线的风筝,倒飞回来。
这就是差距,再看来秦天在何尘面前说施展的本领根本也就不够看了,别人根本就是在戏耍他,没有认真和他斗,此时才显露出真正的实力。
眼看秦天就要撞上身后的墙。
猛然间,又是一股强大的压力席卷而来,屋里又多出一人,飞到秦天身后,单手接住,与此同时,话音响起:
“我是不敢和白先生这般说话,你这般说,是欺负我秦家没人还是觉得自己有能在篱安县能一手遮天?今日我就告诉你,我秦家也不是想欺负就欺负的,不是你想杀就杀的”
此人言语中略显沧桑,不过霸道十足,比起秦天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面上严肃,眉头浓密,双眼如同猎鹰一般。
这就是秦家手廓家族之权的秦峰,秦家秦二爷?好生霸道,即便头发有些斑白,也丝毫不影响那神色间的气势。
秦天脸色有些苍白,看来是受伤不轻,向来者开口道“二伯,无炎被···”
“你不用说,我知道了,来——就是为了此事”秦峰转过身,只是看了一眼正凝重注视着自己的何尘,没有理会何尘,而是面反而看向白老,拱手道:
“白先生在此,天儿刚才鲁莽,刚才言语上有所冒犯还请先生不要和晚辈们计较,还有我家小辈死在这里,还请白先生出面说说看法”
任谁也没有想到,秦家家主也有向人低头说好的时刻,不禁使得在场的另外几人猜想:这白老究竟为何人?不光是何家的家主对之恭敬,连对之的秦家也对之十分恭敬。
白老笑了笑道“老夫又怎么会和晚辈计较,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夫,何况我也比你先来不久,也确实不知”
“那是!???何家主,无炎在你的底盘上丧命,你总得有个交代!”
何尘有些皱眉,开口道:“如果我说这事和我无关,你会信么?”
“信,我信!但是别人会信么?更别说在外的四弟,何况这是你的地方,你在场,如何说的过?”秦峰言语直提要点,直接将秦无炎的父亲压出来。
“你说的不无道理,何况我们何秦而家本身就是多年的死对头,但事实还是得依照事实而定,杀秦无炎的是这两位小兄弟,冤有头,债有主,他不是我的人,交给你们怎么处理我都没有任何说的,可别硬要将事实说到我头上就行”
何尘说着,到最后一句时故意加重了语气,像是提醒着对方,我何家又不怕你,就算这事是我安排的又怎么样。
“哦!照你这么说,那这事你就是干干净净,和你何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呢?看来这几十年你也是白活了,武功上没有多少长进,倒是这口头上的本领较以前长进了不少”
“哪里!哪里!比起二爷来长进还真算不上,都说了,我是事发后才来”何尘再次肯定。
秦家和何家本身就是争锋相对的两家,几十年年的恩恩怨怨,谁又解释得清,何况,谁也不会相信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