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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熬过那个周末,我大有心力交瘁之感。周一早上来到公司,状态极差,精神不济,鼻子流清水,仿佛感冒前兆。堆积的工作却不放过我,今天已二十号,不仅要交周总结和计划,各种月报表和总结计划纷纷到截点,可公司却因近两个月的业绩下滑,而进行管理整改,闹得我们部门也要整天参与开会。

我不得不暂时性忘掉隐形人,全力以赴处理工作杂务。身边的郑恩姬却心不在焉,手托着脑袋打瞌睡,而且道姑头也成了凌乱散发,凄凉地披满她那肉乎乎的玉背。我拍拍她,问了一个办公软件的功能使用问题,她一句话都不哼,动作莽撞地起身转到我身边,直接操作鼠标演示。

这时候我才发现,她面色如蜡,眼睛发红,肿如蟠桃,像是遇到了什么重大打击。在 MSN上悄悄关心了一下,她不忌讳地答:失恋了。

中午,我们照常去写字楼底层的饭馆用餐。郑恩姬没什么胃口,只要了一碗馄饨,这与她往常瓦煲饭加鸡腿、扣肉、猪蹄的形象大相径庭。

说实话,我也没食欲,只想睡觉。苦等隐形人两天,耗掉了我太多精力,自从认识隐形人之后,我的每一刻时光,都是在惆怅的心情和难以填补的思念中漂流,没有彼岸。

但凡情绪低落的人,都会有神经质的举动吧。郑恩姬用勺子捞起一个馄饨,眼睛吧嗒吧嗒地眨,然后说:“看来,我又要变瘦了……”然后无声地苦笑,动作迟缓地将勺子送进嘴里。

这是郑恩姬第十次恋爱和失恋,原因我没问,总之结果都一样。不愿再往来的人,注定要忘掉,不管是爱是恨,都成了擦肩而过、不能再回头去找的人。茫茫人海,生命的河流不断向前,生活原本就是一列开向死亡的列车。就像郑恩姬说的:“好马不吃回头草,就算再找不到比他好的,也要坚信自己肯定会幸福。 ”

我还是挺佩服这小姑娘的坚忍,爱的人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还相信爱情。换位思考,倘若我要与十个男人相爱然后道别,这将是一场多么残酷的诅咒。

连续加班了四天,那些堆积如山的工作才稍微理顺了些,而我已感到筋疲力尽,开始对这份看似光鲜、收入尚可、容易错意的工作产生置疑。

如果大学时的闺密们还没相继结婚生育,相信她们一定会兴致勃勃地争着研讨我的这份职业。代销的那几款奢侈品牌的香水应该是她们咨询的主要内容。可现在,我们已经很少联系,就算还想起彼此,也少了当年的亲昵。

这不是我个人的问题,环境最易改变一个人。大家分道扬镳多年,天南海北各一方,面对着不同的生活与际遇,慢慢地,最后连焦虑都没有了共鸣。偶然相遇,最多能追忆往事中寻找到片刻的欢乐。人生这条路原本就越走越窄,人越老越孤单,结果就像母亲那样,举目无亲,只有我。假如女儿再抛弃她,就只能一无所有。

自从上班后,我与母亲约法三章,说好隔三天打一次电话,一周写一封邮件,没获得我的审批,不能来沪探亲。否则,我将不再接电话和回信。

这做法有点像母亲当年对我,规定我一天只能玩半小时,晚上十点睡觉,每周抄满一本生字簿,要不然就挨跪搓衣板。

曾经的我顺从,就像现在母亲很听我的话一样。她的这个模样让我有些心痛,她真的老了,这种衰老绝不是我们的心灵虚构出的萎缩,而是一种能够感知得到的真实替换。

晚八点,母亲准时准点地打来电话。我刚回到公寓,身体疲惫得酸软如泥,瘫软在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她问我吃饭了吗?我如实回答:“刚回到家,还没做饭。 ”

“这么晚还不吃饭,这怎么行呐, ”母亲忧虑地说,“唉……我总劝你啊,住在校舍里安安心心地念书就行了,你偏要出去工作,难道我一个市级优秀教师养不起你这个女儿吗?不行,我看你还是辞掉工作搬回学校去……”

这些话不知在我耳边唠叨多少次了,每次通电话都围绕这个主题进行,母亲一旦看我的生活有半点差池,旋即起轩然大波。到最后,不是吵嘴,就是我把电话从耳边拿开,听不见心不烦。

可是还是听到手机里传来母亲的吼声,“刘舒!你在干吗?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

“听着呢……”我不厌其烦地将手机贴到耳边,懒洋洋地答,“妈,你这话都重复很多遍了,换点其他的行不行?如果你打电话就为说这些,那就请省省话费吧。 ”

“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母亲气哼哼地说。

我打哈哈地说:“我不是在听你的话吗?行了,你再唠叨下去,我更没时间做饭了。妈,我饿了,今天就先这样,您老看电视去,拜拜啦! ”

她还不解气,想发火,我赶紧装模作样地嚷:“饿坏啦,我真的不能再跟你聊了,拜拜!”借此打断她的话,逼她心软,对我说再见。

通话结束,我呼出一口气,好像小孩跨过一道坎儿似的,有种胜利的欢喜感。过后,又渐渐为母亲感到心酸。母亲指望养儿防老,我却时刻想探索世界渴望远行。或许,孩子与母亲的距离是一道生命的不等式,永远的你追我赶,就像小时候她追着我喂饭一样,没有终点,即使死亡也拉不开距离,若想有平衡,只有某一方做出成全的牺牲。

陈佩琪消失了近半个月,终于回来了。由于她时常不在,家中的各种费用已渐渐由我全部承担,骤然感到经济压力倍增。在核算当月公摊费用时,我在账单上明确标记隐形人所在的日期,特此强调,目的是防止她不认账。“你的男友在这里住了两夜一天,”我把账单递给她,“我保证没记错日期。 ”

陈佩琪拿账单仔细研究了很久,反应失常地突地站起来,像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似的,有些不能接受,并焦虑不安地来回走着。

我耐心地等在一旁,百无聊赖地观察自己刚修剪的指甲,生怕她无理狡辩,于是我补充道:“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你的男友,他从周四晚上住到周六。 ”

她连忙对我笑,云淡风轻地说:“不用了,不必就这区区三十块钱浪费电话费。”说着扯开皮包拉链掏钱包付费,一张又一张的纸币,双方当面点清,过后不认,这态度就跟本国银行对待顾客无异。可我万万没想到,就是这点小小的计较,竟挑起他们一场空前浩荡的争吵。

我们刚结清费用后不久,就听见陈佩琪的卧室里传出尖厉的声音,像是在与人吵架。不一会儿,那声音从阳台传来,我好奇心重,赶紧跑进自己的卧室,贴在窗户旁边偷看。只见她面向远处茫茫城市摩天大楼,一只手将手机贴在耳边,另一手则在歇斯底里地挥动着,“才多久,我们就变得这样难沟通了?你说,你为何瞒着我,你说你出差,却是在这里睡大觉……陆竞城,我真不知你到底在想什么,原来你是这么地瞧不起我,好像我站你身边就会让你的品味大减,是吗?”她痛苦地抓住额头,“我不知你究竟在想什么,我受够了,这些年来,我都不知道我们到底在干什么,我竟然会顺从了你这么久……你不要再解释了!”陈佩琪耍无赖地“啊,啊,啊”疯叫起来,用于打断他的解释,然后尖着嗓子对手机狂吼声“我受够了”,说完就将手机投向天空,那台市面上最新潮的通信工具就这样成为他们吵闹的牺牲品,将不知在茫茫城野的哪个角落碎尸万段。

我一阵心惊,倒不是可惜那昂贵的手机,而是替隐形人难受。

陈佩琪伤心极了,悔不当初地双膝下跪,双手挂在阳台的栏杆上大哭,那放纵的哭声把我的心都哭慌了。

作为可耻的偷窥者,我又喜又忧。高兴的是我总算知道了隐形人的名字叫陆竞城。他的名字真独特,有秀丽和霸气相结合的韵味。隐隐担忧的是,陈佩琪如此愤怒,真的是他错了吗?

从那单方面的言辞中,我感觉隐形人糟糕透了,简直是个道貌岸然的人渣。可是,在那么多次的接触中,他给予我的感觉却截然不同。或许,是我们站在不同的角度审视的原因。

他们俩的争吵给我这个旁观者带来不小的震动,不知天下情人们可否都是爱到深处总是伤,或者说,爱情就像上兴趣课,仅建立在从未知到了解的过程里。他们太过于了解对方,而今,都到了相互挑剔,厌恶,排斥的阶段了。

下午吃饭时间,陈佩琪出去了。晚上九点,有人敲我的卧室门,是隐形人的声音,“刘舒?你在吗?请问有人在吗? ”

当时我正躺在床上看书,听到他喊我的名字,既高兴又惊奇,原来他早就知道我的名字。看自己一身睡衣,头发凌乱,我一边高喊“请稍等”一边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换衣服,梳理头发,给昏昏欲睡的皮肤扑上紧肤水,对镜审视一番,才去开门。

隐形人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他身穿中款卡其色英伦风衣,牛仔裤,真是美翻天了。越觉得他美,我就越紧张,很不自在地刮耳边的头发,“晚上好。”低头不敢直视,就怕被他发现脸上幸福的欢喜。

“真不好意思又打扰了。”他很礼貌地说。

“没事没事,你别那么客气,”我羞涩地抿嘴笑,不敢抬头。

“我想问问你,可知道佩琪她去哪里了? ”

“啊?”我如梦初醒般看他一眼,又连忙低头,“哦,她傍晚大概六点的时候出去了,没交代我去了哪里。你还是打她的电话吧。 ”

“那好,谢谢你。”他感激地转身回去,我跟在身后,不是礼貌地送客,而是身不由己地舍不得他走。突然他又回头说:“如果她回来,麻烦你转告她我来过,务必给我一个电话。 ”

“好的。”我含笑点头,这才想起陈佩琪砸了手机,想必这时连他都联系不上她了。走到门外,他突然说:“等忙过这阵子,我请你吃饭。 ”

“真的?”我又惊又喜,有些不敢相信,暗暗地掐了自己的手臂。确信这一切是真的后,我显得很不自在,羞答答地笑,“你是不是还在为那几块钱的早餐计较?”假如真是这样,那我宁可不把那些钱吃回来。

他讪笑,“怎么可能?如果真是这样,我想我会直接给你五块钱。 ”

我非常满意他这个回答,“好,我等着。”心里无限欣慰,“路上小心,拜拜。 ”

他点头应允,脸上有高兴的神色,非常温馨。在楼道转角处,他还回头对我挥手辞别。我也挥挥手,目光追随他去,直到他已离去很久,眼光依旧锁在他消失的地方,始终不愿放下。

回到屋里,我高兴得要飘上天了,哼着《 I’m The One》的旋律,在卧室狭窄的空间里乐癫癫地手舞足蹈。他说要请我吃饭,真是酷毙了!男人请女人吃饭,显然是对她有兴致。兴奋之余,就不知这小小的骚动,是否足够冲破世俗的禁锢,或者,只是悲壮地澎湃于内心里。

他非孑然一身,我却是他的恋人同居的、朋友的朋友,这三者关系不光彩啊。但那时候的我,真的有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侥幸心理,一心盼望他们的关系濒临崩溃,我便有机会乘虚而入,并暗暗地诅咒他们反目成仇闹分裂,吵得越剧烈越好,就像火焰烧毁了森林,一片荒芜才有机会让我生长,在废墟上重建属于自己的草莽青青。

我故意早早地回到房中睡觉,就别想我会告诉陈佩琪给陆竞城回电话。这种时候,我极为腹黑,化身一只可耻而可悲的蟑螂,为占有爱上的东西,不惜放低情操,躲在幽暗的角落,强盗似的做出了令人不齿的举动和谋利心理。

倘若日后有人追问此事,我就说自己睡着了,听不见也看不见。帮他寻回旧爱,那是不可能的,我只会给肚子上写有“陈佩琪”仨字的布娃娃上扎针,诅咒他们感情破裂,永无复还。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半夜,一阵好像是东西从高空摔下的巨响将我惊醒,隐约听到女人的呻吟声,察觉不妙,急忙披衣服出去。

在月辉淡淡的客厅里,空气中酒精味浓郁,女人挣扎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我摸索着按开灯,只见陈佩琪正躺在湿漉漉的洗手间门口,日用的塑料桶和脸盆都被打翻在地,溢出的水流得到处都是。洗手池里有呕吐物,空气里全是烈酒的气味。身穿酒红色丝绒连衣裙的女人,像虫子一般蜷缩成团,双手按住小腹,眼睛紧闭,牙齿紧咬,神情非常痛苦。从她脸上被水冲得千沟万壑的浓妆和造型妩媚的盘发判断,她今晚肯定又去夜店喝酒,此刻正因酒精中毒或者是其他原因在闹胃疼。

酒精是陈佩琪的良伴,不管高兴还是苦愁,她都肆意地需索这种精神麻醉,为获得飘浮在半空中的自由快感,从而达到发泄的目的。而这一次,她却输给了原本就虚弱的身体。

我顾不上许多,急忙将她从水中拖出来,洗手间里气味呛得我干呕不停。深秋的上海气温很低,她的身体被水泡得冰冷,木桩一般僵硬,人已完全丧失反应。我四处找不到东西能把她擦干,只好用自己的被子将她整个人裹起来,费尽周折,总算将人拖上沙发。

平生第一次干这种体力活,把我累得直喘气,筋疲力尽地坐在地板上。陈佩琪在被褥里不断呻吟,声音一次比一次沉重,让我好心焦。这时,我想到陆竞城,认为应该是他来收拾这烂摊子,而不是我在替他受罪。可是……我深深地叹息,有点不情愿,我可是希望他们因这场吵架分道扬镳的,不愿让他在紧要关头来当救难英雄。

就在我左右为难之时,陈佩琪的呻吟声停止了,像是昏了过去。情况不妙,我急了,紧要关头却没他的电话号码。

“真见鬼!”我骂了一声,无奈下,只好搜陈佩琪的皮包。感谢上帝,找到了她的手机,崭新的款式大概是刚配的。翻出陆竞城的号码,电话拨过去,我心里很悬,不知在这凌晨四点他会不会关机。假如这样,那只能算“天意”。

没想到电话很快接通了,他的声音有些迷糊,懒洋洋的,我顾不上问候,很急切地说:“是我,我是刘舒,陆竞城是你吗?”我只顾着与他确认身份,都忘记说正事。

他听出了我的声音,有些诧异,“你好,我是陆竞城,请问什么事?”言辞中还刻意保持着一种矜持的距离。“麻烦你过我们这里一趟,陈佩琪生病了,状况很不好。”我大声说。“啊?”他很吃惊,“好的,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 ”“你大概何时能到?”我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陈佩琪,有预先打 120的想法。“开车过去也要将近一小时。 ”“你尽快。”我激动地说。“好的。”他说,“你不要慌,我这就来。 ”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通电话。我爱的男人,将要赶来拯救另一个女人。悲哀是我,却不曾有机会对他说一字情话。

未到一个小时,陆竞城就赶到公寓。他气喘得厉害,想必是从楼下一鼓作气跑上来的,不难看出他有多么在意这个女人。救人当前,我已顾不上这些,语速极快地向他介绍陈佩琪的情况,以及自己对她曾采取过的急救措施。他对我非常感激地点了一下头,过去探看陈佩琪的情况,一把将她抱起,“麻烦你帮我开门,”他说,“我带她去看急诊。 ”

我连忙跑去开门,不愿正视他们,说不清的情愫,只觉得内心非常失落。原本,我幸灾乐祸地以为能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却傻傻地给他们创造了破镜重圆的机会,结果却是我成了一只欲望充沛的河蚌,掩耳盗铃地躲在暗处,在他的世界面前诚惶诚恐地轻轻打开,又轻轻关上。

陈佩琪才是我们三人之中受益匪浅的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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