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498200000011

第11章 人的另类读本(7)

林辉顿悟。一是明白自己的确没有写大字的功力,二是写小字是个办法。

“我说嘛,我们党为什么这么重视和尊重专家。对,很好。写六寸大,就不用站着写,也不用悬肘。写一下午,腿也麻手也酸。我马上写,你给我改一改。”

杨兵裁纸,折出方块,说:“这怎么行.我哪有这个水平!”心里在琢磨:到底改一改林书记喜欢还是不改喜欢。

林辉勤奋,提笔蘸墨就写。一口气写几张,紧张得手发抖。他在开会讲话时谈笑风生,挥洒自如,人一到弱项就不一样了,不像同一个人了。杨兵决定动笔改。改好了是林书记的体面,只会感激他。林书记能辨别好坏的。

“这几个字不错;招牌字不同于题字,笔画要粗一些,粗一些站得起来。我来描描粗,行吗?”

“行,行。重新写都行。”林辉激动地说。

杨兵在他的字上,描直描横描撇描捺,一笔一笔描。林辉站在边上不停地说:“好,好。”连他的签名,也稍许加了加工。

林辉十分满意。

“你这一改,连我自己都认不出了。这是我今后努力方向。书法艺术博大精深,中华文化之瑰宝。你们元旦书画展准备得怎么样了?”

“征集到三百多幅作品,是我县历年来最高水平。只是经费上还有缺口。林书记也写一幅,正想约请你,以壮声色。”杨兵顺口说。

“写字免了,经费可再拨一点——六万够不够?”

“够,够。余下我们自己可想办法。感谢县委支持。”

元旦书画展企业赞助踊跃,图个开年吉利。本来不缺经费,一句话就来了六万。意外收获,文化馆干部年终就可多分点钱。

“仙客来大酒店”这六个字,陈碎儿也是给林辉六万元的润笔费。一字一万元。

他照惯例上他家。他已是林辉家的常客,每次来,提两瓶洋酒,人头马、蒙特伯爵什么的,提一兜洋水果,贴着外文标签。林太太有了吃洋水果的爱好。一开门她有个笑脸,进门就不拘束了。

“我这几个臭字,哪值这么多钱!”林辉一副好心情,望一眼放在茶几上的信封,上面是:“润笔费六万元整”。

李爱香也过来看一眼,进去沏茶了。

“这可是墨宝啊!书记亲自为我们题字,我们酒店身价就高了。再说,我们这些人也就是有几个钱,其实我最羡慕还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字写得好!这几笔,没几年几十年的工夫写得出来?拿秤称拿尺量行吗?”

林辉笑笑,不再说什么了。当了几年县级干部,这是他家最大的一次性收入,最重的一个信封。既然艺术无价,他心安理得,乐得接受陈老板的遁词。反正是一个人,真有什么事,他一个人的口供也不足为凭。可见陈老板是有心人,让你后顾无忧。

“坐,坐下谈谈。”

陈碎儿不大放心地坐下。是好事还是坏事?还会有什么事?

“黄书记和阿琴,到底有没有违规的事?”林辉开门见山,推心置腹又不失领导身份地问。

陈碎儿一怔,略略踌躇。说有,在林书记眼中他便不可靠,出卖朋友,而且也失去这位朋友;说无,林书记是不是会觉得把他当外人了,不实在,不堪信任?

“大概不会吧?我怎么没听人说过?”陈碎儿显得天真,张着嘴巴。

林辉心里有数,笑笑,欣赏陈老板的机灵。

“你们舍得让黄书记走?”

“舍不得有什么办法?好鸟就得栖高枝。我不是卖花嘴,我是说实话。对啦,不吹螺,谁晓你卖肉——要不要给县委写几封表扬信,多找几个人签上名?”

“这倒不用。用不着,也没用。关键在上面有人。黄书记太本分,县上没枝,市里没根。在下面呆着,十年也没人想到他。中国那么多人才,也不是一定要谁谁谁。不过你让黄书记放心,我会尽全力的。”

不久,县委常委会上林辉建议黄士宝调任组织部长。时节也顺,正强调重视理论学习。

林辉说:“我们就是要提拔重用理论水平高的干部。美国国防部长要文官当,我们的组织部长要理论家当。副教授当县组织部长,全国全省也不多见。好不好?我看好,很好。黄士宝同志不仅理论水平高,还有基层工作经验。是金子在哪里都发光,在双溪镇当书记,群众说:‘我们算是看到真正为人民服务的干部了。’”

全体通过。

不久,市委发文:黄士宝同志担任县委常委,组织部长。

11

黄士宝在部长办公室接到石海琴的电话。

“晚上六点,下了班到我这里来吃饭。我等你。”

他感到蹊跷。从来都是他去,他打电话。他不知道她有自己的电话号码。他也从来不去她那里吃饭。陈碎儿给她买了一套一室一厅一卫一厨的公寓房。

“有事吗?”下班时间楼梯上人多,他不方便。

“来了再说,好吗?”

那么一定有事,不是小事,不是好办的事。

黄士宝走上新岗位,总想一切从头开始。他对自己约法三章:不吃请,不受礼,不公车私用。

不吃请不难,本来就厌恶场面上的吃吃喝喝。当干部也是三陪:陪吃,陪坐,陪玩。名声传出去了,黄部长不参加宴会,做官就省事多了,简化多了。

不受礼他也有招数。在家门口贴张告示:“私宅不谈公事,谢绝接待望谅。办公室电话:921581。”他的办公室取下撞锁,门上是挂锁,一上班就半开着门,明来明往。墙上贴告示:“君子自重,不开后门。”

公车不私用更是有目共睹。组织部有两部小车,普通桑塔纳是工作用车,富康是前任部长的专车。他上下班坚持骑“飞鸽”。“飞鸽”相当于他的工龄,一次被盗,小偷嫌太破旧又撂在街角几天没人捡。他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公私分明的形象,连办完公事已到下班时间,顺路过家门也怕引起误会,总要坐车到县委再骑车回家。

只是陈碎儿陈老板怎么办?

今天是陈老板的事还是阿琴的事?

他欠陈老板的情。不说阿琴是陈老板送的,阿琴使他一生充实和懂得什么是女人什么是男人,他能出任组织部长,陈老板也出了大力,也许是决定性的——林辉凭什么提掖他?知恩不报非君子,不能忘恩负义,这是他为人的原则。不过,这张陈老板说的你有来我有去的人情锯,却折磨人,痛苦不堪。情和恩如何度量?怎么报答才光明正大和怎样才算报答完?他不做过河拆桥的小人,但他早晚要掉到河里的。他感到,他已不由自主,一种默契,存在在他、陈老板和林书记之间。

然而陈碎儿很少找他。

这一回,是陈碎儿有事让他帮忙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让石海琴约黄士宝。

县土地局局长受贿,撤职查办移交司法部门。这是个肥缺,不少人看着流口水。路桥镇镇长季兴科太想这个位置了。镇长批土地都有大油水,何况土地局长!路桥离双溪不远,早知道陈碎儿神通广大,白道黑道都有人。陈碎儿来县城不久,一些干部已有共识:听他的话,没有不准的;托他办的事,没有不灵的。季兴科提上烟酒在县城游转了些日子,大家都建议他找陈碎儿。

他空着手到陈碎儿办公室。空手是空手道,学问更多,天地更大。

“季镇长今天怎么有空?有什么事我陈碎儿可以效劳的,尽管开口。”

他那做派,说话架势和腔调,把这位镇长镇住了。果然名不虚传!当年蹲猪圈趴厕所的地痞,现在跷着腿人模人样。他就照直说,儿子在县城中学读书,老母亲在县城住,多病生活不能自理,自己在一个地方窝久了也想换个环境,钱不是问题,花多少通关都行……说着,掏出章永清的引荐信。

陈碎儿摆摆手:“你我谁跟谁呀,还要章镇长介绍。”

季兴科连忙说:“对,对,对。”

“不过话得说回来,土地局可是金库银窟啊。那个局长让人套住了,谁让他在市里买下三套大房子!有钱也不能这么显豁!这个位置是头彩,央求我的就有三个人。”

他这一摆,季兴科更诚惶诚恐。陈碎儿脸上的锦旗——刀疤闪闪发亮。人一胖,光荣的刀疤比先前更亮了。

“我们是老朋友,你得看在老朋友面上……”

“我心里有数。你看,我是生意人,什么都用钱说话。我先出个价,你不一定懂县里的行情。合算,我来操办,不合算,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当你的镇长也不缺什么。怎么样?”

“你说,你说。”

“二十万。你先拿过来十万。办成,那张印红字的纸到手,再付十万;办不成,我还你五万,那五万就算手续费,操心费,跑腿费,面子费。口说无凭立个字据,成不成字据日后当着你我的面烧了。明晚上就在我这里摆两桌酒席,我做东,算是送给你的。到时候你见见场面,认认人。”

一席话,说得季兴科不敢吸气只有嘘气的份。他这个镇长太不是一回事。

“二十万,是不是……”

“那就免谈。换了别人,这两桌酒我还不给面子。凭什么呀!”陈碎儿说罢,站起来送客。

“可商量,可商量……好吧,一言为定。凭你和我的为人,字据不必写了吧?”

“先小人后君子。”这句话陈碎儿学会不久,经常用,挺有味道。他笑着拍拍季兴科的肩膀,“不是怕你赖,是怕我赖。十万元放下,我不认账,到法院我说你凭什么给我十万,你还得说是买官的。这不,丝瓜打鼓,折了还不响!”

“好,好,明天我带钱来再立字据。”

季兴科千恩万谢走了,他才拆开章永清的信。信里他建议十万。艺术无价,官也无价。他笑笑,这封信也得留着,日后也会有用。

不过刚才一时痛快说了个“明天”。明天这两桌酒请不来几尊神,就塌台了。时下是酒好摆客难请。这在大酒店见多了,天天都有这种事:开宴了,几位头头脑脑还不来,急得主人一个劲的打手机央求人,有时还少不了请陈老板出面说几句话。他就打趣说:“我管鸡鸭王八,还要管局长太太?”说是说,感觉十分风光。现在是自己的事了,二十万元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想到的第一人是黄士宝。

黄士宝没有骑他的“飞鸽”,怕放在楼下让人认出。一路慢慢走来。

从党校门口走过。他回县上后来党校讲过课。这次他是应石海琴之约路过的,感觉不一样。他突然很怀念那时的他的清白。生活单调,心境单纯。

那时他不可能不发觉,课堂上女学员的火热的眼光。她们不听课,只是注视他,专注,赞赏,随时迎着他的目光绽开微笑。一到课间休息她们就挤过来问长问短,不带耳朵只带眼睛。幸好,党校多的是短训班,三个月半年,感情未到火候就走人。一次,一位乡镇企管所副所长,他始终不明白这位染黄头发、抹紫唇膏、穿露脐短衫的女同志怎么会来党校学习。那天是星期日下午,党校院子如同一个空脸盆。她来了,反锁上门,说,政治上她拥护改革,性生活她拥护开放,她的身体只属于自己,他对她不必负任何责任,只一次也可以。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女学员在被窝里、浴室里常常议论他。她没有带胸罩,也没穿内裤。大嘴大眼睛,细脖子,乳头在T恤衫下顶起,一条短牛仔裙。她说:“为什么不?你放松一点。”他现在明白,这是外国影片里女人做爱前常说的话。她说:“你会很舒服的。……我们就在沙发上吧?”他一定给她一个不正常、生理有缺陷的印象。他浑身不自在,声音发颤:“我不行。”

男人对性生活主动大胆的女人会有一种畏惧、抗拒的本能反应。如果她那天不那么一副进攻姿态,渐入佳境,也许那个下午他就多了一次温柔热烈的人生经历。

他后悔吗?过去不。现在怎么又想起来了?他是堕落了。他在女人的怀抱里不能自拔。县城有家,他俩同床异趣。他没有告诉叶芬,邢洁非来电话和想约她见面。他当年是胜利者,如今是失败者。有一天想起他,他才和叶芬“充分”了一下。叶芬怪怪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如果他只是离不开石海琴呢,那是什么?美丽的堕落,快活而丑陋。尽情又不安。他每星期去一次。给她打手机。她每次都说:“好的,我等你。”他是看过中央台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之后去的。总是在八点。她洗澡。她洗澡的时候,他喜欢半开着门倚在门框上注视她。她不时转过脸娇嗔地瞥他一眼。她就穿上浴衣,敞开浴衣做爱。他和她都越来越享受到性生活的兴奋和愉悦。她左右摇晃着脑袋低声呻吟:“阿黄,阿黄。”阿黄是她在床上叫的名字。他放肆地呻吟。然后她进卫生间。他看电视或VCD,她从卫生间出来依偎着他,把下巴支在他的肩头,安安静静,如同一对睡着的鸽子。十点他离开,绝不超过十点半。她从来不提要求,从来不暗示什么。陈碎儿交托她的事,她也用不着躲躲闪闪,比如:“陈老板说,×××找他了,想谋个×××的位置,你能不能帮忙?”通常他会派人去考察,不出大问题他能拍板。这种事也不常有。组织部能考察出大问题的人几乎没有过。

他有门钥匙。不想惊动邻居,用钥匙开门进去。今天,开门见陈碎儿,坐在沙发上,面对着他。他一怔,有作弊被当场发现的感觉。他第一个反应是要退回去,关上门。

石海琴从厨房出来,说:“你来了。”

“陈老板!”黄士宝硬着头皮招呼。

陈碎儿等黄士宝换上拖鞋走到跟前,才慢慢抬了抬屁股。

“坐,吃饭。黄部长来县上,你忙我也忙,见面不多。今天喝几杯。”

桌上摆着四个冷盘,一个热菜。一瓶酒,三个杯。陈碎儿倒上酒。

“好,好的。今天尝尝阿琴的手艺,我还是第一次。”黄士宝说的是实话。

“干一杯。阿琴,你也来。”

黄土宝干了。火辣辣的。他忐忑不安。他和阿琴第一次做爱陈老板就知道了。他和阿琴的性生活就像在玻璃瓶里,陈老板看得一清二楚。奈何不得。今天是什么宴?

她端一盆炒粉干出来,站着喝干一杯。她也有点失态。他俩被陈碎儿玩弄在股掌之中。

陈碎儿与当官的交道打多了,得出结论:他们都是极聪明的人。与他们做事直来直去最让人不防备,最让人放心。丑话明说,不跟人玩三眼猫。

“阿琴对你对我都不是外人。我亮亮底:季兴科你认得吧?路桥的镇长。他看上县土地局局长的空位。论年龄、文化、能力都不差,不过有这三样的干部一箩筐,就看谁能爬出来。你和他都是在镇里干过的,想出来也有情有理。局长给别人不也给了,给他也给了。他不敢找你来找我,我有没有面子等你说句话。这里是给你两万元活动费。”

“钱我不能拿。我不缺钱。”

“这看怎么说了,要升官你不花钱?凭你的工资你拿得出?当官不发财,请谁都不来。”陈碎儿说起话不留情面。有石海琴在,他就是她和他的长辈。

“组织部提拔干部有一套程序……”

“什么程序不程序,你是一把手,还不是你说了算。”

陈碎儿的话太生硬,但是实情。新调到组织部,两位副部长都比他资深年长,他总是谦恭有加,弄得这两位很不好意思。他经常征求下面科室的意见,反而使他们不便工作。那位老办公室主任向他进谏:“黄部长,你是继承党的优良传统,可是社会大环境变了。你是民主作风,别人说你当断不断,你不耻下问,别人说你是故作姿态。你的水平、能力和作风,县里干部不适应。一样鸟啄一样虫,在中央、省里行的,这里不行。”黄士宝越想越感到中肯。

“还要通过县常委会……”黄士宝只有招架之功,机械地一筷子一筷子地夹菜往嘴里送。

“常委谁认得季兴科?不就是你,还有林书记。林书记那边我去说,他那边失手是我的事。行不?天下的事就是人抬人,人帮人。”

“好吧!”

季兴科既然是镇长肯定可以通过考察,上面还有林书记把关。想到这里,他轻松了一些。倒了一杯酒和陈碎儿、石海琴碰杯,一口干了。

“明天我替季兴科摆两桌酒亮亮台,请县上几位头头脑脑出席,你来不来?”

黄士宝说:“让徐副部长去。”

陈碎儿不坚持。

“这依你。两万元你得收下,你没这个本事就没有两万元。本事换来的怕什么!”

“陈老板,你得成全我,钱我不能收。”他央求着说。他喝多了。他苦笑着又说:“人死了还图个全尸呢!”

石海琴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他总是很矜持,很有分寸。她站起来去厨房了,眼睛红红的。她为他心疼。

同类推荐
  • 桂花树

    桂花树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长途

    长途

    在校学生陈小多要为自己的叔叔——一个经常跑长途的大卡车司机——拍一个跑车的生活短片。然而不巧的是自己的叔叔已经弃车从舟,无奈之下,陈小多只能随同叔叔上船,一边拍摄叔叔在船上的生活,一边让叔叔讲述陆上跑车的故事。叔侄之间的对话,使外在于叔叔的“我”走进了叔叔的内心世界,使“我”融入了这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卡车司机的视野。
  • 银河

    银河

    跨世纪文丛是新旧世纪之交诞生的,她融汇了二十世纪文学、特别是八十年代以来中国文学变异的新成果,继往开来,为开创二十一世纪中国文学的新格局,贡献出自己的一份绵簿之力。本书收录了张抗抗中、短篇小说。
  • 黄河人家

    黄河人家

    本书是作者多年来创作的短篇小说合集。主要描述了黄河岸边,作者的故乡的风土人情,文字简洁朴实却意味深厚,作者将自己对故乡的热爱,通过一个个短小的故事抒发出来,让人们通过这些小故事能感受到黄河文化的浑厚质朴。
  •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3

    神秘事件调查员真实口述3

    神秘的雨林,杀人的狂魔,勇敢的战士,激烈的搏斗。古木高和他的同伴们在经过一番殊死挣扎,终于逃离古格遗址之后,又身陷亚马孙河流域。这一次,他们又遭遇了一系列更加离奇和恐怖的事件,而这一次的经历,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加恐怖和神秘,令人不寒而栗。
热门推荐
  • 阴间官司

    阴间官司

    神鬼思想左右人们的思维由来已久,其中有哪些的存在是合理的?随着我们认知观的不断增长,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很多谜团逐渐被揭开。很多被盖上封建迷信大印的东西又似乎需得重新去认识。这个故事中你将看到一些生存在边远山村一部分人的生活,以及那方山水的风土人情。随着主人公不断探索的脚步,深入了解他们的喜怒哀乐,也希望那个世界能带给你一份神秘感和一种猎奇惊艳。
  • 转世游戏

    转世游戏

    十月国庆的钟声敲响了.....中国建国一百年了.....虽然喜庆,却拉开了一个恐怖的游戏开端......
  • 花千骨之缘定终生

    花千骨之缘定终生

    本文紧接电视剧【花千骨】,没看过的先看一遍电视剧,不然看不懂。此文为【花千骨】的续,写花千骨被摩严以性命救活重生后发生的事:花千骨重生后终究恢复了记忆,疏远了白子画,两人最终和好。为了不让妖神再次出世,二人要重新集齐散落在各方的神器,自此上演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师徒恋,故事就此开始……
  • 渣男的美女控制系统

    渣男的美女控制系统

    “叮,主人,眼前女孩对你的好感度上升至百分百。”
  • 军震撼心灵的爱情故事(青少年快乐阅读系列)

    军震撼心灵的爱情故事(青少年快乐阅读系列)

    本书精选了最优美的精彩故事,这些故事和其中阐释的哲理,让青少年的心灵受到鼓舞和升华,让青少年更有信心和勇气地去梦想与憧憬,活得更有激情;让青少年在面临挑战、遭受挫折和感到绝望时,从中汲取力量;让青少年在惶惑、烦恼、痛苦和失落时,从中获取慰藉;让青少年在面对一切感到木然时,心中涌起无限的亮色;让青少年在青春的冷淡与叛逆情绪中,被生活的真善美所感动……
  • 玄天斩神录

    玄天斩神录

    星辰之子,帝皇化身,神罚之人,一切一切的故事,从此展开。我的前路,是神斩我,亦或我斩神?对不起,相比神明,我更信仰我的刀剑。
  • 男神驾到,请膜拜!

    男神驾到,请膜拜!

    结婚两月,丈夫带着青梅竹马的三儿登堂入室,在她的卧室里欢愉无限。她委曲求全直到那女人怀着身孕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所有的隐忍终是换来一句:“我们离婚吧。”没了婚姻,一心扑到事业上,竟不小心名扬四海。原本孤身一人,爱情的桃花却悄然绽放。“姜黎黎,我罩的。”男人张狂宣誓:“我乔南木的女人,你们谁敢动,我会让你们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悔恨终生!”于是,斗白莲花,打绿茶婊!他助她名扬四海光华万丈;她陪他看遍良辰美景花开花落。他帮她拭去眼角泪水,潋滟的眸中闪动着霸道的宠溺之色,朝着她勾了勾手指:“女人,过来我宠你。”
  • 灵旋剑

    灵旋剑

    灵旋剑出,天地色变。这里,是一代英雄崛起之路,看他手握灵旋剑,屹立天地间的豪情;看他修炼不止,雄霸天下的坚毅。
  • 噬魂梦

    噬魂梦

    你可以不相信,也许你的一生都不会遇到。但他们真实的存在,在某一个错位的时空。其实我们也都身在其中,谁又能逃开命运的摆弄?在另一个世界,也有悲伤的灵魂,在等待救赎……
  • 安好与晴天

    安好与晴天

    一切来的太突然,让她本来就酸楚的眼睛更加地应接不暇,又消失地太快,让她徘徊在梦与现实的边缘,那是一片缥缈的世界,梦里花落知多少,等她清醒的那一瞬间,世界又回到了从前的那个模样,只不过那道坚毅熟悉的面孔像是一个燃烧的烙印,深深地烙在了她软弱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