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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逃遁夹荒(1)

种田好种田好

粗米饭菜吃得饱

不怕土匪不怕盗

当兵不如种田好

——民间歌谣

徐家兄弟两人彻夜长谈。

“参加大林战斗前,我打算带队伍去锦州……大林一仗,伤透了我们的心,栗县长率民众抗日守城,他和夫人宁与城池同粉,而我们手中有枪,上峰却不让抵抗,这兵当的窝囊。我征求全营官兵的意见,没人愿复命去锦州。”徐德成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去锦州也罢,为何重操旧业?”

“大哥,我们不是重操旧业,而是重整旗鼓。”

“打家劫舍?”徐德富怫然作色,脱下军装啸聚山林,美其名曰重整旗鼓,认为三弟在为自己的不端辩解。

“大哥,我们吃走食不假,但非你说的打家劫舍。七十几个弟兄都无地可种,无事可做,为了活命,不得已而为之。”

“好啦,好啦。”徐德富面有愠色,说,“他们也许如你所说,可你也无田可种?无事可做?”

“全绺子像我这样境况的人凤毛麟角,不过二三人……大哥,你可能认为我是狡辩,是不可救药。的确,你三弟已不是几年前被迫离开家的三弟,从匪到兵,再从兵到匪,变化大起大落,我与他们血雨仇风中结成生死弟兄……”

徐德富斟酒,被徐德成抢过酒壶,说:“我敬大哥一杯酒。”他发自内心地说,“感谢大哥对三弟的厚爱,尤其是对小闯子的抚养。”

“我们一奶同胞,我身为兄长,为你们做些事是应该应份的。”徐德富见木已成舟,没去劝他回头,说,“既然你已铁心,我就不劝止了。德成,时下日本人、警察对胡子无情剿杀,我深为你处境忧虑啊!”

“大哥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别为我……”

“咱俩掉个儿,我是你兄弟,你也会为我担忧的,十指连心哪。”徐德富动情地说。

“宪兵警察对所谓通匪制裁很重,为了不牵涉家人,我准备隐姓埋名,轻易不再回家来……大哥,小闯子交给你啦。”

“德成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二嫂膝下无子女,她很孤单,小闯子正好和她作个伴儿。”

“大哥的意思是?”

徐德富提出把小闯子过继给二嫂,理由是小闯子还小,也需有个娘照顾。小闯子一进家门,二嫂就喜欢上他,娘俩儿相处得如同亲母子,感情甚厚,谁也离不开谁。他说:“这个主意你来拿。”

“雅芬不在了,她原本打算接小闯子回家……唉!徐德成伤感,他设身处地为二嫂着想。说,“二嫂至今还没与二哥圆房,她总不能无期无望地等下去吧,将来再嫁人,带个孩子赘脚。”

“她提出来要小闯子做儿子,也是为了却一桩心愿。”

“什么心愿?”

“自己曾是徐家的媳妇,另嫁是不得已而为之。把对徐家的情感全倾注到小闯子身上,她提议小闯子叫梦人,天地人和是爹在世为未出生的孙辈儿起的名字。现在天、地你的两个侄儿占了,小闯子取人字,剩下的和字,等德龙有了男孩,叫梦和。”徐德富说。

二嫂真愿意,小闯子过继给她吧。徐德成清楚自己上山为匪,当一天胡子,和官府结一辈子怨,无孩子无爪的免受牵连,他说,“我这后半辈子注定不能再续弦,也无力疼爱他。”

喔!喔!窗外传来公鸡报晓的啼鸣。

“天快亮了,大哥,我在天大亮前走。”

“不看小闯子一眼?”

“小孩的嘴不牢,我回家的消息传出去,会给家里带来麻烦。噢,对了,我听王顺福说你给日本人当‘瞩托’?”徐德成沉悠老半天才说,到底还是问了。

“是。”徐德富没否认。

“梦天当了警察?”

“有这事。”

徐德成欲言又止。

“三弟要说什么我明白,大哥向你交个底,徐家的人永远不能丧良心。”徐德富望着三弟说的。

“王顺福是我们的活窑,有急事找我,可让他转告……我走了。”徐德成讲了联系的方法后,下地穿鞋,走到门前,问:“告诉大嫂一声吗?”

“算啦,她和你侄儿侄女们在里屋,惊醒他们麻烦。”徐德富说,“走就趁早,知道你回来的人越少越好。”

谢时仿牵马到大院外,徐德成上马,抱拳告别,策马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徐德富木然地伫立,凝望。

“当家的,外边挺凉的,回屋吧。”谢时仿站在东家的身后说。

“德成今晚来家的事谁知道?”徐德富随谢时仿进到院里,问。

“炮手和佟大板子。”

“他们俩可靠,你再嘱咐他俩一遍,压埋德成回家这件事。”徐德富叮嘱管家道,然后回堂屋去。

“德成也没呆几天,看看小闯子。”徐郑氏撤下饭桌,说。

“德成今后难回家啦。”徐德富哀伤地道。

“怎么?”

“他当了胡子。”他说。

“德成当了胡子。”徐郑氏惶惶地说,“眼下当胡子危险哪,警察打日本人剿的。”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今晚德成……传出去可了不得。”徐德富又嘱咐一遍夫人。

徐德成回老巢蒲棒沟前,到王家窝堡参加齐寡妇的安葬仪式。当送葬的队伍离开坟地,他跳下马背,站在新坟前,默哀。坟包周围散落着纸钱,尚有烧纸未燃荆。

“小闯子他娘,我会经场。来看你。”徐德成扒开坟土,将绣着“平安”的烟荷包埋进坟里后离开。

蒲棒沟匪巢一派撤退、搬走的繁忙景象,胡子在往自己的马上捆绑东西。

草头子牵一匹马走到徐德成身边,说:“准备完毕,大哥,啥时动身?”

“你推算一下,我们往哪个方向走。”徐德成说。

“好,我立马推算。”草头子摘下头上的帽子,嘟嘟囔囔些什么。

众胡子已经上马,待命出发。

举嘴子的马鞍旁缀着摊煎饼的铁锅,惊奇地望着草头子,问身旁的大德字:“二爷在那儿干啥呢?”

“抛顶壳(帽子)推算我们行走方向。”大德字说。

“大爷说往西南走呀。”举嘴子瞪着眼睛问。

“你以为摊煎饼,随便往哪个方向翻都行。”大德字抢白道。

草头子向天空扔帽子,待它飘飘落下,帽遮所指的方向即行走方向。他说:“北!”

徐德成下令道:“向北,挑(走)!

房盖上的积雪融化,顺着屋檐滴下。

“今个儿上午角山荣队长追问我们行动计划修改好没有,他要看。前些日子我考虑到雪恁么深,行动不便,拖了下来。”陶奎元站在窗台前,望着窗外的滴水。

“道眼儿化开了,骑马没问题。”冯八矬子说。

陶奎元回到桌子旁坐下,说:“用不用派人再去侦察侦察。”

“西大荒那一带人迹罕至,冬天青纱帐一倒,无遮无拦,咱们的人一出现就会被胡子看到,这无疑是给他们报信。”冯八矬子说,“我们这回要攻其无备,出其不意,秘密、神速出击。”

不能打草惊蛇,陶奎元决定夜间行动,警察不会吃亏,胡子出没无场。,目标难以确定,抱懵去收效恐怕是不大。他们掌握西大荒大一点的匪绺有马三爷,刘傻子,老北风,蒲棒沟那个匪绺不知是不是天狗。

“我就不信,他们全钻沙吐遁。”冯八矬子说。

陶奎元用毛笔修改行动计划,说:“照你意见改。八矬子,指挥部到底选在徐家还是王家?”

王家窝堡离蒲棒沟太近,再说警方和王顺福接触不多,关系一般,王家的土围子也不十分坚固。因此,还是设在徐德富家安全稳妥。冯八矬子道:“有一百个理由设在徐家,角山荣队长亲自出马坐阵指挥,消灭多少胡子莫小事,他的安全我们要保证,徐德富家高墙深院,他的儿子又在咱警局……局长,你看我们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中,大体这些啦。”陶奎元说,“我即去宪兵队,你到警察大队找占大队长,命令他检查装备……注意,行动计划的内容不能向他吐露一个字,只是说要演练。”

联合剿匪部队还未到达獾子洞村,二嫂、徐郑氏盘腿大坐在炕梢,唠嗑。

“小闯子过继给你,这下子如愿了吧。”徐郑氏诙谐道,“要不的,你是老太太的胯骨,惦(垫)心上啦。”

“不知德中他同不同意呢。”二嫂心不很塌实,身为人妻,还有当家的嘛。

“你大哥做的主,还有啥心不落地的。”徐郑氏很实际地说,“谁知道德中啥时候回来,别管他。”

“我寻思德成只四凤、小芃,还没男孩,他舍得舍不得的。雅芬那体格,将来能不能生还两说着呢!”二嫂道。

徐郑氏神态中带着痛苦和忧伤。

“怎么了大嫂?”

“唔,唔,”徐郑氏极力掩饰,说,“挺好的。”

“你的脸色老难看……”二嫂觉得大嫂不对劲儿,问:“是不是有了德成一家的消息?”

“还没有。”徐郑氏装出无事的样子。

“他们家一定搬到很远的地方,回来一趟不易。”二嫂说。

“大概是吧。咱家药店马上开工扩大店面,一左一右的房子买下了十几间,完工了你带小闯子到镇上去读书。”

“那可是太好了,公立小学咋也比私塾强。”二嫂高兴道。

“咱姐妹想到一块去了。你大哥对‘南北大炕,书桌摆上,’的私塾满有感情,先生摇头晃脑,之乎者也……”

“大嫂,你这样说大哥不来气?”

“咋不生气,咱公爹教过一段私塾,你大哥就是跟公爹念的私塾。”徐郑氏几分感慨道,“小闯子算是福天,摊上你这知疼知热的妈,烧高香啦。”

“二大娘,二大娘,它不转了。”小闯子从外面跑进来,手拿风呲楼进来。

“小闯子,”二嫂给小闯子擦鼻涕,说,“你大娘手巧,让她给你弄弄。”

徐郑氏接过风呲楼看看,说:“风页都掉了还转啥。”

“大娘,能整好吗?”小闯子问。

“梦人,你大娘能叠会叫的风呲楼。”二嫂说,她的鼓动很见效,小闯子嚷着:“我要会叫的风呲楼,大娘,好大娘,叠一个吧。”

“二嫂没事你就逗适吧。大娘哪里会叠带响的风呲楼,要说会,你四叔会,玩的东西,他都会鼓捣(做)。”徐郑氏说。

“四叔是谁,我咋没见过他?”小闯子问。

“他住在镇子上。”徐郑氏说。

“大娘,大娘。”小闯子想想说,“那上次我和大伯上街,也没见到四叔呀?”

“这几天你就能见到了,他送筐回来。”徐郑氏说。

“好大娘,”小闯子继续缠磨道,“四叔回来你让他给我叠一个。”

“大娘叫他给你叠个带响的风呲楼。小闯子,问你一个事儿,二大娘给你当亲娘你干不干?”徐郑氏扯着小闯子的胳膊问。

小闯子望着二嫂,眨巴眼睛,说:“干。”

“叫娘,叫呀!”徐郑氏穿连道。

“娘!

“大点儿声叫。”徐郑氏说。

“娘!小闯子扯着嗓子叫道。

“儿子!”二嫂激动地将小闯子一把揽进怀里,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娘……”

“瞧你们娘俩的亲近劲儿,真是令人感动。”徐郑氏说。

屋外,徐德富和谭村长站在影壁墙前。

“到屋里坐。”徐德富让客。

“日头爷(光)充足,外边呆一会儿挺好,我只说几句话。警局布置下来,过晌儿(下午)来人收枪,准备得咋样了?”谭村长为公事而来的。

“我家上上下下找了找,除去炮手正用的,也就能交三杆枪。”徐德富没走样儿地照着冯八矬子交代的说。

“三杆,行。”谭村长也例行公事,点头道。

“现在给你拿着么?”徐德富问。

“不用,警察来了再说,我去挨门逐户去下通知。”谭村长晃出徐家大院。

“你有事也不留你啦,闲着过来坐坐。”徐德富送他,哈腰拣起掉在地上的一根秫秸,扔到柴禾栏子里,然后向西南角炮台走去。

封闭的炮台因缺少阳光发暗阴冷,没人在里边。徐德富先是走近了望口朝外望一望,而后坐下来,抽烟。院子里孩子们玩耍、嬉闹声传来,是玩《背缸倒缸》:

“背缸,倒缸,腌咸菜好香!

童年玩《背缸倒缸》的场景在徐德富面前展现:徐德中和徐德成背对背,四臂相攀。两人互背,唱道:“背缸,倒缸,腌咸菜好香……”

“当家的!谢时仿走进来说,“梦天少爷家来啦。”

“哦,咱们下去。”徐德富欣喜地说。

徐郑氏疼爱地抻下徐梦天的制服,儿子握住她的手道:“娘。”

“我儿子穿这身衣服,更帅气喽。”徐郑氏欣赏地说。

“爹!徐德富进来,徐梦天站起身说。

“坐,坐吧!”徐德富眼睛没离开儿子道。

王妈进来,打招呼说:“大少爷回来了。”

徐梦天从衣袋里取出一把木梳、包网,说:“王妈,给你买把桃木梳子,不知这个包网合不合适。”

王妈迟疑不接,说:“这贵重的东西……”

“拿着王妈。”徐郑氏说,“梦天给你买的你就要。”

“谢谢大少爷……”王妈接过东西,说,“我来问大奶奶,中午饭咋做?”

“爹,冯科长也来了,谭村长领他在村子里收枪呢,说一会儿和谭村长一起来拜访你。”徐梦天说警局派他先回家说一声,他只知道冯科长带人来獾子洞收枪。

“来几个人?”徐德富问来人数量,以便预备饭。

“三人。”

“王妈,”徐德富历来待客讲究,吩咐道,“照一桌酒菜预备,嚼管硬点儿。”

其实冯八矬子收枪只是捎带而已,他为联合剿匪部队打前站。饭后,徐德富陪着冯八矬子喝茶。

“梦天在局里表现得不错,徐先生教育有方埃”冯八矬子夸奖道。

“过奖过奖啊,犬子让冯科长操心啦。”徐德富说。

“梦天现在局长身边,深得局长器重,日后定有前程。”冯八矬子说,看来徐家的鸡没白杀,换来一通好听话。

“还请冯科长多多栽培啊。”

“乡里乡亲的,责无旁贷。”冯八矬子说到正题,“哦,还有件大事,陶局长派卑职安排……此次收枪,宪兵队下了大力量,角山荣队长和陶局长挂帅亲征,计划在乡间行动几日,决定今晚全在獾子洞集中。”

“冯科长的意思是今晚到我家来,让我安排……”

“指挥部设在你家,经过慎重考虑……角山荣队长对你特信任。徐先生,没问题吧?”

“没问题。”

“当然不白吃白喝你家,给你们一些费用。”冯八矬子讲了警局的安排。

“小意思。冯科长,多少人,我准备一下。”

“我们警察大队四十三人,守备队二十一人,总共六十四人,全部骑马,行李自带,安排住的地方就行了。”

“冯科长慢慢用茶,我去……”徐德富说去打扫房间,去烧炕,去叫家人准备马槽子。

“我也去看看地方。”冯八矬子跟了出去。

车车马马的都在一进院的耳房,也有一趟闲置的房子,谢时仿打开门锁。

“冯科长,你看住在这儿行不行。”徐德富说。

冯八矬子探头进屋,身子留在门外,看后问:“行,炕好烧?”

“好烧,好烧!谢时仿代东家答道,“这几铺炕一冬没咋断火,先是炕谷子,后又放地瓜吊子(种子),睡人没问题。”

“瞧瞧喂马的地方。”冯八矬子说,此次剿匪都骑马,有多少兵,就有多少匹马,安排人吃住也得安排马吃住。

在早徐家养马,最多时存栏上百匹,如今马不养了,厩舍还在,年年也修缮,是不是还要养马?正好派上用场。

“地方足够大,”谢时仿说,“牲口槽子不足兴(充足)。”

“我们的马自带草料布兜子,在那上面喂就行啦。”冯八矬子说,饮水没问题就成。

“院里有井。”走到前院,徐德富说:“西厢房可睡二十多人。”

“宪兵队住。”冯八矬子指着正房,问:“有空房吗?”

“一大一小两间。”徐德富说。

“正好,一间做指挥部,一间给角山荣队长住。”冯八矬子说。

联合剿匪马队夜晚到的,徐家大院门敞开,撤掉了平日用来拦车挡马的高高门槛,角山荣率队骑马直接进院。

兵警马队到来之前,当家的徐德富对家人吩咐:都呆在各自的屋子里,不准与兵警接触,尤其是夜晚,不准随便到院子里走动。后院正房堂屋的炕上,挤满了徐家的人。

徐郑氏身后两个孩子,噤若寒蝉。小闯子――徐梦人头窝在二嫂怀抱里,大气不敢出。孩子们这样,与大人们的吓唬有关,说兵警马鞭子专抽小孩什么的。

“满院枪啊马的,这几天都别出去……”徐德富始终不放心,警察啥德性,日本兵啥德性他清楚,说,“孩子们交二嫂,看住他们。二嫂和小闯子睡里屋,别回厢房去了,离那些人远一点儿好。”

“哎!”二嫂答应着。

“外边的事有时仿应酬着,”徐德富瞅着徐郑氏说,他不是让夫人去做厨房的活儿,她是大奶奶,去支支嘴,给兵警做饭,出不得差错。“你帮王妈忙活忙活锅上锅下,日本人吃的饭菜要加细做。”

“不一锅出啊?”徐郑氏以为兵警吃一样饭菜。

“你没看见吗,日本兵吃大米,警察吃高粱米……”徐德富听人说满洲国兵和日本兵分灶,吃的不一样,何况是警察啦。他说,“照冯科长安排的做吧。”

嘟!嘟嘟!院子里突然响起集合的哨子声,咿哩哇啦日本语听不懂,从警察的喊叫声听出来他们要行动,炕上的徐家人数双目光射向窗户。

人马聚集在大院里,角山荣、陶奎元、冯八矬子、占大队长分别骑在高头大马上。

“出发!”角山荣一扬手道。

日本宪兵队、警察马队出院子,谢时仿关上院大门。

“走了?”佟大板子从西厢房出来,问。

“夜晚行动,还回来。”谢时仿说,“大板子,你帮打扫打扫牲口棚子,我去告诉当家的一声。”

“都出去了?”徐德富问。

“一个没剩,冯八矬子说明早回来吃饭。”谢时仿说。

“夜半三更他们去收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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