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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隐身诈死(1)

小子小子你别管大叔我要吹出满头汗送你爹只有这一回就是累死也情愿——民间歌谣“你叫什么名字?”程先生问。

小闯子躲到二嫂的身后,畏生。二嫂代答:“大号叫梦人,小名叫小闯子。”

“上次和佟大板子他们来过街上,我见过他。”程先生说。

“是。”二嫂瞥眼窗外说,“他没离开过我。”

“二弟妹,后院的西厢房我已叫人收拾好了,你们娘俩先委屈住个月期程的,房子就盖起来了,到时候再给你们娘俩调个朝阳面的正房。”程先生说。

“表嫂领我看过房子,满好的。只是再加一盏灯,小闯子读书写字的别累坏眼睛。”二嫂唯一的要求,还是为了孩子。

“没问题。”

“表哥,我带小闯子去见见他四叔四婶,好长时间没见面啦。”

“去吧!认识路吗?要不叫人领你们过去。”程先生说。

“不用,我带小闯子到街上溜达遛达。”

二嫂手牵着小闯子迈进徐记筐铺门坎,丁淑慧放下手中正编的筐,惊喜道:“哟,二嫂来啦。”

“二嫂,”徐秀云闻声从里屋出来,望着男孩,问:“他是?”

“快叫四婶。”二嫂拉过小闯子说。

“四婶。”小闯子腼腆地叫了声。

“德龙!二嫂来啦。”丁淑慧向里屋喊道。

“四弟在家呀?”二嫂看着半截更生布门帘说。

“在,在。”丁淑慧拿出苞米花糖给孩子,说,“德龙躲茬儿呢。”

“躲什么茬儿?”

“二嫂,”徐德龙掀起门帘走出来,“什么时候到的?”

“坐咱家马车来的,谢管家来建药店的房子,梦人到镇上读书,我来陪着他,我们住在药店的后院。”二嫂说,她让孩子叫四叔,小闯子叫了,目光在两个四婶身上游动。

“梦人几岁?”徐德龙问。

“八岁。”二嫂答。

“哦,八岁,该上学啦。”

“表哥安排好了,明天领梦人去见校长,然后就念书。”二嫂说。

丁淑慧拉过孩子,说:“看你娘俩儿亲近劲儿,告诉四婶梦人,二大娘对你好吧?”

“娘对可好啦。”小闯子嘴嚼着四婶给的糖,说。

“哟,啥时改的口呢?”丁淑慧说。

“大哥做主把小闯子过继给我当儿子。”二嫂说得亲切自然。

徐德龙凝望小闯子,心情很复杂。

“你们先唠着,我上街买菜。”丁淑慧说。

“我和你去吧,淑慧。”徐秀云很虚弱,说。

丁淑慧拎起篮子,说:“你那身板,歇着吧。”

二嫂瞟眼徐秀云的肚子,说:“淑慧,别太忙活,有啥吃啥吧,特意张罗啥呀。”

“二嫂你别拦她了,淑慧那劲儿你不是不知道。”徐德龙说。

“四叔,你给我叠的风呲楼坏啦。”小闯子还记着娘跟他说过的话,说,“四叔会做会叫唤的风呲楼……”

“又缠磨你四叔。”二嫂吆喝小闯子道,“上次你四叔来家不是给做了一个,还要做呀。”

“孩子嘛。”徐德龙说着领小闯子进了里屋。

“秀云,什么时候坐的月子?”二嫂问。

“小喜(小产)。”徐秀云摇摇头道,“没保住。”

二嫂挨她住下,说:“好好养养身子……”

“都是我自己造害的。”徐秀云痛苦地说。

那年徐大肚子把女儿输给了国兵漏,他把她领回家,半年后她怀上了。那时候她只一门心思不要这孩子,专挑重活干,想用累将孩子弄掉,可是不成,她偷偷在街上买了打胎药……归期(终)孩子打掉了,经场。走血,落下病根。

“没请老中医号号脉?”

“正扎痼(治疗)呢。”

“三嫂一家还没消息?”徐秀云问。

“没有。”

“兵荒马乱的,拖儿带女的留下来就好啦。”丁淑慧说。

“哪成想啊!”二嫂叹息道。

丁淑慧拎着五花三层猪腰条(肉)和一条鱼回来,说:“方才我在街上遇见程大表哥,他问二嫂是不是回去吃晚饭,我告诉他,晚饭不回去,今晚就住在我家里。”

“啧啧,这么点儿一铺小炕,挤下了啊?”二嫂说。

“咋挤不下,见你来了,淑慧姐站着睡一宿觉她也乐意。”徐秀云说,这就属于妯娌间打俚戏的话啦。

“秀云,我刮完鳞,这鱼还是你做,你的酱汁鲤鱼手艺不比饭馆做的差。”丁淑慧说。

“我来帮你们干点啥。”二嫂也闲不住,说。

“歇着,你是客(读qie音)。”丁淑慧一比划,一片鱼鳞沾在左腮上,引起两个女人发笑。

“千万别拿我当客,以后在一个镇上住着,老拿我当客,还咋好意思总来。”二嫂最能笑,一连要笑几气儿才住,总是笑出眼泪才收场。

三个人锅上锅下的忙活,嘴没闲着,说来说去说到二嫂身上。

“你就这样守一辈子啊?”徐秀云说。

二嫂叹口气道:“其实我和小闯子,娘俩过日子很孤单。”

“想找……”丁淑慧听出点棱缝儿,问:“大哥大嫂知道你的想法?”

“临来镇上,大哥和我唠了,也劝我不能没期没限的干等下去。”二嫂说,表情很苦涩。

“你心有个人没有二嫂?”丁淑慧问。

“哪有哇!二嫂羞涩地道。

里屋,小闯子全神贯注地看徐德龙叠一只风呲楼,孩子问:“它会叫吗?”

“这只不会。”

“四叔,你为什么不给我叠只会叫的风呲楼呢?

“等到秋天刮风时,四叔一定给你叠一个。小闯子,能辨出你爹的模样吗?”徐德龙问。

“能,我爹骑大马,挎匣子枪。”小闯子心中的徐德成就是如此模样。

“小闯子啊,今后谁再问你爹干什么的,你就说呀,念书去啦。问你上哪念书去了,你说我不知道,记住啦?”徐德龙教孩子道。

小闯子懂事地说:“嗯哪,四叔,说我爹念书去了。”

蒲棒沟被毁坏,徐德成坐在窝棚前抽烟,郁郁寡欢。

“大哥,”草头子走过来蹲在他的对面,说,“人数清点啦,还剩下五十七人,八个受伤的。”

“又给打歪了十几个弟兄。”徐德成油然生出几分凄凉,曾经红红火火的百十号人马的一个骑兵营,现在剩下几十人。

“冤家路窄啊!草头子叹息道。

“狗杂种!”徐德成恨骂道,“陶奎元你有撞我枪口上这一天。”

“啥时挪窑?”草头子问。

蒲棒沟不能再呆下去,警察死盯这儿,迟早还要来的。徐德成说:“我们必须离开,进白狼山,去老爷岭,一路上再拉一些人马。”

“大哥,刘傻子靠窑的事?”

胡子大柜刘傻子年岁大了,行走无定马背上的日子过不下去了,想寻找一个人来带他手下的人马。加之日军和警察剿杀,队伍太小难以抗衡,才想出走靠窑这条路。白家的事没发生之前,他们同意向天狗绺子靠窑。

“现在我们损兵折将,不知他们还肯不肯。”徐德成说,“这个事别撂下,二弟你负责与刘傻子联系。谁靠谁的,字眼上不必计较,谁做大当家的无所谓,协商来定,众弟兄推举。”

“一山不藏二虎,你……”

草头子不情愿徐德成将来把大当家之位拱手让人,他的心思给徐德成看出来了,说:“我们俩可比武艺,比胆大,倘使刘傻子的确样样比我强,大柜让他当,我心甘情愿。”

“大哥,我理解你的心情,为绺子不灭,逐步壮大,从长计议。为给弟兄们趟出一条生路,你宁愿委曲求全。”

“也不尽然,刘傻子主动找我们,显然他对我们的四梁八柱有所了解,看不准,他不会有此动议。嗯,现在讲这些还为时尚早。”

“我尽快找到刘傻子。”草头子说,“大哥,治枪伤的药不多了,得弄点。”

蒲棒沟离得最近的镇子也是亮子里,再说徐德成的表哥程先生本人就是个治红伤的,有祖传秘方。骑兵营驻扎亮子里时,到他那儿抓过药,现在看来也只有找他最为合适。

“镇上的药铺肯定受到警察的监视……陶奎元在镇子上,很危险的。”草头子担心说。

“二弟,我亲自跑一趟。”

“这万万使不得呀,你是绺子的主心骨……派别的弟兄去。”

陶奎元狗一样地疯掏(咬)徐德成他们一口,怎可能就此罢手。时时刻刻对他们保持警惕,恐怕镇上的药店早搁人盯上了,没特殊关系,程先生也不敢卖治枪伤的药。

“二弟你看家,别忘了和刘傻子联系,我今晚就走。”徐德成说。

“你这样见家兄?”草头子目光扫视一下徐德成的脸道,“还是遮掩一下的好。”

“小小子给我缝制一个头套。”徐德成从怀里掏出件黑东西戴上,只露出双眼、鼻子、嘴。

“小小子这女人手真巧。”草头子赞叹道。

徐德成决定举嘴子跟他去,草头子却反对,因为他在镇上呆过,又让陶奎元他们抓过替罪羊,容易叫警察认出来。

“我俩都不进城……”徐德成说,他决定求大哥徐德富帮忙搞药。

深夜,举嘴子敲徐家大院的门。

“你是什么人?”炮台传来问话声。

“我给当家的捎来一封信。”举嘴子说。

“你从大门投信口塞进信来。”护院的炮手说。

举嘴子照徐家炮手的话办了,而后打马离开。

徐德富展开信纸,凑近油灯下来读,情绪激动、紧张,手有些发颤。

“咋啦?谁写的什么?”徐郑氏问。

“别问了,我出去一趟,呆会儿回来。”

“是不是德成?”徐郑氏猜中了。

徐德富制止夫人说下去,急忙出屋出院,直接奔村外走去。

“大哥!”徐德成隐藏在树林子里叫他,“简直往里走。”

徐德富走入树木黢黑的阴影里。

“德成,”徐德富说,“那次清剿你们,指挥部就设在咱家院子里,可把我下坏啦。”

“大哥,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听到风吹草动,我早影(跑)了。”

“他们抓回来王顺福,后送到宪兵队过堂,我托四平街商会董会长说情,送给角山荣三根金条,让我作保……王顺福在咱家住了一夜,他同我唠了许多事情,还提到了小闯子。”

“小闯子他长高了吧?”

“已经跟你二嫂去镇上读书。那些日子啊,我的心七上八下的悬吊着。哎,见到你我心里也落了体儿。有两个谜我百思不得其解。王顺福突然搬家……”

徐德成听说王顺福被保释出来,派人问候他,他没说什么。倘若遇到难处,肯定有话捎给他,王顺福也没有哇。

“你们这次在白家大院咋叫警察捋着须子的呀?我听梦天说警察局逮住个走头子,他叫……”

“曾凤山?”

“对,曾凤山。他咋知道这么详细?”

从坐山好起,曾凤山就做这个活儿,他与该绺子没断来往。这次徐德成带二十几个弟兄在白家养伤,虽然没给警察发现,却让走头子给供出来。

“他认得你?我是说你的身世?”徐德富最关心这件事。

“不认得,来来去去都是草头子接待,我们从来没见过面。”徐德成问:“大哥,王顺福招出什么没有?”

“肯定没有,不然,角山荣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远处,举嘴子来回走动,他在放哨。

“我这次是万般无奈来找大哥……”徐德成讲他的来意。

弄枪伤药?那回徐德富到自家的药铺,碰上了警探,恐怕那里已经给警察盯上。

徐德成说他的八个弟兄受伤,没药治可就完蛋啦。实在不行,他冒险去镇上一趟。

“不行,那不行!”徐德富说,“时仿去镇上张罗盖扩大药铺的房子,你的事只我你他三人知底,连你嫂子我没详细对她说。清剿胡子声势很大,打击十分严厉,通匪与为匪同罪论处。马家窑已杀了一个知情不报者。因此,你重又做流贼草寇的事,家里人也不能让知道。到镇上取枪伤药,只能我去。”

“又要大哥……”徐德成十分感激道。这么些年大哥没少为几个弟弟操心。他寻思好了,哥俩演出戏给别人看。

“咋演?”徐德富问。

“说我……”徐德成讲出他的计划,对外宣称他已死亡。

“诈死?不不,这对你不吉利。”

“雪能埋住孩子吗?即使一时埋住,可早晚得露出来。大哥,你张扬出去,打消人们的猜疑,也免去了三弟对家人的株连。”

“如果举行葬礼,只能搞个空坟或衣冠塚。”

“编排个事……死因,总之能让人相信。”

世道如此,事情如此,徐德富只好同意三弟的计划,往下完善完美的事由他来做,说:“这个事我来安排,只是你不能在这一带出现。”

“没人认出我来了,即使最熟悉的人也认不出来。”徐德成声音很沉重地道,“大哥你问我咋戴着头套,遭遇花鹞子……总算保住了眼睛,面目全非啦。”

不便见到外人,白天徐德成和举嘴子藏在林子里,徐德富起早去了亮子里自家的药店。

同泰和房屋扩建中的工地,泥瓦工匠砌砖垒墙,谢时仿现场监工,不时地指指点。

徐德富和程先生站在一个砖垛旁,身边无外人。

“听说前些日子警察和胡子打了一仗,死伤不少,警局把我叫了去,命我给受伤的人治疗。”程先生说他刚刚从警察大队部回来配药,晚上给他们送过去。

“见到梦天没?”徐德富打听儿子。

“见了,他好好的。”

“哦,好,好。”徐德富心安一些,问道,“听没听说和哪个绺子交的手?““一个被打瞎一只眼睛的警察大喊大骂天狗,估计是和天狗绺子。”

程先生问:“德富,你要治红伤的药,怎么家里有人受伤?”

“是的。”

“重不重,用我去看看吗?”

“哥,我需要多一些治红伤的药。”

“多?多少?”程先生略显惊讶道。

“多多益善。”

“哦,”程先生似乎明白了什么,说,“草药血见愁已不多,我还没来得及外出去买,但现存的货,只够配几副药的。”

“现成治红伤的洋(西)药……”徐德富问,他说不好洋药名盘尼西林什么的。

“警察局派人挨个药店药铺诊所清点并登记造册,规定凡是有人来购买这些药,必须立即报告,不报告,一经发现,以通匪罪论处。”程先生说,“咱家也不例外。”

“这么说洋药一点也动不得。”

“是这样,不过咱们自家少量用一点儿问题不大。”程先生还是有办法撙(挤)下一些药的,当然数量很小,满足不了徐德富的要求。

“不惹那麻烦,配草药吧。哥,尽量多配一些,我头晌儿得赶回去。”徐德富说。

“这就给你弄药去。”程先生说完离开工地。

徐德富在工地转转,来到谢时仿身边,望着他的晒得黑漆寥光的脸,核桃纹儿(抬头纹)更深了,关怀地说:“累瘦了时仿,你要注意身子骨,表哥说你没白天没黑夜的干,这怎么行。”

“我身板儿没问题……家里的地种得咋样了?”

“大田全种完,还剩下小油料正种着呢。”徐德富扫眼工地,说,“干得挺快。”

“我估摸,二十天左右差不多完工。”

“时仿,”徐德富感激地说,“全靠你啦,盖房子我一手都没伸上。”

“家里那么多事够当家的忙的……”

“时仿,二嫂他们娘俩儿住在那儿?”

谢时仿指指后院西厢房的几间老屋。

看得出是女人和一个孩子住的房间,室内整洁,陈设简单,一张桌子上,摆着毛笔、砚台。

“大哥。”二嫂裁一种不白的粗纸订本,她放下剪刀。

“梦人学习咋样?”徐德富问。

“挺用功的,先生(老师)夸他。”

“那我就放心了。怎么样,吃住还习惯吧?”

“同表哥家人一起吃,照顾我们很好。梦人他……”

徐德富见她欲言又止,问:“怎么?”

“梦人最近老是问我,爹上哪儿去了?”二嫂说,“学校搞什么登记,让学生报家长的名字。梦人回来问我,我真不知咋办,大哥正好你来了,报德成吗?”

“写你的名字,不能报德成。”徐德富想了想,放下几块大洋说,“缺什么尽管买,别太苦喽。”

“上次大哥给的钱还有,够用啦。”

“别让梦人提德成,尽量不在外人面前提德成。”徐德富临走时叮咛,“一会儿我回去,有别的事吗?”

“大哥你怎么来的?”二嫂婉转地问。

当家的上街回回坐自家的大马车来,今天例外。徐德富听出她在打听另一个人,说:“佟大板子赶车去拉荞麦种子,我骑马来的。”

“大哥,慢走。”二嫂送到门外。

徐德富骑马出城前遇见冯八矬子,他下马抱拳道:“冯科长。”

“当家的,上街来了。”冯八矬子说。

“这不是盖药店,我来看看。”徐德富说,草药装在一只很不起眼的花篓里,上面盖着几块布和一捆马粪纸(粗纸),挂在马鞍旁。

“到局里坐坐。”冯八矬子客气道。

“家里有事我得往回赶,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徐德富说,“冯科长,见到犬子请告诉他一声,我来了,没去看他。”

“梦天陪陶局长去四平街开会,回来我一定转告。”冯八矬子答应。

“再会。”徐德富告辞。

冯八矬子望着徐德富走远,又望望同泰和药店,若有所思。警局特务科长,总比一般人警惕性高。

月光下,树林子十分寂静。徐德富将一大包东西交给徐德成。

“暂时只有这些药,全拿来啦。”

“有了它受伤的弟兄有救了。”徐德成拿到了救命药。

“警察局黑(盯)上药店,药品控制得很严。”徐德富提醒道,“他们显然是在找你们,德成要小心埃”

林子里的舔地风像水一样流动,徐德富觉得腿部凉飕飕的,倒春寒。一条乡谚云:春冻骨头秋冻肉。

“大哥,我们马上挪窑。”

“去哪里?”

“老爷岭。”徐德成回去立即带绺子走,到白狼山里去,躲躲风头,暂避一下警察的锋芒。

“鞭长莫及啊!”徐德富说太远啦,想帮三弟忙,帮不上。走远了也好,兵警难找到,那样安全。

“大哥,我俩商量好的事……”

“等药店的房子盖完谢时仿回来,我就办。路上想了想,这样……”

徐德富对三弟说家里给他举行一个隆重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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