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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还我真名(8)

两天后,毛建军一个人去太平医院。看到金医生在办公室里看报纸,毛建军这次吸取了教训,没有远远地打招呼,而是看准了时机冷不丁地出现在金医生的面前。毛建军用身体档好了医生的去路,才轻叫了一声金医生。金医生猛一抬头,发现毛建军像个幽灵一样站在他的面前,两只肩膀有意地架开,随时准备拦住他的去路,残废的右手更是颤抖着摊开,令人看了觉得恶心。金医生暗骂了一句,拦路鬼!脸上顿时蒙上了一脸鄙夷的神情,仿佛忽然抹上了一层冰冷的面膜。毛建军讪笑着问,金医生,我是来找你帮我改回真名的,你就行行好吧。金医生的脸色越发冰冷僵硬了,这两天他正烦着呢!院长过问这件事,他还可以解释,毕竟自己是院长一手提起来的亲信,何况王旺也认识院长。而昨天保险公司来调查就有点不合时宜了,后来好不容易由王旺出面晚上在国际大酒店摆了一桌,院长和保险公司的人都一起干杯了,酒后又唱了歌,大家这才达成共识。保险公司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反正毛建军提出了撤保,保险公司也就没有干系了,只要王旺还继续多买他们的保险,骗保不骗保是保险人的事情,保险公司只负责对申请保险赔偿的取证。院长起先有点担心律师的话,后来王旺又做了院长的工作。不就是一个外地打工的吗?医院只需按照医院的规定办事,只要不同意改名字,毛建军请最好的律师也不能怎么样。何况手术都有家属签字,院方不改倒是没有麻烦,一旦改回来,反倒说明医院存在工作失误,要是卫生局怪罪下来,当院长的自然也有责任。保不准律师还会钻什么空子,如果起诉院方,岂不是太不划算。院长不无担心地说出了他的顾虑,就是律师手中有一张字据,说是毛建军报别人名字住院是厂方的主意,与毛建军无关。王旺哈哈大笑,说不过是一张废纸,表述含糊且没有落款日期,在法律上根本没有效果,是厂里的周富糊弄打发他们用的。还拍着胸脯表示永宁县上面的关系他回去摆平,绝不会连累谁,等赢了官司还要表示感谢呢。

现在,这个讨厌的家伙又来了。金医生决定严正告诉他,免得他啰里啰嗦,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毛建军,你听好了,你这个事情在我们医院有医院的规定,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你如果要改回真名,按照规定,病人改名应在入院3天内提出更正,如果3天内没有改回来,一切后果就应由你自己负责。结了账开了发票,医院就更不能改名了。你是出院后才正式提出改名的,可惜一切已经太晚了。医院没有责任帮你改名,医院也负不起这个责任。不管你找谁来,也不管你去找谁,现在我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了,你听明白了就回去,不要影响我们工作;你听不明白也要回去,免得我叫保卫科来说我欺负残疾人。

毛建军一时有些不敢相信,张开嘴巴,直愣愣地盯着金医生的眼睛,眼睛里是一团的惊讶和困惑。小半天,毛建军才醒悟过来,原来医院里会是这个态度。毛建军嗫嚅着说,金医生你不是还让我去从老家派出所打来证明吗?你们院长不是说让我过几天再来吗?你们这是为什么呀,我不就是想要改回自己的真名嘛!明明是写错了别人的名字,我自己提出改回真名,把错的改正回来,怎么又要医院负什么责任呢?金医生有些不耐烦了,一边说着跟你说不清楚,一边随手拨打医院保卫科的电话。一会儿,保卫科来了两个保安,一人一只手,将毛建军推搡着带出了医院。

毛建军马上找公用电话给柯律师打电话,柯律师了解了情况后,简单地说了一句,知道了,我明天去一趟医院找院长说话,现在我正忙着事情,你先回去吧。别急,这个也是我预料到的。挂了电话,毛建军怏怏地回到出租房,倒在床上就不起来了,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好像有两个人在激烈地打架。午餐也懒得吃,尽是胡思乱想。大约快黄昏了,房间里光线黯淡,快看不清楚墙壁了。毛建军舍不得开灯,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地疼,忽然听到敲门,以为老婆赵艾香回来了,便挣扎着起来去开门。刚来拉开门,毛建军就被门板猛地撞翻在地上,两个似曾相识的年轻人挤进门里,并迅速关上门。毛建军还来不及做出反映,一顿拳打脚踢就狠狠地落到他的身上。他只好死命地护住受伤的右手和脑袋,哇哇乱叫着在地上滚爬。那两个打手也好像特别照顾他的手伤似地,专捡他的腰背和双腿打。毛建军每挨一下打就痛苦地惨叫一声,而打手却是幸灾乐祸地冷笑着,面目狰狞地不说话,眼睛却分明是吃人的狼眼,发出绿色的凶光。

建军,你怎么了?谁在里面?这时门外传来赵艾香急切的叫喊声,以及她拿着钥匙慌乱的开门声。两个打手才收了手脚,猛地拉门,一把推开赵艾香,一溜烟逃跑了。赵艾香惊魂未定地扑进门,看到毛建军狼狈悲惨地像条狗一样瘫倒在地上,顿时呜呜地哭开来,抱着毛建军的头慌了神。毛建军这才吐着血丝问她,是不是一个光头,一个黄头毛?赵艾香这才回过神来不住地点头,对对!就是那个光头推了我一把,然后黄头毛跟着他一起往南面跑了。我们马上报警吧,他们怎么敢这样啊?毛建军费力地坐直身子,咬咬牙说,没用了,他们一定躲起来了,警察抓不住他们,我们也没有证人,我看周扒皮还是不会放过我的,必须搬个地方住,我们只有躲的份了。

毛建军在老婆赵艾香的搀扶下去一家小诊所做了简单的处理,这才发现毛建军的腰背和腿部已经不成样子了。好在毛建军身子板硬,没伤着骨头,他们不敢多开药,只是开了一些便宜的止痛片和止痛膏。赵艾香马上打电话向高红妹求助,高红妹也大吃一惊,说自己正在厂里加班,让他们别急,今天晚上那些人一定不敢再来的,怕你们报案,明天一早她叫男朋友帮忙给他们另找个地方。再住那里已经不安全了,事情到这个地步看来还要再想想对策。

第二天一早,高红妹带着男朋友来接毛建军。赵艾香说这里的东西怎么办?房租还剩一个月多几天,房东不会退钱的。高红妹说,不要跟房东说了,这里的东西晚上我让表哥他们过来一起帮忙偷偷搬过去,那边我男朋友已经联系好了,房子比较偏僻,在南城我们厂子附近,房租也便宜,一个月只要100元。就是大嫂以后上班去饭馆路远些,不过也只好这样了。他们不敢对建军大哥下毒手,但是经常来骚扰打人还是会有的,我了解这些人的心理。你这里房租费也不要可惜了,毕竟建军大哥的身子要紧,只要这个官司在打,我们就必须防他们一手。大嫂也不要太担心,我们先去看看那边的房子再说,让建军大哥在那里好好养伤,然后你回去照常上班,我去找柯律师。

柯律师得知毛建军的状况后,大骂了一顿王旺不是东西,又对高红妹立即给他们转移住处表示赞同,并给高红妹支了一招,让她联系报社记者来采访求助。随后,柯律师去了太平医院找院长。这回院长软硬不吃,把柯律师顶了出来。柯律师感到不解,明明院方知道王丛林的名字是错了的,为什么不同意改正呢?既然院方不予改正,那么就去找主管部门卫生局。柯律师在卫生局办公室了解的情况是,太平医院的院长兼任卫生局副局长,现在既然院长不同意改名,卫生局要先去调查一下整个事件,然后报局长办公会议再讨论一下。这就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最终告知处理结果。柯律师心里觉得有些沉,本来清清楚楚的一桩官司,现在一旦涉及到了官场,那就好像忽然给蒙上了一层面纱,一切变得扑朔迷离了。王旺是有钱的本地商人,难免跟永宁的官场有些牵藤挂结。柯律师不仅替毛建军担心起来,一旦官司旷日长久,他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柯律师再次见到毛建军的时候,是高红妹带着两个晚报的记者去采访毛建军。晚报的记者详细地了解了整个事件的原委,给毛建军照了一张像,并且采访了柯律师。柯律师在采访时表示,像太平医院这样明知病人的名字有错,在病人反复提出更改名字的正当要求下,院方仍旧不予改正,的确令人不解。记者在采访结束后,把柯律师带到一边,紧握着他的手说,毛建军这个人的确让我们感动,可以说这是我们报社遇到的永宁第一个敢于和老板打官司的弱势群体的代表。希望柯律师好好帮助他打赢这个官司,我们接下去还要去南天塑胶厂、太平医院以及保险公司采访,我们一定会好好报道毛建军的遭遇,让更多的人来了解、关心这个人的事迹。送走了记者,柯律师感慨着说,毛建军呀毛建军,看来同情和愿意帮助你的人真是不少啊!一旦晚报报道了你的遭遇,你就很快成为一个“名人”了。只是目前院方态度强硬,我去了一趟卫生局,也没有什么直接的结果,估计是王旺在背后使力,他的能量不能小看呀!你如果不能改回真名,那么工伤鉴定,经济赔偿,都是空话了。我看你还是继续向12345求助,让劳动局出面和卫生局协调,给太平医院施加压力,这样问题才能迎刃而解。

晚报的记者果然写出了一篇特稿,标题为《一个断手农民工的良心觉醒――记毛建军拒绝骗保的真实遭遇》,并配发了一张毛建军躺在出租房举着残废右手接受采访的照片。文章侧重写毛建军从受老板指使到良心觉醒,并最终不与老板合作,准备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己的权益。报纸是赵艾香的餐馆老板看到后送给赵艾香的,老板对她的老公大加赞赏,并很客气的说,那些为富不仁的土财主们,真该给他们一个好好教训才是!如果赵艾香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尽管开口,只要到时候记者再来采访时顺带说上餐馆一句。赵艾香回家后,颤抖着双手把报纸递到在家养伤的毛建军手里。毛建军也是激动万分地读完这篇文章,并且反反复复从头到脚读了四五遍,才念叨着结尾,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目前此案正在有关部门协调下,毛建军期待着早日打赢这个官司。”

毛建军没有料到,12345这次到现在还没有明确回话,而劳动局的老张也没有上次那么热情了,只说他们正和卫生局联系协调,要等些日子才有结果。可是,时间又过去了一周。柯律师还有许多官司要打,建议毛建军天天给12345打电话,并且有空就去劳动局询问结果。毛建军的心越来越烦躁,欠下王金福的2500元钱成为他心里的另一个负担。而老婆赵艾香每天早起晚归在饭馆打工,600元一个月的工资支撑房租和一个准备打官司的残废病人,要有多艰难就有多艰难。

毛建军在天天的盼望中,转眼将近过去了一个月,事件仍然毫无进展。晚上,赵艾香还没有下班回家,高良和王金福来了。高良一进门就抓住毛建军的左手,满脸悲戚地说,建军兄弟你打我吧,我对不住你呀!王金福也是神色凝重,低头不语。毛建军一头雾水,不知话从何说起。高良说,建军呀,我也是没办法,你知道我家里负担重,全家老小都指望着我每个月的工钱。今天王老板来厂里,周扒皮把我和金海叫去,让我们说出大嫂在哪里打工,不说就让我们从厂里出去,以后再也不要来了。唉,我没用呀,最终还是说了。毛建军啊呀一声,连忙拔腿往门外跑。王金福手快,一把抱住他,说迟了,嫂子会好好的回来的,只是她上班的那个餐馆估计是不敢再用她了。周扒皮让我们传话,说就是要断你的财路,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上面的关系王老板早已经打通了,你请的律师再厉害,恐怕也斗不过当官的。

毛建军这才明白了过来是这么回事,回过头悲怨地看了看一脸内疚的高良,又看了看垂头丧气的王金福,坚持了许久的内心忽然彷佛被什么轻轻地挑破,顿时苦涩和无助,以及莫名地愤怒,像喷涌的地泉在胸腔里剧烈翻滚,令他浑身颤抖,双腿发软,整个人像被抽了筋似瘫软下去。高良随即紧紧地抱住毛建军,叫声金福快来!王金福立即反应过来,两个人连抱带扛将毛建军移到床上。高良关切地问,建军,怎么样?要不要紧?都怪我呀!唉!我真是窝囊呀!高良举起右手一下一下地抽自己的嘴巴。王金福在一旁愣愣地看着高良,不知该做些什么。毛建军用左手慌忙拉住高良的右手,虚弱无力地说,你这是干什么!换了我也会同你一样的,谁叫我们不是老板是农民工呢!高良兄弟,真的,不要这样!我不怪你的!王旺是不会轻易让我好过的,何况晚报都登了我的事情。他们总会想尽办法刁难我的,我不愿你们因为我而受累。你们已经给了我最大的帮助,特别是我最艰难的时候,是你们给了我最大的帮助。我已经没有了退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继续活下去,只有活下去并且坚持下来,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讨回公道的。艾香丢了这份工作,还可以再找,我现在除了右手不能干活,身体还是好好的,只要我肯吃苦,我就不信在永宁找不到活路。他们买通了当官的关系,医院不让我改名,我申请不了工伤鉴定,劳动局现在协调不了,12345也不能马上见到效果,柯律师也没有办法打官司,这些都不要紧,我只要坚持下来,有你们这些朋友的支持,有那么多的好人帮助,我总会找到说理的地方的,院长不行去找局长,局长不行去找县长,县长不行去找市长,总有王旺关系买不到的地方,总有一些好人好官会给我说理的。说着说着,毛建军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底气也越来越足,仿佛忽然得到了正义的强力支持,整个人彻底变了样,目光灼灼,满脸坚毅,坚韧自信,精神百倍。

高良和王金福在赵艾香进门之时起身告别。临去,高良承诺说,建军,别笑话我,过几天我把这个月的工资拿1000元来,你先用着,不急!你找工作的事情我让表妹想想办法,干不了重活,看看大门之类的事情还是可以做的,你好好劝劝嫂子,别让她难过。王金福也立即表态说,我那点钱建军也别放在心上,有困难就跟兄弟说,正如你说的,永宁总会有我们外地人的活路,也总会有我们外地人说理的地方。

第二天,毛建军找到柯律师,将自己的打算跟他说了。柯律师也很感动,虽然目前这个官司由于一些官场的压力,几乎处于停滞的状态,但是只要太平医院能够同意改名,一切就会迎刃而解。柯律师立刻给毛建军动手写了一封求助信,并亲自动手给他打印出来,让他复印了十多份,然后告诉他,带上这份求助信,去卫生局找局长,去劳动局找局长,去报社找记者,去12345找领导,去县府找县长。反正,只要能给你提供帮助的地方都要去,不论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只要领导看到了并且过问了,你的问题就会有个明确的结果。一旦有了结果,通过法律手段就能让王旺赔钱。

这样又过去了一个多月,赵艾香重新找到一份洗碗的工作,毛建军在高红妹和晚报记者的帮助下,也找到了小区保安的工作。只是两个人加起来的工资才1000元左右,除了房租和吃饭,剩下的钱全部用来到处跑路求助。又过了一个多月,事情有了转机。晚报发出了第二篇关于毛建军的文章《一封民工的求助信,毛建军盼望早日“改名”》。文章写道乃记者采访太平医院院长的一段话:记者问他什么情况下毛建军才有可能更名。院长说有两个条件,一是让王丛林本人写一份有关病历责任的书面材料;二是把王丛林在医院的原始发票拿回来,要改就要全面更改。高红妹在读完报道后,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忧地对毛建军说,好了,现在医院总算有了表态,接下来,建军大哥就要去找这个叫王丛林的当地人了。听表哥说,这个王丛林过去在王旺厂里打过工,好像还是王旺的什么远亲。好在报社还说,永宁县的劳动部门目前已介入调查此事,而且报社还会继续派记者关注你的事情。

当夜,高良和王金福又来看毛建军了。高良还带来一个听起来不错的消息,就是王旺答应要和毛建军面对面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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