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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树上的那只鸟

夜晚,一位父亲和他的儿子在院子里散步。儿子已大学毕业,在外地工作,好不容易回一趟家。

父子俩坐在一棵大树下,父亲指着树枝上一只鸟问:“儿子,那是什么?”

“一只乌鸦。”

“是什么?”父亲的耳朵近来有点背了。

“一只乌鸦。”儿子回答的声音比第一次大,他以为父亲刚才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父亲又问道。

“是只乌鸦!”

“儿子,那是什么?”

“爸爸,那是只乌鸦,听到没有,是只乌——鸦!”儿子已经变得不耐烦了。

父亲听到儿子的回答后,没有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站起身,慢吞吞地走进屋里。几分钟后,父亲坐回到儿子身边,手里多了一个发黄的笔记本。

儿子好奇地看着父亲翻动着本子,他不知道那是他父亲的日记本,上面记载着父亲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父亲翻到25年前的一页,然后开始读出声来:“今天,我带着乖儿子到院子里走了走。我俩坐下后,儿子看见树枝上停着一只鸟,问我:‘爸爸,那是什么呀?’我告诉他,那是只乌鸦。过了一会儿,儿子又问我那只鸟,我说那是只乌鸦……”

“儿子反复地问那只鸟的名字,一共问了25次,每次我都耐心地重复一遍。很高兴能有这样的机会,我知道儿子很好奇,希望他能记住那只鸟的名字。”

当父亲读完这页日记后,儿子已经泪流满面了。“爸爸,你让我一下子懂得了许多,原谅我吧!”

父亲伸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儿子,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亲情寄语

孩子在父母的呵护下一天天长大,而父母却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慢慢变老。当年迈的父母行动有些迟缓时,当年迈的父母语言表达有些木讷时,请多一些耐心,多一些体谅。因为在世界上,别的事情可以再寻找,但父母却是惟一的。

父亲的愧疚

在我心里,总有着一丝对父亲的愧疚。那是我上初二那年,我的作文得了全省中学生作文竞赛一等奖。这在小镇上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事儿。学校为此专门召开了颁奖会,还特地通知父母一同参加。

那天,父亲一大早便张罗开了,还特地找出一件不常穿的中山装。可当父亲跨出家门即将上路时,任性而虚荣的我却大大地扫了父亲的兴:“爸,有妈跟我去就成了,你就别去了。”父亲充满喜悦的脸一下子凝固了。那表情就像小孩子欢欢喜喜跟着大人去看电影却被拦在了门外一般,难过而又绝望。父亲犹疑思忖了片刻,声音有些颤抖地说:“爸这就不去了。”

看着父亲颓然地回到屋里,我这才放心地和妈妈兴高采烈地去了学校。可是,颁奖大会完毕后,却有一个同学告诉我:“你和你妈妈风风光光地站在讲台上接受校领导授奖和全校师生羡慕的眼光时,你爸却坐在学校操场一隅的一棵大树下,自始至终注视着这一切呢!”顿时,我的心里涌上一阵痛楚……

虽然这件事过去多年了,可是我每次想起它都不由得惭愧难当。

亲情寄语

父爱无言,父爱无边。为了满足孩子的虚荣心,为了不给孩子“丢脸”,朴实的父亲宁愿舍弃自己的自尊心,躲在树下与孩子默默分享那激动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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