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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在反动谣言猖狂流行的这几天里,我们家发生了大事:有两对耳朵聋了。一对是猪的,一对是我干爷爷的。

猪的耳朵是先聋的。那是实施了我干爷爷计谋的结果。我家那猪太可恶了,虽然我爹把圈墙加高,让它再也跳不出去,但这也进一步催发了它的焦躁。它不思饮食,整天在猪圈里这边听听,那边跳跳,余下的时间里便是吼叫着转圈儿。我娘让它气坏了,每到吃饭时便唠叨这事。

这天又唠叨,我干爷爷说:“其实,有个办法能治它。”

我娘急忙问:“什么办法?”

我干爷爷说:“找根蜡烛,往它耳朵里滴油,叫它变聋。”

我们都不理解,便问为什么这样做。

我干爷爷说:“这猪的毛病就是太刁。它天天听外面的事儿,心里能静?有句老话说,树随风动,人随心动。你心动了,就要做事,就老实不了。猪也是生灵,也循同一个道理。你把它耳朵灌聋了,它就变傻了,就一心一意吃食儿了。那年我养了猪也是这样,就是用这个办法治好的。后来长成二百多斤一头大肥猪,卖了个好价钱喏!嘿嘿……”

我听了说:“干爷爷,你介绍的办法是有道理,但也太残忍了。”

我爹说:“什么残忍不残忍的,它不给咱长肉,咱就得这么治它!”

我娘说:“说干就干!家里还有蜡烛呢!”

吃过饭,我们一家便行动起来了。我和爹跳到圈里,和那猪周旋较量了好大一会儿,总算把它摁倒在地上。接着我娘我姐也跳进去,一个扯着猪耳朵,一个点着蜡烛往里面滴油。那猪肯定很痛苦,在我和我爹的膝下拼命挣扎,但我们哪里肯放。灌满它的一个耳朵眼儿,我们又将它翻了个个儿,将它的另一个耳朵灌满。等我们把它放开,只见它拼命甩头,就像现在一些小青年在迪厅吃了摇头丸一样。但它再怎么甩,那蜡油也凝固在耳朵里了,于是就跳高,就奔窜,就短吼长啸。

我们爬出圈去,都站在墙外勾着头去看它的疯相。身为技术指导的干爷爷在一边说:“不用管,它过不了多久就倒了性了。”

于是,我们就洋洋得意地回屋了。

第二天,这猪果然变了样子,反映明显迟钝,进食数量增加。我娘不胜欣喜,一遍遍说:“还是他干爷爷有办法!”

这几天,除了下雨,我还是每天晚上到麦场里睡觉。不只是我,大部分未婚男性都是如此。他们没有老婆孩子睡在防震棚里需要他们护卫,觉得还是在麦场里攀夜热闹,而且凉快得透彻。

我爹和我干爷爷却不去麦场。我爹说,干爷爷走不动路,再说他干干巴巴,那点儿血也不够蚊子喝的。于是,他就每天夜里陪着干爷爷睡在后来搭起的那间防震棚里,离我娘的棚子只有五步之遥。

那天早晨我从麦场里回来,正要向我干爷爷问候一声,然而走近棚子,却听见我爹和我干爷爷在里面争执什么。那时我娘已回家中办饭,我姐则在院里洗脸梳头。

只听我干爷爷说:“反正我都听见了,反正我都听见了!”

我想,这一定是池长耐跟我姐在防震棚里鬼混,让我干爷爷听见了。

我干爷爷又训我爹:“你两口子怎么是这样的人呢?你们不是理整子女的人家!”

后面这句话的意思是很严重的,是说我爹我娘不教育子女,致使家风败坏。

我爹好像羞愧得很,半天没有说话。后来他说:“为了喜子,实在是没有办法。”

干爷爷说:“不上大学,也一样能活,还用得着拿闺女去换!”

这话好像一巴掌搧在我的脸上,让我十分难受。我实在听不下去,扭头就朝院里走去。

我姐看见了我的脸色,诧异地问:“喜子,你怎么啦?”

我没好气地说:“我没怎么,是你怎么啦!”

我姐停止手里的梳头动作,问:“我怎么啦?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你也太放肆了,叫咱干爷爷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正跟咱爹在外头吵呢!”

我姐满脸通红,口气却很强硬:“他听见什么啦?这个死老头,他耳朵还真尖哩!”

吃早饭的时候,我干爷爷的脸上仍然挂着怒气,对我姐连一眼也不瞅,只顾低头喝粥。我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时向他投去心虚而仇恨的一瞥。

中午,我姐没有回来,因为又有公社干部下村,需要她去办饭。晚上她回来了,再瞅我干爷爷的时候,眼神里竟有些不安与担忧,让我看了十分费解。

正吃饭的时候,池长耐在小河南岸的高岗上下通知了:全体社员今晚都到麦场里开会。

我以为又是地震的事情,吃过饭便拎着蓑衣去了。到那儿躺了一会儿,人到得齐了,池长耐便宣布会议开始,让大家都坐好。

我从蓑衣上坐起来时,突然人们都向一个方面看去,嘴里还发出惊讶的声音。我转脸一看,发现我干爷爷竟让民兵连长和团支部书记一人别一条胳膊,抓到麦场里来了。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在蓑衣上半跪半蹲,紧张地看着。

池长耐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讲:“毛主席教导我们:‘阶级斗争,一抓就灵’。今天我们池家庄子大队就抓一抓阶级斗争。毛主席还说,树想静,风他娘的不止。事实真是这样。我们贫下中农想一心一意抓革命,促生产,促防震,偏偏有阶级敌人要搞破坏!这个阶级敌人还不是咱们村的,是外来的,是石鼓岭的富农分子季老三!给我把季老三揪上来!”

民兵连长和团支部书记就把季老三推推搡搡地弄到了麦场中央。季老三本来喘气就不顺畅,让他们这么一折腾,便深弯着腰,脊背急促地一鼓一鼓,像一只面临劫难的大鳖。

池长耐盯了季老三几眼,继续讲:“他来池家庄子暂住几天,我们大队党支部是同意的,当时警告他只许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可他阶级敌人的反动本性不改,才住了几天就胡说八道!今天早晨他对人说,他听见地底下的老鳌鱼打哼哼了,说十天之内地就要震!地震是自然现象嘛,地底下哪有什么老鳌鱼?他完全是造谣惑众,惟恐天下不乱!”

团支部书记这时领头呼起口号:“打倒富农分子季老三!谁搞反革命捣乱,就砸碎谁的狗头!”

麦场上一部分人跟着瞎喊,我则浑身发抖额头冒汗。我知道,这一定是我姐向池长耐动了口舌,让他组织了这场报复。我想,我姐怎能这样呢?你和池长耐鬼混就是事实嘛。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干爷爷听见就听见了,叨叨几句就叨叨几句,那完全都是家庭内部的事情。你让池长耐搞这么一出,也真是太过份了!

我用愤怒的目光在麦场上寻找着我姐,可是却没见到她。她显然是心虚,躲在哪里不敢来了。

让我更为震惊的事情接着发生了。池长耐等大伙喊过口号,他杀气腾腾地说:“阶级敌人捣乱,咱们当然要叫他捣不成。季老三不是能听见老鳌鱼打哼哼么?今天咱们就把他的耳朵给封上,让他再听!”

说罢,他从兜里掏出一根蜡烛,在用火柴点着,接着就走近了季老三。季老三当然明白了这是什么把戏,立即拼命挣扎,但无奈自己的脑袋让几个大汉牢牢地扳住且一面朝上。

这时,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爬起身来就想冲上去阻拦。哪知我刚向走了两三步,突然被一个人紧紧扯住了。我扭头看看,原来是池明霞。她瞪着眼说:“你干啥?就不想想自己的前程?”

一听这话,我便收住了脚步。池明霞也将拉我的手松开了。

这时人们都站在那里看池长耐到底要干什么,没有人注意我们的拉扯和我的妥协。

我退回到自己的蓑衣旁边,浑身颤抖着去看将要发生的惨剧。

只见池长耐手擎蜡烛,一步步走到我干爷爷身边,让其歪倒在他的左耳之上。

一滴下去,我干爷爷叫喊着蹦了三蹦。

再一滴下去,我干爷爷又叫喊着蹦了三蹦。

在他叫喊时,人群也发出一片惊叫。

我则觉得,那蜡烛一滴一滴,全滴在了我的心上,烫得咝咝冒烟。

“干爹!干爹!干爹呀……”

我爹从麦场外跑来了。他扑到我干爷爷身边,舞扎着双手试图解救,但池长耐却指挥几个人将他拖走了。

池长耐排除了干扰,聚精会神地继续往我干爷爷的耳孔里滴蜡油。滴满一个,又将另一个滴满。

池长耐这时将手中的蜡烛吹灭,让民兵连长和团支部书记放开我干爷爷的头,笑着问他:“怎么样,这回还能听见什么吗?”

我干爷爷肯定是什么也听不见了,只顾仰脸甩头,痛哭流涕。

是我把干爷爷扶回家去的。在路上,我流着泪说:“干爷爷,这事怪我。我不该跟我姐说……”

干爷爷听不见我的话,但看见了我脸上被上弦月照亮了的泪水。他说:“古人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他看着天上的半边月亮叹息良久,喘息良久,而后又对我说:“怪我多管闲事。我应该知道,在这世上,谁也是想活下去,并且想活得更好。喜子,我祝愿你能遂心如意,过几年念上大学。”

我不点头,也不摇头。我心里一片麻木。

我把干爷爷扶到家里,我爹搂住他就是一场大哭。我娘也在一边擦眼抹泪。

我便去找我姐。屋里没有,院里没有。到外面的防震棚里看看,里面虽然黑灯瞎火,但我却听见了她轻轻的啜泣。

我狠狠捅了她一拳,咬牙切齿地问她:“咱干爷爷叫他们折腾成这样,你满意了吧?”

我姐哭着说:“喜子,你别光怨我。是我没想到池长耐会那么狠。我跟他说了,是想叫他注意一点儿,别老到咱家找我,可他一听就炸了,非要治他不行。”

我说:“他就是要治,你也不能教他灌耳朵呀!”

我姐说:“这不是我教的。是前几天我觉得灌猪耳朵这事有趣,无意间讲给他听,没想到他今天用上了。喜子,反正姐错了,姐这就去给他往外抠!”

说罢,她就去了家里。来到干爷爷面前,她郑重地跪下,郑重地叩了一个头,然后就找一根火柴棍要抠他的耳朵。

我干爷爷抱着头说:“你甭抠!你甭抠!反正我什么也不想听了!”

我爹我娘都劝他,并且也要亲自动手,但他都抱着脑袋不让。

我爹说:“你不叫抠,那咱就到防震棚里歇着去吧。”说着,他让干爷爷喝了一碗水,架着他去了院门外的棚子。

我一夜我没去麦场攀夜,而是睡在我的那间防震棚里。

我娘睡在与我顶头的那间。我姐却没来,就睡在家里。我去叫他,说在家里不安全,她说:“死就死,死了利索!”我只好又回来了。

那一夜,我听见我爹在那边一个劲地叨叨,向我干爷爷陪不是,劝他别再生气。我干爷爷一句话也不说,我听到的只是他急促的喘和沉重的叹。

到了早晨,我起床后就去看我干爷爷。他在那边的棚里躺着,一边喘,一边向我和我爹挥手:“没事,我没事,你们上工去吧。”

我们看见他的神色很平静,就回家扛上锄,随大伙出工了。

到地里刚锄了一会儿庄稼,有人忽然喊道:“失火喽!谁家失火喽!”

我抬头一看,村子里果然冒出一柱浓烟。我和大伙纷纷扔下锄头,向村里跑去了。

到烟起处看看,才知道是我家的防震棚着了火,而且是我干爷爷睡的那间。我娘正一边哭一边和早去的村邻泼水去救,但那棚子早就化作了一堆灰烬。

众人把我干爷爷扒出来,他早已被烧成了一段黑炭。

我一边哭一边注意到,他的两个耳孔里都流出了长长的一串蜡油。

当天,我爹让我去公社商店买来一丈白布,回来扯成孝布,我们全家都穿上了重孝,连我姐也不例外。接着,在村里请了几个人,用秫秸箔子将我干爷爷一裹,抬着去了石鼓岭。我干爷爷早已备下一口棺材,我们将他成殓装棺之后,接着就抬到坟地里埋了。

新坟筑成,我爹在那里哭着打滚儿。石鼓岭看热闹的人有的感叹:当年干儿烧了干爹的牛棚,如今干爹又烧了干儿的防震棚,这也算一报还一报吧。

我心里想:这是哪码跟哪码呀。我爹当年那一把火,是无意,是过失;而我干爷爷今天的这一把火,却是故意,是自杀。

季家祖坟里长了一片茂密的柏树,此刻山风一吹,林涛吟啸,听来让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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