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块据说有缘的玉坠也没带走。
那么最终还是无缘了。
不过能够走掉也就不奢求别的了。
赖雅就这样一人一马地顶着中午的日头出了京城。
郊区的农户此刻都在收割庄稼。
高粱烂掉了。
农民都是愁眉苦脸。
赖雅一下子想开了。
比起他们来，自己的日子不知道要好多少。
不应该再抱怨什么了。
知足常乐。
于是赖雅愉快上路。
赖雅平安地走了一个下午。
傍晚时分，赖雅在一家农户投宿。
也一夜无事。
赖雅心里狂喜。
总算离开以前的是是非非了。
第二天中午时分。
赖雅来到一条湍急的大河边。
河上有座石拱桥。
赖雅下马，牵了马过桥。
桥上，一个农家姑娘坐在上面嘤嘤哭泣。
赖雅路过时，想到自己也是孤身一人。
感同身受，赖雅同情起这个姑娘来。
“姑娘有什么难事吗？不如跟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哭泣的姑娘抬头。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农家少女。
少女面容清秀，虽粗布衣服，也掩藏不住美丽的姿容。
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孩子。
少女只是将赖雅打量，并不答话。
赖雅靠近少女，“相信我可以帮助你。有什么心事不防一吐为快。”
“你帮不了我的。”女孩子依然趴在栏杆上哀声哭泣。
“不说出来怎么知道不可以呢？”赖雅再劝。
女孩子再次抬头，“我的二牛哥不要我了。他要娶别的女孩子了。我不想活了。”
“那么你的二牛哥为什么要娶别的女孩子呢？”
“还不是她比我漂亮。二牛哥见异思迁。那个女孩子的家也比我家有钱。她穿的比我穿得好。如果我穿了你穿的那样的衣服也会好看的。”
那女孩子说着抬头看看赖雅穿得湖蓝罗裙，满脸羡慕。
“我还觉得你的衣裙很漂亮呢。不如我们换衣服吧。这样我们都达成了心愿。”
赖雅也觉得自己的衣裙太过显眼。
这样很容易被追来的人找到的。
少女欣喜，当即同意。
于是赖雅就和少女换了衣服。
赖雅还给少女留下几两银子，少女感恩戴德地跟赖雅道别。
赖雅也很喜欢那女孩的粗布衣服，觉得很有些天然的味道。
返璞归真，回归自然，有种投胎换骨的感觉，让人神清气爽。
一段小插曲之后，赖雅继续前进。
一路行来，人们见到的就是一个素颜如花的农家少女了。
赖雅疾驰半日。
天渐渐黑了。
赖雅却找不到投宿的人家。
赖雅只好准备在一所废弃的房子里歇息一晚了。
赖雅点了堆火，拿出中午剩的馒头啃了两口。
因为房子还算完好。
赖雅不是十分害怕。
赖雅倦了就坐在火堆旁打盹。
半夜时分，赖雅被马的嘶叫声惊醒。
赖雅拿了随身携带的短刀出去。
两个蒙面男子正在偷自己的黑色骏马。
马儿叫着，反抗着。
那两个偷马贼身形不大。
看他们那副唯恐被发现的猥亵模样，赖雅判断他们只是没有什么本事的小毛贼。
要是没有马，赖雅不知道怎么走出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赖雅装着胆子，“不想死的赶紧走。别以为本姑娘是吃素的。”
赖雅的声音颇有些震慑力。
两个毛贼一惊，然后开跑。
那两人跑了几步，其中一个回头，看了一眼吆喝着女子。
“还是个美人。六子等一下。不想开开荤吗？好久没有女人了。如今遇到了美人，怎么可以放过呢？”
叫六子的人也回头，两眼放光，“乖乖。当真是美人啊！我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极是。马可以不要。女人一定要得到。”
两个人一拍即合，联手过来。
赖雅惊恐。
不如让他们把马偷走了。
可是如今不是后悔的时刻。
赖雅觉得要是一般的男子，自己还是可以应对的。
毕竟自己力大如牛。
赖雅笑道：“好久没有杀人了。正好我也可以开开荤了。过来受死吧，狗杂种。”
赖雅冒点粗口，希望能吓退他们。
可是那两个男子的色心一起，色胆极大。
不会因着几句话就走的。
怎么也要比划比划。
怎么可以舍下美女不顾呢？
两个人挨近赖雅。
不过他们多少有点忌惮赖雅和她手中的刀。
一个漂亮女孩子单独夜宿于此应该也是有点本事的。
“你们来受死吧。”赖雅笑着，心里却万分害怕。
再说了赖雅就是杀条鱼也害怕。
坏人过来也不知道自己敢不敢往他们身上捅刀。
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偷马贼不敢动弹。
赖雅也不敢轻举妄动。
“六子，我看这妞吓得握刀的手都发抖。一定是不会武功的。我们一起上吧。如果得手我让你先成就好事。我捡个剩就行。”
六子受到鼓舞，又听说可以先享受美人，胆子顿时大了，于是栖身上前，向赖雅扑过去。
六子和同伴都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六子顺利地躲过赖雅的小刀。
“不会武功。小三也过来吧。我们早点制服她，好快点享用。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小三也过去加入六子。
两个狗娘养的小三和六子开始合伙对付赖雅。
赖雅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力气很大，又有小刀在手。
所以好一会儿两个偷马贼也未得手。
“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我们得抓紧时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小三心痒难耐。
赖雅的手中的小刀刺中了想着美事的小三的胳膊。
小三见血，怒道：“妈的。这把可是亏大了。见了血回去让老大知道了还不宰了我啊！不如我们还是撤吧？”
六子不死心，“白白放过个美人。我们还不窝囊死啊！我们再来试试。这妞就是力气大点。我们应该可以的。”
六子上前，不要命横冲直撞。
赖雅挥刀，想要刺入男子的胸膛。
这种杀人的事情赖雅以前没有做过。
赖雅稍稍犹豫，担心这样会要了他的命。
结果赖雅就因为这一瞬间的迟疑，手中的刀被夺。
六子把刀子扔到一边，开始和赖雅肉搏。
小三也过来加入六子。
好一会儿，赖雅拼命抵抗。
可是以一敌二，赖雅还是渐渐不敌。
赖雅忽然很后怕。
两名男子的手已经开始撕扯赖雅的衣裙了。
赖雅的好几处肌肤已经裸露。
赖雅抵死反抗。
两个男人也是拼死想要制服这个桀骜不驯的女人。
赖雅的挣扎无疑使两个人更加的兴奋。
他们像是野兽似的嚎叫着。
空旷的原野里他们的声音传出很远。
欲望在他们体内咆哮着。
两个男人的脸上的蒙面布早已经被撕碎。
两个人的脸上被赖雅的指甲划出无数血道。
赖雅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
他们哪里是人。
分明是魔鬼。
此刻他们是欲望的奴隶。
搏斗又继续了一段时间。
最终的结果是两个贼人一人摁住赖雅的一只胳膊和腿。
赖雅奋力想要挣脱，可是怎么能够呢？
但是赖雅下定决定只要还有意识，他们就休想得逞。
“妈的。这个婊子还真是野性难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还没尝到滋味。”六子喘着粗气道。
“是啊！我都累得好像也干不了什么了。”小三上气不接下气道。
“你可真他妈的没出息。我们歇歇就有劲了。还真是美啊！皮肤嫩的像凝脂，摸着滑滑的。真是少见的美啊！”
两个人用眼睛轻浮地看着赖雅裸露的肌肤，可是却不敢有所行动。
只要稍微松懈，这个女人就会反扑过来的。
两个偷马贼想要积攒点力气好把这个女人彻底干败。
赖雅也在积聚力量。
两个毛贼虽然好色，心倒也不狠。
他们并不想致赖雅于死地。
小三道：“我把着她的胳膊。你先上。速战速决。”
赖雅准备趁着六子逞凶的时候直取他的要害，先干掉一个。
所以赖雅假装不敌，并没有太做反抗。
六子嬉笑，以为是小妞终于投降，已经急切地开始脱裤子了。
六子扑压过来。
赖雅抬腿，用膝盖狠狠撞过去。
六子哎呦一声杀猪般嚎叫。
小三也一惊。
赖雅挣脱小三，起身，跑起步，拾起地上的刀。
六子还在捂着裤裆大叫。
小三扶住六子，“我看今天是出师不利。这妞也真他妈的狠。我们还是走吧。别把事情闹得更大。”
六子也觉得不应该在做逗留。
于是小三搀扶着六子很快消失。
赖雅则扑通一声仰面倒地。
赖雅的心虚弱地跳着。
好像回屋子里的力气也没有了。
赖雅望着天上的星星。
赖雅忽然觉得望着它们都累。
赖雅闭上眼睛，随即晕了过去。
一个男子从房子后面出来，走到赖雅的身边。
男人站在赖雅身旁良久。
自己观看了他们拼死搏斗的整个过程。
男人忽然对赖雅生出很多怜悯。
男人抱起赖雅回到屋子里。
男人给赖雅整理的凌乱的衣衫。
男人拿出一瓶药，给赖雅脸上的无数血印擦了药。
应该不会留下疤痕的，男人这样想。
别毁了这样绝世的容颜。
因为她不屈的灵魂配得起这样的容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