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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又杠上了

现在童颜睡了,卓跃却没有了丝毫的睡意,他再一次想起了前两次谈判桌上陈佳佳母亲因为争执而变形的脸,卓跃觉得,陈佳佳的母亲跟传说中的母老虎绝对可以来个绝版PK,卓跃就想不明白了,他们嫁女儿到底是为了让女儿幸福呢,还是为了让女儿占据一套房子?卓跃还头一次碰到这么强悍的女人,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就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

“儿子,那个陈佳佳的妈妈口气那么强硬,我们还就偏偏不能这么让着他们,现在就这个样子,以后你跟她真的结了婚,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咱们呢!”这句话是卓跃的妈妈李晓红在他们第二次谈判完之后气呼呼地说的。

“可是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卓跃头疼地问。

“什么怎么办?就这么办,凉拌!”李晓红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妈,您老人家不是也挺喜欢佳佳的吗?您以前还老她夸她聪明能干,特别招人喜欢呢!”卓跃说。

“这是两码事儿!”李晓红说,“我们现在就这么耗着,看看到底他们能耗还是我们能耗!”

卓跃爬起床,来到阳台上,黎明即将来临,东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几只鸟儿呼啦啦地从树林里腾空飞了起来,在天际划过一条条灰色的弧。

望着天空上那两三盏越来越暗淡的星火,卓跃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想想刚开始跟陈佳佳谈恋爱那会儿,他们两个也曾经相见恨晚地谈到天亮,直到天空的星星之灯熄灭他们的话题还是没有结束的意思,那投机劲儿甭提有多高了,但是,为什么他们现在竟然会因为一套房子的署名问题弄成这个样子呢?

卓跃想了很多,却还是想不明白到底该怎么才能顺利解开横在他们之间的这个结。

第二天,卓跃在童颜还在酣睡之际就起床了,他穿上运动鞋到外面小跑了一阵,虽然是在跑步,可是卓跃的心里却闲不下来,他还是在盘算着假如老妈又跟陈佳佳的母亲杠上了,他这个中间人该怎么劝架。

卓跃从公园跑回家的时候,童颜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正在刷牙。

“卓跃,你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啊?”童颜刷牙刷得满嘴的泡泡,含糊地问。

“不是我起得太早,而是你小子睡得太晚了。”卓跃说,“童颜,我的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你自己吃点儿吧!我得去一趟公司,完了还得继续跟我未来的丈母娘较劲呢!”

“好,那你忙!我也得走了,刚刚小美来电话了,她说她已经做好了早点,正等着我回去吃呢!”童颜说得一脸的幸福。

“你小子真是个幸福的男人!幸福得让人嫉妒!”童颜说完就拿着公文包出去了,“我先走了啊!待会儿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紧了。”

“别,你等等我!我也马上出去,你不是顺路经过我的宿舍吗?我正好可以搭你的车子!”童颜说着也跟着跑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卓跃的电话铃声响了,是陈佳佳的。

“卓跃,跟你说件事儿,我妈说她今天不想跟你家人一起吃饭了!所以,我们还是改天吧!”陈佳佳在电话那头说。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都跟我父母说好了,他们今天本来也在老年大学有事儿的,但是他们为了见你父母特意请假了!”卓跃皱着眉头说。

“我妈还说,她上次受够了你妈的气,以后再也不想跟你们家人吃饭了,还说吃顿饭搞得像是在谈判一样,弄得特别累!”陈佳佳说。

卓跃很想马上跟上一句“我们跟你妈本来就是在谈判”,不过,话到嘴边,卓跃又改成了“佳佳,你妈怎么能这么说呢?都快要成为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儿不是可以好好商量的吗?”

“唉!卓跃,你说你到底爱我多少?有时候我真的非常迷茫,你说,你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你们要这么计较房子署名问题呢?”陈佳佳有些难过地说。

“佳佳,这你就说得不对了,斤斤计较的不是我们,是你妈!你说,房子署咱俩一起的名字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你妈非得说一定要署你一个人的名字!要我说,这些事儿都是你妈整出来的,要是她稍微让一点步,我们能弄成这么尴尬的境地吗?”卓跃被陈佳佳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可抑止地说了这么一通之后,陈佳佳就非常不高兴地跟卓跃吵了起来。

“我说卓跃,怎么你也怪起我妈来了?你这话说得是越来越过分了!我妈会这么做那是她老人家关心我,即使她说话偏激了点儿,你看在她是我妈的份上你也不能这么说她!”陈佳佳越说越来气,“我说你妈怎么老是在跟我妈抬杠呢,原来是你在暗中捣鼓,卓跃,我就没看过像你这么斤斤计较的男人!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压根就没真心想跟我结婚!卓跃,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没打算跟我结婚你就趁早说,你别以为我会赖着你!”

说完,陈佳佳那边就剩下了忙音,陈佳佳的那些话气得卓跃脸都变绿了。

“怎么了?卓跃,你又跟陈佳佳吵架了?”童颜问。

“鬼知道她中了什么邪,一谈到房子就像定时炸弹爆炸一样!标准的更年期提前的症状!”卓跃叹了口气说,“要是我跟她结了婚,还真不知道要忍受她多少臭脾气!”

“你看你,一吵架就这副德性,你小子就不能想想人家陈佳佳的好?是谁刚开始那会儿说非陈佳佳不娶的?你不记得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我记得你说,陈佳佳懂算计会生活,从来不乱花一分钱,将来绝对能将你那个小家经营得井井有条,你还信誓旦旦地说陈佳佳正是你卓跃想要的那款女人,我说得没错吧?”童颜呵呵笑着调侃。

“童颜,你现在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我以前说的那些了?我现在只想说两个字,那就是‘后悔’,我真后悔我怎么会看上陈佳佳这个母老虎的后代!她跟她老妈一发脾气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卓跃气呼呼地说。

“那你中午在哪儿吃饭呢?”童颜问。

“还能去哪儿?回家吃呗!”卓跃说。

送童颜下车之后,卓跃来到公司,在公司门口,他正好碰上陈佳佳。

“哎,我说佳佳,你老妈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话啊?她这不是放我们的鸽子吗?”卓跃走上前,跟在陈佳佳的屁股后面。

“我妈说,要是你们不同意房子写我的名字,她就叫我别跟你处下去了,还叫我明天就去婚介中心相亲,我妈还说,条件好的比比皆是,为什么我就看上你了?”陈佳佳沉着一张绿脸说。

“佳佳,你妈这是标准的势利眼的表现,难道你不觉得么?她是想叫你相一个家庭条件比我好的是不是?我就知道她会这么做,你妈就是个标准的拜金主义的小人!”卓跃来气地说。

“卓跃,我发现你还真能扯!都把我妈扯成小人了,如果我妈是拜金主义的小人,那你跟你妈是什么?”陈佳佳也气呼呼地停下脚步,跟卓跃较劲上了,“好了,我不想跟你吵了,你说我们在公司里吵吵嚷嚷的,人家看了会怎么想?”

陈佳佳说着就蹬蹬蹬走进电梯,卓跃也小跑着想跟着走进去,可是,陈佳佳摁下关门按钮,将电梯门关上了。

卓跃在电梯外面气得简直要吹胡子瞪眼睛了。

“什么人啊这是?”卓跃气得直跳脚,然后,他狠狠地发了个短信给陈佳佳。

“陈佳佳!你今天气死我了!”卓跃特地发了好几个感叹号。

可是,同在一个办公室,一个上午,陈佳佳貌似没有半点反应,每次卓跃经过她的座位旁边的时候,他都会特地用眼角的余光查看一下陈佳佳的神情变化,卓跃发现陈佳佳简直就是一个冰雕,他都气成那个样儿了,可是她的脸上却没半点涟漪。

卓跃不得不感慨,陈佳佳这个女人真不是人,她简直就是一滩死水!

快到十二点时候,李晓红打了个电话过来:“儿子,怎么样?我们今天中午去哪儿吃饭?”

“什么哪儿吃饭?妈,咱就在家吃吧!人家陈佳佳老妈已经变卦了,不去了!”卓跃故意将声调提得老高,边说还边看向陈佳佳那边,可是,陈佳佳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不去了?儿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不跟他们谈判了?”李晓红有些不解地说。

“陈佳佳老妈还说明天要带她去婚介中心相亲,真是气死我了!”卓跃说。

“相亲?这,那个老太太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这不是明摆着折腾我儿子吗?”李晓红非常生气地说,“不行,我得马上打电话给你评理去!”

“评理?妈,算了吧!你要是再跟人家吵起来,我跟佳佳真可能让你们给搅黄了!”卓跃说,“妈,您消消气,咱有什么话都得好好说不是?要不,妈,我们干脆就将房产证名字写佳佳的好了,您觉得怎么样?您想想,佳佳嫁给我们家之后,不就是我们自己人了吗?既然是自己人,咱就还是别算计那么多了,算来算去也就还是那样,算不好还会徒增烦恼呢!”

“不行!儿子,我绝对不会同意婚房就直接写陈佳佳一个女流之辈的名字的,结了婚,女的本来就应该以男人为主,怎么可以婚房只写她一个女人的名字呢?本来我是铁定婚房一定要写我儿子的名字的,后来,我说让她的名字跟你的一块儿写已经算是很通融很好说话了,他们不能得寸进尺啊!”李晓红气势汹汹地说。

“妈,你能不能学着拐个弯想问题,您怎么就一根筋呢?你这还真较劲上了!汗,您这样较劲让我跟佳佳怎么交代啊?”卓跃苦恼地说。

“儿子,咱得有耐心,我已经叫人算过了,你跟佳佳迟早都是一家子的人,她跑不了的!对待佳佳的老妈,我们就必须得用计策,必须有耐心才能将她拿下,你知道不?”李晓红说,“好啦,儿子,她们不跟我们吃午饭就不吃呗,我们就在家吃!”

“那,妈,我跟佳佳的婚事咋办?我们不是原定就在这个月二十六订婚的吗?现在老是谈不到一块儿去,我还怎么跟佳佳订婚啊?你说……”卓跃说着又抬头看了看陈佳佳的位置,他才发现陈佳佳已经不在,她竟然一声不吭先回家了。

“儿子,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李晓红听到卓跃忽然不说话,忙关心地问。

“妈,陈佳佳这回是真生我的气了!她竟然不跟我打个招呼一声不吭就先回家了。”卓跃难过地说,“妈,咱先说到这里,我看看佳佳到底回家没有,是不是去了别的办公室。”

卓跃开始到其他办公室寻找。

他在隔壁办公室找到了陈佳佳,这会儿的陈佳佳正在跟刚应聘进来的一个长得帅帅的男人小刘谈得投机。

话说这个小刘好像对陈佳佳特别有好感,平时也爱找借口给陈佳佳献殷勤,此刻看到陈佳佳原本的绿脸在小刘的面前变得春暖花开,一阵醋意袭击着卓跃的胸膛。

“佳佳!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原来你在这里啊!”卓跃故意堆砌起一脸的笑容,走上前跟陈佳佳搭讪,“走吧,亲爱的,我送你回家!”

看到卓跃叫陈佳佳那么亲热的样子,小刘识趣地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你这是干什么?我跟你有这么亲热吗?你有必要在别人面前跟我装得那么黏糊糊的样子吗?”陈佳佳烦躁地甩开卓跃搭过来的那只手。

“佳佳,你这是干嘛呢?咱俩都要结婚的人了,干嘛动不动就怄气呢?汗,我不是跟我妈正在做思想工作吗?不就是房产证署名问题吗,其实这事说大它就大,说小它也小!我都跟我妈说了,写你的名字就跟写我的名字一样,她老人家现在是不怎么想得通,但是,我想过一段时间,她说不定就想通了。”卓跃说。

“想不想得通那是你老妈的事儿,如果她想不通我也不着急,反正我年龄也不算大,还没挨到剩女的边儿,我随便一招呼,要什么样儿的男人没有,你说是不?”陈佳佳故意趾高气扬地说了一通。

“好啦!佳佳,别说气话了!我们大不了先结婚再买房,结婚之后婚房写谁的名字到时候再定!对了,佳佳,你妈妈那边算了没有,这个月的二十六我父母说是个好日子,要不,我们就那一天领个结婚证吧!”卓跃说。

“我妈说房子问题没有解决,这个月不能跟你去领证!万一领证了你妈又不给我们买房了怎么办?或者到时候她压根就不用跟我们商量署名问题了,她直接说署你一个人的名,那我们不是吃了哑巴亏了?”陈佳佳说。

“好啦,佳佳,我们别老是再用婚房说事儿了,好不好?我都让着你,你爱咋地咱就咋地,这下总可以了吧?我最看不得你落下一张脸的样子了,你是不知道,你今天上午不理我,我整个上午都没有心情做事!”卓跃讨好地说。

“你会一上午没心情做事?你还不是在算计着房子的事儿,又不是在想我!”陈佳佳撇撇嘴不屑地说,“就你我还不了解,就那个鸟样儿!”

“喂,佳佳,你这就不对了,你怎么能说你未来的老公是鸟样儿呢?”卓跃继续调笑着,“再说了,我那个什么样儿你不是一清二楚吗?”

陈佳佳自然知道卓跃说的是荤话,很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这是在办公室呢,你说话注意点儿!”

“办公室又怎么了?现在就咱两个人呢,又没有摄像头。”说着卓跃凑过咬着陈佳佳的耳根缠绵起来。

陈佳佳在卓跃的调侃之下,竟然有些偃旗息鼓起来,奇迹般地,她原本满肚子的气消了一大半。

童颜今天早上回到宿舍的时候,小美已经为他做好了非常丰富的早点。

望着桌面上已经倒好的牛奶和做好的荷包煎蛋、瘦肉面条之类的东西,童颜情不自禁喉咙就哽咽了。

“老婆,你今天怎么做了那么多早点啊?这些本来都应该是我做的,你怎么那么快就做好了呢?”童颜动容地说。

厨房里的小美伸出半截脑袋,欢快地说:“老公,以前基本都是你做早点,今天就让我给你做一次呗!就不知道口味怎么样?”

童颜夹起面条吃了一大口,说:“味道还不错!”

“谢谢夸奖!”小美听完之后笑了起来,然后又继续忙活去了。

“一起出来吃早点吧,老婆,那些洗洗刷刷的事情还是待会儿由我来干吧!”童颜说。

于是,小美蹦跳着走了出来,童颜已经将她碗里的面条盛好,递了过来。

“老婆,昨天,对,对不起。”童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老公,你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理解,我们今天就将我妈妈给我的三十万嫁妆取出来给小语治病。”小美说。

“可是,小美,我还是非常担心要是你父母知道这三十万没了,会不会责怪你。”童颜说。

“老公,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快点吃早点,然后我们请假去回一趟你的老家。”小美说,“你还从没有带我去看你的父母和小语呢!”

“行,媳妇儿,我今天就带你去见我的家人。”童颜说着加快速度将碗里的面条吃完。

吃完早点,小美和童颜都打了电话给酒吧请了一个礼拜的假。

坐上飞机,他们很快就来到童颜所在的那个城市,这是一个南方的小城,这个城市四面环山,风景如画,小美很少看见这么多山山水水,这个城市的景致让小美这个来自北方的姑娘惊喜不小。

“老公,我们结婚度蜜月的时候,我就要来这里。”小美说,“你看,这里山水多好啊,空气质量也好。”

“好啊!我也有这个打算呢!其实我挺喜欢这个城市的,虽然这个地方没有大都市那般发达,但却是个宜居之城。”童颜说,“等我们老了,我们可以回来养老!”

“这真是个好主意!我们老了的时候,带着我们的小灰灰,就来这个城市度过余生。”小美充满憧憬地说。

当童颜牵着小美的手出现在父母面前的时候,童颜的父母黝黑的脸上绽开朵朵灿烂的菊花。

“爸,妈,这就是俺媳妇儿,小美。”童颜笑呵呵地说,“俺媳妇儿说了,她愿意将伯父伯母给她的三十万嫁妆拿出来给小语治病。”

“三十万嫁妆?”童母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这,这怎么好呢?要是亲家知道了这事儿,不知道要多伤心呢!”

“妈,这您就别担心了,我父母将钱给了我,我就有自由支配的权利,本来,我妈是想让我用这三十万付房子的首付的,现在,小语得了病,我觉得还是治病重要,房子以后还可以慢慢攒钱买。”小美说。

“真是个懂事的儿媳妇儿,我们童家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碰上你这么好女孩啊!”童母激动地说,“孩子,你们在这里坐,我去李婶家买两只放养的乌鸡,我今天要特地给我们远道而来的儿媳妇儿炖鸡汤吃。”

“妈,您别这么客气啊!”小美再一次亲热地叫着童母“妈”,叫得童母感动地抹起了眼泪。

“别哭啊,妈,您怎么了这是?”童颜说。

“不是哭,俺这是感动。”童母说。

“俺也出去一会儿,俺去池塘里捞两条新鲜的鱼回来,自家用草养的鱼比人家用饲料养的更有营养。”童父憨憨地笑着说。

“爸,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捞?一个人能捞得到吗?”童颜说。

“不用,就我一个人去。捞鱼这种活我干习惯了,一点都不难。你就在这里陪着媳妇儿。”童父说着就走了出去。

由于之前没有钱医治,昨天,童父童母就将小语从医院里带了回来,对于穷苦人来说,医院可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地方,住一个晚上的钱也得他们干上好几天的苦力活。

躺在床上的小语已经醒来。

小美惊讶于童语跟童颜的长相。

“老公,我发现你跟小语真是长得几乎一摸一样呢!”小美惊呼。

“村里人都这么说的。”童颜说。

“哥,这就是我未来的嫂子?”童语问。

“这孩子真不会说话,什么叫未来的嫂子?小美现在已经是我媳妇儿了。”童颜说,“小美,等我们忙完小语的事儿,过一段时间我们马上就去领个证!”

“真的吗?真是太好啦!”小美开心地说。

“哥,我真希望你们办喜酒那天我可以一起参加。”童语说。

“小语,我们现在有钱了,你嫂子给了我们三十万,我们下午马上就去过医院,把病给治好了。我们只是先去领个证,把你的病治好之后我们再办喜酒!”童颜说,“我们会等你一起参加我们的喜宴的。”

“嫂子,谢谢你。”童语感激地说,“你真是一个好姑娘。”

“别这么说,小语,现在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不要这么客气啊!”小美说。

童颜的母亲从李婶那里买来乌鸡,回家之后便大张旗鼓地炖了起来,童颜的父亲也捞好了鱼,这一天,这个家里竟然因为小美的到来整得跟过年一般热闹。

中午,大家吃了一个像中秋一般的“团圆饭”,气氛格外融洽,小美也吃得饱饱的。

童母一个劲儿地给小美盛着乌鸡汤和鱼汤,热情劲儿让小美不忍拒绝。

吃完午饭,大家便带着童语来到医院。

来到医院,医生说动手术还得过几天,不过,可以先在医院住下,先观察几天再说。

“医生,怎么不可以现在马上就动手术呢?”童父皱着眉头说,“在这里多住一个晚上,我们就得多付住院费,我们是穷苦人家呢!”

“现在我们还不敢马上做手术,说了要先观察两天。”医生说。

“算了,爸,咱就别省那点钱了,医生说得也有道理,这种大手术,不比小手术,得做好充分的准备了,人家医生才敢动手的。”童颜说,“再说了,爸,这个肾源问题也是一个比较难解决的问题,得找到一个跟咱小语配得上型号的肾才行!”

“肾源已经找到了,不用再找了啊!不是说了,将你父亲的肾移到童小语身上去的吗?”医生好像有些奇怪,怎么童颜还不知道这件事。

“什么?爸,您打算将自己的肾移植到小语的身上去?”童颜听了大吃一惊,“不行啊,爸,你没有了肾,怎么办呢?”

“这倒是没有关系,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两个肾,移植掉了一个肾,另外一个肾还可以继续发挥作用,不碍事。”医生说,“假如你们是要买肾源的话,那手术费就不止三十万了,最少也得五六十万!”

“对啊,儿子,这事儿我早就跟医生交流过了,我都这把年纪了,少一个肾没关系的,而你们年轻人不同,你们不能没有肾啊!”童父说。

“可是爸,不行啊,”童颜的眼睛潮湿了,“爸,您辛苦了一辈子了,怎么到了这年纪,还将自己的肾用来……”

童颜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他开始抽泣。

“儿子,别说那么多了,这些我都跟医生说好了,再说,要另外找别的肾,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童父说。

“爸,我看还是这样吧,我的肾移植一个给小语,我年轻,身体好,不碍事。”童颜说。

“儿子,不行,你年纪轻轻的,后面的路还长着呢,要是把肾移植掉了,以后生孩子都成问题,这怎么使得?儿子,你就别跟我争这个了,如果你真孝顺我跟你妈,以后给我们生个大胖孙子就好了,我们就心满意足了!”童父说。

童颜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童父却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说下去了,只说了句“这事就这么定了”,然后,就不说话了。

“对了,你们给病人进了农村医疗保险没有?”医生忽然问。

“没有啊!怎么了?”童父说,“村长是叫过我进农村医疗保险,可是,我当时不知道那玩意儿是干什么的,所以就没有去理。”

“如果进了农村医疗保险,那么病人这次看病就可以报销百分之六十的费用。”医生说,“也就是说,本来你们可以不用三十万,只要出十二万就行。”

“爸,你怎么不给小语进农村医疗保险呢?”童颜皱着眉头说,“我去年不是叫了你给全家人进一份吗?”

“我哪里知道进农村医疗保险有这么大的优惠呢?”童父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像我们这些没有文化的农村人,哪里知道这些事啊?”

“唉,算了,爸,没进就没进吧,吃一智长一垫,下次记得凡事要预防为主,别老是省那点小钱。”童颜叹了一口气说。

“唉,省着芝麻丢了西瓜。”童母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童语的手术在第三天上午开始进行,那个上午,全家人的脑袋上的弦都崩得紧紧的,大家都在手术室门口踱来踱去,有点六神无主的感觉。

几个小时之后,手术终于结束了。

童语的手术做得非常成功,大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现在好了,小语总算平安无事了!”童母双手合十,泪眼汪汪地说,“小美,谢谢你,你是我们小语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全家人的救命恩人!”

“妈,都是一家人了,干嘛这么客气呢?”小美说,“小语没事就好。”

“媳妇,我答应你,以后我一定好好赚钱,我一定要把你父母给你的三十万赚回来。”童颜说,“我一定要让你在那个城市买到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小窝,这是我童颜欠你的。”

“老公,我们一起努力!我相信,我们的未来不是梦!”小美扑闪着眼睛,充满希望地说。

就在这个时候,彭俏的电话打了过来。

“童颜,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啊?你怎么老是不把你的卡号发给我,难道那三十万你不想要了?你弟弟的病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呀!”彭俏说话的时候还是有着那种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的口气。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彭大小姐啊,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想好了,我不可能跟小美分手,所以,以后,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了,好吗?”童颜来到走廊,尽量压低声音说,“我弟弟的手术已经做好了,这三十万是小美出的,是她父母给她的嫁妆钱,小美是这个世界最善良美丽的姑娘,我怎么可能会跟她分手呢?所以,请收起那些诱惑人的伎俩吧!”

“难道你不想让我爸爸将你包装成为一个明星吗?童颜,你知道吗?有多少人想通过我飞上枝头,可是,我都没看上,童颜,我告诉你,没有选择我你迟早会后悔的!”彭俏气鼓鼓地说。

“谢谢你看得上我,不过,你那个枝头太高,我要攀上去得付出的代价太大,所以,我还是算了吧!先这样了,彭小姐,我现在还在医院照顾我弟弟,不能太过喧哗,所以,我先挂了啊!但愿我们以后还是朋友。”童颜客气地说。

“童颜,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我讨厌你!”彭俏说完将手机摔到地板上,手机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碎了。

小美知道童颜走出走廊肯定是因为不想吵醒童语,所以,她也跟着走了出来,刚刚童颜跟彭俏说的那席话,她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媳妇儿,你都听到了?”童颜问。

“都听到了,老公,我们之间的障碍终于都扫清了。”小美幸福地说。

话说自从上次在咖啡厅碰上庒淳之后,胖子几乎快忘记这事儿了,可是,就在一个月后的今天,庒淳又带着甜甜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天,乌云不曾密布,狂风不曾乱刮,大雨不曾倾盆,闪电不曾交加,可是,胖子见到这个久违的女人之后,心里却刮起了狂风下起了暴雨。

“吴锋,好久不见!”庒淳在胖子身边自顾自地坐下,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声情并茂地说,“吴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是故意要找你的,是甜甜,甜甜她得了白血病,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我才想到你的!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你不可能见死不救的,甜甜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对不?”

“甜甜得了白血病?怎么会呢?”胖子非常不可置信地说。

“是真的,吴锋,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你看甜甜长得多漂亮啊,可是,她的命就要活不长了!我就甜甜这么个女儿,我真的,真的离不开她,所以,请你救救甜甜,让她尽量能够多活一段时间,好吗?”庒淳说着说着眼睛就哗啦啦流水般流着眼泪,“甜甜,还不快叫爸爸!叫爸爸救救你啊,傻孩子!”

“爸爸,救救我,我不想死!”甜甜扑闪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

“这是医院开的诊断证明,你看看这个就知道我绝对没有说谎!”庒淳从包包里翻找了一会儿,然后递给胖子一张医院诊断书。

诊断书上果真写着甜甜得了白血病,胖子看到这个诊断书,脑袋像炸了一般疼得厉害。

“怎么会这样呢?”胖子跳了起来,“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希望这样啊!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庒淳继续哭泣,“为了救甜甜,我已经将你给我们的房子卖了,但是,那些钱已经远远不够,所以,我只要厚着脸皮来找你了!”

“你那套一百平米的房子卖掉了?那你们母女俩现在住哪儿?”胖子问。

“我们现在租房子住,打游击一般,这里便宜就搬这里,那里便宜就搬那里。”庒淳说,“唉,谁叫我命苦呢?”

“你需要多少才肯不再纠缠我?说一个数字吧!”胖子无奈地说。

“四十万,只要你给我四十万,我绝对不再打扰你,我就是跟甜甜去讨饭,我也不来你这里要一碗粥!”庒淳说。

“四十万?”胖子非常纠结地说,“庒淳,我不是一个无情的人,甜甜既然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也希望她的病能治好,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真是笑话,你父母那么有钱,叫你拿四十万很多吗?你这就是在推辞,吴锋,想不到你的心这么狠!”庒淳一脸绝望地说。

“我父母有钱并不表示我有钱啊,四十万并不是什么小数目,再说了,我的父母很少一次性拿那么多钱给我。”胖子皱着眉头说。

“那我带着甜甜亲自跟你父母说去,甜甜怎么说也是你们吴家的后代,他们总不至于看着她就这么耗着不去治病!”庒淳咬咬牙说,“吴锋,你不认小美这个女儿,你父母可不一定不认她这个孙女!”

“庒淳,你这不是成心捣乱吗?你有必要将事情搞得那么大吗?上次你的出现就将我女朋友气哭了,你要是再继续这么闹下去,我女朋友的父母知道了我跟你的事怎么办?你成心想拆散我们是不是?”胖子说。

“吴锋,我不是想拆散你跟你现在的女朋友,我只是想救救甜甜。”庒淳继续动情地说,“我这辈子没有别的,也就只有甜甜了。”

就在这个时候,非常不巧的是,小溪正好拿着一叠文件从外面款款地走了进来。

“怎么又是你?”小溪皱着眉头看着庒淳。

“小溪……”看见小溪皱紧眉头的样子,胖子心里也跟着一紧。

“吴锋,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个女人老是赖着你不放呢?”小溪瞪着大眼睛问。

“甜甜得了白血病,所以,我想叫吴锋出四十万救救甜甜。”庒淳说,“怎么说甜甜也跟吴锋有着血缘关系。”

“得了白血病?你有什么可以证明她得了白血病?”甜甜说,“我倒是不觉得这个小女孩得了什么白血病,假如她真得了这种病,她的脸色有可能这么红润吗?”

小溪的话说得让胖子开始认真注视甜甜,的确,甜甜的脸蛋红扑扑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得了白血病的人。

接着,小溪走上前,拉了拉甜甜的手亲切地说:“乖,告诉小姨,妈妈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甜甜真的得了白血病是要打很多针的喔,我们的甜甜这么可爱,一定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对不对?”

“对哦,甜甜,假如你真的得了白血病,你就得到医院住院,还得打针呢!所以,你一定要说实话,妈妈到底有没有带你到医院检查?医生是不是说了你得了白血病?”胖子也走上前对甜甜说。

听到要打针,甜甜急得哭了起来:“我没有得什么白血病,妈妈说谎!来的时候,妈妈说,只要跟爸爸说我得了白血病,爸爸就会拿好多好多钱给我们,然后我就可以买好多好多玩具了。”

“甜甜!”庒淳听到甜甜的话气得脸都绿了,只见她走过去“啪”地一声狠狠地聒了一巴掌在甜甜的脸上。

“庒淳,你这是干什么?你打甜甜干什么?”胖子夺过庒淳的手,愤怒地说,“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对待自己女儿的女人!”

“你跟吴锋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事儿我不怪吴锋,只能说你这个女人太有手段了,不过,庒淳,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别想在吴锋身上刮走一分钱,因为,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这么容易欺骗他的感情!”小溪说。

胖子震惊于平时柔柔弱弱的小溪也会有这么果断得像个女强人的一面。

“好吧!算你们狠!”庒淳忽然痛苦地说,“吴锋,我知道我欠你的,我也知道我骗了你你一直都很痛恨我,但是,我现在后悔了,我真的很后悔你知道吗?想想我庒淳读大学的时候也算是学校里校花一朵,没想到,我现在竟然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庒淳,你沦落到什么境地?你不是过得好好的吗?你知道吗,其实你就是太过贪心了,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收敛起来,好好做人,以后的生活照样会非常美好的难道不是吗?”小溪伶牙俐齿地说。

“已经没有头可以回了,”庒淳的眼神一下子就像抽了鸦片的人一样,变得特别空洞飘渺起来,“不是甜甜得了白血病,事实上是,是我自己……”

“你自己?你自己怎么了?”胖子问。

“说起来你们一定会笑话我,算了,还是不说了。”庒淳说完将烟丢进垃圾桶,然后拉着甜甜的手出去了。

看到庒淳落寞的背影,小溪忽然觉得她其实也挺可怜,小溪的预感告诉她,这个庒淳肯定有什么心事。

“这个庒淳好像真出了什么事儿。”小溪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小溪,咱别理她,她向来就是这么个虚虚实实的女人,鬼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胖子说。

“她的眼神告诉我,她这次不是在说谎,她真出了什么重大的事儿,而且是难于启齿的事。”小溪说。

事实上,小溪猜测得没有错,这次庒淳的确出了很难于启齿的个人问题,那就是由于她太过爱美,到整容中心整过太过次胸部,现在,她的胸部里的硅胶竟然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导致动不动她的乳房两侧就会疼痛不已,医生说只有将体内的PIP劣质隆胸硅胶移除,她的性命才不会受到威胁,而动这个手术需要一笔不小数目的钱。

胖子给她的那个房子她的确已经变卖了,就在去年卖的,按去年的房价她已经卖到了一百多万,但是,她卖房子却不是因为帮甜甜治病,而是她自己迷上了整容,她简直就已经成为了一个“整容控”,动不动就在自己身上的各个部位瞎整一番,那些钱根本就经不起她的折腾,没多久就没了踪影。

痞子陈震自从跟小美进行口舌之战后,已经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竟然真的结结实实地迷上了小美。

根据地酒吧里,陈震的跟班黑子跑到小美的面前:“我们老大说,今晚他想请你吃宵夜,夏小姐,你一定要赏个脸!”

“你去跟你们老大说,我今晚没空,我得陪着我男朋友一起去看电影!”小美说。

“看什么电影撒?我们老大请你到这个城市最好的夜宵店吃夜宵,你不去会后悔的!”黑子继续唾沫横飞地说。

“去你的!我还从没听说不去吃宵夜会后悔的事情!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去吃他请的宵夜,我跟他又不是非常有交情!”小美说,“别挡我道儿,我得下班了!”

“夏,夏小姐,我们老大他是真心喜欢上你了,你就赏个脸撒,不然我过去不好交代啊!”黑子为难地说。

“那好,你们老大现在在哪里?我过去亲自跟他说。”小美说。

黑子指了指酒吧一个角落,小美顺着黑子所指的方向,果然看见陈震正在边喝鸡尾酒边朝小美这边看。

小美风风火火地走到陈震的身边:“喂,地震,你怎么想着请我吃宵夜了?哥们儿,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今天真的不能去,我已经跟我男朋友约好了,我们今天去看电影!”

“男朋友?小美,你已经有男朋友了?”陈震皱着眉头不悦地说,“跟他分手吧,我喜欢上你了,小美,你跟了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真是笑话,我跟你好像没见过多少次面吧?你凭什么就我跟男朋友分手?还有,你凭什么觉得你值得我跟我男朋友分手?”小美咄咄逼人地说。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啊你?给你点颜色你是不是就打算开染坊了?我们老大稍微对你好点儿,你就开始在我老大头上撒尿了是不?”另一个小跟班猴子说。

“猴子,现在还轮不到你插嘴!”陈震朝猴子吼了一声,然后又低眉顺眼地对着小美说,“小美,我也没别的意思,咱先这么处着,相处久了你就会觉得我这个人虽不是个最优秀的男人,但却一定是一个对女朋友最仗义的男人,到时候你觉得我好了,再跟你现在的男朋友分手也不迟!”

“得,得了,我现在就告诉你地震,我不可能跟我的男朋友分手的,永远都不可能!所以,地震我奉劝你别老是缠着我了,你缠着我也是白缠!”小美噼里啪啦地说,“因为,过几天我就要跟我男朋友一起去领结婚证了!”

“领结婚证?”陈震听后震惊地说,“小美,你干嘛这么急着跟人家领结婚证呢?”

“地震,如果你真是真心喜欢我,那么,你就祝福我吧!”小美给陈震递了一杯酒,“喝下这杯酒,我们以后就是好哥们儿!”

“可是,小美,我不是说不想跟你做哥们儿,而是,我是真喜欢上你了……”陈震将小美递过来的酒闷下肚,然后吐了一口气沉声说。

“你喜欢谁那是你的事儿,我没有阻止你喜欢的权利,但是,我却不可能因为你喜欢我而改变我自己内心的想法,地震,我真得回家了,我男朋友已经在家里等着我,还有一个半小时,电影就要开始了!”小美说着也将酒杯里的酒仰头喝下,然后挎着包包急匆匆地朝酒吧外面走了出去。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小美在酒吧门口等了好几分钟都没有等到车子。

就在小美为等车发愁之际,陈震将车子开了过来。

“妞儿,上来吧!我送你回去!”陈震笑着说。

“你送我?”小美疑惑地问,“你不是说要去吃宵夜的吗?”

“你都不去,我还去个鬼!”陈震说,“算了,我还是不去了!送你回家之后,我就也回家睡觉去!”

“那,你还打算继续追我吗?”小美眨眨眼睛笑问,“如果你还想继续追我,那我可不敢坐你的车子!”

“怎么?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陈震痞痞地说,“放心,我地震还不是这么个卑鄙小人。”

“我不是说你卑鄙,我是怕我男朋友看见你送我回去产生误会。”小美说,“好吧,不说那么多了,既然你都那么好心想送我,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不坐白不坐。”

小美说完就走了上去。

“妞儿,我就喜欢你这豪爽劲儿,其实,假如你真不打算做我女朋友,勉强求其次,你做我哥们也是件挺好的事儿呢!”陈震说,“我怎么一看见你就觉得心情特好呢?”

电视里再一次传出本城房价飙升的消息。

“媳妇儿,真是对不起,本来我们就要拥有一个虞美人小窝的,没想到都被我折腾掉了。”童颜看到电视里的消息,感到非常歉疚,“要是你的父母问起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见招拆招呗!”小美倒是比童颜还乐观,“他们怎么问我们就怎么回答,只要能让他们理解我们的行为就行。”

“媳妇儿,我这几天一想到这事儿就头疼。”童颜叹了一口气说,“我忽然觉得自己特别没用,媳妇儿,我打算换工作,不想继续唱歌了,不再呆在酒吧追求所谓的梦想了,我想通了,没有钱所有梦想都是空谈,我要改行多挣钱,再谈梦想。”

“换工作?老公,你真不再坚持下去了吗?”小美问。

“坚持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不一定要在酒吧唱歌啊,我们可以边创业,边写写歌,有心情的时候也可以到歌厅KK歌啊!”童颜说,“媳妇儿,我答应了你的父母,要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我不能让他们觉得我言而失信。”

“那老公你打算怎么自己创业呢?”小美递了一个剥好皮的橘子给童颜。

“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想好了再做决定吧!”童颜说,“媳妇儿,对此,你有什么可行性建议?”

“对了,老公,我们可以用剩下的几万块钱自己办了一个器乐培训班,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跟你一起打拼了,我们两个人的最拿手的其实都是乐曲,而且,我擅长教女孩子喜欢的乐器,比如古筝、钢琴、葫芦丝什么的,你擅长吉他、二胡这些男孩子喜欢的乐器,我们正好可以来一个珠帘合璧,你说这个建议怎么样?”小美忽然来劲地说,“现在的大学生都主张自己创业,我觉得我们也得有这种思想,不要老是给别人打工。”

“你还崩说,媳妇儿,你这个建议还真不错!”童颜双手一拍,也兴奋上了,“说不定我们两个联合在一起,还真能够办一个所向披靡的乐器培训班!”

“而且,我们干回音乐这一行,对自己以前的所学也不会荒废,更重要的还是,对老公你追求的梦想也会有帮助!”小美坐在童颜的大腿上,亲昵地说,“我相信,凭咱俩的才干,一定能够很快就赚够钱,买一个属于咱俩的小窝的!”

“媳妇儿,被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又有种全身热血沸腾的冲劲了,我感觉生活原来是那么美好,未来还是属于我们这些热血青年的!”童颜充满期待地说。

就在他们津津乐道地构想未来的美好蓝图的时候,小美的母亲周小芳打了个电话过来。

“闺女,我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这边可是在看日子了,我觉得这个月二十八日子不错!童颜的父母看了日子没有?这婚嫁之事,一定要择一个对男方和女方都好的日子才行!”周小芳说。

“妈,您找先生看好了日子了?”小美说,“那,我跟童颜就这个月二十八去领证好了!至于办喜宴嘛,我们可以晚点,因为童颜的弟弟小语现在身体状况还不太好,我们打算办两场,一场是在我们老家办,另外一场就是在童颜的老家。”

“行!那就这个月二十八去领证好了,”周小芳忽然问起房子的事情来了,“对了,闺女,你那房子到底买好没有?首付应该够吧?闺女,我建议装修暂时不用装得太讲究,等到时候宽裕些,我们再好好装修一番,别把日子搞得太紧张了,对了,二十八号那天我跟你爸爸会飞过来一趟,庆祝你们领证的同时,也顺便看看你们俩的新房到底怎么样。”

“妈,我想,我想跟你说个事儿。”小美一谈到新房就变得吞吞吐吐了,这让周小芳感觉非常不妙。

“小美,什么事儿啊?是不是买房的首付还不够啊?应该不会啊,你跟童颜属于首次买房,我们算了一下,首次买房只需要首付百分之三十就可以,就是六十万的房子,百分之三十也就十八万,再加上买车库办房产缴税什么的,也就二十来万啊!”周小芳说。

“妈,不是那么回事儿,是……”小美还是不敢说出事情的真相,“妈,是这样的,我跟童颜决定了,我们俩暂时不买房了,我们俩想先把您给我们的嫁妆钱用来创业。”

“创业?创什么业需要三十万啊?小美,你跟童颜现在都还太年轻了,一定得调查清楚再搞投资才行,别做事太鲁莽了。”周小芳叮嘱道,“小美,我们那些钱就是为了让你跟童颜在那个城市有个小窝的,你自己前些日子不是特别想买房吗?还说讨厌房东催房租什么的,怎么没多少日子就变卦了?难道你现在喜欢上了租房子?”周小芳还是感到非常疑惑,“小美,我觉得非常纳闷儿,你得给我跟你爸爸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跟童颜到底打算将那三十万用来投资干什么去?”

“我,我跟童颜打算不跟人家打工了,我们想自己办一个器乐培训班,自己当老板。”小美辩解。

“但是,办器乐班也应该不要三十万吧?你这到底办的是什么高级班啊?”周小芳说,“小美,你向来都不是个会撒谎的孩子,怎么今天说话这么扭扭捏捏的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妈,没,没有,哪有什么事儿瞒着您老啊!”小美越是想澄清事实,却由于心情过分紧,越是显得非常不自然,精明的周小芳敏感地察觉到了小美的异常。

“闺女,你今天非常不对劲,你一定有事儿瞒着我们。”周小芳说,“快说吧,孩子,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们给你的三十万丢了?还是被人家给骗了?”

“妈,都不是,我有那么蠢会丢掉或者被骗走三十万吗?”小美争辩道,“妈,您相信我,您给我的钱我不会乱用,要用我也是用在该用的地方上了。”

“那你说说你到底用在哪儿了?闺女,这三十万可是我跟你爸爸攒了一辈子的钱啊!你没拿去买房,那你到底用在哪里去了?还不快告诉我事情是真相!”周小芳此时说话的声音怪异,小美听来她的声音似乎带着点哭腔。

“妈,您别这样,您怎么哭了?”小美心烦意乱地说,“妈,我说还不行吗?”

于是,小美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周小芳。

“你就这么将我们积攒了一辈子的钱给送掉了?”周小芳痛苦地质问。

“妈,我也是没有办法,小语没有这些钱,会没命的!”小美说。

“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周小芳听后震惊得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半会儿没有响动。

“妈,你怎么了?你说话呀!”小美对着手机大喊着,可是,对方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了这是?”虞旭走过来,惊讶地问刚刚还一脸兴奋打电话的周小芳,“刚刚还好好的,你现在这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的?”

“中邪的不是我,是你从小娇生惯养的宝贝女儿!”周小芳重重地将电话挂了。

“怎么了?小美中什么邪了?”虞旭一脸担心地问。

“你知道她把我们给她的三十万嫁妆怎么了?”周小芳气得咬牙切齿地说,“她根本就没有拿去买房!”

“没有拿去买房?”虞旭也非常惊讶,“没有拿去买房那她用来干什么了?用来创业?”

“刚开始她也想骗我说那三十万用来创业了,要不是我精明我肯定被她骗过去了。”周小芳说,“是创业的那还不算什么坏事,关键是她压根就没拿去创业,她把三十万送人了!”

“送人了?怎么,这怎么可能?”虞旭不可置信地说,“小美不可能做这种蠢事的,不行,我得马上打电话问问去。”

“别打了,她真的将三十万送人了,还不是你从小到大惯着她给惯坏的,我怎么生了个这么蠢的女儿啊!”周小芳气得哭了起来。

“老周,你倒是说清楚啊,她怎么送人了?她不是说了要买房子的吗?”虞旭说。

“都怪我们太由着她了,早知道会这样,我们就应该陪着她一起看房子的,等到房子定下来,我们再陪着她一块儿将首付给付了,那样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周小芳捶胸顿足地说。

看到情绪超常激动的周小芳,虞旭感觉到这事应该不是周小芳乱说的,肯定是确有其事,于是,虞旭拨通了小美的电话。

由于刚刚周小芳一声不吭就挂了电话,小美的情绪一直都不太好,现在这会儿虞旭又打了电话过来,小美一接电话就马上紧张地说:“爸,妈现在好些了没有?”

“非常不妙,现在你妈还在嚎啕大哭,小美,你到底跟你妈说了什么话了?她好像跟你接了电话之后就说话莫名其妙的,她还说你将三十万送人了,小美,这,这不是真的吧?”虞旭说。

“爸,你能不能先答应我,无论我说了什么,请你别那么快发脾气将电话给挂了,得给我时间让我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了,你要怎么处置再怎么处置,好吗?”小美说。

“好,我答应你,快说吧!从小到大你做的惊人之举还不够多吗?我的心脏早就有所准备了,快说吧。”虞旭说。

于是,小美非常详细地将事情的经过跟虞旭说了一遍,虞旭听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孩子,原则上我也是支持你的做法的,但是,你还是做得太草率了,这事儿,你本来应该事先跟你妈说一声的,如果你事先征求了她的意见,她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生气了。”

小美听出老爸口气里还是有责备的意思,但是,相比起老妈的表现,小美感觉老爸还是非常非常理解她的,所以,小美非常感激地说了声:“爸爸,谢谢您能让我将我要说的话说完,也谢谢你没有责备我,爸爸,我知道您跟妈妈为了我存了一辈子的嫁妆钱,我真的很感激你们,我知道你们这都是希望我过得幸福,爸爸,我会过得幸福的,而且,童颜跟我保证了,他以后一定会赚够钱给我买一个房子的,这是他欠我的,他必须得还。”

“唉,但愿那个傻小子真能够给你幸福吧!”虞旭说,“孩子,我先挂了,你妈现在情绪非常激动,我得好好开导开导她。”

“那,爸,您替我跟妈妈陪个罪,让她原谅我的做法,好吗?”小美说。

“放心吧,你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她会原谅你的。”虞旭说完就将电话给挂了。

“谢谢爸爸。”

童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爸爸妈妈知道三十万嫁妆的事情了。”小美勉强笑了笑说。

“他们是不是很生气?老婆,还是我亲自打个电话给他们俩道歉吧!”童颜说。

“算了,过几天他们就会想通的,主要是我妈妈,脑子还不太转得过弯来。我爸爸已经原谅我了。”小美说,“没关系的,老公,只要我们过得好好的,过得幸福快乐,我妈妈自然就会原谅我们这一次的做法的。”

“可我心里还是觉得特别特别愧疚,我……”童颜挠了挠头说。

“别说那么多了,老公,我们还是说说结婚的事情吧!我父母说了,这个月的二十八日子特别好,所以我就跟她说二十八日那天我们去领结婚证,而且,他们也会过来给我们庆祝呢!”小美说。

“那,我到那天再给他们道歉吧!”童颜说。

二十六日这天本是卓跃跟陈佳佳订婚的日子,可是,双方由于房子问题闹了分歧,他们最终没有订成。

一大早,喜鹊在窗户外面的树枝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叫着,卓跃以为这是喜事的征兆,所以一起床就打了个电话给陈佳佳。

“佳佳,我跟我的父母待会儿会来你家订婚,这事你都跟你父母说了吧?”卓跃一脸兴奋地问。

可是,没想到陈佳佳的语气却显得阴阳怪气:“我说是跟我妈说了,可是,我妈说到现在婚房还没有买成,订什么婚啊?”

“我们前些日子不是说了去买房的吗?是你妈不让。”卓跃说。

“我妈为什么不跟着你们一起去买?还不是因为你妈老是咬着不肯将婚房写我的名字,所以这事都只能怪你那斤斤计较的老妈!”陈佳佳一腔怒火地说。

“佳佳,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不想跟你吵口,那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尽管直说吧,我折腾得够难受了!”卓跃说。

“你折腾得难受?我折腾得比你还难受!还没过门就领教了未来婆婆的厉害,你说我这不是要得结婚恐惧症吗?好在以后可以不跟你妈生活在一块,要不然,我的命都要更短。”陈佳佳说。

“喂,佳佳,你怎么这么说话?你再怎么也别把我妈说得这么不堪吧?要是她老人家听到了,她非气死不可!”卓跃大叫着不平,“你想想,假如我在你面前这么说你老妈的话,你会高兴吗?”

“我这不是就在你面前说说吗?难道你要让你妈听到这些话?”陈佳佳说,“我在你妈面前什么时候无理过?倒是你,三番五次给我妈脸色看!”

“哪里是什么三番五次?不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扭头走了吗?其他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无理过,而且,因为第一次,我不知道在你面前道歉过多少次了,你都说了原谅我那次的莽撞了,怎么忽然又提起这事呢?”卓跃说。

“我是原谅你了,可是,我妈没有原谅你啊,今天她又跟我提起这事了。”陈佳佳委屈地说,“你以为我现在好过,最难过的就是我了,我是受了两边的气,你知道不?”

“那,佳佳,你跟你妈说,今天,这婚到底订还是不订?”卓跃说。

“卓跃,别白费神气了,没有买婚房,是不可能订婚的,我妈是老顽固中的老顽固,难道你没有领教过么?”陈佳佳说。

卓跃于是只好说:“那,佳佳,咱先说到这里,我挂了啊!”

挂完电话,卓跃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发现老妈李晓红正在兴高采烈地收拾订婚的物件。

“妈,您这是张罗着去干嘛呢?”卓跃问。

“儿子,今天是你订婚的日子啊,还问我张罗着干嘛,我张罗着给你订婚去呗!你爸爸现在也去菜市场买鱼和猪肉去了!”李晓红满脸红光地说。

“快打电话给爸爸,叫他别买了,买了也用不上。”卓跃说。

“儿子,这到底怎么回事?”李晓红的脸色忽然暗了下来。

“妈,陈佳佳现在说她已经不想嫁给我了,我刚刚打电话说要去她家订婚,可是,她说她老妈已经在张罗着给她物色新的结婚对象,这真是急死我了!”卓跃着急地说。

“这个陈佳佳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不是要逼疯咱家儿子吗?”李晓红气愤地说,“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放我们鸽子了,怎么会有这号人呢?不行,儿子,我这回一定得打个电话给陈佳佳的老妈,这叫什么事儿啊这是?”

说着,李晓红就拨通了陈佳佳老妈的电话号码,卓跃怎么劝也劝不住。

“我说亲家母,你怎么能这样呢?咱说得好好的,今天是跃跃跟佳佳订婚的日子,你怎么能突然间就变卦了呢?我说有你这么做大人的吗?你这不是要逼疯我儿子吗?”李晓红一生气就声音特别大,可是,没想到对方的声音更粗更大。

“你先别急着叫我亲家母,我女儿还没有跟你儿子订婚!”陈佳佳老妈气势汹汹地说,“像你们这么忽悠人的亲家,我还不稀罕呢!”

“我忽悠人?我怎么忽悠人了?明明是你们不讲道理,上次放我们鸽子不说,这次又突然变卦,什么人啊这是?”李晓红气得脸红脖子粗。

“好了好了,我也不想跟你纠缠着吵下去了,要不是我女儿没用,我早就叫她另找一个比你们更有钱更好说话的人家了!你们好好想想吧,到底给不给我女儿买婚房,不买的话,这婚就休想订!”陈佳佳老妈非常不耐烦地说完,“啪”地一声就将电话挂了。

李晓红听着对方“嘟嘟”的忙音,气不打从一处来,连忙大声地对站在旁边一愣一愣的卓跃说:“儿子,咱这婚还真别订了!这么难缠的丈母娘,就是你到时候真娶了这个陈佳佳,你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妈,您怎么也杠上了?那个陈佳佳的老妈胡搅蛮缠,您可别学她的样子啊!我是真喜欢佳佳的,佳佳也喜欢我,你说,我们怎么总是把事情搞得那么僵呢?每次双方谈话都像上谈判场一样,我真搞不懂怎么事情会弄成这样,算了,妈,您也别生气了,吃个苹果,先消消气。”卓跃递了一个苹果给李晓红,然后又说,“看来,这棘手的事情还真想个好的法子,不然这个疙瘩还真难解开。”

“儿子,你说说,你到底想到了什么法子?”李晓红问。

“这是秘密,妈,您等着吧,佳佳到时候肯定得乖乖地嫁给我。”卓跃神秘地说。

“儿子,说说,到底你想到什么法子了?”李晓红听了来劲地问,“说吧,儿子,你不说我心里老是悬着,怪累的。”

“好吧,我先向您老人家透露一点儿,别说出去就是啊!”卓跃故意更加神秘地说。

“儿子,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你老妈,我会把你的机密事情透入出去那我不是傻了?”李晓红说。

“我给佳佳来一个先上船后补票,这一招,您觉得怎么样?”卓跃说。

“怎么个先上船后补票法?儿子,你快说。”

“我让佳佳先怀了咱卓家的孩子,佳佳不是就得乖乖地嫁给我了?到时候她还哪里有精力管什么房产证署名问题,您说是不?”卓跃笑笑说,“再说了,您老人家不是老早就想着抱孙子吗?”

“儿子,这一招还真够绝,”李晓红像个得胜将军一样的口气说,“这种子播下去了,佳佳要是真怀了咱卓家的孩子,她的老妈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牛了。”

“所以,妈,咱现在忍忍吧,咱就让陈佳佳的老妈嚣张一段时间。”卓跃说。

“可是,儿子,话是这么说,那陈佳佳同意跟你婚前怀孩子吗?”李晓红想到这里又开始皱着眉头了,“陈佳佳跟她老妈一样,都是个精明的人,她不是那么好说话呀!”

“妈,这个,您就尽管放宽心吧,陈佳佳这个女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冷静的时候特别精明,但是真用情了,她也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这个,你儿子我自有我的道儿。”卓跃说。

“那,儿子,你可得加把劲儿,尽快将陈佳佳拿下!”李晓红说。

“那是当然。”卓跃说。

“光记着跟你说这些,我倒是忘记给你爸爸电话了,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买到东西。”李晓红拍拍脑袋说。

李晓红话音刚落,卓跃的老爸就掐着时间回来了,他的手里果真提着沉甸甸的鱼和猪肉。

“爸,您怎么那么快就买好东西了?”卓跃问。

“这不是你妈叫我买来你跟佳佳订婚用的么?”卓父奇怪地说。

“汗,爸,陈佳佳的老妈将订婚取消了。”卓跃说。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卓父一脸诧异。

“算了,他们不吃是他们没有福气,咱自个儿吃!”李晓红将卓跃父亲手中的大鱼大肉抢了过来,将这些鱼肉放进了厨房,然后就开始杀鱼,“今天我给你们父子俩做鱼丸子吃。”

“妈,您做吧,我还得出去,中午我就不在家里吃饭了。”卓跃开始在门口穿皮鞋。

“儿子,你这是去哪儿?这么多的鱼和肉我们两个老人家吃不完啊!”卓跃父亲说。

“对啊,儿子,吃完饭再出去呗!”李晓红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现在才早晨九点多,为了吃那餐午饭我得等上三个小时,你们说我这有必要吗?”卓跃说,“我真有事儿,晚上我回来吃吧!对了,爸,你们不是有很多老年大学的老友吗,可以叫他们过来一起吃吧!今天就算是你们给老友请客啦!”卓跃说。

卓跃从家里走出来后,忙打了个电话给陈佳佳。

“佳佳,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接你。佳佳,你还记得吗,今天是我们第一天牵手的日子。”卓跃说。

“你还知道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牵手的日子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忘了。”陈佳佳赌气说。

“当然知道啊,我把那天烙印在心里了。佳佳,咱就别生气了,今天正好我们不用上班,我带你到处逛逛呗!”卓跃说。

“去哪儿逛啊?”陈佳佳问。

“我先过来,等我们上了车再说。”卓跃走上车,发动车子,“佳佳,我马上就过来了,你再等我几分钟。”

陈佳佳还是在赌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于是,卓跃便认为这是她默许他过去了。

卓跃将车子飙得超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陈佳佳的楼下。

“佳佳,我到了你楼下了,你快下来吧!”卓跃说。

“好,我马上下来。”陈佳佳说。

陈佳佳今天穿着的裙子竟然是两年前他们第一次牵手的那身,那是条粉红色的带着咖啡花边的裙子,看上去非常文静,特别符合陈佳佳的性格,但是,卓跃刚开始不知道,陈佳佳这个人虽然有文静的一面,同时也有火焰般刚烈的一面。

看到陈佳佳刻意穿上那条裙子,卓跃也便知道,她在心里面还是非常爱自己的。

“佳佳,你今天真好看!”卓跃赞美道。

“少贫嘴!当初我就是被你那张嘴巴说动了。”陈佳佳娇笑着说。

“我说的是真的,佳佳,这条裙子不但有着樱花一般纯美的颜色,同时还有着时光的味道。”卓跃说。

“时光的味道?”陈佳佳不解。

“是的,时光的味道,这条裙子让我想起了我们刚开始谈恋爱那会儿,那段时光真美妙,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烦恼,更不会有现在的吵吵闹闹的事情。”卓跃回味着往事。

陈佳佳走上车,也开始回忆着他们刚开始相恋的情景,也是在卓跃的这俩车上,他们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有了身体的亲密接触,那场面现在陈佳佳想起来还是会情不自禁脸红,卓跃看起来不算很坏,但是本质却有着狂野的一面,这一面让陈佳佳既痛恨又忍不住着迷。

正是卓跃的这种狂野,陈佳佳保留了那么久的处子之身让他给弄没了,更可恶的还是,陈佳佳每次跟卓跃在一起竟然都会经不住他的挑弄,只要粘一块儿,就容易被他弄得全是着了火一般。

“佳佳,在想什么呢?”卓跃凑过来,拥抱着陈佳佳,“你脸红的样子真美,像是一瓶解百纳。”

“你的嘴巴能不能别老是沾着蜂蜜一样!”陈佳佳努力想挣脱开卓跃的怀抱,但是卓跃力气那么大,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不能。在我心爱的人面前说好话,那是我的职责,亲爱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女人多听好话有益健康。”卓跃笑着说。

“就你怪谈多。”陈佳佳笑着反驳,“那你是不是见一个女人就迎上去说好话呢?”

“怎么能这么说呢,亲爱的?一般人面前我才不说好话呢,你知道吗,说好话讨好一个人那是需要动脑筋还需要耐心的。”卓跃继续贫嘴,“佳佳,你就别老是故意气我好不好?我的心脏好在没有心脏病,假如有心脏病,早被你气得发作了。说吧,佳佳,咱今天去哪儿玩?”

“我想你陪着我去看电影,3D版的恐怖电影。”陈佳佳说。

卓跃想起来了,他第一次带陈佳佳到电影院看的电影就是恐怖电影,那会儿陈佳佳的心脏可小了,动不动就吓得尖声大叫起来,然后小老鼠般迅速地钻进了卓跃的怀里。

“成,我们马上就去看电影。”卓跃将油门一踩,开始飙车。

“喂,别飙车可不可以?吓死人啦!”陈佳佳说,“慢慢开吧,其实坐慢车是一种享受。”

“好好好,老婆,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做,你看,你老公我很乖吧?”卓跃说。

“谁是你老婆?我可还没有跟你结婚!”陈佳佳说。

“不就是一张证的事情吗?我们在实质上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难道不是吗?”卓跃痞痞地说。

“可是,对于我来说,这张证比什么都重要。”陈佳佳嘟着嘴巴说。

“好啦!老婆,我又不是说不跟你去领证,干嘛嘟着嘴巴啊?”卓跃调笑着,并腾出一只手在陈佳佳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

“去你的!好像谁很稀罕跟你去领证一样。”陈佳佳将卓跃的手推开。

来到电影院,这次他们看的是《古墓荒村》。这个黑乎乎的地方在电影怪异的配乐之下,简直就有种置身在到处是墓地的村子的感觉,出乎卓跃意料的是,坐在里面看恐怖片的竟然都是成双成对的。

身边时不时就会响起女孩子尖叫的声音,跟其他的女孩子一样,陈佳佳一看恐怖片就吓得半死,有时候她还用双手将耳朵捂住,眼睛也闭得紧紧的,嘴巴就“啊啊”地叫着,卓跃真搞不懂,陈佳佳既然那么害怕看恐怖片,为什么还老是赖着来看恐怖片,难道真的如人家所说的那样,女人在看恐怖片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做爱时一样的快感吗?

此刻,陈佳佳正窝在卓跃的怀里,她好像已经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就只知道尖叫。

卓跃趁乱开始放手抚摸起陈佳佳柔软的身体,陈佳佳于是便进入到了一种更加兴奋的状态,她嘴巴里现在依旧会不时发出“啊啊”的尖叫声,但是卓跃不知道她这是惊吓导致的尖叫,还是由于兴奋导致的。

从电影院出来,陈佳佳整个人面红耳赤。

卓跃给陈佳佳打开车门,然后陈佳佳才坐了上去。

卓跃边开车边调笑着:“佳佳,你今天真美!”

“怎么了?”陈佳佳有些难堪地问。

“你脸红起来的时候,简直就像桃花一样,人家说人面桃花相映红,我觉得你的脸不用在桃花丛中,同样有这种效果呢!”卓跃说着。

卓跃将车子开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然后,停了下来。

“怎么了?车子出问题了?”陈佳佳关心道。

“不是车子的问题,是我自己出了点问题,我现在正在水火之中呢,”卓跃坏坏地说,“佳佳,你是救人于水火的天使,知道么?”

“坏死了这男人!”陈佳佳娇羞地说,“我就纳闷了,怎么老是还在车子上,你就忽然水火之中了呢?”

“没办法,你太有魅力了嘛!其实我这次不是在车子上,而是在电影院里就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但是,那里是电影院,我又不可能在那里造次,所以,只能到车子上来了。”卓跃说着就开始亲吻陈佳佳的额头,然后从额头到嘴巴,再到脖子,然后是肩膀的锁骨……

陈佳佳哪里招架得住卓跃如此深情的挑逗,一不小心就情不自禁地进入了状态。

“卓跃,不可以就这样,雨衣呢?”陈佳佳感觉到不妙。

“亲爱的,今天没有带雨衣,再说了,这几天不是安全期吗?”卓跃说,“没事儿,安全期。”

“可是……”虽然是安全期,但是,陈佳佳还是非常担心。

“不会怎么样的,真怎么样不是更好,难道你不喜欢我们一起制造的爱情的结晶?”卓跃说,“亲爱的,我做梦都想跟你有一个属于咱俩的孩子呢!”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啊!要是我妈知道了,非骂死我不可。”陈佳佳说。

“你妈难道就没有年轻过?不会的,佳佳,你妈其实是只纸老虎,咱没必要怕她。”卓跃继续做着陈佳佳的思想工作,他清楚,陈佳佳在这种时候比任何时候都容易做通思想工作,这个时候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佳佳,你想想,我们两个都那么有数字天赋,都那么聪明,我们制造的结晶也一定非常聪明,说不定下一届的诺贝尔获得者就是咱儿子!”

“你还真能侃,真受不了你了。”陈佳佳被卓跃说得思想一下子松懈下来了,“可是,我还是不敢。”

“佳佳,我这只是退一步说,我的意思是,真怀上了,咱也不怕。事实上,你现在是安全期,根本就不可能怀上。”卓跃说。

陈佳佳想了想,觉得卓跃说得也有道理,再加上她自己身体也如火如荼中,所以,她也就不再管那么多了,于是,他们直接进入了实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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