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了眸，拭了拭眼泪，鼻子发酸，眼睛也疼得厉害。
“皇上若不答应娶柳月季，这辈子都休想看我的身！”同样的，若是娶了柳月季，她也再不会让他看她的身。
想到这里，眼泪便落得更凶了。
“为什么非要朕娶她？”她是听不懂人话吗？
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她，他爱的人就只有她啊！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将他推开？
“因为她爱你，你也爱她，我爱柳叙！”是的，她爱柳叙，只是这个爱与爱情差别甚大。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但又如何？
她注定要牺牲自己的爱情，来偿还对柳叙欠下的债。
比起柳叙付出生命，她的爱情又算什么？
何况端木哲女人那么多，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不是吗？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端木哲的心，就这半年在军营的守候，她便彻底的明白了这个男人是真真的爱她，而不是一时的新鲜。
“所以，你是因为爱柳叙，才不愿意继续爱朕？”他算是听明白了这人儿的意思。
是啊！他早该想到的，从柳叙那样照顾她，从她那样依赖柳叙，他早该看出她与柳叙才是相爱的啊！
“是的！”很干脆的回答，甚至不用大脑思考。
从未有过的心痛，掠过他的心头，突然觉得，面前这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是那么的陌生，害他爱得死去活来，她却可以做到丝毫不为之动容！
“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你为什么可以做到这样冷漠？你真的真的不爱朕吗？”他不信，还是不信，如果她再用那样冰的语气回答他，他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来。
“是！”
乔百媚的回答更简练了，端木哲的手终于从墙上放开，垂下了去，僵僵的转过身子，一步一步朝殿外行了去。
撕心裂肺的痛，同时在二人的心中滋生，却无法让这两颗碎裂的心重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