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叶走路一瘸一瘸的有点异常，引得一些熟人向他打听事情缘由，老叶便直言告知：新买的皮鞋不大合脚，把右脚大脚趾外侧的皮给蹭破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隔壁老朱平日里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对他心存芥蒂，当天上午一同外出上班时，老朱便借机“无意”中一脚踩在老叶右脚的大脚趾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半天没能缓过气来。
活该老叶倒霉，到单位不久，他那受伤了的脚趾头又遭了一回罪。这次踩他的是本科室女同事小金。小金体重比老朱轻，但她穿的是尖底高跟皮鞋，一脚跺下来，“威力”远比老朱强。老叶和小金以往有些过节，只是碍于面子没有挑明。这时老叶猜出小金是故意踩他的，无奈人家一脸的“茫然”和歉意，老叶也不便责怪她，只好于难忍的疼痛中感受着对方心底的快乐。
次日晚上，大学同学毕业二十年聚会，老叶刚一走进聚会所在宾馆，就有老同学迎上前来关注他那表现异常的脚。没料想才把事情起因说完，就又被人“无意”踩了一脚。是同桌李冲锋，当年他俩一同追求过班花赵丽，虽然都没成功，但从此心里有了隔阂。二十年不见，这家伙如今变成了一个大胖子。老叶觉得，刚刚被踩踏的那一瞬间，他那右脚的大脚趾几乎承受了李冲锋的全部体重，疼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下，双手捧着右脚直想哭出来……
接下来聚会时有个节目：到会者每人介绍一条生活经验。大家发言时往往要斟酌着说下去，唯有老叶的发言既简单又利索。老叶说：如果你哪个脚趾头破了皮，千万不要说出来！
“导读”一头健壮、聪明的羊就这样死了，这是羊的悲哀，更是羊那暴戾、狂妄的主人的悲哀。这故事说的是羊，写的是人与人类社会……
——文学评论家：跃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