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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巧儿,你做什么,吓死大妈了!”刘大妈的手臂上还缠着白布条,让巧儿一阵内疚。

“大妈,巧儿太清闲,只能乱喊喊,不然憋得慌。大妈在做什么?巧儿帮你!”巧儿立刻扶着大妈往她跑出来的屋子走去。

“巧儿,你有功夫就去帮大人!大妈不用你帮忙!”刘大妈拍开她。

“大妈,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巧儿心火上升,猛一跺脚,转身回到院中,脚一点园中石台,整个人轻巧地连飞出了两道围墙,一闪而逝,不见踪影。

“巧儿,你去哪里啊?”被惊吓的刘大妈连忙大喊,但巧儿又岂会搭理,刘大妈连忙跑到前面大堂院落。

“大人,大人,不好了!”刘大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刘大妈,出什么事了,你慢点说。”林无悠还沉浸在被巧儿的强吻中,被刘大妈惊吓得弹跳起来。

“巧儿,巧儿飞出去了。”刘大妈立刻把事情一说,心急地看着林无悠。

“大妈,没事,她不想做捕快就算了,巧儿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们以后别逼她,别再提起这事了。”

刘大妈看着俊朗的林无悠只有点头的份,愧疚道:“那她会不会不回来了?”

“她有武功,要真走了,我们也找不回来,随她吧,她要把这里当家,就自己会回来的。”林无悠叹了口气。

洪县虽小,但五脏俱全,又在天子脚下,街道纵横,房屋连绵,人口也达数万,因离京城只有半天路程,所以经济也很发达,客栈酒肆,商铺妓院,一应俱全。

上官巧儿依旧一套灰色的丫头服饰,头上两个丫鬟髻,走到了人来人往的闹市区。

身边只有三两银子,吃饭可以,但要在外居住,那就有问题了,所以巧儿并不准备离开衙门这个免费居住地,只不过她现在没事可干,只能出来转悠。

走进一家街边的干净茶楼,巧儿要了一壶绿茶和一叠小点心,靠在二楼栏杆处的竹椅上准备消磨一个下午。

茶楼生意不错,三三两两的公子哥和小姐丫鬟们上上下下,进进出出,只有巧儿一直在打着瞌睡,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

茶楼的掌柜和伙计见个丫头占个好位置大半天不走,开始厌恶。

小二在掌柜的眼色下来到慵懒无比的巧儿面前笑道:“姑娘,请问还需要吃点什么吗?”态度到还是不错的。

“不需要!”巧儿慢慢地睁开凤眼,看向店小二,眸中闪过冷意,声音更是冰冷无比,她讨厌自己正舒服的时候被人骚扰。

小二被她眼中的厉光吓了跳,马上讪笑道:“好,好,那就好。”连忙转身就走。

回去和掌柜说了下后,掌柜气闷地毫无办法,开门做生意总不能随便赶人,但现在客人满座了,赚她这么点银子实在是太浪费楼边的好位置,掌柜心痛啊。

“掌柜的,二楼还有位吗?”突然一个冷清的男声从门外传来进来,此人一身黑衣黑裤,头戴一顶竹笠,让人感觉有些奇怪,右手拿了把长剑,一看就是江湖中人。

掌柜眼睛一亮笑上前道:“公子,楼上有个丫头坐了半天还不走,你要是能赶她走,那位置就是你的,本店还赠送好茶一壶。”

“哼!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帽沿下一张好看的薄唇发出讽刺的冷哼。

“公子别误会,当然不是的,只是那丫头不仅不走,还很嚣张,把我们小二都吓坏了。”掌柜眼里都是狡猾之色。

“哦?是么?那就上去看看再说吧。”男子两唇微抿,勾起一抹讥笑,一个丫头这么狂妄,他也挺好奇,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时间不多了,而他早已观察了四周一圈,这里的二楼是个最佳的位置。

“好好,公子请!”掌柜立刻使眼色给小二,小二带着黑夜男子上楼,笔直地走到最外面的栏杆处,巧儿翘着二郎腿,眯着细长的凤眼,正看着楼下那些来来往往的富家千金,嘴角露出鄙夷。

“姑娘,在下能否跟你同桌?”男子并没有赶巧儿,而是有礼的询问。

巧儿闻声转过小脑袋,因为她是半躺靠着,正巧能看到他竹笠下一张俊脸。

四目相对,同时眯起,细长的凤眼对上幽暗深邃的黑眸,火花四溅,两人心中皆一震。

当然男子是因为巧儿是一个小小丫鬟,居然能毫无惧意地跟他对视,那双细长的凤眼里的冷清让他惊讶。

巧儿则是因为此男居然长得俊美无俦,冷酷无情,有着跟她一样的气息,让她吃惊,同时她感觉到了此人身上内敛的杀气,那双黑如深潭的冷眸让她嘴角勾起玩味的微笑。

巧儿抬身环顾四周,看到茶楼里确实人满,转过脸懒洋洋道:“坐吧。”她倒很想看看这位高手美男要杀谁?

美男嘴角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把长剑往桌上一放深沉道:“多谢姑娘,小二,来壶好茶!”一锭白银出现在店小二的面前。

“是,是,公子请稍等,马上到!”小二欣喜地接过银子就跑。

美男坐下来后转头看栏杆外的街道,巧儿也不看他,依旧懒洋洋地好像又要打瞌睡了。

男子观察四周一圈后,把目光投向巧儿的身上,看她一张小脸很平常,穿着又是丫鬟的服饰,想必是溜出来偷懒的,不过为何此女身上有种从容淡定的冷清气息,好像四周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冷霜寒很好奇自己都不能引起这个小丫头的注意,自己虽然戴了竹笠,但她也应该看到自己的相貌不是吗?这种冷清的待遇还是头一遭。

“在洪县最好不要杀人!”一声细微但冰冷的声音传入了冷霜寒的耳中,让他浑身一震,刚敛下的星眸抬起,惊讶地看着对面那个看都不看他的小丫头。

“是姑娘在说话?”冷霜寒心里惊起滔天巨浪,今日他确实是来杀人的,而对面的丫头居然能看出他身上的杀气,只有一种可能,她也名是高手,但可能吗?

上官巧儿一双细长的俏目斜了过来,轻扫了冷霜寒一眼淡淡道:“公子在跟我说话吗?”

冷霜寒一愣,难道自己的耳朵真出毛病?立刻转头看看四周,喝茶的聊天的,就是没有特别的。

上官巧儿优雅地拿起菊花茶轻轻地压了一口,眼光扫到了桌子上的长剑,剑鞘乌黑不起眼,但上面的暗纹却是非常精致,剑柄是很普通的那种,却已经被磨得泛起一层乌光,可想而知此人剑术很高,巧儿挑了下秀眉,嘴角勾起冷笑。

“真的不是姑娘?”冷霜寒可不相信有鬼,自己明明听见了,而且是个女声,除了这个小丫头不会有别人,想到这里冷霜寒立刻俊脸沉下,这小丫头把他当猴耍吗?

“跟别人说话前摘下帽子是最基本的礼貌。”巧儿再次轻压了一口菊花茶,淡淡的菊花香让她小脸沉醉,淡定得有些可怕。

“原来真是你!姑娘深藏不露啊。”冷霜寒这回真的面如冰霜了。

巧儿没有回答,也不看他,继续喝着茶,一双凤眼随意地看着下面街道,似乎完全没听到冷霜寒的话。

冷霜寒嘴角抿紧,怒气上升,这个小姑娘真是胆大包天,自己难道还怕她不成。

“来了。”上官巧儿突然小嘴里说了一句让冷霜寒莫名其妙的话,刚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时,耳内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顿时俊脸一变,站起身来,拿起长剑,双目紧盯这条不算宽大的热闹街道。

“啊……”老百姓的惊叫声此起彼落,这条街本是闹市区,马匹冲来,自然吓坏不少人,一时之间行人尖叫逃避,马儿越跑越快,而是还是一前一后两匹。

冷霜寒突然长剑出鞘,阴冷的剑光闪过,不再理会巧儿,脚尖一点椅子,腾空跃出栏杆,而前面的马匹也正好来到小楼之下。

“少爷!小心!有刺客!”后面马上蓝衣少年当即腾空飞起,长剑出手,快速袭向已经向前面马上紫衣男子刺去的冷霜寒。

紫衣男子没有转身已从飞奔的马上跃起,腰间一抽,一把银色软剑立刻出现,像长了眼睛一般迎上冷霜寒的长剑,身体也因此转了过来,别退别还手。

说时慢、那时快,人影离开马儿,马儿继续狂奔,三人已经飞跃屋顶,边战边移,下面百姓在惊恐中抬头看着这三位武林高手交手的壮观一幕,这在洪县可不多见。

而二楼的茶室里,早就没了那一抹慵懒的娇小身影。

三条人影边战边移,很快离开街市,来到一处杂树林中,刀光剑影,激烈无比。

“是谁派你来刺杀本公子的!”紫衣男子已经微感吃力,对手武功显然比他们两人还高。

冷霜寒一身冷气,也不回答,只是出手越来越狠,招招致命。

“少爷,你先走!”蓝衣少年手臂已经受伤,要不是他,紫衣男子也许早死在冷霜寒的剑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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