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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小驴子”美国留学的打工生涯

这位留学生外号“小驴子”,通过将近一年的GRE攻读,顺利拿到了前往美国的入场券。三个月前,漂洋过海,开始了她在异国的留学生涯。

飞机上的见闻

一上飞机,“小驴子”就被坐在旁边的小美拉住不放,因这个美国留学生在中国修的是经济学,就尽和她探讨些中国的经济指数,发展速度之类的专业话题,小驴子超级汗颜。这个留学生俨然一个中国通,谈的话题包罗万象,中国历代领导人如数家珍,这头小驴子都暗自心虚是否有足够的知识储备来应对他,因为她实在没有那个小美懂得多。对方的英文名字是Lee,就为自己起了中国名字力,而他的姓却超级长holfweber,一路上缠住小驴子为他想个合适的中国姓。更可笑的是那个小美忘记了中国人的姓是在前面,把一个中国朋友的名字“菲菲”放在了名字前面叫“菲力”。小驴子笑着向他解释非礼在中国的特殊含义,没想到对方单刀直入地问她是不是吃豆腐的意思,“My God,他连这也知道。”话题就相应地转到了这方面。对方称其去过很多地方,香港,广州,上海,北京,苏州,杭州,他最喜欢的城市是杭州,不喜欢广州,因为在广州碰到许多女人问他需不需要服务,然后就上来摸他。在美国从来没有这种事,这对于一个基督徒来说是绝对无法忍受的。小驴子只能向他解释这只是中国的一部分人,大概是生存所迫吧。

美国航空公司的空嫂长的很难看,脸像包子那么大,不像国内的空姐,个个肤白胜雪,明眸皓齿,而且是过五关斩六将才争取到这一职位。听说美国没有人喜欢这份工作。

在芝加哥转机途中,小驴子碰到了一个行色匆匆的中国人,一脸的憔悴,刚从拉斯维加斯飞过来赶着去见客户,已在美国呆了15年。看来华人在美国的境遇真的是很奔命的。

抵达美国的第一天

小驴子放弃了住学校免费公寓,而选择寄人篱下,在国内的时候,Apartment早已联系好了。在美国,普通人住的是Apartment,而有钱人住的是House,就是国内所指的别墅。每一个apartment都有一个office,工作人员一般会开着电瓶车带你去看房,美国人真是到哪儿都离不开车,被小驴子认为“老美真是不长脚,几步路都要弄个车”。中国学生一般是两个人租一个apartment,而印度学生一般是四、五个挤在一块,听说要把钱省下来寄回家里给弟弟妹妹上学用。房间可能提供一个微波炉、一个洗碗机、一个桌子,其余的家具都是从垃圾箱里捡回来的。和小驴子住在一起的是一个年长几岁的人,被尊称为“张老师”。两个人的家具就是她们在某一个雨夜,听闻一个师姐毕业在即,仍掉了一些必需品,冒雨用车兜回来的。两个人整个一“二国联军”。

饮食方面也没有想象中的贵,但是留学生过得一般比较节俭,什么打折吃什么。“大概是一方水土养一方物”,美国的食品似乎也继承了美国人体格高大的特点,一个青椒,两个手都拿不住,薯条袋子有国内最大号的洗衣粉两个那么大。小驴子觉的自己好像进了大人国。

勤工俭学三步曲

小驴子的生活费和学费都是向学校申请的,但是小驴子坚信“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价值观,也恐慌“坐吃山空”的末路之旅,赶紧上磨磨出更多的米粮来。

工作一:误人子弟生涯

小驴子师从一个语言学的教授,专业是英语。开学伊始,被导师推荐到学校的一个American Language Institute的地方做老师,大致工作就是在一个听力教室里放放录像,然后问问学生听到了什么,再让他们模拟着练习一下。而她的授课对象是一点英语都不会的外国人,他们大多是这个学校留学生的太太或丈夫,呆在家没事,就出来学学语言。授课名单上除了一个中国人,一个韩国人,还有6个人好像是来自非洲某个国家。面对这些既不懂英语又不会中文的人,小驴子不知如何是好,幸好她是一个天生的乐天派,并且忽悠人的本领在同龄人中也是佼佼者,应变能力也很强。而后来的事实证明,她和这些学生相处得很好。比如一次课上,几个捣乱的学生非要让她承认汉语很难学,她说:“好吧,那我说一句话,你来猜猜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然后她就面带微笑和班里的中国学生说,“我不行了,饶了我吧,我快被这些人折腾死了,帮我看看还有几分钟下课。”中国同胞们都乐得不行了。小驴子回过头来问那些学生刚才说了什么,其中一个人思考了半分钟,一脸严肃地说:“你们肯定在讨论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因为他们都笑了。”小驴子夸张地翘起大拇指说:“恭喜你,答对了,你真是太有才了。”说完,抓起书包,跑出教室,狂笑不止,剩下那个留学生在那里当个问题研究。

挺搞的是,小驴子和语言中心签完合同后,参加了他们组织的欢迎宴会。在吃饭前的欢迎致辞中,被老板当作老师介绍给在场的学生,她还装模做样地站起来向大家挥手致意,坐下好一个偷着乐。

工作二:教授中文,潜力发挥超乎想象

小驴子的第二份工作也是老师,不过是教授中文,授课对象是一群从小被美国人收养的中国孩子,平均年龄不过10岁。上课的前一天晚上,小驴子担心了一晚上,打电话给爸爸妈妈,说不如让她去刷盘子呢,这样的工作太有挑战性了。老爸电话里安慰她:“那有什么,你就用英语给他们讲,这是横,这是竖。”本来就很紧张地小驴子越发郁闷,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不会用英语说“横、竖”。

第二天硬着头皮去,见到校长才知道,今天许多家长来听课,小驴子带的班级有8个学生,5个学生家长要听课,还有的是专门从另一个州赶过来的。她瞬间崩溃,连买飞机票回国的心都有了。但是小驴子是打死都不肯承认自己不行的人。一边装模做样地和家长探讨孩子的教育问题,一边心里嘀咕着:“大妈,我的英语还没你家孩子好,要不你也把我收养了吧。”

但事实证明,小驴子的教育方式受到了家长的一致认可。上课之前,小驴子打印了一些彩色图片做为开场白。有长城、故宫、熊猫、千手观音之类的。这些孩子对中国的了解出乎小驴子的预料。第二个版块是数学,她设计的是根据千手观音来做游戏,将8个人分成两组,并讲了游戏规则:当她用中文说一的时候,摆出第一个观音的手势,再说二,逐渐把手抬高,然后是三四五。最难讲的是声调,美国人认为中国人说话像唱歌似的。小驴子显示出她那大智若愚地智商来的,她先做出飞机的姿势,告诉大家这是一声,然后斜着胳膊,这是二声。弯着胳膊是三声,偏向另一边是四声。

课间休息时,小驴子趁机了解了一下每个孩子的乐趣。在和校长的交流中,小驴子才知道,她所带的这个班级是难度最大的,许多孩子有心理障碍,因从小看到自己与周围的孩子不一样,渐渐变得不爱说话。小驴子的授课方式深得孩子们的喜欢,家长一直称赞她“Did a good job”。小驴子对这份工作也很上心,常常备课到凌晨两、三点。渐渐她的工作做得更加得心应手,校长竟然和她说起了出书事宜,小驴子感到一个字“扯”,驴子都能出书了,世界还不得倒个个儿?

在去美国之前,小驴子就心有惴惴,担心去美国适应不过来。但一起的大姐姐就安慰她:“其实一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顺其自然就好,做到最后,你会发现自己是个奇迹。”驴子出书验证了这一番话。

小驴子的第三份工作真是得来不易,前后考了三次才成功上岗。前两次均以不及格告终,也正是这两次的不及格使她的人生更加完美,因为她在国内从来没有考试不及格的光荣史。她的第三份工作是在学校的recreation center 做floor supervisor,翻译成中文就是擦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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