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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慈善为怀说古城

一座古城,它拥有的济世情怀和仁慈之心,不仅被视作一种美德和品格,更是一个文明的高度。1553—1949年近400年的时间里,益阳县先后创办的养济院、育婴堂、救婴局、救济院等慈善事业,这段历史的每一片段,人们只能用心灵来标注和量度。从最初以收容弃婴为主的养济院到1934年诞生的救济院,益阳慈善事业的发展经历了创办、停办、再办和归并四个阶段,经费来源实现了个人捐资和县府公助等的多样化,以育婴为主的慈善内容不断扩展,衍生出孤儿、育婴、养老、残废、施医、贷款等多种功能。经过社会各界的不懈努力,历经艰苦挫折,终使慈善事业步入日渐完善的轨道。

养济院与育婴堂

明嘉靖三十二年(1553),益阳知县刘激创建养济院,择址于县府以北,后废止。《湖广通志》(卷十三)记载:“养济院县东,桑枣园县东,漏泽园厉坛东。”

清朝雍正十二年(1734),知县李澎建立育婴堂,堂址设在县府西拱北街城隍庙原驻防营房旧址(今学门口下首)。益阳市档案局保存的《谨造育婴局出入数目清折》历史档案可资借鉴。乾隆二年(1737),知县秦萃田将育婴堂重建于东门下首江边,屋二进各三间。乾隆八年(1743),邑人王崇泗捐田5石5斗以供度用。因水患频繁,至乾隆十年(1745),知县高自位再次予以重修。后送婴者减少,其田租上缴府城,育婴堂渐遭废弃。

嘉庆三年(1798),知县董如冈倡议地方乡绅予以重建。育婴堂一屋二进,门一座,并修建了围墙。此时送婴者不多,但县府还是呈请田租免予上缴,并将育婴堂历年租息增置水田4石多。嘉庆八年(1803),知县陈嘉言将育婴堂后进变卖,建屋一栋三间。嘉庆十五年(1810),本县朱英、朱明莲等人将东关外店房4栋并地基租赁捐入育婴堂,作为其每年的维修费用。至嘉庆二十三年(1818),育婴堂每年可收租谷278石,房屋租息7串600文。咸丰九年(1859),知县郑本玉第五次重修育婴堂。后因每年收入甚微,育婴之名渐成虚设。

救婴局

同治元年(1862),本县监生李维甲带头捐出田产房屋,呈报县府在岐头市设立公局一所,取名救婴局,并邀请朱梦槐经理其事。此后陆续有人捐资入局,至同治五年(1866),救婴局公置和捐入的田产达16石8斗,庄屋门面6处,每年可纳租谷150石,租钱14.8万文。最初,救婴局采取不设养房、不雇乳母的办法,缩减开支,以期节约经费,取得实效。根据规定,凡贫家生女者报局查明,按名给钱,一律以生母本乳抚养。此规定公布后,几乎每日都有生女者报局,因此经费紧张,难以为继。同治二年(1863),知县徐淦规定,城堡行店,凡货物买卖每一千文抽取二文入局,以助经费,并将原育婴堂息租,并入救婴局,其房屋仍归原管人员整修,佃居平民。

救济院

1924年,湖南省通令各县开办孤儿院。1926年,益阳县县务会议决定,于民国十七年(1928)一月开始筹备创办,就原救婴局孺子西斋房屋改建为孤儿院(今益阳市学门口文庙后),拨款5700余元作为建舍费,并在田赋附加税内征收了35000元作为开办费,十月建成。同年11月,国民政府内政部通令开办县区救济院,于是便将孤儿院开成救济院,设院长一名,1929年春增设副职一名。救济院设孤儿、育婴两所,后逐年增设养老等项目。1934年,益阳县清理县库,救济院获得部分田产,每年可收租谷千担,并向殷实人家劝募。由于一些孤寡老人生前订立遗嘱,愿意故后捐出财产;同时,养济院以慈善捐的形式取得娱乐捐、筵席捐、所宰捐等附加收入,因此收入来源日渐多样,田产房屋逐年增加。救济院因此扩大为孤儿、育婴、养老、残废、施医、贷款六所,全院先后收养了孤儿、育婴、鳏寡孤独和残废者多达千余人。

1946年,救济院育婴所获得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所拨物资变卖的一笔专款,于是在学门口救济院原址,扩建一栋砖瓦结构的两层楼房,作为育婴所的所址。段觐化撰写的《重修益阳县救济院记》碑文上称:“于院之西偏新建楼房四楹,大小都四十余间。……上为育幼所教室,下为育婴所住室及办公室、职员室。……东邻文庙,西接通衢,槛外莳花,门前种树,规模斯具,气象一新。”随着条件改善,院方一度将所外抚养改为所内抚养,雇请保姆20余人。后因无稳定的经费和物资供应,未及数年,复将婴儿回归所外抚养。

救济院建立至建国前夕,长达20余年。从1934年开始,院长先后由龚治勃和段觐化担任,分别为6年和10年。

其他慈善机构

除了育婴堂系列外,益阳县还有很多其他慈善机构。同治《益阳县志》载:公益项目有常平仓谷、义仓社谷、公业学田、考棚田、义学田、乐输局、芒神祠田、育婴堂、救婴局、同善堂公业、义塚山、八九十里公业、渔课田、义渡、桥梁、义路、茶亭等17种。

常平仓谷、义仓社谷系民间捐谷积存,以备灾歉荒年赈发。

公业学田、考棚田、义学田,共有田200余石,为富户或族姓捐献,其租谷为拨给社学教师工资、学生考试文卷、生活及外出观风的伙食等费用。

乐输局有田65石,其租谷救济社会贫困、危急之用。芒神祠田有田18石余,其租谷为每年祭芒神,禁私宰耕牛之用。

慈善堂和同善堂均属于同善堂公业,分别设在益阳泉交河和桃花江镇西街。前者有房三进三间,为当地巨贾姚毓湘、徐汀明和徐明霞主坛支助,其余为善男信女募捐。后者有铺屋一所,系九里募捐。此外,陶熵捐田5斗,置救生船一只,供救捞溺水者及浮尸用。

义塚山有田约3石,义渡捐。县城鹅羊池西北筑有白骨塔一座及义塚若干,分别为公府和民间捐建。八九十里公业,主要为堆栈、仓容。渔课田、义渡有田数十石。桥梁有200余处,另有义路、茶亭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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