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女儿的生日。她为女儿点上了五支彩色的小蜡烛。
女儿盯着烛光,兴奋地叫起来:“妈妈,妈妈,我看见烛花在跳舞了!”
“是吗?”
“你不是说,蜡花跳舞了,第二天家里就有客人来的吗?我爸爸是不是明天要来了呀?”
“是哟,爸爸该回来了呢,也许是今天,也许要很久很久以后吧。”她伸出手,摸了摸女儿光洁的额头,“这小妮子,爸爸怎么会是客人呢?爸爸和我们是同一家的。”
“可我还没有见过爸爸呀。”女儿喃喃道。
“见过的,那时候,你也才差不多一岁吧……”她的话哽住了。女儿还没到一岁,她爸爸就出事了——在一次抗洪救灾中被洪水卷走了。
那时的她几乎流干了眼泪……
时间像轮子一样,在他们的日子上碾过。这一晃,女儿都过五岁的生日了。
女儿突然像蝶儿一样,飞扑出去,脆生生地喊道:“爸爸!”
两个穿军装的人站在门外,呆住了,她也呆住了。
她有些窘:“傻妮子,那不是爸爸,是叔叔!”
“你不是说我爸爸是穿绿军装的吗?那我的爸爸呢?”
“这是……你爸爸……”军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说:“这是部队要转交给你们的慰问品,我们……”
她抬起头,用一种缓慢而坚定的语气对军装说:“我知道,都别说了。我想再给孩子一些时间——成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