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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是该改变了

花开花落,年复年,转眼间又过了三年。今年的樱花又盛开的那么鲜艳、美丽,李炎燚再一次走过这樱花树下时,反而多了几丝忧伤,看着这个地方,早已时过竟迁,物是人非,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伤悲。高籽泫虽然在他的生活是一段简短的插曲,但带给他的却是在生活中的出路,他也明白了想要做出改变就不要怕会有伤害,高籽泫不知道你现在过的可好,应该至少比我过的快乐吧。

在高籽泫走的那天,李炎燚决定了自己是时候该做出改变了,他决定不要再做吴世勋的跟班了,不要再那么畏惧了,他要自己打工赚钱,自己养活自己,李炎燚考虑一下,做出了这个决定:我会每个月交我的房租、生活费和赚以后的学费,以前的房租和生活费我现在是还不起,但是我相信我终有一天会还给他的。不过现在我一定要做出改变,不管前方有什么我都要闯一闯,我不想再被这样的生活和心底的愧疚,折磨的半死。我要下楼和吴世勋说清楚。

虽然李炎燚很想中气十足的去说这件事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打颤,他就这样带着坚定但也夹杂着害怕的心情来到了吴世勋的面前。

在客厅,吴世勋正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游戏,他颤颤巍巍的站在他的面前。嘴张了几下,但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嗓子就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

“有什么事吗?”没想到却是吴世勋先开口了。

“我想,我想……”他还是说不出口,对于吴世勋爱他从来就没有这么说话过,尽管是他觉得是能带给他尊严的事。

“你想说什么,你就说,我会看看再同意的。”吴世勋的眼睛正对他的眼睛,坚决而肯定。

李炎燚慌忙躲过,他知道他可能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也对依吴世勋的智商早就应该想到了,现在只不过是让他自己来亲自说出口,来证明他的猜想而已,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要死就死个痛快的,何必这样闪乎其辞呢,经过一番思想搏斗之后,李炎燚决定要面对,他说出的话的后果他也会承担地的,于是他也正对他的眼睛,整个眼睛充满了坚韧和不屈。

“我想出去打工,我想要自己养活我自己,我不想再靠着你生活了。”说出来了,他终于说出来了,这个从一开始就想说的话终于讲出来了。

“你想好了?”

吴世勋好像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嗯。”李炎燚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你真的想好了,你要知道你以后的路会有多难走,你都想清楚了?”他在再一次的确认。

“嗯,想好了。”再一次的语气里充满了坚定,坚定的语气比上一次更强烈,因为现在已经不容得他后悔了,死就痛快的死吧。

“那好吧,你自己喜欢就好。”

他听到吴世勋的决定,心里是兴奋。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能不能住在这里,因为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你放心房子和生活费用我会每一个月按时上交的。”李炎燚的语气中带着一点乞求。

“这个吗,没问题,你想在这里我随时都欢迎,你每月的房租和生活费你不用交也行的。”他一边玩着手机游戏一边说。

就这样李炎燚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就成了一个打工仔。

过一年后。

他现在是在一家夜店里工作,他也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奇迹般的来到这么嘈杂,人流又密急又混乱的地方的,可能是因为薪水高吧,没错就是因为薪水高,我的房费和生活费虽然他和我说过可以不用交,但是我居然说了,我就要按照我自己的说出的话做,不管是出于一个男孩的自尊还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之道,我都要交。除了我每天的房费和生活费,剩下的最大的问题就是我的学费了,所以我会在每年的寒暑假的时候在这个夜店做服务生三个小时(平时都只做两个小时),在夜店做服务生一个小时能赚50元,当日结算,在别的地方都没有这个价钱,处于无奈只好选钱多的了,平时学校放学的时间是7点,做完工作后就是9点了,每天我都是如此,每天7点准时到,九点准时下班,从不会逗留,回到家后就吃他让管家奶奶留的饭,然后写作业,一般差不多在11点多睡觉,生活虽然过的没以前那么省心和简单,但是为了我的自尊我愿意承受。吴世勋也在我的生活中很少出现了,除了一些不可避免的事,我一般都会有意无意避着他,因为我总觉得也许避开一些人,我的那些记忆就不会总浮现在我眼前,让我烦心。

今天刚一放学,李炎燚就来到了上班的地方。来夜店的依旧是那些人,大概都是一些单身汉,有工作没工作,也许他们是来寻找爱情的,也许是来玩乐的,但是他们我觉得还算是是合适的,因为年轻就是来玩的,不要等着以后老了后悔,当然也会有结婚的人,但是我相信那些人一定都是不顾家的人,他们的家庭也一定不会很好,结婚后的人就一定要顾家,如果你还有一颗年轻喜欢玩乐的心,那你就不要结婚,等你什么时候玩够了,再结婚吧。他现在正在帮顾客拿酒,顺便看一下下一桌需要什么。

“你好,请问您要什么?”他用平常服务生的语气来面对所有人,当然包括也这一桌的顾客。但是当李炎燚抬头的时候,他惊呆了。

“原来李炎燚你在这里工作啊?”其中一个穿着红色外衣的人痞里痞气的说着。

“是啊。”怎么是他们,他们是李炎燚班有名的小混混那个穿着红衣服的人是他们的头,仗着家里有点小钱平时就对他动手动脚,他一般都是躲的他们远远的,有多远躲多远,因为李炎燚知道他们他是惹不起的,真是没运气,这条街上有四五家夜店,他们怎么就偏偏挑这家呢。

“你很缺钱吗,要不你就跟了我吧,至少你不用来这里工作,你不会已经卖身了吧,就算你卖身了,老子也不会介意的,谁让老子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小婊子呢。”说完就笑了,他那些手下也笑了。

李炎燚的脸涨的通红,心里早就已经火冒三丈了,但是他又能怎样,一拳打在他脸上,恐怕下一秒会被他们打的遍体鳞伤吧,何况现在他在工作,他能做的只有忍,,愿能忍一下能风平浪静吧,他面无表情的说着话,语气也是平静的。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方便答复你,请问你需要什么,如果你没有什么需要的,我就去别的桌了。”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走,因为他知道在和他们纠缠下去,指不定还会什么恶心的话呢,所以远离他们才是明智之举。

“你别他妈不知好歹,我大哥是看的起你才愿意和你玩玩的,否则你这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的婊子,谁他妈稀罕你。”臭人的一个小弟就这样火气冲冲的说着恶心的话,说着就要过来打他。

“唉,别这么冲动呀,我们是他妈来玩的,打架多不合适啊。”红衣服的臭人把他的小弟拦下来,好言好色但却让人看来是那么恶心的表情说着这段话。

“但是大哥,这人真是他妈太气人了,为什么不让我打他一顿解解气。”那个小弟对于他的大哥拦下他感到不解。

“等一下我们这样……这样……。”那个穿着红衣服的臭人在他的小弟耳语。

由于说的很小,而且夜店里很吵,所以李炎燚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如果你不需要什么,我就走了。”李炎燚说完就走了。

刚走一两步,后面臭人的恶心的声音把他叫住了。

“那就来一瓶红酒和几盘点心吧。”红衣服的臭人说道。

“好。”好个屁,李炎燚真想把这些东西摔在他脸上,然后再狠狠的在他身上踹几脚,可是李炎燚现在工作,顾客就是上帝,何况他也确实需要这份高薪的工作,他就又装出一副服务生好看的嘴脸,好声好气的答应着。

等帮他们拿完东西后,李炎燚就又来到了下一桌,下一桌的人差点没把我给吓死,怎么是吴世勋,他今天是怎么了,霉运当头吗。

“你好,请问你需要一点什么?”不过李炎燚还是照常用服务生的嘴脸问话,他需要做的就是处变不惊。

吴世勋被他的动作弄的眉头一皱。

“原来你在这里工作啊。”他平静的说着,果然还是那样的冷静。

听到他问这句话,他也没有多大反应了,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他会问,就只能如实回答呗:“嗯,因为这里的工资高,活也比较轻松,所以就在这里了。”

吴世勋听完后也没有多大反应,像是也预料到了,对了,我真是傻,他那么高智商的人怎么会猜不出来。

“噢。”简短的回复。

“那你需要些什么?”李炎燚又用平常服务生的嘴脸对吴世勋说着。

他对李炎燚的嘴脸,眉头又是一皱。

“那就来一盘点心和一瓶RIO吧。”

“好。”依旧是那种嘴脸。

给他上吧后就又接着去别的地方工作去了。

“额。”终于下班了,今天的客人真是出奇的多,以往三个小时都没有今天这么多,而且还遇到了他们这些臭人,真是快累死我了,心累手更累,手好酸啊。

“给,你今天的工资。”老板一边说一边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是一个身上就算喷再多再重的香水味也掩盖不了她身上的骚气的三十多临近四十的胖女人,是一个标准的大龄剩女,而且专喜欢那种脸蛋长的好看又嫩的男孩,而且是越嫩她妈的越喜欢,是个十足的恋童癖,在这条街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当时也是因为看李炎燚人长的好看,年龄又小,对她的胃口,否则她才不会把他这种还没成年的小孩招进来呢。

李炎燚接过了今天应得的工资,鞠躬对老板说了一声谢谢,既然她喜欢他这样的,他何不再有礼貌一点呢,那样不就更讨老板喜欢吗,没办法,这就是生存。

李炎燚转身往大门那里走去,切,这些臭人怎么还在这,真是烦人,出门后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外面天已经非常黑了,走着那条走了数遍的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害怕,身体直打颤,这条路上尽是小胡同,所以有很多的拐弯,每天要不是有路灯李炎燚才不敢走这条路呢,李炎燚快速的往前面走着,“啪”,后面传来了易拉罐被踢动的声音,他回过头一看,发现没什么事就继续往前走着,走了几步后又快速往后一转头,发现还是什么都没有后,就转过身比先前更快的走了起来,到最后干脆就跑了起来。

“啊。”李炎燚的脑袋好像被什么钝物敲了一下,叫了一声后就晕了过去。

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他自己居然躺在他自己的床上,难道说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吗,可是我的头确实好像被什么钝物击打过啊,要不怎么会这么生疼,他正在想着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啪”的一声门开了,吴世勋走了进来。

“你醒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躺在这吗,我记得我昨天走出店后,我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所以我就越走越快,最后还跑了起来,才跑一会就好像被什么钝物击中了头,然后就晕了过去。不过现在我怎么在这呢。”他疑问满天飞。

“是我把你背回来的,你如果没什么事就下来吃饭吧”他有意无意的答着,说完后就往门那里走。

我是出什么事了吗,李炎燚在内心猜想着,吴世勋一转身李炎燚突然发现他的右臂上多了一个伤疤,更证实了他的猜想。

“等一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啊。”就在他快出门的时候他叫住了他。

他没有转身就站在门后,“你确定要听吗?”他冷静地说着。

他这么一说,他更担心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哪,所以就催促着他快点说:“你快点说吧!”

他听他确实是想知道就转过来了身对着他的眼睛说“其实是这样的。”

“我那天在酒吧里就没有走,一直在等着你下班,然后和你一起回去,我等了好一会,才看到你下班往门外走,刚想站起来和你一起走的,就听见前面的穿红衣服的人说‘跟上他’,之后他们好几个人就跟着你一起走了,我怕他们会对你图谋不轨,就悄悄的跟在后面,跟了一会后,就看见你被那个红衣服的用木棒击中了头,晕了过去,他们随后就拿走了你口袋里的钱,我赶紧追了上去,和他们打了起来,最后就把你的钱包抢了回来,看到你被击晕了,我就把你背了回来。”

其实我还隐瞒了一点,他们拿完你的钱后就把你拖到了胡同里去了,等我过去后,就看见你裸身,那个红衣服的正想强奸你,随后我才和他们打了起来。但是我觉得对你讲出全部事实的话以你的性格你可能会很伤心的,也许我这么做可能会让你好受一点。

李炎燚听完后,大怒,这个臭人,我现在就想拿板砖往他头上拍去,气死我了。

“给你。”他把李炎燚打工的钱递给了他。

“谢谢你,你的手没事吧,看起来伤的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他很担心的往吴世勋那边看去。

“没事就是和他们打的不小心划到的,没什么大事,那你一会儿穿好衣服后就下来吃饭。”

说完后吴世勋就下楼了,看着他的背影,那块疤刺入眼帘,李炎燚突然觉得他对他实在是有一点太偏见了,心里突然就升起了无尽愧疚,看来我是时候该多观察观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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