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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坚定的心

我和茉伊拉走出餐馆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下来。茉伊拉看了我一眼,低着头向前走去,我跟在她的身后,将她送到教廷门前。“艾伦?”前面传来茉伊拉淡淡的呼唤。“嗯?”我抬起头,走在前面的茉伊拉已经停住脚步,静静地望着我。“每个人都应该有个光明的结局。”我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沉默以对。“这是米契尔叔叔经常对我说的话。”茉伊拉望向我的眼睛,我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仅仅是埃尔罗伊家族的死士,你的体内还隐藏着恶魔的力量。所以,我就一直在想,这样的一个人,怎么样才能拥有一个光明的结局。”我抬起头看向茉伊拉,她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我。“那****在屋里,看见你在小巷中转来转去,茫然四顾的表情,突然觉得很开心。虽然赛薇亚拉跟我说,你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可是我知道,你的心中仍然有一片光明之地。”

“所以你便处处帮我,想让我在圣城之中留下来是不是?这就是你所谓光明的结局是不是?”我抬起头,望向茉伊拉的背影,满脸的苦涩。“可是茉伊拉,身处太阳下,并不一定就拥有光明。你不了解我的过去,你就不会明白我的怨恨,我的愤怒。恶魔的力量对于你们来说是黑暗的源泉,对于我来说却是复仇的工具。黑暗的不是恶魔,是我自己。我可以选择留在圣城,但是我无法逃避自己内心的仇恨。对不起,茉伊拉,我忘不了过去,也别无选择。”茉伊拉呆呆地站在原地,仍然没有转身。“茉伊拉,十分感谢你为我着想,也只有和你的这两天,我才感觉到自己像个正常的人类,谢谢你,茉伊拉。”

我看了她一眼,转过身,沿着山道向下走去。走到一处拐角,我回过头,茉伊拉的身影仍然静静地矗立在原地。“嘿嘿嘿,”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声。我抬起头,一个蒙面黑衣人静静地站在屋顶,俯视着我,黑色的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蒙面人对我点了点头,“跟我来!”转身便向着城外奔去。我丝毫不迟疑,跟随在他的身后,向着远处奔去。

月光下的湖泊中波光粼粼,黑衣人在湖边停止脚步,转过身来打量着我,我也打量着他。一身黑色的铠甲,金色长发披肩,一柄通体漆黑的骑士单手剑插在他的腰间。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我不由得想起那日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的黑发青年。黑衣人扯下自己的口罩,露出完整的面容,是一个略带憔悴的中年人。“你可知道我是何人?”中年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肃冷。我摇了摇头。“那你可知道德维特家族?”我心中升起一丝警惕,阿道夫曾经说过,龙骑士奥斯顿正是德维特家族的继承人。

中年人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你不必紧张,虽然奥斯顿的确有让我杀过你的提议,但是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我来找你,完全是因为米契尔的提议。”“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我也是一名藏身于黑暗中的可怜人罢了。”中年人望着我,双眼之中闪烁着光芒,“你可听说过暗夜中的守护者?”我摇了摇头,中年人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暗影家族训练死士来为他们杀人,可是又有谁知道身为教廷四大家族的德维特也会训练大量的死士,用这些死士来保护家族的继承人。一旦被选为自己家族的死士,他们将会被抹去姓名,忘掉自己原来的身份,永远只能在黑暗中守护着家族的继承人。如果继承人受到袭击,他们必须用自己的身躯挡住砍向主人的刀剑。而如果继承人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他们将在黑暗中默默的老去。一旦被选为家族的死士,死是唯一的解脱。”

我看着中年人,“那你就是德维特家族的死士,专门负责保护奥斯顿的安全?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中年人摇了摇头,“不,我可不仅仅是奥斯顿的守护者那么简单。在没有被选为暗夜守护者之前,我便是德维特家族的继承人。可是后来奥斯顿出现了,族长后悔了。为了将自己的独生子立为继承人,他设计诬陷于我,不仅仅剥夺了我的继承人身份,而且将我选入暗夜守护者中。我不但失去了自己继承人的身份,连自己在阳光下行走的权利也被剥夺,一生只能躲在黑暗之中为一个人而活,时刻准备着为他挡下刀剑。可是就算这样,族长还是不放心,他不希望自己的独生子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威胁,便三番五次的想要除掉我。”中年人闭上双眼,缓缓说道:“三十年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而我只能躲在黑暗之中默默地忍受着孤独,不仅如此还要时刻提防着背后的利刃。”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恨意,如同滔天的洪水向我涌来。

“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问道。“因为米契尔说,能让我重返光明的人出现了。”中年人盯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道。我心里诧异不已,突然觉得教廷中的人都是一群疯子,把光明挂在嘴边的疯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疯狂?”看到我脸上的愕然,中年人得意的一笑。“是的,我们都是疯子,被仇恨与痛苦折磨的即将崩溃的疯子。”中年人一步一步的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我,还是米契尔,都是在黑暗之中沉沦的可怜人。年轻人,虽然你极力地想要忘记过去,但是在你的双眼中我仍然看到了仇恨与悲伤的影子。”

“可是我不明白,前辈。”中年人看着我,摇了摇头,“你不明白的事情还太多了,年轻人。真正的黑暗不是来自于你体内的恶魔之力,而是来自于你内心的仇恨。仇恨不消,灵魂不宁。因为仇恨,你选择了恶魔的契约;因为仇恨,你选择了无数的杀戮;因为仇恨,你无法享受安宁的生活。一切的源头都是来自于仇恨,它才是你心中黑暗的源头。”

我抬起头,看着中年人,“我不明白,前辈,为什么你们会这么在意我?”中年人也看着我,“因为你是个杀戮者,而我和米契尔都只能是守护者。所有的仇恨最终都将在杀戮中终结,这是你的宿命,也是我们的宿命。”中年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闪过一丝暖色,“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希望那个时候,你已经足够强大。”说完,中年人的身影逐渐地融入到黑暗之中,留我一个人呆在原地。

当我回到旅馆的时候,蒂芙妮的房间中的灯光依然亮着。我敲了敲门,蒂芙妮走上前来打开门,又重新坐到椅子上,我迈步走了进去。“你是不是觉得我要复仇的想法很可笑?”蒂芙妮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可是我整夜整夜睡觉都会梦到自己家人被杀死的场景,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如你说的那样放下所有的仇恨,继续生活下去。”她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助。我走上前,轻轻的蹲在她的面前,将她的手放在手中,轻声说道:“蒂芙妮,你的感觉我能体会。既然无法逃避,我们只能勇敢的面对。相信我,我会用你仇人的鲜血填满你内心的伤口。相信我,我们一定能为你的家人报仇雪恨。相信我,我以准备好一切,不管前面是冥界还是深渊,我都会陪你一起走过去。”蒂芙妮满脸泪痕的望着我,“可是达伦,之前..”我捂住她的嘴唇,摇了摇头,“之前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你的心意我已经了解。现在起,我会陪你一起走下去。”

所有的仇恨最终都将在杀戮中终结,既然如此,杀戮便是唯一的选择。不管是蒂芙妮的仇恨还是我自己的怨恨,一切都只能用杀戮来平息。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是的,我曾来留恋过茉伊拉带给我的宁静,但是那样的一切在我的眼睛里都是如此的不真实。黑衣人说的对,真正让我身处黑暗之中的不是我灵魂中的恶魔之力,而是深刻的心中无法消弭的仇恨。我自己是如此,蒂芙妮也是如此,我们才是一类人。

蒂芙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沉沉地睡去,我小心地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放到床上,为她盖好棉被。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蒂芙妮,睡梦中的她似乎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我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走出去,轻轻地为她关好门。夜色中带着一丝凉意,我的心中却是一片坚定。我。”中年人闭上双眼,缓缓说道:“三十年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而我只能躲在黑暗之中默默地忍受着孤独,不仅如此还要时刻提防着背后的利刃。”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恨意,如同滔天的洪水向我涌来。

“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问道。“因为米契尔说,能让我重返光明的人出现了。”中年人盯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道。我心里诧异不已,突然觉得教廷中的人都是一群疯子,把光明挂在嘴边的疯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疯狂?”看到我脸上的愕然,中年人得意的一笑。“是的,我们都是疯子,被仇恨与痛苦折磨的即将崩溃的疯子。”中年人一步一步的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我,还是米契尔,都是在黑暗之中沉沦的可怜人。年轻人,虽然你极力地想要忘记过去,但是在你的双眼中我仍然看到了仇恨与悲伤的影子。”

“可是我不明白,前辈。”中年人看着我,摇了摇头,“你不明白的事情还太多了,年轻人。真正的黑暗不是来自于你体内的恶魔之力,而是来自于你内心的仇恨。仇恨不消,灵魂不宁。因为仇恨,你选择了恶魔的契约;因为仇恨,你选择了无数的杀戮;因为仇恨,你无法享受安宁的生活。一切的源头都是来自于仇恨,它才是你心中黑暗的源头。”

我抬起头,看着中年人,“我不明白,前辈,为什么你们会这么在意我?”中年人也看着我,“因为你是个杀戮者,而我和米契尔都只能是守护者。所有的仇恨最终都将在杀戮中终结,这是你的宿命,也是我们的宿命。”中年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闪过一丝暖色,“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希望那个时候,你已经足够强大。米契尔让我来告诉你一句话,只要你心中有光明,便能拥有一个光明的结局。”说完,中年人的身影逐渐地融入到黑暗之中,留我一个人呆在原地。

当我回到旅馆的时候,蒂芙妮的房间中的灯光依然亮着。我敲了敲门,蒂芙妮走上前来打开门,又重新坐到椅子上,我迈步走了进去。“你是不是觉得我要复仇的想法很可笑?”蒂芙妮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可是我整夜整夜睡觉都会梦到自己家人被杀死的场景,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如你说的那样放下所有的仇恨,继续生活下去。”她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助。我走上前,轻轻的蹲在她的面前,将她的手放在手中,轻声说道:“蒂芙妮,你的感觉我能体会。既然无法逃避,我们只能勇敢的面对。相信我,我会用你仇人的鲜血填满你内心的伤口。相信我,我们一定能为你的家人报仇雪恨。相信我,我以准备好一切,不管前面是冥界还是深渊,我都会陪你一起走过去。”蒂芙妮满脸泪痕的望着我,“可是达伦,之前。。”我捂住她的嘴唇,摇了摇头,“之前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你的心意我已经了解。现在起,我会陪你一起走下去。”

所有的仇恨最终都将在杀戮中终结,既然如此,杀戮便是唯一的选择。不管是蒂芙妮的仇恨还是我自己的怨恨,一切都只能用杀戮来平息。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是的,我曾来留恋过茉伊拉带给我的宁静,但是那样的一切在我的眼睛里都是如此的不真实。黑衣人说的对,真正让我身处黑暗之中的不是我灵魂中的恶魔之力,而是深刻的心中无法消弭的仇恨。我自己是如此,蒂芙妮也是如此,我们才是一类人。

蒂芙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沉沉地睡去,我小心地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放到床上,为她盖好棉被。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蒂芙妮,睡梦中的她似乎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我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走出去,轻轻地为她关好门。夜色中带着一丝凉意,我的心中却是一片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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