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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玛丽安·哈尔科姆的叙述(十六)

“你要忍耐着点儿,范妮,你太太和我永远信任你,我们决不会让你的名誉受到损害。”我说,“现在,听我说。我自己没时间,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托你去办。我希望你保存好了这两封信。一封贴了邮票的,你明儿一到伦敦就把它投在邮筒里。另一封是给费尔利先生的,一回到家你就亲自给他送去。把两封信都带在身上,别让任何人拿去了。它们对你太太的关系非常重大。”

范妮把两封信揣在怀里。“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小姐,”她说,“我现在把它们藏好在这儿。”

“明儿早晨你要准时赶到火车站,”我接着说,“见到了利默里奇庄园的女管家,代我向她问好,说我已经雇用了你,将来格莱德夫人会叫你回去的。咱们会比你想象的更早再见面。所以,鼓起兴致来,别误了七点钟的车。”

“多谢您照顾——谢谢您,小姐。又听到了您的声音,我的胆子也大了。请代我向太太回一声儿,就说我临走前已经把所有的东西安排妥当。哦,天哪!天哪!今儿晚饭前谁给她换装呀?一想到这,小姐,我真是连心都碎了。”

我回到家,还只剩下一刻钟时间,可以让我收拾好了去吃饭,并在下楼之前向劳娜说一两句话。

“信已经交给范妮,你准备和我们一起吃饭吗?”我在门口悄悄地告诉她。

“哦,不,不——我不去!”

“刚才有什么事情吗?有人打扰你了吗?”

“有的——就是刚才——珀西瓦尔爵士——”

“他进来过了吗?”

“没有,他在外面擂门,吓了我一跳。‘是谁?’我问。‘你应当知道,’他回答。‘你能趁早回心转意,把那些话都向我交代清楚吗?你必须交代!我迟早要叫你招了出来。你知道安妮·凯瑟里克现在在哪里!’‘真的,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说。‘你知道!’他应声说,‘我要砸烂了你那倔强的脑袋——我能叫你招出来!——你可得当心点儿!’说完这些话他就走了——他走了还不到五分钟,玛丽安。”

他没找到安妮!今天这一夜我们可以太平无事——他还没找到她。

“你这会儿到楼下去吗,玛丽安?晚上你要再来呀。”

“好的,好的。万一我来得晚点儿,你不用着急——我必须当心,不要太早就离开了,惹得他们不高兴。”

晚饭铃响了,我赶快走了。

珀西瓦尔爵士搀着福斯科夫人,伯爵搀着我,一起走进餐厅。伯爵热得面红耳赤,不像他习惯的那样打扮得一丝不苟、齐齐整整。他会不会是在晚饭前也出去过,很迟才赶回来的呢?或者,他只是比平时更加怕热呢?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肯定在为一些烦恼或焦急的事伤脑筋,即使是擅长弄虚作假,他也不能完全掩饰自己的情绪。整个晚饭时间,他几乎和珀西瓦尔爵士一样沉默寡言;他还不时地瞧他妻子,我以前从来不曾在他脸上看到那鬼鬼祟祟、忐忑不安的神情。只有一项社交上的礼数,他仿佛仍能沉住气,像往常那样很周到地遵循,那就是始终对我很殷勤客气。我还不能发现他究竟存有什么阴险恶毒的用心,但是,不管他在打什么坏主意,他总是彬彬有礼,总是对劳娜低声下气,总是(不惜任何代价)约束着珀西瓦尔爵士笨拙粗暴的行动:这一切是他自从到了府邸以来,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一向坚定不移地运用的手段。伯爵第一次出面帮助我们时,我已开始怀疑,他那一天在书房里拿出了那份契约,现在我更看透了这一点。

福斯科夫人和我起身离开座位,伯爵也站了起来,陪我们一起到休息室去。

“你为什么要走?我说的是你,福斯科。”珀西瓦尔爵士问道。

“我要走,因为我已经吃饱喝足,请原谅我外国人的习惯,”伯爵回答,“珀西瓦尔,不但进来的时候要陪着女士们,出去的时候也要陪着她们。”

“别胡说啦!再来杯红葡萄酒,总不会醉死了你。学英国人的样再坐下来。我要喝着酒和你安静地谈上半个钟点。”

“我非常乐意和你安静地谈一谈,但不是现在谈,不是喝着酒谈。珀西瓦尔,等到再晚一些的时候吧,对不起——等到再晚一些的时候吧。”

“瞧你多么有礼貌!天哪,这样对待主人,瞧你多么有礼貌!”珀西瓦尔爵士说时又露出那股蛮横劲儿。

晚饭时,我看见珀西瓦尔爵士几次心神不定地瞟伯爵,还注意到伯爵故意留心着不去看他。看到这种情景,再看到主人急于喝着酒安静地谈一会儿话,而客人却怎么也不肯再坐下,我就回想起,那天早些时候珀西瓦尔爵士曾经要他的朋友离开书房去和他谈话,但没获得对方同意。第一次是伯爵下午推托开了他们要私下里谈一次话,第二次是伯爵在晚饭桌上又推托开了提出要求。

不论他们要谈的是一些什么,分明珀西瓦尔爵士认为那是个严重的问题,而且(单从伯爵显然不愿轻易去谈这一点看来),可能伯爵认为那是一个危险的问题。

我心里这样思忖,一面跟大家从餐厅走向休息室。尽管珀西瓦尔爵士愤愤地责怪他朋友不该丢下了他,但这并未产生丝毫影响。伯爵倔强地陪着我们去喝茶——在屋子里待了一两分钟——又去到外面门厅里——拿着邮袋走回来。那时候正八点,黑水园府邸里总是这时候送走信件。

“您有信寄出去吗,哈尔科姆小姐?”他拿着邮袋走近我跟前问。

我看见这时正在给茶加糖的福斯科夫人停下了,她手里拿着糖钳子,留神听我回答。

“没有信,谢谢您,伯爵。今天没信。”

他把邮袋递给了当时正在屋子里的仆人,然后在钢琴跟前坐下,弹那首轻松活泼的那不勒斯街头歌曲《我的卡罗琳娜》,一连弹了两遍。他的妻子,平时举动最是不慌不忙的,这会儿拌和起糖来却和我一样地快,两分钟内就喝完了一杯茶,然后赶快悄悄地走出了屋子。

我站起身,准备跟出去——一来因为我疑心她会上楼去干对不起劳娜的事;二来因为我决意不单独和她丈夫待在一间屋子里。

我还没走到门口,伯爵就唤住了我,请我给他一杯茶。我把茶递给了他,又企图走出去。他又唤住了我——这一次是请我到钢琴跟前去,接着就突然向我提出了一个音乐方面的问题,还说这问题和他祖国的荣誉有关。

尽管我再三声明自己对音乐一窍不通,缺乏欣赏音乐的能力,但是他不听我解释,反而更加热情激动地央求我,让我没法再拒绝他。“英国人和德国人(他气愤地说)老是骂意大利人不能创作更高贵的乐曲。我们老是谈我们的圣乐,他们老是谈他们的交响乐。难道我们忘了,难道他们也忘了我们那位不朽的朋友和同胞,那位罗西尼吗?《摩西在埃及》不就是一首庄严的圣乐吗?它并不是在音乐室内冷冷清清地歌唱的,而是在舞台上演出的。《威廉·退尔》的前奏曲不就是以另一名称出现的交响乐吗?我可曾听过《摩西在埃及》吗?如果我曾经一遍又一遍地听了这首歌曲,我能说人间有比这更庄严神圣,比这更堂皇伟大的吗?”——也不等我插一句嘴,表示同意或者反对,他就这样扯下去。

一直紧盯着我的脸,一面开始雷鸣般弹奏钢琴,嗓音洪亮、热情激昂地合着琴声歌唱,只是偶尔停下来,粗声恶气地向我报道一些乐曲的名称:“《埃及人在黑暗瘟疫中的合唱曲》,哈尔科姆小姐!——《以色列人渡红海祷词》——《摩西拿着法版唱的吟诵调》。哎呀呀!哎呀呀!这有多么庄严呀?这有多么神圣呀?”钢琴在他强有力的手底下颤抖;茶杯在桌上震响,他那洪亮宽阔的嗓子高唱出不同的音调,一只沉重的脚在地上打着拍子。

在他边唱边弹琴时流露出的狂喜中,在他注意音乐给我的影响时表现出的得意神情中,都有着那么一种可怕的成分,一种激烈凶狠的成分,我听着听着就逐渐退缩到了门口。最后,不是靠自己的推托,而是亏了珀西瓦尔爵士的打岔,我才能离开了那儿。珀西瓦尔爵士打开餐厅门,气呼呼地大喊,问“这样该死地吵闹”是怎么一回事。伯爵立刻从琴跟前站起。“哎呀!珀西瓦尔这一来呀,”他说,“一切优美悦耳的音乐都完蛋了。哈尔科姆小姐,音乐女神灰溜溜地离开咱们了;我这个胖子老行吟诗人只好到外面空地上去发泄我的热情了!”他大摇大摆走上阳台,双手往口袋里一插,又在花园里低声唱起《摩西的吟诵调》来。

我听见珀西瓦尔爵士从餐厅的窗口唤他,但是他并不理会:他好像拿定了主意不去听他的。他们的“安静的谈话”已经一再推延,现在看来还要延迟,一直要等到伯爵完全乐意和高兴的时候。

等他妻子走后,伯爵在休息室里差不多把我耽搁了半个小时。他妻子上哪儿去了呢?她在这段时间里做了一些什么呢?

我上楼去打听,但是也没有发现什么;我去问劳娜,她说没听到什么。刚才没人去打扰她:不论是前室里,或者是过道里都没再听到丝绸衣服轻微的窸窣声。

八点四十分的时候。我先去自己房间里取了日记簿,再回来陪着劳娜,我一会儿写几行日记,一会儿停下来和她谈上几句。没有人走近我们那儿,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在一块儿一直待到十点钟。这时我站起身,最后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向她道了晚安。我们约好明天一早我就来看她,然后她锁上了门。

我临睡前再要补写上几行日记,于是,离开了劳娜,我在这恼人的一天里最后一次去楼下休息室,我的目的只是为了要到那儿去露一露面,找一个借口,说我要比平时早一个钟点睡觉。

珀西瓦尔爵士、伯爵和伯爵夫人都坐在那里。珀西瓦尔爵士在一张安乐椅上打哈欠;伯爵在看书;福斯科夫人摇着扇子。说也奇怪,福斯科夫人这会儿的一张脸却热得通红。平时她是从来不怕热的,今天晚上她肯定是很怕热。

“您往常不像这样嘛,伯爵夫人,恐怕您是不大舒服吧?”我说。

“我正要问您这句话,您看上去面色很苍白,亲爱的。”福斯科夫人回答。

亲爱的!福斯科夫人是第一次这样亲热地称呼我呀!说这话时她脸上还闪出了傲慢的笑容。

“我是老毛病,又头痛得厉害,”我冷冷地答道。

“啊,原来是这样呀!大概,是缺少运动吧?您就是需要在晚饭前散步。”福斯科夫人讲到“散步”时,奇怪地加重了语气。难道我出去时被她看见了不成?不去管她是否看见。好在那两封信已经很稳妥地交到范妮手里了。

“来抽一会儿烟吧,福斯科。”珀西瓦尔爵士说时站起身,又心神不定地瞟了他的朋友一眼。

“好的,等到女士们都安歇了以后,珀西瓦尔。”伯爵答道。

“对不起,伯爵夫人,我必须向您告退了,像我这样的头痛,只有睡觉可以恢复。”我说。

我离开了大伙。我和那女人握手时,她又露出那种傲慢的笑容。珀西瓦尔爵士并没注意到我。他正在不耐烦地瞪着福斯科夫人,但她丝毫不像要有和我一起走的意思。伯爵看着书,自己在发笑。他和珀西瓦尔爵士的安静的谈话又被推迟了,这一次是受到伯爵夫人的阻碍。

6月19日——我一锁上门,就坐在自己屋子里,打开了这本日记簿,准备把今天有待记下的一部分事情续写下去。

手里拿着笔,我回忆前十二小时里发生的事,已经过了十分钟或者更多时间,但仍旧在那里呆坐着。最后,我动笔记述时,发现以前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难以下笔。我虽然竭力要把思想集中在记叙的事情上,但是思想总是涣散,反而很奇怪地纠缠在珀西瓦尔爵士和伯爵身上;我虽然试图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日记上,但想来想去总摆脱不开他们俩的秘密谈话——谈话曾被推迟了整整一天,而这会儿将在夜深人静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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