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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辈子一个承诺

钟琴大学毕业后,应聘在社区居委会工作,她身边的同事大多是些老头老太,干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现在工作难找,钟琴尽管不喜欢这工作,也只能在这待着。

这天,钟琴正在办公室里为一对打闹的夫妻做劝解,门口来了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头,这老头颤颤巍巍的,好似随时都会倒下去一样。钟琴以为他可能是为了养老金之类的事来的,便让他在边上先坐着。等到好容易将这对夫妻劝走了,一看,那老头已经坐在那睡着了。

钟琴叫着他:“老爷子,您醒醒。”老头恍惚之中猛然醒来,却似乎还在迷糊之中,不解地看着钟琴。钟琴问道:“老爷子,您来居委会有什么事吗?”老头一拍脑袋,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他掏出一份文件,说:“我要离婚,麻烦你帮我开份证明。”

“啥?”钟琴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头又重复了一遍:“我要离婚。”

这么大年纪离什么婚?再说了,现在离婚根本不用经过居委会开证明,直接去民政局就行了。钟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正好这时,何阿姨回来了,她一来就说:“哟,东叔,您又来了?”东叔见到她,立即把手里的文件交给她,说:“小何呀,来,帮叔开个证明,盖个章。可不许再拖叔了。”何阿姨呵呵地笑了起来,说:“东叔呀,我哪敢拖您呢,瞧好了,我这就开证明,盖章。”何阿姨刷刷地写好了证明:兹证明五里居委会李阿东与周静二人感情破裂,经调解无效,请民政局准其离婚。完了后,何阿姨找章,可把几个抽屉全开了,也没找着,就问钟琴:“你见着章了吗?”一边说,一边冲她挤眼睛,钟琴会意过来,支吾道,“主任,那章不是坏了吗,要去重新雕刻一个。”

一听这话,何阿姨双手一摊,对东叔说:“看,这回可不是我拖你,章坏了呢。你不知道,现在这离婚的人有多少,一盖两盖的,啪,把章子盖成两半了。哈哈,得了,你下次来吧。”

东叔看起来确实有些糊涂了,虽然有些将信将疑的,却还是问道:“那啥时候能雕好?”

何阿姨摇头说:“这个呀,可说不准了,你知道,这章可是代表一个居委会的行政权力,要一级级上报,再一级级下批,估摸着,一个来月差不多。”

这时,从门口走来一个健硕的老太太,她一看到东叔,就乐了,说:“我说你咋突然不见了呢,一猜你准在这呢,可不让我猜着了。行了,回家去了,给你熬好了药了。”说着,她搀起东叔往外走,东叔挣扎着,嘟嚷道:“别拉我,我会走。”可老太太劲儿挺大,他挣不开,只得乖乖地走了。老太太在门口回头对何阿姨说,“小何,又麻烦你了。”

这一出戏看得钟琴一愣一愣的,呆在那里都忘记问何阿姨了。何阿姨看出了她的困惑,呵呵一笑,说:“你刚来,还不了解,慢慢地就会明白的。”

日子一久,加上钟琴有意地去了解,果然明白了东叔和周静的故事了。

五十年前,东叔刚从部队转业回来,在一所小学当教师。那年代的百姓对当兵的是发自内心地崇拜,东叔年轻英俊,又是转业干部,多少姑娘家都在拿眼睃他,那些媒婆更是把他家门槛给踏破了。不过,东叔对那些姑娘都看不上眼,倒是对在学校做杂工的李清菏很有感觉。李清菏年轻漂亮,人也聪明,还能唱一口好听的歌。不过她出身不好,是五类分子的后代,所以,尽管有文化,却也只能做杂工。随着东叔越来越多的关注,李清菏很敏感地觉察到了他的爱,她的心里也是喜欢着帅气多才的东叔的。两颗年轻的心越走越近。终于,他们相爱了。正当他们准备结婚时,动荡开始了。

一开始,东叔和李清菏根本没有料到动乱会波及他们,突然有一天,李清菏的父母因为历史问题被关押了起来,而后,李清菏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紧跟着,有调查组开始查东叔。仿佛是一夜之间,生活全乱套了,但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东叔也没有放弃想念李清菏。而这时,调查组查到了东叔过去当兵时,曾在部队谈过恋爱的事,于是以此作为突破口,要逼他承认自己作风有问题。

东叔承认在部队时是有个女兵喜欢自己,可是自己对她根本没有感觉。调查组根本不相信,于是准备动刑。就在这时,周静出现了。周静就是那个女兵,她动用了团长父亲的警卫员,将东叔抢到了部队里去。调查组职权再大,也不敢在部队里撒野。周静的父亲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军人,对女儿这一举动也显得无可奈何。等到周静含羞带怯地将自己的心思对他说了后,老军人还挺高兴,说:“好,不愧是我的女儿,敢作敢当,老子支持你!”

可是,东叔的心里只有李清菏,在部队里虽然没有人打扰他,可是只待了几天,他就想回去了,想看看心上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委屈。他不断地向周静表达自己的意愿,但周静如何敢让他出去,而且她也是有私心的,担心他出去之后,有了心上人就会忘记自己,于是一直拖延着。

谁也没想到,东叔竟然会“越狱”。某个夜里,他趁着天黑,想翻墙摸出大院。可是部队的墙哪有那么好翻的,他刚上墙,就被几个巡逻的士兵拖了下来,那年头人的精神都是紧绷着的,一看有人竟然敢偷入部队,几个兵二话不说,就痛揍了他一顿。当时他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叔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部队的医护室里,头痛欲裂,他还发现,好多事都记不起来了,但脑子里一直有个名字——李清菏,他想找到李清菏,去问个究竟。后来,李清菏出现了,告诉了他很多事。后来,他们就结婚了。

结婚的第二年,东叔有一天夜里,突然梦见了学校湖边的荷花开了,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孩站在那边对他抿嘴笑着,说:“阿东,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清菏呀!”东叔就突然醒了过来,记忆开始恢复。他打开电灯,愕然发现,躺在身边的女人不是梦里的清菏,而是周静。

东叔恨周静欺骗了他,每天都对她没有好眼色。但周静似乎并不在乎,她只要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知足了。但她越这样,东叔就越是讨厌她,后来,他提到了离婚。周静听了,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东叔绝望地叹了口气,跌坐了下来,他知道,这个婚是不可能离得了的,且不说周静是现役军人,就是她同意离,也根本没地方去办手续。外面的世界,各种职能部门已经彻底失去了作用。

钟琴听到这里,诧异地说:“周静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没有爱情的婚姻会幸福吗?”

何阿姨笑了笑,说:“你知道吗,东叔在受伤昏迷期间,一直在叫着李清菏的名字。周静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又求到父亲,以部队的名义将李清菏接来看他。李清菏见到东叔时心情非常激动,可是,当她知道东叔的脑伤可能导致终生失忆时,她犹豫了。半天后,她一声不吭地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周静假冒李清菏之名跟他结婚,站在她的角度上看,这又有什么错呢?至于什么是幸福,那个时代的婚姻,大多都没有这个概念。”

“那后来呢?”钟琴又问道。

何阿姨拍了拍她的脑袋,说:“过几天要给孩子打预防针了,你去把告示贴出来吧。”

钟琴拿着一大沓告示,走街串巷,看到告示栏就贴一张。忽然,她眼前一亮,看到前面一栋平房前,东叔和周静都在那。东叔坐在一张小板凳上,脖子上围着围裙,正低着脑袋。而周静则戴着老花镜,拿着一把推剪,正给他剃头呢。冬日的阳光下,旁边的热水散着袅袅的热气,将钟琴的视线都模糊了。这时,东叔嘟嚷了一句,周静则一拍他脑袋,哈哈说:“这老头,越老这头发倒越硬了。”东叔回了一句:“是这剪子不快。”周静说:“行行,是我不好,别动……”

如果不是亲自看到了东叔要离婚,钟琴怎么也想不到,这么般配而又祥和的老夫妻竟然会感情不合。他们后来发生了些什么事?钟琴简直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了。当天夜里,钟琴到了何阿姨家里。不巧的是,何阿姨出门了,她的妈妈让钟琴等一下,一会就会回来的。何阿姨的妈妈跟何阿姨是两种人,何阿姨见到电线杆都能对上两句话,但她妈妈话很少,钟琴跟她说话,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好像不久,何阿姨回来了。

时间一晃就是二十年过去了,这时候东叔跟周静的一对儿女已经长大成人,而周静也早已经退伍,东叔已经是学校的副校长了。这些年东叔过得并不愉快,尽管儿女听话,周静也一直是逆来顺受的,但东叔脑子里始终有另一个女人的影子。这些年来他也曾暗中打听过李清菏的下落,可惜只是听说了她当年受迫害后,便举家迁往老家。至于她的老家在哪里,却是谁也不知道。

自幼便熟读古典诗词歌赋的东叔其实早已将李清菏当成了避世的一个符号,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而已。每一想到李清菏,东叔便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无法忍受的世界里,他将自己当成一个想追寻自由与爱情的斗士,而周静与儿女是拖着自己脚步的累赘。终于,他提出了离婚。

不出所料,周静绝对不同意。像上次一样,尽管她的父亲早已经转业,但她还有秘密武器,那就是一对儿女。东叔在夫妻感情上可以毅然决然,但面对儿女的质问却无力抵抗。尽管在他心里,儿女是拖着自己脚步的累赘,但他们,却曾是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毫无悬念的,因为儿女的反对,东叔又一次没有离成婚。

钟琴听到这里,不由问道:“那个时代的爱情难道只是一个责任吗?我实在无法想象,没有感情却仍然在一起生活二十年的日子。”

何阿姨笑了,说:“谁说他们没有感情,周静不是深爱着东叔吗?”

“但东叔并不爱她。东叔实在是很辛苦。”

“你们年轻人,只看事情的表面。换个角度看,周静岂不是更加辛苦,东叔不爱她,她却二十年如一日地爱着东叔,并为他生下了一对儿女。”

钟琴不服地说:“她可以不选择这条路的。”

何阿姨微微一笑,说:“如果她不选择这条路,那东叔岂不更辛苦。且不说动乱年代他是否还能生存下去,你不知道那时候作风问题是多大一个罪名。就说如果他真的找到李清菏,当他知道自己一直以为的女神在他受伤的时候抛弃了他,他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呢?这世上的人,只知道追寻梦想,却不知道梦想有时候其实更加伤人。”

这件事因为周静的沉默,外人谁也不知道,也就在这年,东叔被组织上考察,得出了他工作勤恳,生活简单,作风正派的结论,被提为了校长。如果当时他离了婚,按那时候的惯例,是绝对不可能升迁的。

转眼又过了二十年,这时候东叔已经退休,儿女也都成家了,各自都不错,儿子做了生意,腰缠巨万,女儿嫁给了一个副市长,成了官太太。按理说,东叔该安度晚年了,可是或许是当年脑子受伤的后遗症,有时特别地执拗。他对四十年来始终伺候着他的周静视若无睹,却对镜花水月般的李清菏有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思念。他不仅在自己的诗里这样写道:望水一支荷,遥顾生爱慕。还把自己画的各种荷花挂满了家里。

很多人都在为周静抱不平,她四十年来的付出竟不如一个只跟东叔相恋半年的女人,但周静从来没有抱怨过,她是个生性乐观的女人,也幸亏是乐观,才能跟东叔生活这么多年。这个女人只抱有一个念头,东叔的人是跟她在一起的生活的,至于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就让他想吧。然而,就这一年,东叔又提出了离婚。

这一次,早已经为母亲报不平的儿女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暴发自己不满的机会,他们相约一起回到家中,对父亲的无理进行了批判,他们说:“爸,你好好想想,要不是妈,你有今天吗?过去我们小,不懂事,对你冷淡妈不了解,当时我们就只是奇怪,为什么别人的爸妈都互相有说有笑的,我们的爸妈却是像陌生人一样。后来我们知道了你原来心中还有一个人。我们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女人,但我们敢说,谁也比不上我妈对你好。”

东叔也生气了,说:“你们知道什么,我从来没爱过你妈,没有爱情却在一起生活了四十年,你们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我的事用不着你们管!”

儿子说:“你现在都六十多岁了,为什么不能安生地跟妈在一起度过晚年呢?再说,你就算找着了那个女人,她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你知道吗?你以为人家能等你一辈子?你以为人家像你一样,放着自己的家不要却去想另一个人?你醒醒吧,爸!”

“放屁!”东叔大怒,“还轮不着你们来教训我!我前半辈子都是为你们而活,后半辈子该为自己活了!”

女儿也大怒,说:“有我在,你这个婚,绝对离不了!”

在争执的过程中,周静始终没有生气,她像个局外人一般,坐在沙发上,冷静地看着这一切。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她不想离婚。

东叔打定了主意要离婚,可是他忘记了女儿的身份,在女儿回去后,就已经通知了居委会以及法院,她是副市长的妻子,再加上居委会也在深深地同情着周静,东叔无数次去打离婚报告,都被以各种理由劝了回来。

钟琴听到这里,忍不住地说:“我不赞成这样,不能因为同情而忽略事实,他们根本没有感情,为什么不让他们分开呢?”

何阿姨没有说话,一直在边上低头打毛衣的何奶奶说话了:“你还小,只想到了感情,没想到生活。”

钟琴一愣,何阿姨笑道:“我妈说得对,如果真让他们离了,以东叔那经常犯糊涂的脑子怎么生活?靠儿女吗?不可能,儿女很恨他,靠居委会?我们不可能时时跟着他。不让他们离婚,实际上是为了他能继续活着。”

日子别别扭扭地又过了十年,这十年里东叔基本上是在自己家与居委会之间过去的。他不知道,现在离婚已经不需要经过居委会了,仍然是一次次地上门,又一次次地被劝回来。十年里,东叔已经渐渐老迈,神智不清,生活对他来说,唯一的目的似乎只是离婚。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离婚了。

周静已经习惯他的举动,夫妻生活,说到底,久了,就是一种对彼此的责任。她像局外人一样,乐呵呵地伺候东叔吃饱喝足了,叮嘱他路上小心,让他去找居委会跟自己离婚,然后又乐呵呵地去找他回来。就像捉迷藏一样,一个拼命躲,一个拼命追,这竟然也成了她生活的一种乐趣。

听到这里,钟琴暗自感叹,她不知道是该同情东叔还是同情周静,或者两人都该同情。这种事在她看来,是天方夜谈,五十年时间,丈夫要天天面对不爱的妻子,而妻子要天天面对时时想离婚的丈夫,换成现在的人,只怕五年也过不下去。东叔想离婚没有错,可是,周静想留住婚姻难道有错吗?既然两个人都没错,那到底是谁错了?

没等钟琴想明白,这天,周静突然来到居委会,要他们开个离婚证明。何阿姨很是诧异,问道:“周姨,出了什么事?”周静的眼睛红了,说:“他快不行了。”何阿姨一愣,想了想,说:“别急,我想想办法。”随后,何阿姨翻箱倒柜,最终在仓库的一个角落里翻到了一些过去没有销毁的离婚证,然后签上东叔和周静的名字,最后再盖上居委会的章,跟周静一起去了。钟琴因为好奇,也跟了过去。

在医院里,东叔已经是深度昏迷状态了,只是,他的嘴巴仍然在不停地蠕动着,看口形,是“离婚”两个字。周静拿着假离婚证,在他的耳朵边叫道:“你听得到吗?我们离婚了,你睁开眼睛看看,离婚证。”

这句话像强心剂一般,东叔的眼皮动了动,跟着,睁开了,他浑浊的眼睛茫然了很久,这才聚焦到周静手里的离婚证上,看着看着,两行老泪无声地滑落下来,眼睛也似乎有了些光彩,他的喉头蠕动着,突然说了一句:“静,我对不起你。”周静脆弱的一面似乎被这句话勾起了,她一愣,突然大哭起来:“这句话,你说得太晚了呀!”

东叔在半夜里安静地去了。周静却没有了眼泪,她对赶来的儿女们说:“你们只知道我软弱受他欺负,哪里知道,五十年前,你们的外公,因为手下的兵将他打伤了,要我立下誓言终身照顾他。等我百年之后,见到我的父亲,我会告诉他,我信守了一辈子的承诺……”

钟琴恍然大悟,都说相濡以沫的是爱情,但爱情的本质是什么呢?是一起生活,所以,尽管周静对东叔的爱情起于一个承诺,却比一般的爱情更刻骨。

在追悼会上,钟琴看到了何阿姨的妈妈,她像平常一样,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东叔的遗相发呆。有人在照相,闪光灯过后,钟琴发现,她在流泪。这个时候,钟琴的心里突然一动,何奶奶的年纪与东叔相仿,而且,何阿姨所说的故事里,有很多事是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的,何阿姨显然是听了一个熟悉东叔历史的人说的,那个人是否是何奶奶,而何奶奶,是否就是李清菏?但这可能吗,东叔寻找了一辈子的人竟然就跟他住在同一个小区里?周静知不知道?东叔又知不知道?何阿姨呢?

钟琴想得头痛,但她决定,不去想了,这些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她在这件事里理解了爱情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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