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据是用来证明论题的,论题的真实性是由论据推出来的。
这就要求,论据的真实性应当无可怀疑。
如果颠倒顺序,把本来待证明的结论自身当作论据,也即用结论来证实结论,就是循环论证。
循环诡辩,是指违背正常的论证过程,把本来待证明的结论,作为进行推论的论据的诡辩艺术。
欧洲中世纪的经院哲学家托马斯·阿奎那曾这样论证:
“铁之所以能够压延,是凶为铁有压延的本性。”
用压延来说明压延,结果是什么也没有得到证明。
法国古典喜剧家莫里哀的剧作《假病人》中,有个情节是与医学学士阿尔冈进行答辩。
博士问:“请问你,是什么原因和道理,可使鸦片引人入睡?”
阿尔冈回答说:“由于它本身有催眠的力量!”
用具有催眠的力量米论江可以引人入睡,它们的意义完全相同,说了等于没说。可是,博士却毫无察觉。
循环诡辩把结论作为论据,而论据本身只是一、个尚未确知其真实性的判断,用不知其为真实的判断作论据,不能证明论题的真实性,论证的结果也就等于什么也没有论证,只不过是一种文字的游戏而已。
历史上运用循环诡辩最著名的要算欧洲中世纪的神学家安瑟伦。在关于上帝存在的本体论证中,安瑟伦是这样说的:愚人也不得不承认,有某一个可设想的无与伦比的伟大东西,是在他的心中存在着。因为当他听说这东西的时候,他了解它,而且不管他了解的是什么,也都是在心中的。但是真有一种不可设想的无与伦比的伟大的东西,它就不能仅仅在心中存在。因为,即使它仅仅在心中存在,但是它还可能被设想为也在实际上存在,那就更伟大了。
所以,如果说那种不可设想的无与伦比的伟大东西,只在心中存在,那么,凡不可设想的无与伦比的伟大东西,和可设想的无与伦比的伟大东西,就是相同了。但是,这明明是不可能的。所以毫无疑问,某一个不可设想的无与伦比的伟大的东西,是即存在于心中,也存在于现实中。
“上帝的存在,是那么真实无疑,所以甚至不能设想它不存在。某一个不能被设想为不存在的东西,即是可能被设想为存在的;那么,这个存在就比那种可以设想为不存在的东西更为伟大。所以,如果那个不可设想的无与伦比的伟大东西可以被设想为不存在,那就等于说:‘不可设想的无与伦比的伟大东西’和‘可以设想的无与伦比的伟大东西’是不相同的,这是荒谬的说法。因此,有一个不可设想的无与伦比的伟大东西,是真实存在的。这个东西就是你,圣主啊,我的上帝。”
安瑟伦运用的是典型的循环诡辩,虽然说的头头是道,但实际上什么也没有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