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普通的故事就发生在江南,广东一带的一个不出名的小镇里。
那山野丛林深处,一汪浅绿的碧水,羞躲着几座精致的小亭。在别的地方梅几乎要谢了,这里还依然是漫山遍野梅的海洋,满眼是粉白,粉红,粉紫的世界。
江南的小桥流水,秀美而不张狂。
在这样的景致中,沿着湖边,漫步在青石板铺成的道上,有些蜿蜒,顺者它走,兴趣所至、随意而行。
湖的两岸间隔着一株株低矮的梅树,看见它们便会有一种安静,平和,浪漫,充满诗意的感觉。
徐风吹来的时候,湖面上微波荡漾,而梅花与少女秀发一起飞扬。
老天也好象很配合的来了几丝雨帘,徒增很多浪漫的气息。
走上小亭,眼界豁然开朗。
大红灯笼低低的垂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袅袅水影,好一副美丽清峻的画面!
在生活中有太多阴暗和萎靡的东西。
这样的时刻,望望周围的景,看看身旁的人,无需半点言语,心意自然相通,这才是江南水乡的真实所在:朴素而自然。
小镇为山湖环抱,是广东最美的地方。
在生活中有太多阴暗和萎靡的东西。
许多年过去了,很多广东人生活的那段难忘的记忆里,总是有那股灰色的,潮潮而凉爽的空气。
当地人眼里满慵懒和冷淡的神情,和他们肆无忌惮抖落的自以为是。
而却在这一切的面前天真幼稚得象个孩子般的眨巴着眼睛,好奇的拿来做生活笑料新的补充。
夕阳西下,暮色渐浓,华灯四起,然而,很多的夜晚也是很暧昧的,特别是这样的小城镇,街上到处都飘荡着粉香。
成群成群的女子徘徊大街上,每个黄昏和夜晚都被一种暧昧的绚丽和粉香所笼罩。
那些依红偎翠的男人相互之间结交并加强了生意上的,政治上的联系。
一个男士为了在光顾欢场的其他男人以及勾栏的女人面前摆出温文尔雅,知识渊博,腰缠万贯的架势,那么不论他是否想同哪个女人有一些亲密的关系,都必须对她及其所在青楼履行一套复杂精细的社交和出账的规矩。
不仅是客人同她们打交道,而且他同她的鸨母以及勾栏上上下下的杂役佣人交往,也都被刻画为一种交易的关系。
新来的女子到勾栏时很讲究排场,要举办仪式表示对她本人及其招财进宝能力的尊敬,她本人对于此处的价值也在此时展露无遗。
梳妆打扮好了的女人在自己的私宅“端严以待”,等待对方派车来接她。
古时繁荣的小镇,因为有了这座青楼,四方游客,商贩,达官显贵,公子哥儿,文人骚客慕名而来。
为了吃喝玩乐,更为了青楼中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
似乎有了这座青楼——“丽春坊”,小镇更添繁荣,俨然成了小镇的一项重要产业。
而如今小镇的头面人物态度坚决要重修这座青楼。
青楼在古代应该也可以称为娱乐场所。
他们不仅是要恢复“丽春坊”的原貌,而且连它的性质也要延续至今,但更想把它变成一个多功能的娱乐场所。
青楼是文人墨客们心头极脆弱的一根弦,兴亡成败,他们往往最先想到这个温柔乡。
而他,从小在这世俗味十足的地方长大,父母是谁无从知晓,据说是在赌场打扫卫生的有福伯把他从垃圾堆边捡来,天天在这里耳濡目然,使他沾染了一身的坏习气,但是他内心非常尊敬女人,哪怕是青楼中的女子,犹其是春花、水仙,牡丹,秋菊等几位中年女子。
因此,他成了那些中年妓女们的公用儿子。
一开始他不断地从她们手中,拿走那些卖身的钱,去喂那填不满的赌场。
他天性好赌,从小就立下宏愿,赌遍天下无敌手。可是在赌场逢赌必输,他是越败越勇。而最拿手的,就是掷骰子。
浪荡小子黎云天渐渐已经长大,有福伯也一天天变老。还好,他越长越俊,止不住有些年青的小大姐也吃他的豆腐,顺便赏给他微不足道的几个小钱。
他还得“出卖”自己姿色的事情让他很不高兴,犹其半开玩笑地用女人的玉手触及他时,让正在成长的他很不舒服。
赌场从不借钱给他,因为他们知道他根本不能赢。钱越输越多,来源越来越少。他的脾气也越来越大,但他从不对有福伯和女人发脾气。
有一天,有福伯把他叫到身边,语重深长地说:“四儿啊,你年岁也不小了,都十五岁了,该干点正事了,你除了会点拳脚功夫,还能干点什么呢?应该学一两门手艺、技术了。”
浪荡小子黎云天说:“有福伯,我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连家门口的功夫都学不好,还能学什么呢。我只想学赌术,不想学别的。”
有福伯深深叹了口气道:“天意如此,人岂能违。”
沉默了片刻,有福伯喝了口水深情地对他说:“虽然你有些天赋,人也很聪明,但是孩子,你很重感情,太爱女人,这都是江湖上的大忌。赌博没有七情六欲,一念只差,立刻功亏一篑,数十年的名誉,财产可以毁于一旦。付之东流水。而女人将是你终生的麻烦,可以帮助你功成名就,也可让你堕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所以,你要想好,一旦做了,永生永世都不要后悔,你的敌人会很多,他们随时随地观察你的漏洞破绽,会出其不意地给你一击,甚至于不惜借用你亲人之手,让你痛上加痛。”
浪荡小子黎云天毫不犹豫地说:“既然做了,我绝不后悔,也绝不退缩。”
有福伯让黎云天从床底下拉出一个铁皮箱子,很重很沉,黎云天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它从床底下拽出来。